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張小龍也想明白了,看到何宇飛完全沒有昨天怒氣衝衝的樣子,反倒主動過去拍着何宇飛的肩膀說:“九弟,昨天我想了一天,我終於想明白了。我決定支持你加入品蘭後,不但你要加入,將來四哥也要加入,到時候我們父子齊心,一定無往不利,哈哈……”
張小龍說的很大聲,好像害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何宇飛心裡那個恨啊!你能小聲點不,這不是成心的嗎?
張小龍臉上笑得無比燦爛,用很低的聲音跟何宇飛說:“你當不了白金的。”說完還很親切的拉着何宇飛往裡面走。
何宇飛徹底傻了,他正要反擊,突然後面響起李鄂的聲音:“八弟,九弟你們來的真早啊!”
何宇飛驚愕的問道:“四哥?你怎麼來了?”
李鄂笑道:“我是代表父親來的,父親工作太忙,沒有時間過來。”
何宇飛看到張小龍和李鄂,原本反擊的話一句都沒說出來,他勉強擠出燦爛的笑容,與張小龍和李鄂一起走進廣山家。
張家的哥三馬上成了人們矚目的焦點,當何宇飛提出臨時白金會員的要求時,李鄂表示支持,張小龍也表示支持,溫體仁馬上表示支持。剩下所有的人都保留意見,簡直就是商量好的,他們給了何宇飛一個二星黃金會員的身份,他也成爲品蘭會歷史上第一個二星白金會員。
何宇飛恨得牙癢癢,不管是幾星黃金會員,都只是黃金會員,就算有一百個星也成不了白金。
張小龍還在旁邊一個勁的表示遺憾,李鄂也不停安慰何宇飛,他們就怕不能把何宇飛氣死。有毒蛇老九稱號的何宇飛,第一次體驗到被殺,別人不用刀的感覺,張小龍和李鄂的安慰和刀子沒啥區別。
…………
會議結束,張小龍請何宇飛和李鄂去吃飯,何宇飛沒搭話就走了。
“本來就不待見他,走了正好。四哥我請你去個雅緻的地方,我們喝點茶休閒一會。”張小龍對何宇飛離開的放心淬了一口。
李鄂說道:“他肯定恨死我們兩個了。”
“你就是心軟,換做我,第一時間弄死他。”說完,張小龍招呼着李鄂上車,跟着坐進去,吩咐司機開車。
李鄂神色間十分悲傷,他不想傷害自家兄弟,可是何宇飛做的太過分了。
張小龍和李鄂到了燕京圓明園內的一處高級會館,開了一個景色好的包間,叫了兩壺極品鐵觀音。
兄弟兩落座後,才喝了一小杯,溫體仁就敲門進來,一臉很孫子的表情。
張小龍請溫體仁坐下,親手幫他到了一杯茶,溫體仁道謝之後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與張小龍說道:“張老闆,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過了。李和明現在不在國內,去年入冬前他越境到蒙古那邊去了,他跟手下聯繫全都都使用電報機,無法確認他們的具體位置。”
“電報?”張小龍怔了下,沒想到李和明手下的聯絡方式這麼古老。
溫體仁點頭說:“現在都用衛星電話,電報照舊淘汰了,就是因爲如此,我們反倒沒有追蹤電報型號的能力。現在能找到的追蹤設備都太老了,根本就無法使用。”
張小龍幫溫體仁續杯:“辛苦您了溫總。”
“張老闆客氣了,應該的。”溫體仁不敢居功,只要張小龍不收拾他,他就滿足了。
李鄂看了直搖頭,溫體仁也算是商界一方大佬,竟然落到如此卑躬屈膝的田地。同時,李鄂也很佩服張小龍,幹掉幾個大佬很容易,要把一個大佬逼迫成這樣可不容易。這簡直比爆***菊還要難。
張小龍與溫體仁幹了一杯,兩人馬上就成了忘年之交,感覺就是兩個特靠譜的兄弟。
溫體仁獻寶的說:“我找人打聽過了,要找追蹤電報信號的設備,得去緬甸、菲律賓、越南這樣比較落後的地方。我已經派人過去採購了,相信很快就能運回國。”
溫體仁能做到這份上,說明他是相當有誠意的。張小龍不好在爲難他,李鄂也在旁邊說了幾句好話。
三個人談得很高興,正在這時,突然樓下一片喧譁,並傳來打鬥的聲音。
溫體仁有些神經緊張,張小龍招呼他坐穩:“燕京這地方水深,我們還是別看熱鬧了,平白招惹麻煩。”
溫體仁覺得也對,三個人繼續聊。
不多時,齊方航從外面進來,附到張小龍耳邊低聲說:“老闆,剛纔有人帶着槍進入會館,已經被保安抓起來了。”
張小龍臉色一變,現在局勢緊張,這個帶槍進來的人,很可能是衝着他們來的。張小龍站起身,帶着齊方航出去,有些話不好讓李鄂和溫體仁知道。
從包間出來,張小龍才問:“知道槍手的目標嗎?”
齊方航搖頭:“不清楚。”
張小龍又問:“是怎麼發現的?”
齊方航說道:“槍手帶着槍往樓上來,我們的人看了覺得奇怪,喊了一聲槍手就拔槍了。還好我們的人反應快,把槍手從樓梯上踹了下去。”
張小龍深吸了口氣,平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給發現問題的兄弟記一功,通知猴子,去找我大舅史強軍,把這個槍手帶到回來了。”
齊方航馬上去辦事。
…………
從會館回來,張小龍第一時間趕到武警部隊的特別監獄,在會館被抓到槍手已經被史強軍帶過來。
武警部隊特別監獄,是專門關押暴亂份子的,平時除了打掃衛生的一個人都沒有。根據檔案記錄,這裡特別監獄從建成開始,就一個犯人都沒關過。這個槍手算是打破記錄了,成了特別監獄內的第一個犯人。
張小龍趕到時,史強軍的人正在審問。
槍手的長的很像維吾爾族,皮膚曬得黝黑,自然捲的頭髮。他坐在審訊室內,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完全不理會審訊人員的文化。不管問什麼槍手都不說話,連“不知道”三個字都不說。
張小龍冷笑道:“骨頭挺硬的。”
史強軍說道:“這樣的人最麻煩,什麼都不肯定說,就無法找到他精神上的弱點。”
張小龍低聲說道:“要不我試試。”
史強軍搖頭:“這不是你的地下監獄,我們是不能對犯人動刑的。”
“也是!”張小龍看了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這裡是國家執法機關,不能對犯人動刑,不管這個犯人有多麼的遭人恨。
張小龍問道:“我能進去問幾句嗎?”
史強軍點頭,吩咐人把門打開讓張小龍進去。正在審問的人起身離開,把張小龍留在裡面,張小龍在槍手面前坐了一會什麼都沒問,翻開審問記錄看了看起身就出來了。出來之後張小龍然後回放了剛纔的錄像,當張小龍進審問室的時候,槍手眼神有了一絲的改變,但很快就平復了下去。
直覺告訴張小龍,他果然是來殺我的。
多的話就不用說了,張小龍又翻了一下槍手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槍手的錢包裡有很多錢,但沒有身份證,信用卡,甚至一小片收據。在檢查槍手的手機,這是一個一次性電話卡,號段是由銷售商包下來的,賣給誰都不奇怪。
張小龍把電話號碼記了下來,史強軍說:“我們已經查了通信記錄,給這部手機打的電話都是公用電話,找不到更多的線索。”
“我換個辦法查查。”張小龍把電話號碼收好離開特別監獄。
出了武警大隊,張小龍先叫人去查包了號段的銷售商,很快就查到了一個叫田嶽的號販子。張小龍帶着人到田岳家把他從被窩裡拽了出來,逼問他電話號碼賣給了誰。田嶽哀求道:“各位大哥,這種一次性電話卡,我每天都要賣出去四五個,怎麼記得住啊!”
“記不起來,我就滅了你全家。”說完,張小龍把出槍一槍打爆了田岳家的電視機,然後把槍頂在了田嶽腦袋上。
田嶽當場就嚇尿了,這可是真槍啊!看張小龍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剛纔的話肯定不是嚇唬他。
張小龍強調了一遍:“想不起來就得死。”
“我真的記不住啊!”田嶽哀求道。
張小龍沒廢話,把槍頭頂的更緊了一點,就準備扣扳機。田嶽的老婆嚇得大喊:“死鬼,你不是按監視器了嗎?帶他們去看啊!”
“啊!對,對,我店裡有監視器,我帶你們去看。”田嶽剛纔是被嚇傻了,還好他老婆比較冷靜。
張小龍叫人幫着田嶽全家到了田嶽的小店鋪,田嶽找出他賣號的本子拿出來,上面賣出的號碼已經被劃掉了,張小龍很快就找到了槍手的手機號碼,看圓珠筆花掉的痕跡,應該是這幾天賣出去的。
田嶽用他驚人的記憶力,記得這是前天賣出去的號。
“前天賣出去的,你就記不住了?很少。”張小龍揮手,讓人揍了田嶽一頓,把他打得和豬頭一樣。
從店鋪的電腦主機裡,找出前天的監視器資料,果然找到了那個槍手,而跟在槍手後面的還有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穿着一套藍色的工作服,戴着一頂紅色的安全帽,看上去像似剛從某個工地出來。
張小龍拽過田嶽問:“這個男人是幹什麼的,知道嗎?”
“這個我真不知道。”田嶽哀求着:“我這個店,一天出出入入不少人,我真沒的沒法記住每一個人。”
張小龍讓人拿來一萬元現鈔拍在田嶽臉色,惡狠狠的說:“給你的,你要是敢報警,我讓你死全家,明白嗎?”
田嶽拼命的點頭,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報警。
欺負小市民的感覺並不好,但是要查出槍手的底細,過激的手段是難免的。張小龍不是警察,他是黑社會大佬,手段自然過激。
打印出新目標的照片,回到車上。齊方航說:“肯定是李和明派來的殺手,我們直接去找李和明不就行了。”
張小龍搖頭:“李和明躲在蒙古,我們找不到他。先清理外圍,把他所有的外圍密探都找出來幹掉,我就不信他還能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