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彪笑的有點壞壞的樣子,更像是故意挑逗佛女戒足。
因爲佛女戒足現在的狀態,就是繃緊的弓弦,拉滿的弓箭,處在千鈞一髮之際。
雲彪在故意攪亂她的道心,讓她自亂陣腳,氣勢一瀉千里。
誰知絕美莊嚴,聖潔如同蓮花的佛女,美目盯着雲彪,認真的說道:
“如果施主願意放棄踏上天竺寺,貧尼願意和施主攜手共遊四海,賞遍天下美景,日夜談經論道,做一對紅顏知己。”
雲彪壞壞的笑道,“和你這樣的美人共遊人間,你不怕我把持不住,壞了你的修行,玷污了你的名節麼?”
佛女依舊平淡,從容不破的模樣,“如果宿主喜歡戒足這一具臭皮囊,戒足不介意捨身與施主。”
雲彪頓時站起來,一臉壞笑的走到戒足的身邊,伸出手,摸着她那白皙嫩滑的美人尖下巴,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現在就去雙修吧,本少爺已經迫不及待了。”
佛女戒足依舊雙手合十,處變不驚。
即使雲彪的鹹豬手,在來回摩擦着她的小下巴。
“無量佛,施主你迷戀貧尼的這一具色身,不過是一張包裹着一盤子屎尿的美色畫皮而已。”
“若撥開這一層迷惑了施主眼睛的畫皮,見到臭不可聞的一腔屎尿,宿主你還會迷戀貧尼什麼呢?”
雲彪搖頭,收回了鹹豬手,體內蠢蠢欲動的洪荒之力,一下子蕩然無存。
佛女的話,說的很平淡,但是卻如雷灌頂,讓雲彪的浴火平息。
因爲沒有人會喜歡裝着一盆子屎尿的美色畫皮。
屎尿這東西,最讓人厭惡。
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錢難賺,屎難吃!
雲彪嘆道,“你這話說的真不是時候,真的讓人掃興至極。”
佛女嘆道:“世間男子,慧眼被塵垢遮掩,常常被女色所迷。”
“但若能以慧眼,視美色如同亡婦,遍體生蛆蟲,臭不可聞。就不會再失去清淨本心了!”
雲彪點頭,嘆道:“好吧,我輸了。”
“本來小爺想亂你道心,現在卻是被你的佛言給折服。”
佛女眼中露出一絲喜色,“無量佛,施主認輸,就不會再踏入天竺寺,此次天竺寺劫難可免,貧尼要感謝施主回頭是岸。”
雲彪搖頭,“非也!”
佛女頓時一愣,她已經被雲彪搞糊塗了。
明明剛纔雲彪說認輸了,現在又反悔了麼?
“施主,難道你還要堅持麼?”佛女美目已經生怒。
雲彪看見佛女的眼神,就知道她心境已經起了波瀾,不再平靜。
這樣的佛女,就已經亂了方寸,銳氣大減。
雲彪壞壞的一笑,“非也!”
佛女再次一愣,她這次是真的搞不懂雲彪的心意了。
她想開啓慧眼,看透雲彪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她知道,佛子剛纔以慧眼窺探雲彪的秘密,結果瞎了肉眼。
慧眼是一種神通不假,但是要藉助肉眼觀人。
只有佛家的另外三眼‘法眼,天眼,佛眼,’是不需要藉助肉眼來施展的。
可是佛女戒足,還沒有獲得那三眼神通。
“無量佛,施主,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佛女已經不能平淡了。
“你猜。”雲彪嘿嘿的壞笑道。
佛女搖頭,“無量佛,貧尼還沒有修煉到‘他心通’的境界,所以貧尼猜不到。”
雲彪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我真怕你會他心通,變成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了我之前意淫過你。”
聽見雲彪再次挑逗的語言,佛女慢慢的吸了一口氣。
她已經明白,雲彪是故意的,所以她不會上當,心境再一次變得寧靜從容起來。
“施主,你若是想用計謀,打破貧尼的佛心,那你就錯了。”佛女淡定的說道。
雲彪坐下,倒了兩杯茶水,一杯推到了佛女的面前,笑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要繃緊了身子,弄得滿大街都是殺氣火煙味。坐下來談談吧。”
戒足疑惑了一下,她看見雲彪放鬆了一身的氣勢,她開始猶豫起來。
如果這時候,她發出自己蓄勢已久的必殺一擊,絕對可以輕易殺死雲彪。
但她覺得,這樣做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佛家修行之人,道心要耿直豁達,正大光明,不偏不倚。
她就算要殺雲彪,也是和雲彪公平一戰。
這就是平等一切,平等不二的佛家正法。
如果心中不存在平等衆生,一切不二的正念,就不是佛家真弟子。
雲彪喝着茶水,笑看着猶豫不決的佛女,道:“如果你現在出手殺我,你會百分之百的成功。”
佛女最終幽幽一嘆,放下了一些氣勢。
她需要緩一緩了,因爲她看出來,雲彪故意避開了她現在的鼎盛鋒芒。
這個男人,好狡猾。
“無量佛,你以爲貧尼不知道,你有殺不死的神奇功能麼?你這個不死之神的傳說,已經傳遍了我們水月國。”
佛女坐在雲彪的對面,平靜的說道。
雲彪點頭一笑,看着絕美的戒足,真心沒有想到,女人剃成了光頭,也能這樣嫵媚嬌豔。
不過想到戒足剛纔說的美女畫皮,一腔屎尿盆子,就頓時失去了色心。
“美人,難道我們一定要打打殺殺麼?小爺可是一個和諧主義者。更願意和你做朋友。”雲彪悠哉的喝着茶水笑道。
“施主,既然你心存善念,何不放棄執念?這樣我們天竺寺,纔可以避過此劫。施主也功德無量。”
雲彪一笑,“美人,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否則我對不起我的良心。”
佛女搖頭,“我知道施主你是爲了救你的朋友,但是爲救一人,而殺更多的人,你覺得這樣做,良心何安?”
雲彪颯然一笑,“美人,我想你錯了。”
“我來這裡,只是想救人,從來沒有想過殺人。”
佛女看着雲彪的眼睛,問道:“如果你的救人,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麼你還會安心麼?”
雲彪無語。
看着眼前這個絕美的佛女,雲彪突然覺得,沒法和這個女人講道理。
不是雲彪理虧,只是這個世界上,很多有道理的事情,都是存在一定衝突。
站在不同的角度,不同和立場,就有各自不同的道理。
就比如現在的雲彪和佛女。
雲彪本人,和佛女,兩人之間並沒有任何恩怨情仇,更談不上什麼敵人。
但是因爲雲彪要救曹蘭花,佛女爲救上師主持。所以兩個互不相干,甚至是生平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要拔刀相向,分出一個生死存亡。
雲彪看着佛女,這個聰明的女人,智慧與美貌並存。
但她也是一個倔強,而執着的人。
這樣的人,認準了自己的道理,就會一條道走到黑,很難回頭。
雲彪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爲,和這個佛女,是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都是黃庭藏象初期的境界。
相信佛女也認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兩人誰也不願意先出手。
就在兩人已經無話可說,氣氛再次開始緊張起來的時候,在另一個戰場的客棧裡,苗玲瓏和佛子戒殺,已經可是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