酒吧裡,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對飲。胖子一雙眼睛淨往美女身上湊。唐小寶氣的用腳踹他:“看什麼看,又不是你的”。
胖子哎呦一聲,抱着腳反擊道:“你好意思說我!整天守着一個小美女,你不也只能看看?不是我埋汰你,你也忒膽小了,女人是靠追來的,你喜歡還不去追,難道人姑娘還能往你懷裡靠啊”。
唐小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生氣的說道:“我又沒有追過女孩,而且她總把我當哥哥,我怎麼開口說要追她”。
“活該你一輩子打光棍,我可告訴你了,你不在的這一個多月,追小麻雀的人都追到家門口了。好在小麻雀對他們都沒好感,不然你這次回來,看到的就是成雙成對了。”胖子刺激道。
“我看誰敢追!”唐小寶眼睛一瞪。
“你瞪我有個毛用,又不是我追的。看上了就儘快下手,你不追自然有人追。怕前怕後的,你是不是個爺們?就鼓着勇氣去表白,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失敗了嘛。
你一大老爺們難道連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住?唐小寶,你爺們點,我看着都乾着急,要不我替你表白?”胖子縱觀了唐小寶喜歡小麻雀的情史,幾次都忍不住想幫他們捅破這層紙。
“滾蛋,我追姑娘,你替我表白算什麼”唐小寶心煩的端起酒杯說道:“喝酒喝酒,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媽蛋的”胖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老子不管你了,泡妞去”。
說着胖子就扭着肥臀走向了舞池,留下唐小寶一個人喝悶酒。
唐小寶一邊喝一邊琢磨着胖子的話,他也知道胖子是爲了自己好,可是他就是沒有勇氣再對小麻雀表白一次。上次表白失敗之後,他們之間好長一段時間都有微妙的尷尬。
現在好不容易又恢復如初,他一點也不敢再輕易打破。而且他看的出來小麻雀還喜歡着少主,自己這個時候去表白無異於自取滅亡。
所以他想等,等她不再喜歡少主,等她心裡有了空位。他會一直守護在她身邊,只要她轉身就能看到自己。做不成王子,總能做一個騎士。
入秋之後的夜晚,天氣微涼。蘇畫墨坐在院子的長椅上,仰望着夜空,明亮的星星映着她手裡的煙火,發出紅白相間的光點。
韓母近來總是難以安睡,她擔心女兒體內的蠱毒。雖然家裡說已經找到了解藥,可是到底能不能有用,也是無人得知的。這使得她倍受煎熬,既希望韓一念早點毒發,好服用解藥,又不希望她毒發,萬一解藥失效了呢。
這大概就是天底下所有做母親的人都會有的擔心。只有在確定孩子的的確確安全了之後,她們才能放下心來。
她睡不着的時候總會在陽臺上坐一會,今晚一出陽臺就看到樓下有道孤影。單薄孤寂,像是被拋棄的無家可歸的孤兒。韓母眼底流露出心疼,轉身回了房間,拿了件披肩下樓了。
蘇畫墨靜靜的坐着,聽到背後有腳步聲也沒有回頭。她對每一個人的腳步聲都瞭如指掌,腳步聲聽起來這樣優雅的人,只有一個,便是韓一念的母親。
“天轉涼了,在外面坐着要披肩衣裳”。
頭頂的聲音
和身上的披肩一同落下,蘇畫墨的身體微微一僵,不自然的說道:“謝謝”。
韓母笑了笑:“不介意我坐會吧”。
蘇畫墨搖搖頭,主動把煙掐滅。她知道這個貴婦人聞不得煙味,作爲晚輩,她還是要尊重的。
“你這麼年輕,要少抽點菸纔是。”韓母感激的朝她笑笑,悉心叮囑。
“嗯”蘇畫墨輕嗯一聲,每個人都會這麼勸她,她從來沒有放到心上過。大概也沒有人知道,她點燃一根菸,能抽上幾口已經算不錯了,大部分時間她都在走神,忘記去抽了。
鄰坐無言,說來也奇怪,這些年一直是蘇畫墨控制着女兒的蠱毒。很多次女兒陷入昏迷都是她出手救醒的,按理說她們不應該陌生,應該有共同話題聊的。
可這些年下來,自己跟她說的話卻是最少的。蘇畫墨不愛說話,每次說起韓一念的病情都是當着韓家的面說,沒有單獨跟她說過。
“畫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沉默一會,韓母主動打破問道。
看到蘇畫墨無聲的點頭,韓母低聲問道:“念念她……會沒事的……是嗎?他們都跟我說念念不會死,我這顆心總是懸着,七上八下的。你最瞭解她的蠱毒,真的找到解藥了嗎?”
韓母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韓家的人爲了讓自己寬心,總是不肯跟她說實話。就像她活不過二十歲這件事,她直到今年才知道。這才一定要來威海陪伴女兒的。
“所有的母親都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死的麼?”蘇畫墨聽了韓母的問題,喃喃自語。
韓母一愣,隨即溫柔的說道:“當然了,女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懷孕時的種種忍受,分娩時的種種痛苦。在看着那個小人兒躺在懷裡的時候,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你現在還體會不到我說的這些,要等到你有自己的孩子之後,這種母性纔會被激發出來。念念因爲蠱毒,從小身體就弱,泡在藥罐子里長大,我總覺得對不起她。沒能給她一個好的身體”。
蘇畫墨突然覺得有點冷,她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可是心還在顫抖,全身發冷。如果真的所有的母親都是這樣,捨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爲什麼她沒有這樣的母親?
從小到大,她甚至都很少能見到母親。只有每個月月初和月中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且每次都是爲了檢查蠱毒是不是很好在自己身體裡滋長。
她的母親沒有對她笑過,就算有過那麼一兩次,她也看不到。因爲母親總帶着一副面具,從未摘下來過。直到在石室內看到了那副畫像,她才恍惚間記起來,很小很小的時候,她見過一次母親的樣子。
“是不是冷了?”韓母注意到她的動作,細聲道:“這麼晚了,早點回屋睡覺吧”。
“嗯”蘇畫墨起身就往屋裡走去。
韓母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點心疼。這個女孩總是這樣形單影隻,讓所有看着的人,都想抱一抱她,給她自己做能給的溫暖。
。。。。。
韓一念要過二十歲生日,這是一件大家都很重視的事情。提前三天開始就都忙着準備了,秦城不在家,佈置家裡的活就落到了唐小寶身上。
小麻雀這
幾天也在別墅裡幫忙佈置,既然要在家裡辦一個家庭派對,自然要佈置的像個派對的樣子。裝飾的綵帶燈籠什麼的都是小麻雀親自挑選的。
佈置完室內之後,接着就開始裝飾外面。韓一念喜歡戶外派對,大家就決定在小花園裡舉辦。這裡也要好好裝扮一番才行。
唐小寶踩着梯子,把粉色的綵帶纏在花架上。小麻雀在下面幫他遞工具,兩人配合默契,唐小寶不需要開口,小麻雀就知道他想要什麼。
蕭翎兒和韓母一起研究生日派對上的菜單,因爲韓一念要請學校裡的好朋友來,菜單就不能隨便馬虎了。
“再多加幾道甜品吧。”蕭翎兒說道:“念念說她同學都喜歡吃甜品”。
韓母點點頭:“都聽你的”。
蕭翎兒溫柔的笑着在菜單上記下,開派對都是吃自助餐,甜品和水果都是少不了的。這些女孩喜歡吃的東西都要多備一些。
獨孤清荷一邊聽着她們商量菜單,一邊看着花園裡配合默契的兩人。嘴裡嘖嘖道:“以前還沒發現他們倆如此般配,你們瞧瞧,兩人多默契,跟對小情侶似的”。
韓母看了看說道:“倒是聽念念說過,小寶對小麻雀情深意重,能不能成就看小麻雀什麼心思了”。
獨孤清荷的眼珠賊溜溜的轉悠了幾圈笑道:“好女耐不得男追。我看是小寶追的不緊”。
蕭翎兒笑笑不語,小麻雀喜歡秦城這事,誰都看得出來。這兩個媽媽級的人還揣着明白裝糊塗。也不知道打的什麼心思。
隨着韓一念生日越來越近,秦城和霍子妍也馬不停蹄的從燕京回來。看在他們準備的禮物都是自己喜歡的份上,韓一念纔沒有生氣他們在生日當天纔回來。
二十歲是女孩一生中比較重要的生日,這是對十九歲的告別,對二十一歲說開始。是從一個年齡段像另一個年齡段轉變的過程。
而對於韓一念而言,二十歲比她自己想象的都重要。命運之神會不會眷顧她,都沒有人能確定的給出答案。只是每個人都儘量將這些不安埋在心底,開開心心的陪她過生日。
韓一念穿着霍子妍特別給她訂製的禮服,這件禮服跟她以前的禮服都不同。褪去了那些粉嫩,添上了幾抹成熟。但整體又不失少女的韻味。很符合二十歲女孩應該有的氣質。
韓母,獨孤清荷,秦城,蕭翎兒,霍子妍,蘇畫墨,小麻雀,唐小寶,胖子還有她的三個好朋友都站在花園裡,大家圍成一圈,將韓一念包圍在中間。
韓一念滿臉的幸福,笑的比花兒還燦爛,說道:“我今天二十歲了,特別開心。謝謝你們給我過生日,有你們在身邊,我每天都感覺很幸福”。
“傻丫頭,先許願吧。”秦城摸摸她的頭。
韓一念可愛的吐吐舌頭,對着三層的大蛋糕許願。周圍的人自動唱起生日歌。
“好啦,我許了三個願望呢。”韓一念睜開眼睛,豎起三根手指說道。
“好貪心的丫頭。”蕭翎兒笑道。
“纔沒有啦,我是怕上帝在我許願的時候打瞌睡,所以許了三個,這樣他隨便給我實現一個,就很好啦。”韓一念調皮的指指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