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墨也更是茫然,不僅茫然燕九沒頭沒腦的話。更是奇怪她的衣服什麼時候被脫掉的,這裡只有她和秦城,自己沒脫,肯定是秦城脫的,那自己豈不是被他看光了?
“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要說,那麼說的話將作爲呈堂證供。”燕九認定他在裝傻,也索性不給他解釋。
“……”秦城更是鬱悶,什麼跟什麼啊這是。
燕九看他們倆沒有一個動的,冷聲說道:“難道還要親自把你們從牀上抓起來?”
“你沒長眼睛啊,沒看到我們倆都光着在的麼?你想拷我們回去,麻煩先給送兩套乾淨的衣服的來。”秦城也吃不準燕九搞什麼陰謀,語氣也不是很好。
燕九心底一陣怒氣就躥了上來:“你以爲是請你去喝咖啡?”
“你要是這樣把我拷走,我只能以爲你請我去桑拿。燕隊長,我還不是你的罪犯。”秦城聳聳肩膀從牀上下來,他穿着浴袍,不至於走光。
燕九要氣死了,但也不能真這樣把他們抓走。只能吩咐道:“去找兩套衣服來”。
一名警員點點頭轉身出去,秦城喊道:“等等”。
那警員頓了下腳,秦城找到自己的錢包,把裡面的現金全給了他說道:“我女朋友穿36B的內衣,可千萬別照着你們隊長的買,那會穿不下的”。
警員聞言一陣想笑,偷偷的瞥了一眼燕九的胸部,好像真的挺平胸的。但面對燕九快要殺人的目光,他愣是把笑意給憋回了肚子,接過秦城的錢就跑了。
燕九氣瘋了,要是她的視線是刀子,秦城現在一定已經被紮成了刺蝟。她雖說從小被家族當成男孩培養,可畢竟骨子裡還是女孩,只要是個女人都不想被別人嫌棄身材不好。
蘇畫墨聽到秦城說自己是他女朋友,只是翻了翻眼皮,也沒有說話反駁,他們倆現在這個樣子,說不是的也沒人相信。
“燕隊長,你說的謀殺案能不能解釋一下?”秦城等着也是等着,就問了問燕九。
“昨天晚上有一名叫丁貴的男人被人在醫院謀殺,還有一名外國籍畫家喬治也死在了酒店裡。經過我們的調查,你在昨晚跟他們在水晶酒樓起了衝突,丁貴的傷就是你弄出來的。
而且根據昨晚在場人的證詞,喬治想染指蘇小姐,而且蘇小姐親口說過會殺了他們。種種證據表明,你們跟他們的死脫不了關係。“燕九冷哼一聲說道。
聞言,秦城和蘇畫墨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驚訝。這兩個人居然被殺了,而且是同一晚上,莫名的兩人就想到了韓一念身上。
蘇畫墨蹙着眉頭,昨晚她跟韓一念吵架,韓一念的情緒肯定大受波動,難保不會晚上犯病去殺人。
秦城也跟蘇畫墨想的一樣,於是不動聲色的說道:“只是有恩怨就能肯定我們是兇手了?說白了這些燕隊長的推理,除非你能在案發現場找到證據指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燕九瞪他一眼說道:“你別以爲可以鑽法律的空子”。
“燕隊長別冤枉好人,我祖上三代都是清白人家。”秦城噙
着笑,燕九這麼說就證明她並沒有掌握兇手的證據。
能把案發現場清零的這麼幹淨,這種手法很像韓一念的兩個修武高手暗衛的手段。
“是不是清白的我自會查清楚。”燕九氣沖沖的走出房間,留下一個警員看着他們。
這警員朝秦城豎起了一根拇指,秦城和他們燕隊長的關係很曖昧,說是男女朋友吧,燕九每次逮着秦城都是不客氣,要麼抓要麼打。
搞到現在,他們都只能用曖昧來形容了。每次他們都能被秦城的氣魄折服,也只有他敢直接跟燕九嗆聲了,放在警隊,哪個男人不怕死纔敢直視燕九。
沒過多久,出去買衣服的那個警員就提着兩個手提袋回來了。燕九怕他們單獨在一起會串供,於是她跟着蘇畫墨進了浴室,讓秦城在外面穿衣服。
蘇畫墨拎着衣服走進浴室,燕九亦步亦趨的跟着。蘇畫墨淡聲問道:“燕隊長連別人換衣服都要看?”
燕九黑着臉轉過身背對着她,蘇畫墨才把衣服拿出來一一穿好,穿好之後還慢吞吞的開始刷牙洗臉,搞的燕九有脾氣沒地方發。
“你好了沒有?”燕九等的不耐煩催促道。
蘇畫墨整理了下自己的長髮,說道:“嗯”。
“麻煩。”燕九轉過身看到她一頭垂到腿部的長髮哼了一聲。
秦城三兩下就換好了衣服,等燕九和蘇畫墨出來之後,兩人就跟着他們回了警隊。
老邪鬼接到黑狸的電話,知道秦城肯定要被帶回來,果不其然在警隊等到了他和蘇畫墨。
燕九直接安排警員把他們二人分別帶進了審訊室。自己回到辦公室稍作停留片刻就親自來審問秦城。
秦城看到是燕九進來的絲毫沒有驚訝,似乎是料到她會來。閒散的靠着椅子邪笑着問道:“燕隊長,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問”燕九坐到他對面。
“你是不是喜歡我?”秦城問道。
“什麼?”燕九以爲自己幻聽了。
“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秦城再次問道。
燕九這次確定自己沒有幻聽,氣的不行:“有病”。自己哪點像喜歡他的?眼瞎還是深度近視?
“那你是不是討厭我?”秦城一點不生氣,又問道。
“我是兵,你是賊,我不該討厭你?”燕九心想這沒近視啊,剛纔說哪門子的胡話。
“哦”秦城說道:“我還以爲你討厭我,是因爲上次在燕京我親了你呢”。
啪,燕九手裡的筆直接被她捏碎了。秦城馬上拍着胸口嚇道:“我膽子小,你別嚇我”。
燕九簡直要瘋了,這人怎麼如此無賴,簡直是無賴中的至尊無賴。上次的事情自己沒跟他計較,他還敢主動提出來,氣死她了快。
“秦城,我警告你,這裡是警局,你再多說一個字的廢話試試。”燕九打也打不過他,只能拿權利壓他。
秦城馬上乖乖的比了一個OK的手勢,樣子特別的欠揍,燕九強忍着想揍他的衝動翻開口供本問道:“昨晚凌晨一點至兩點你在哪裡?”
“賓館”。
“在賓館做什麼?跟誰在一起?”
“你不是廢話麼?昨晚我幹了什麼,你今天不是看到了麼?難道讓我把細節都說出來?”秦城白了她一眼。
燕九咬了咬牙,兩個*的男女三更半夜還能幹什麼,於是跳過這個問題問道:“據調查你跟蘇小姐是住在一起的?爲什麼要到賓館開•房?是不是昨晚行兇之後,不方便回去的原因?”
“這個問題問的很深奧。”秦城嚴肅的說道:“是不方便回去,不過不是你猜的原因。你既然知道我們住在一起,就應該也知道住在一起的還有其他人。你懂得爲什麼了吧?”
“別跟我打馬虎眼,說清楚。”燕九看他朝自己拋了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警告道。
“咦?燕隊長居然不懂,你不會還是處•女吧?”秦城語氣好奇的不行。
燕九一怒,像是被秦城挖掘到了什麼隱私的秘密一樣。就差沒一巴掌朝他欠揍的臉上招呼上去了。
“她幹嘛生氣啊?難道你已經不是了?嘖嘖,哪個男人這麼強悍,敢要你還沒被你打死。”秦城嘖嘖稱奇。
“秦……城……”燕九這下真怒了,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秦城當然是有所防備的,擡腳一踢,暗含着一股真氣波動。他比燕九的修爲高了很多,稍微動用一點就夠燕九受得了。
燕九的手掌還沒落下就被飛起的桌子擋住了,她快速的使出一掌拍向了桌面,只聽轟隆一聲,桌子直接報廢了。
“我勸你別自不量力了,你再動手,我就要打你了。”秦城鉤鉤脣角笑道。
他的語氣很輕,就像情侶之間女朋友不聽話耍小脾氣,男朋友半威脅半寵溺的警告一樣。
可燕九卻是氣炸了,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對她。簡直就是油鹽不進,你跟他好說他就嬉皮笑臉,你跟他動手,他比你還暴力。這個男人絕對是她目前遇到的最不知道該怎麼對付的人。
這種心情簡直讓她想哭,活活被秦城給氣到想哭。多少年了,她修煉的再辛苦都沒有哭過,就連父親去世她也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就開始爲自己和母親打算了。
可偏偏遇到秦城之後自己的驕傲都被他踩在了地上,她在別的男人跟前的優越感到他這裡根本不值一提。他還讓自己出師未捷,落荒而逃,燕九越想越覺得委屈,眼看着就能哭出來,最後氣的直接甩手出去了。
“我擦,不會這樣就哭了吧?”秦城一愣,看她整天跟個男人一樣,怎麼如此脆弱,自己也沒說什麼啊。
燕九出去之後,就交待郝良進來繼續錄口供,自己氣的跑出去透氣了。
郝良看她臉色不對,帶着好奇進了審訊室。一看裡面桌子已經四分五裂,頓時問道:“你又跟我們隊長打架了?”
“是你們隊長太暴力,可不關我的事,別算我頭上,賠不起。”秦城撇撇嘴說道。
“哈哈,你還是這麼有趣。”郝良走過來把角落裡一張桌子搬過來放到中間,繼而問道:“聽說燕隊去抓你的時候你又在跟美女滾牀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