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神在內,玄吒厄來,神女有淚,襄王無心。’秦濤身在地下世界,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見證的頂級貴賓區,腦海中回想起陸子華臨走前留給自己的話。
那時候只當做對方刻意裝逼的產物,要知道秦家對古學方面的傳授也毫不鬆懈,任何古文詩詞哪怕是外族的私生子,都必須要熟讀倒背。
襄王這段典故和猥瑣男說的完全不同,但也正是因爲顛覆叛逆,也剛好符合其風格,也更是給了秦濤不小的提示。
“原來如此。”揮金如土,剛好也只是五行之中,金相膚淺的解讀,其一切有關的勢人物都算概括其中,如今陳家大少更是敢怒不敢言,憎怒分明,在秦濤的保護之下,依舊無法掩藏自己心中的恨意。
但凡想要混入官方企業,或是攀上石油大佬,那些平日裡人模狗樣,所謂高高在上的傢伙都要對自己低聲下氣,尊嚴,這種東西陳文鋒早就看透了。
只要有機會得到金錢這種萬能資源,甚至修煉者的物品都可以在黑市搞到,只要投入足夠,打造一個古武者保鏢團也不是浮雲,只要有票子,什麼都好談。
如此念頭早就在他眼裡根深蒂固,所以哪怕眼前的神秘人捏碎了白色的面具,露出了更加古怪的虛擬面具,所有人都在歡呼雀躍,陳文鋒卻有些不以爲然。
只是救下自己的性命,那就拿出一點好處好了,如果兩個武瘋子可以打的兩敗俱傷,甚至是同歸於盡,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結果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位大佬,今天的恩情我陳文峰記下了,這張卡你拿着,就算我之後反悔,你也可以在任何一個家族裡得到無限制的資源!”所有的一切,聽上去都是如此理所當然。
“當然我還是誠意邀請你來我們家族的武館,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來爲我陳家……”陳文峰沒意識到的是,秦濤儘管沒有發出不屑的目光,終究還是不爲所動。
沈釭的冷笑愈發觸動了所有圍觀人的血液燃燒,彷彿他可以洞察到,所有關於殺戮的一切。“一個死人,沒有資格談條件。”
“沈少,咱現在也沒有抱着你的大腿不是,您這邊不好乘涼,我就換個地兒,大家也算是不傷面兒,多好。”第一生產力和資源,永遠凌駕在其他慾望之上,陳文鋒按照不住崩潰的情緒,陰陽怪氣之餘,優越感更是呼之欲出。
“這位大佬再幫我解決了秦家的那些狗腿子,反正我也早就看不慣他們了,尤其是那個和雪晴同居的傻逼,居然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整死他只是時間問題,都不用大佬你出手了,反正只要我們可以和陸家成了這好事,好處大家都少不了!”
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無恥,咄咄逼人的陳家大少微微甩動自己額頭上的捲髮,突出的瞳孔卻引發了包括陸雪晴在內人的憐憫,哪怕只是一瞬,清楚秦濤實力和風格的她,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存在足夠逆天。
陸家依賴和陳家合作,畢竟修煉者是稀缺資源,能夠速度追趕汽車的更是少之又少,然而他們永遠無法理解,一個純粹的修士究竟是怎樣一種特殊的存在。
“姓陳的,我本來懶得和你解釋,但還是覺得你應該死個明白,這件事一直都不是秘密,秦濤是我罩的人,在我看來拿你們陳家全部人給他陪葬,也遠遠不夠,你們不配。”
像是一記重拳,狠狠拍打在所有大少的臉上,也許他們這輩子都忘不掉此刻的恥辱,金錢,還是所謂稀缺資源,對強者來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讓人忍俊不禁的笑話。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們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奢侈享受,只要我願意,日月之輝就足夠我補充能量,辟穀是最基本的東西,只可惜你們的家族永遠不會懂修行的真正意義。”
人有七情六慾,就算是所謂的修士,一般人眼裡的神仙人物,的確也沒辦法完全逃離俗世的約束,只可惜沈釭兄弟明白,徐子修略懂,即便李思琪三女也耳濡目染,陳文峰卻完全被石油這種資源洗腦,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哪怕只是煉氣修爲,掌握修士的精髓所在,這些可以支配普通人的資源在秦濤看來就是一堆狗屎,他不怕得罪陳家,哪怕是一百個陳家也遠沒有和他叫板的資格。
那種威脅的效果更是微乎其微,從一開始,就只是善良版貓和老鼠的遊戲,秦濤不想當着陸雪晴的面過多殺人。
所以即便被嘲諷,被死死抓住過去的廢少身份不放,他也不會當真。
沒有巨龍會在意站在自己腳下的螻蟻如何叫囂,除非他們爬到了自己的頭上,一副自以爲是的姿態想要指點江山,支配自己,那麼秦濤完全不介意教他們做人。
“現在明白了麼?你們陳家引以爲傲的東西和你的小命,只要我願意……”刺骨的破裂聲,遠比一切的頻率更讓人亢奮,秦濤淡淡注視着身前那副冷漠,卻隱約展露出極大興趣的面孔,幾乎是第一次看不透對方的虛擬面具。
“不要白費力氣了,能被看透真面目,說明自己的功夫還沒有到家。”血水順着身軀劃出一個圓圈,秦濤自認爲不算是文藝青年,只是天生具備一些另類的藝術細胞。
他開始喜歡用死者的身體進行作畫,但只是最卑劣的一類人,陳文峰死亡的瞬間,炁在身軀之中甚至無法保存一刻,足可見陳文峰這樣的人渣算得上天地不容。
這位大少用手裡的資源拆散了不知多少對鴛鴦,破碎了多少家族的希望。
而代價,是死在一個沒有多少人知道的陰暗角落,只要秦濤願意,讓對方死無對證都完全可以做到,秦皇這個名字已經在整個華夏的網絡上都掀開一陣狂潮。
這個神秘人打破了死水一般的規則,打破了無數古武者大佬的驕傲和預測,和顧蒼松一戰的視頻流傳了無數次,就算是本人也通過特殊方式留言。
秦濤謙虛的表示自己不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只是希望那些指點江山,決鬥之前認爲自己必輸無疑的所謂高手大師,可以認清這個殘酷的事實。
從顧蒼松被一劍穿喉那刻起,這位大師專家的臉就被打的飛起,腫的不成人形,哪怕其中不乏臉皮功夫深厚之徒可以繼續混跡相關論壇和圈子,從骨子裡這些人已經被鄙視了無數次。
“我和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都不同,這些女人都還是完璧之身,如果只是霸佔身體,永遠都不可能體會到陰陽調和的奧義,這麼愛女人,乾脆死在她們肚皮上好了。”面對這樣無情的吐槽,沈月卻儼然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
他進而轉身,看着窗外脊骨都被完全粉碎的芬蘭巨狼,喃喃說道。
“還想要馴服這頭大狗的,沒想到又出來一個狠人,算了吧,大姐,現在他已經看穿了你的身份了,再繼續玩下去,真是沒意思了。”儘管說出這番話的同時,額頭已經完全冒出冷汗,沈月的表情卻讓秦濤看出了很多意味。
有趣,真是很久都沒有體會到這種有趣的感覺了,秦濤明白自己在陸雪晴面前一拳捏死了陳文峰,手段雖然殘忍了一些,相信這個家族很快會有人替補上來。
多少人伸長脖子盯着這個位置,沒過多久,粉墨登場的家族年輕一輩的代言人,又可以和陸家這邊把酒言歡了,哪怕對方手上沾着自己兄弟還沒有涼掉的血,誰又會真的在乎?
“……這筆賬,晚點和你算,今天的事,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好了,秦皇,不必手下留情,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言下之意,或許也只有交手的兩人才能體會,沈家的絕字三卷,練就出的氣堪稱詭異之極,而果然秘密總是不經意之間暴露。
當他從種種細節,發現這個沈釭其實有些刻意扮演花心霸道大少的身份時,就意識到對方始終沒有露出前胸的部分。
而且一些細微的痕跡,多半是戴上了束胸掩蓋自己的豐滿,雖然只有自己如此可怕的目力才能發現,但暴露的同時,對方的確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
“難得啊,可以讓你的大姐吃癟,恐怕除了洪門的女中豪傑外,真沒幾個人有這種魄力了,看來我的數據資料還是不夠完全,最近冒充秦皇的人不少,但是本尊和冒牌貨,區別簡直不要太大。”
而從徐子修的表情來看,多半是早就對此事知情了,否則也不會嘆氣都嘆的這麼習慣,而對陸雪晴而言,自己端着許久的大小姐姿態,也終於可以稍稍放下了。
“你,怎麼還是跟過來了……不是說,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夫了嗎?”女總裁的表情充滿嗔怪,一顰一笑之間,盡顯嫵媚本色,妖嬈只是一種虛無的概念。
任何一個天生媚態或是精心修煉打扮和形體的女子都可以擁有這種讚美,只可惜真正的天生媚骨,都是酥到骨子裡去,讓人慾罷不能,哪怕是傳聞中極品無數的娛樂圈,終究極少出現這種罕見的女人。
“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可不是秦濤了,何況,我已經得到了陸家的鎮族絕學之一,現在就算是我想走,你家裡那些老骨頭要是知道,還不得把我五花大綁捆起來?”談笑之間,衆人也是一陣唏噓。
秦濤儼然是一位情場大佬,沒有刻意炫耀自己情商的對白,哪怕這樣的悄悄話聽不見具體內容,終究是能看見陸雪晴虛擬面具下掩蓋不住的一抹緋紅。
而看徐子修略帶嫉妒,卻隱約目光閃爍的模樣,秦濤也能猜出,對方肯定是有重要消息想告訴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