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希望你可以記住這個名字,因爲我即將是擊敗你的人,我想就算是你的長輩,也沒有告訴你,爲什麼你一定要戰,我的確沒你這麼優越的條件,我在乎的永遠只有自己爲何而戰,而不是必須做一個莽夫。”
武意強橫之外,秦濤在意的還是道之所存,自己並非歧視武將,只是擁有什麼命數還是命格,完全是修士考慮之外的事情,畢竟修行某種意義上就是逆天而行,並非全然逆反天道,只是人心之中的天,未必是這九竅之上的天。
“龍,你身上有龍的氣息,爺爺和我說過,這個家族沒什麼好懼怕的,他們只會爲了自己而戰鬥,爲了虛僞的自己,既沒有牽掛,也不夠堅定,他們是真正的戰士,但未必是純粹的武者,龍,未必斗的過虎。”
龍,乃傳說之物,傳說也並非毫無存在感,或許龍族的本尊在現實之中呈現,沒有人會認定這是一種虛幻,或是懷疑某家綜藝節目或是劇組弄出來的拍攝道具,所謂信仰,存不存在本身並不是關鍵,是否相信存在,纔是關鍵。
“我或許不是真龍,但也未必是你口中的所謂一切,虎,註定要戰臨九淵,而龍不同,龍只要展翅便可以知道自己的去向,上天還是入地,下海還是入江,一切都有註定,如今我也並非代表我的家族,我只是我自己。”
何人仰天大笑,在這個充滿數據化的年代,大言不慚的說上一句,自己不爲金錢而活,世俗之中的修煉者,也成爲了遺忘的奴僕,求而不得,掙脫不得,卻似乎不少人也樂在其中,正是這種慾望成爲了一種推動力。
道存三千,如今人間所見,或許也不到三百,只是集大成者凝上百成千道,看去也未必就是千百規則加持,凝聚一招聚沙成塔,便是大道。
“山鬼,不會讓我們有機會完全一對一的,小鬼,你的刀現在對我構不成威脅,雖然這麼說很殘酷,但在某種前提下,只要我願意,我就是規則,並非你無從抵抗,只是你根本不會有這種念頭。”
所謂悟,所謂形,秦濤張開自己的雙拳,只求可以氣神合一,無對無錯,自己張開元嬰神通,無形之中就踏入了另外一種微妙境界,許久時間他都沒有沉溺在不斷更新的招式之中,卻並非絕世高人那樣看透,不過是無爲而爲。
“招式是否重要,答案顯然易見,我的成就註定會更高,但我卻沒有這麼做,沒有所謂的高深莫測,不過是一念之差,但未必是一念之差,或許一切只是妄識,而我和你,既在一處,也不在一處,小鬼,我想你或許聽得懂。”
密密麻麻之間,猶如緊箍咒,秦濤凝聚周身,無形之中加持了一道氣息恐怖,甚至是堪稱濃縮和碾壓之後的氣識,氣凝於頂,便是三花,但也不同三花,乃是一道如律神覺。
所謂頓悟,無形之中,秦濤也感覺自己彷彿成爲了一尊佛,但他卻並非立地成佛,而是無形中放下了自己的屠刀,手中之劍,卻握的更緊。
“不可能,這種境界,沒有人類可以做到,所以你也和我一樣,並不是純粹的人類,半妖,我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但因爲這個詞,我必須忍受更多的痛苦,更多的孤獨,更多的責罵和所謂的期待,我不服!!”
虎文咆哮之中,何嘗不是讓虎帥等人神情恍惚,更是尷尬,夏沅也忍不住老淚縱橫,正是因爲自己從前的溺愛,亦或是無心所爲,造就瞭如今局面。
“不服,倒也沒錯,畢竟不是你的錯,更不是這天的錯,只是你生錯了時代,若是不在這個時代,你或許可以揮劍成道,沒有多少人可以在武力上勝過你,只是修士,原本就看透了武力本身,鬥法,斗的乃是一個意字。”
意神所在,更讓秦濤倍感壓力,自己凝練普通的神通還是武技招式,就算是繁瑣無比,如今做到的,非人可所爲,但正因爲承受了無數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同時亦能堅持自己的道,心中有道,手中自也有法,法則成之。
秦濤彷彿立地頓悟,對方卻陷入了另外一種狀態,周身燃燒的赤紅的炁,進入了一種恐怖的奔騰中,只是最終卻從霸道的勁氣之中昇華了足足七次,隱約還有兩次虛影,無形之中回想起陸天華對自己的無意之言。
“九轉九竅九悟者,方爲大道金羅仙。”
成仙,或許仙人眼中,凡人也有令人羨慕一面,但卻並非是影視乃至其他作品描寫的表面虛幻,內在並非虛無,只是常人無從體會,無從感悟,如今秦濤找到的,正也是另外一種道。
“我懂了,古往今來,天下之間,沒有人不佩服關二爺的義字,卻是忠義成全了他的道,纔可以做到香火得道,人間封神,既爲武神,若是想要拔地成仙,終究是虛無,九轉真靈,方爲聖體,肉身成聖衍生之下,既爲無上神通!”
所謂肉身成聖,卻並非是八卦火一般是概念一般的心法,乃是實際存在的境界,卻也類似元嬰,如今秦濤彷彿重獲新生,沒有刻意感悟,正也靠了一分自己晉升到人仙境界,多番重疊之下,纔算是成就此中之道也。
“無極金尊體?古法竟然也可以淬鍊成功,這小子果然不凡,文兒如今走到這一步,也算是不易,是否可以過殺劫,過去我們二人積存的功德,終究還是派的上用處。”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家族之中聯繫緊密,卻並非一定牽連全族,不過是一個心字,如今血脈聯繫,又因爲虎炮王和夏沅心中所繫,無形之中促成了一道密咒,隱約也和秦濤凝聚出的類似緊箍咒的武皇法則並駕齊驅。
只是最讓人在意的,終究不是這道咒令,而是秦濤周身放射出的氣場,無形裝逼,自然最爲致命。
“現在讓你攻擊,只怕也傷不到我分毫了,並非你不是我的對手,而是我們已經不在同一個認知範圍之內,所謂跳出三界之外,不存五行之中,正是如此,其中奧秘並非字面可以傳授,只不過這是我的道和我的法,你聽了去,毫無益處。”
所謂益處,正是眼前小鬼思索之中,領悟無形,意識卻彷彿紋絲不動,很難再存進一步,並非他無法寸進,而是和秦濤所說一般,越是看上去野心勃勃之人,或許更不願意真正的邁出一步。
當,當,當,果真如金尊一般,古人一諾千金,一鼎爲尊,如今秦濤大有力能扛鼎的氣勢,對尋常人而言扛起一尊大鼎就是不自量力,對神力者而言便是小看了他的氣力,唯有真正看透了一個力字訣,纔算是擁有了所謂神通之中,七十二變,變換之法之中的驅神化力二術。
“你的刀,戾氣還超過你自身,看上去也不像是他們可以爲你準備的,說吧,究竟是誰爲你打造的這一對兵器,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有一把造型完全一樣的斬刀法寶,只不過如今有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不願意現身了。”
無形之間,秦濤已經張開了自己的手掌,彷彿傳聞之中的金仙一般,只是如今丹雖未成,境中卻有領悟,鏡花水月也是一嘆,只是常人看到的唯有空,卻非真正的空也,看透一空,便是有,便是道。
“久仰,一戰成名,秦皇閣下,我華夏有你這樣的高手,實在是修士之幸。”遠遠看去,如今四周城市也不算無比遙遠,可怖的是變化關鍵還是眼前的山體,那山鬼的腦袋上,竟也站着一個明晃晃的人影。
“明眼人自然看的出,單單古武或是煉氣,成就不了你這樣的武皇,只不過人間的道,你終究是弱了一些。”拍手之間,此人還藏在光芒中,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只是一道朦朦朧朧的影子,卻彷彿此人就是這般模樣,看不到一絲真容。
“有趣,無名神通,萬物起源,便是無名,如果有人可以將自己的道修到這種地步,未必是真正的仙人,但也相差無幾了。”
人間正道,未必毫無可能,正如許多鬼才奇才想要在一個境界內依靠類似網遊中新手保護不被高境界修爲的人碾壓一樣,在某個領域中混的風生水起,卻忽略瞭如今都有扮豬吃老虎的心思,一羣藏拙之人,終究還是要分出個高低刃錯來。
“不錯,算你有幾分見識,原本天妖盟的事,和我無關,只是在下不才,過去機緣巧合,剛好救下了其中一脈的真靈仙獸,如今雖然找不到合適傳人,在下正好也算是順應天道,來會會想要坐上盟主之位的妖族強者,只是你不過是半妖,怕是資質也欠缺了些。”
彷彿洪鐘之聲,但終究沒有這般厚重,秦濤從容之間,終於也體會到什麼叫做深藏不露,眼下自己纔算勉強看清這虎族的小鬼是什麼模樣,果真如仙界的靈童下凡。
反倒是眼前降服了這恐怖大山鬼的怪人,久久看不清那朦朧一暈中的廬山真面目,心中更是有了一絲意外的不詳潛兆。
“先天魔音?你是何人……就算是古魔道的傳人,也未必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真正的魔道修士也絕不可能毫無阻攔就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