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品蘭會的各界大佬紛紛趕到聖山,連退休的廣山也來了。每一位過來的大佬,都會先到山頂的墳前祭拜一下。
張鋒來的最早,祭拜之後下山路上,張鋒說:“我對張先生是又恨又敬,我恨他讓我們父子失散二十年,我敬他給我養了一個好兒子。”
張小龍笑了笑沒搭茬,張鋒說:“你母親被害,你失蹤之後,我到處尋找你的下落,整整找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在絕望的返回澳門後,張先生突然來訪邀請我加入品蘭會,並告訴我,只要加入品蘭會,早晚可以心想事成。現在想想,當時我滿腦子都是找到你,還真是心想事情,只是遲到了二十年。”
何宇飛想說,張老頭不會厚,太陰險了。但看出張小龍和張鋒對張天生的尊敬,到嘴邊的話沒敢說出來。何宇飛是怕張小龍惱火,在跟自己吵起來。
果然,張小龍說道:“老師留下疲於,困龍昇天,我不被困在聖山二十年,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對張天生算無遺漏的手段,張小龍早就福氣了,簡直就太準了。
張鋒點頭:“也許如此吧!”
何宇飛就不明白了,張小龍有今天的成就,跟困在聖山二十年有什麼關係。不過,何宇飛不會說出來,他讚道:“張先生真是算無遺漏,父親,您當年有沒有請張先生推算八哥的下落,我猜他一定沒給你算。”
張鋒說:“張先生從來都不給人卜卦,他都是在用一些玄妙的話勸導別人,我幾次聞訊都沒有得到迴應。”
何宇飛道:“規矩還真多啊!”
張鋒說:“也許是天機不可泄露吧!”對張天生,張鋒心中的敬意,還是佔據上風的。
說着說着,就到了山下停車的地上,上車之後,張小龍突然問道:“父親,爵士會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張鋒說道:“現在我和老太后何萍都得不到消息,爵士會內部成員現在在隔離我們,不給我們任何的消息,我感覺,他們很快就會有大動作。”
張小龍聳肩道:“要來就來吧!我是不會怕他們的。”
張鋒說道:“也不一定是針對你的。”
張小龍可不這麼認爲,他把爵士會得罪慘了,對方不針對他都有鬼了。張小龍忽然想起張瑩留下的那段批語:“困龍二十年,一飛沖天,大利極東,一躍千里。”
龍堂現在的成就,大部分是搶來的。“大利極東”應該是指現在的日本,整個品蘭會都在日本摟錢,算得上市大力。如果在“一躍千里”就要飛到歐美去了,難道暗示他要到美國去折騰。
想到此處,張小龍就想到了羅德曼。A。巴頓。他的原名叫謝希曼。揚斯克,父輩是美國黑手黨的國王,後來被沙爾圖家族取代。也許能夠把他送回美國,取代沙爾圖家族,扶持羅德曼把握美國黑手黨勢力。
張鋒突然說道:“羅德曼現在在你那裡吧!小心一點,他是有野心的。”
張小龍點頭應了,並沒有放在心上。羅德曼現在無權無勢,他身邊的人都來自龍堂,根本沒法暗地裡做手腳。
回到住處,呂倫和高學一起來了,張小龍又去接待兩人。因爲天色晚了,他們沒有上山,而是到馬雲寺上了一炷香,給鎮上的學校和福利院捐了點錢。
到了第二天,品蘭會的各界大佬都到齊了,他們一起步行上山祭拜張天生的靈位。到場的人都神色凝重,在墓地沒有一個人多花。等從山上下來,張小龍設宴答應到場的各位大佬。
酒席宴最後一道菜豆腐剛剛端上來,劉小東咳嗽一聲站了起來,高聲道:“各位,安靜,我有話要說。”
大廳內,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張小龍皺起眉頭,難道劉小東又要發瘋了。在品蘭大會內,劉小東和黃孟這兩個精神病,有時好有時壞,根本就沒有一個準。前幾天,劉小龍還算是張小龍的盟友,這幾天恐怕就沒有準了。
劉小東說道:“各位,在座的衆人,大多得過張先生的指點。如果沒有張先生指點,我劉小東也不會有今天,恐怕早就被人和諧了。可是。。。。張先生去世三年有餘,我們竟然才知道,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張小龍沒吱聲,聽劉小東說下去:“張小龍,你做事不厚道啊!能不能給大家解釋一下啊!”
張小龍站起來說:“這是先師安排的。”
劉小東說道:“你有什麼證據嗎?你一個說話,我們怎麼信你,難道張先生就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麼?”
張小龍怒道:“劉小東,你想幹什麼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劉小東大聲說:“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聽說張先生給你留了一本書,我想大家都想看看。”
張小龍皺了下眉頭:“這是先師留給我的。如果你們想看,我會把複印件送給各位。”
劉小東大聲貨:“我們要看原本。”
張小龍質問道:“是你要看,還是大家要看。”
“你怎麼理解都無所謂,把書拿出來吧!”劉小龍嘿嘿笑着。
張小龍吩咐道:“小齊,把複印件那來給大家看。”
劉小東沒有馬上做聲,等着齊方航去拿了二十幾本複印件回來,逐一發給在座的大佬們。劉小東先拿着看了看,上面的確是張天生的筆記。不過一本《茶經》實在看不出有價值的內容,劉小東反覆翻了一番,開始不耐煩起來。
“張小龍,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們吧?這一本《茶經》能說明什麼?”說完,劉小東把複印件丟開,紙片紛飛。
張小龍拍案而起說道:“劉小東,我師父留給我一本《茶經》,我又要跟你說明什麼?難道你媳婦生孩子,還要彙報一下親爹是誰嗎?”
這話明顯指出,劉小東的女人在外面偷男人。這種污衊,是個男人就不會忍受,更何況是劉小東這樣的人物。
“張小龍,你大膽。”劉小龍一把操起了酒瓶子。
張小龍冷哼了一聲,眸子裡已經浮現出血絲:“劉小東,你在鬧下去,我就不客氣了。”
場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張小龍和劉小東像鬥牛一樣頂在一起,互相凝視着,眸子里布滿了血絲。如果沒有人勸阻,他們就會打起來。在場的大佬紛紛避開,大部分人不願意介入兩個人的械鬥之中。
就在兩人要打起來的時候,廣山走到兩人中間,慈祥的說道:“小東,今天是張家祭拜待客的日本,你這麼鬧,過分了。”
劉小東嘿嘿笑了笑:“廣老,您就不生氣。。。難道您早就知道了。”
廣山點頭:“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劉小東指着廣山道:“廣佬,你不厚道,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大家。”
廣山古井不波的說道:“我如果告訴你們的話,恐怕就要天下大亂了。”
劉小東冷哼了一聲:“你不說,天下就沒有大亂嗎?算了。。。給您老面子,這事就到此爲止。”說完,劉小東大大咧咧的離開,黃孟笑哈哈的也跟着離開。
鬧完事就走,張小龍剛要發作,廣山攔住張小龍說道:“小龍,大局爲重,不要跟一個瘋子一般見識。”
張小龍淬了一口,對廣山說:“他什麼玩意!”
酒宴不歡而散,各界大佬紛紛離去,只有張小龍、張鋒、何宇飛和徐榮清多留了幾天。在聖山監督工人重修了張天生和張瑩的墓地,又安排人在附近修建道館,並從佛學院顧用了幾位剛畢業的本科生管理。一切安排停當之後,張小龍等人才離開聖山返回A市,在上車的時候,張小龍終於理解了漢高祖劉邦回鄉探親時吟唱大風歌的心情。
在雄渾的《大風歌》中,劉邦心中的那絲鄉愁,又有幾個人能夠理解。
後頭看看消失在視線中的聖山,張小龍潸然淚下。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
土耳其,阿米爾汗布拉宮應該了兩個特殊的客人,美國爵士國王施耐德。沙爾圖,還有日本開拓團右翼頭領東宮鐵男。
他們是專長來求見蘇萊曼的,對外蘇萊曼纔是阿米爾。汗的繼承人。
蘇萊曼很能裝布爾B,他換了一身伊斯蘭教長老的衣服,在偏殿會見了兩位房客。按照一貫的方法,楚紅回躲在隔壁的房間,通過監控器看咖啡桌上的情況,在通過耳麥把占卜結果告訴蘇萊曼。這樣的安排,是爲了保守楚紅的身份秘密,暴露楚紅華夏人的身份,也許會引來麻煩。
賓主落座,小島愛端了咖啡送來。看到小島,東宮顯得有些小興奮,可是小島放下咖啡便離開,中間沒有看東宮一眼。
東宮忍耐了下來,聽蘇萊曼說:“施耐德先生,東宮先生,請嘗一嘗我們阿米爾汗布拉宮的特色。”
施耐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黑咖啡的濃烈,讓他皺了皺眉頭。雖然是叱吒風雲的黑手黨教父,但施耐德卻不喜歡黑咖啡,他更喜歡香甜的比奇雅諾。施耐德認爲,出來混就夠慘了,何必弄被苦咖啡來折磨自己。
東宮喝着咖啡,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小島,完全不在意咖啡的口味。
“兩位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等你們喝完咖啡我們再慢慢談。”施耐德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等三人喝完咖啡,一起把咖啡杯倒扣在托盤上,流下咖啡渣的痕跡後,蘇萊曼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楚紅透過監視器看着桌子上的三杯咖啡流下的痕跡,其中東宮的咖啡渣很久最好辨認,楚紅透過耳麥告訴蘇萊曼:“倭人今天會走桃花運。”
東宮聽聞,十分的興奮,他開始在腦子裡把小島XXOO了上百遍。
施耐德嚴肅的問:“蘇萊曼先生,我這邊怎麼樣?”
蘇萊曼示意他稍等一會,楚紅還沒有給出結果。
這時正在奶孩子的楚紅,肯本沒有仔細看,她弄好了寶寶才仔細看了看:“告訴施耐德,既然行動了,就不要停下腳步,他的機會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