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有自己的理由。”張小龍這麼對自己說。
自從知道了老師的身份之後,張小龍心中一直有這麼一個問題。老師明明很有錢,爲什麼讓他吃了那麼多苦,就算是爲了鍛鍊他,爲什麼不救一救張瑩。難道張瑩一定要死在聖山嗎?爲什麼?
但是張小龍不敢想得太深,老師對他有大恩,這種想法會讓他恨自己的老師,讓自己變成忘恩負義之人。
何宇飛問道:“八哥,你這是怎麼了?”
張小龍搖頭說:“沒什麼。”他看着何宇飛說道:“老九,你現在也是白金會員了,不知道你想沒想過要當品蘭會的會長。”
何宇飛心頭一緊,知道張小龍是在試探他,張小龍是反對給他白金會員資格的。何宇飛眼珠一轉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張小龍又問:“你就不想更進一步,我這個會員也只能幹三年而已。”
何宇飛忙說道:“我和你不同,我是一個外來戶,我和父親都沒有機會成爲品蘭會會長的,我發展的重點是在爵士會一邊。”
把心裡話說出來何宇飛的心情輕鬆了很多。已經想好了,一定要跟張小龍搞好關係。小龍從A市崛起開始運氣如虹,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只有跟在張小龍身邊,藉助張小龍的運勢才能長久自己的夢想。
張小龍審視着何宇飛,心中一陣苦笑,雖然不喜歡這個傢伙,可終究是自己的兄弟,以前的那些瑣事還是放一放吧。
張小龍說道:“我們遲早要和爵士會開戰,到時你和父親最好置身事外不要摻合進來。”
何宇飛連連點頭:“明白!我絕對不摻和。”就算張小龍讓他參戰,他也不會參合進去。何宇飛計劃等品蘭會和爵士會打得差不多少了,他在出面調解,即能得到好處,也有面子。
不管何宇飛打什麼如意算盤,張小龍都把他視爲浮雲。
…………
數日後,張小龍與何宇飛一起到了瀋陽,在陳四以前的別墅小住了兩天,到南勇的墳上祭拜了一下。南勇雖然背叛了張小龍,但張小龍不想做的太絕,人死了仇恨也就花街了,已經成爲品蘭會會長的張小龍,一定的要表現的大度一點。
只在瀋陽住了兩天,張小龍就帶着人返回聖山。
聖山位於黑龍江境內,進入五月,聖山已經被一片綠意覆蓋,正是遊覽休閒的好季節。黑龍江新上臺的白金會員徐榮清親自接待了張小龍一行,一路上客客氣氣的陪着,深怕說錯話得罪了張小龍。
徐榮清也是當年黑龍江大佬徐保鈞的後人,自從徐保鈞死後,徐家在動盪中一步步走向沒落。到徐榮博掌權時,本來有了一些起色。可是徐榮博聯合馮寶昆、南勇還有一些外國勢力向龍頭開戰,最後戰死,徐家也再次陷入低谷。徐榮清現在只是黑龍江掛名的大佬,他真正能控制的手下少之又少,大權旁落在下面十個黃金會員手中。
一個傀儡而已。張小龍並不想難爲這個可憐,又不聰明的人。
路上張小龍與徐榮清說過:“徐榮博死,就是因爲他太聰明瞭,你現在這樣不錯,保證能夠長命百歲。”
徐榮清聽聞暗自鬆了口氣,他不求爭霸天下,只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從瀋陽到黑龍江,在轉車數百公里,纔到了聖山腳下的小鎮。突然到來的豪華車隊,彷彿在池塘裡丟下了一塊巨石,小鎮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因爲鎮上沒有像樣的酒店,徐榮清在鎮郊包下來十幾間民宅,給了足夠的資費讓主人家搬到別處住今天。拿到豐厚的報酬,民宅的主人都樂呵呵的倒出房子,甚至有人來詢問,要不要多租一些房舍。
鎮上的人紛紛猜測,是不是來了大人物,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張小龍。張小龍離開聖山才三年有餘,當年再次居住時,經常帶打來的野味到鎮上出售。
鎮上收野味的王老好,仗着膽子來探聽消息,在外面等了半天,終於看到張小龍出來便在遠處召喚:“小龍,小龍,我是你王叔啊!”
張小龍也一眼認出了王老好,他走過去笑着說:“王叔,好久不見,您現在過得如何,老寒腿到好痛嗎?”
“最近好多了。”王老好像特務接頭一樣看看四周,然後低聲問道:“小龍,這來的是那裡的大人物嗎?怎麼這麼大排場。”
王老好做夢也不會相信,三年前的窮小子,能成爲一方宏圖霸業。按照王老好的猜想,張小龍的身手不錯,應該是給某個大人物當保鏢。
跟過來的齊方航笑了出來,說道:“大人物?不就是我們老闆。”
“啊!”王老好沒反應過來。
齊方航說道:“我們老闆這次回來,是回來祭拜先人的。”
“啊!”王老好還沒反應說來。
齊方航再次耐心的說:“你問的大人物就是我們老闆。”
王老好這才反應過來:“天啊!不得了啊!小龍你都成大老闆了!”事實超出了王老好的猜想,他急忙說道:“小龍,我早就跟人說你一定會有出息,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什麼來着,這才幾年,就成大老闆了。”
張小龍也不想太過顯擺,說道:“小本生意而已,我這次回來祭拜先師,他老人家的一些朋友也回來,所有多包了幾間房子。”
“對對對,不能丟了張先生的面子。”王老好覺得張小龍實在太了不起了,說道:“小龍,有空到王叔家看看,你英子妹子可想你了。”
“有空我一定去。”張小龍點頭應了聲。
王老好走的時候在不停的說:“一定要來啊!我英子燒桌菜,我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看着王老好離開,齊方航說道:“老闆,這是要招你當女婿啊!聽說村姑都很純潔。”
王老好的女兒英子,張小龍是認識的。以前去賣山貨沒少見面,人長的還算漂亮,腦子笨學習不好中學都沒念完,算算年紀今年應該十九了。當年有張瑩在身邊,張小龍對別的女人不來電,很少注意這個英子。
很快張小龍衣錦還鄉的消息就傳開了,聽說當年那個要飯的小子發跡了,鎮上的人說什麼的都有。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紛紛出爐。但最多的,還是惦記着把女兒嫁給張小龍,招個金龜婿,一躍成爲富豪階級。
鎮上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蠢蠢欲動,把張小龍當成了騎白馬的唐僧,就算不能一起過日子,咬一塊下來吃也是好的。
消息傳開才一天,鎮長就帶着鎮幹部登門拜訪,但他們沒見到張小龍就灰溜溜的跑了回來。有人問他們怎麼不去見張小龍,鎮長苦笑道:“你們知道誰在裡面嗎?省裡的團委書記都來了,在裡面有說有笑的,這張小龍真是一條龍。”
這麼一鬧,鎮上更加的熱鬧了,鎮長馬上找到王老好,讓他去說。王老好肩負重任,拎着新收的野味,帶着女兒英子登門拜訪。張小龍很給老鄉面子,收了東西,請王老好喝一頓一頓好酒。
在酒桌上,張小龍完全無視英子小妹妹的眉目傳情,與王老好聊了許多以前的事情。當年張小龍在聖山無依無靠,張天生把他和張瑩丟在山裡,動不動就失蹤。張小龍爲了會下去幾乎什麼都做,後來學會了打獵日子纔好過了一點。想起當年的歲月,張小龍心中寧靜了許多,必須現在打打殺殺的日子,以前是苦了點,卻真的很平靜。
“如果我師父和小瑩還活着,我永遠都不會離開聖山。”張小龍放下酒杯,對面的王老好已經喝趴下了。
張小龍招手讓齊方航拿了五萬塊錢過來,交給旁邊坐着的英子:“你爹當年沒少照顧我,這些錢你帶回去,算我賣你們的野味。”
英子看到五萬元粉紅粉紅的大鈔有點蒙,忙搖頭說:“不行的,我們拿來的東西,可不值這麼多錢。”
看來英子是笨了點,看到這麼多錢不敢收。張小龍笑起來,英子笨笨的驚慌失措的樣子,還真是村姑中的經典。張小龍說道:“你安心的拿回去就是。”
英子還是不敢拿,張小龍把錢硬塞給英子,然後吩咐人把王老好父女送了回去。
第二日,張小龍找來鎮長,捐了筆錢給鎮上修路,還捐了一筆錢給鎮上的學校。不足百萬的數目,雖然不多,卻足夠用了。在這樣的窮地方,一次拿出太多的錢,很容易引起人們的貪慾。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張小龍打算細水長流,一步步幫鄉親們富裕起來。
鎮長感激涕零,一個勁說張小龍是好人,不忘本。
後來徐榮清主動跑到聖山投資開發,張小龍再來的時候,小鎮已經發展成了黑龍江省內著名的旅遊景點。春夏秋冬都有旅遊項目,還開發出了很多本地特產,本地百姓也過得越來越富裕。
張小龍用行動響應了鄧爺爺的號召,自己先富起來之後,帶着其其他人一起富裕起來。比起那些發了財就往國外跑的富豪、貪官,張小龍的行爲要高尚許多。
第三日,張小龍帶着手下上山,先行到張天生和張瑩的墳上灑掃。張小龍吩咐帶了許多的建材,準備重修一下張天生和張瑩的墓地。汽車無法直接開到墓地,走到一半,只能叫人扛着材料往上走。
張小龍在前面帶路,並吩咐手下做好標記,將來要在這裡修一條路。
在山嶺上走了一個小時,在一座小山頂,找到了張天生和張瑩的墓地。離開三年有餘,這裡的變化並不大,墓地明顯被整理過,墳前還擺着許多的野果。張小龍知道,這一定是靈猴金瞳整理供奉的。
“吱吱!”張小龍才登上山頂,一隻金色絨毛的猴子從附近的懸崖下跳上來,看到張小龍猴子興奮的大叫。
“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