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允浩平靜蘊藏怒火的聲音下,不停的有人從圍觀的人羣中走了出來,一個個站在鄭允浩面前,恭恭敬敬的低着頭。他們都是來燕京的留學生,作爲燕京大學的一次盛會,他們也相應的受到了邀請。
鄭允浩神色平靜的走到他們面前,斜視了一下葉凡,然後正色道:“剛纔鄭君被羞辱,你們都看見了對嗎?”
沒人知道鄭允浩要幹什麼,但是都從鄭允浩安靜的不像樣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殺意,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
“說,看沒看見!”
一羣韓國留學生紛紛點點頭。
“你們是不是沒有出來阻止?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依舊沒有人說話,鄭允浩朝着他帶來人點了點手,一位看似秘書的人迅速的將一疊文件遞了過去,鄭允浩一張一張的翻着,然後對着其中的一人說道:“你是樸永昌的兒子!”語氣是不用質疑的肯定,而不是詢問。
被點名的韓國男子,下意識的點點頭。
鄭允浩沒有看他而是看向葉凡說道:“給國內打電話,停止樸永昌的一切生意,徹底檢查樸家的所有生意,還有通知青瓦臺他們涉嫌通**。”
隨着鄭允浩的話音落下,那名韓國留學生已經癱軟到地,他明白他的家族從今以後都不會有翻身之日了。
葉凡心下恍然這是在示威,宣揚他們鄭允浩在韓國的能量,也是在變相的在警告葉凡。葉凡當然不在乎這些,他就當在看戲一樣,看着鄭允浩的表演。
一衆人都有些提心吊膽,在韓國現代財閥屬於超一流的財閥,他們控制着韓國的經濟命脈,有的時候就連總統的選舉,也會因爲她們這些大財閥而進行改變,可以想象這樣的財閥繼承人一旦發起火來可不是他們這樣的升斗小民可以抗衡的。
鄭允浩接着翻着檔案,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視着他手中的那疊檔案,紙張之間的摩挲聲如同索命符般,講一衆韓國留學生嚇得唯唯諾諾不敢吭聲,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位刀下亡魂。
鄭允浩合上文件夾淡淡的問道:“各位有什麼先跟我解釋的嗎?”
看着沒有說話的衆人,鄭允浩不帶有絲毫感情的說道:“既然沒什麼解釋,那就好辦了,鄭君捱了幾巴掌,你們同樣需要承受雙倍的懲罰!有意見嗎?”
沒有人敢有意見,就算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只能打落牙齒就着血往肚子裡面咽。
葉凡聽了鄭允浩的話好心的提示道:“我大約打了十多巴掌吧。你可以當做參考,不用謝!”
不管是不是韓國留學生聽了葉凡的補充,無不都吃了一驚,這簡直是無限拉仇恨啊。
鄭允浩氣的臉色發青:“既然如此就按照二十巴掌,翻番四十下,你們互相打,如果敢有私心,下場你們是知道的!”
一大羣韓國留學生兩兩相對,要着牙齒狠狠的扇向對面的同胞,一時之間整個禮堂都是劈里啪啦的巴掌聲音,伴隨的還有不少女生的哭泣。
鄭允浩沒有一絲憐憫,自己的弟弟被欺負,他們身爲大韓民國的人,竟然敢袖手旁觀如果不給他們一些教訓的話,等這裡的事情傳回國內,他們現代財閥就會成爲笑柄,這是鄭允浩絕對不想看到的也是居然對不容許的。
看着火候差不多看了,鄭允浩淡淡的說道:“住手!”
一羣人已經慘不忍睹了,鄭允浩只是看了一眼沒有感情的說道:“我已經看到你們改過的誠意了,但是我不希望這件事情能傳出去?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所有人都慌不擇食的點頭。
“很好,你們各自家族在韓國的生意,都會得到我們現代財閥的照顧。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聽話的人。”
葉凡眯着眼睛,一手大棒一手棗,完全將這些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不愧是豪門財閥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啊。
處理完自己這方的事情,鄭允浩看着葉凡說道:“好了,家事處理完了,現在我們來談談國事!”
葉凡翻了翻眼珠子,好大一頂帽子,不過就是教訓一下不長眼的流氓,就上升了國與國之間的高度。好手段啊,先是靠着收拾別人無形中給自己施加的強大的壓力,緊接着在吧這件事情上升到國家外交問題,這要換個人鐵定早已經嚇攤了。
鄭允浩看着葉凡無所謂的態度,雖然早已料到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將葉凡吃定,但也沒有料到葉凡竟然一點也不擔心。也是敢於當着衆人的面羞辱自己的弟弟要是沒有點真本事還說不過去。
鄭允浩率先開口問道:“這位先生,不知道爲什麼要無故羞辱我們大韓國民!”
果然緊緊死扣住外交關係,還要特意說是先生而不是同學,就是逼着葉凡承認這件事情時一個成年人在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而不是熱血騷年一時衝動下的結果。很明顯是個深坑。
葉凡淡然一笑:“首先我只是燕大的學生,當不起先生,你可以稱呼我葉同學!”
鄭允浩鏡框背後的眼睛閃現一抹精光,這傢伙不好對付呀。略微朝後示意了一下,身後的一名手下掏出電話開始小聲交流。
鄭允浩沒有再提鄭允河的問題,而是要了一杯酒朝着寧卿敬道:“沒想到這裡還能看到寧小姐萬分榮幸。”
寧卿略微點頭,禮節性的回道:“沒有想到你也在燕大,難道你們跟三星達成了協議?”
鄭允浩表情有些鬱悶說道:“暫時沒有。所有我纔來到華夏看看燕大有沒有合適的人才能夠爲我們現代服務,你也知道我們現代在華夏投資的力度一直很大!”
寧卿點點頭。人才儲備是任何一家集團公司都一直不遺餘力進行的課題。
鄭允浩無視葉凡,對這寧卿問道:“不知道寧小姐能否給在下說明一下剛纔的問題!”這一次鄭允浩說的是一口標準的英式英語。
寧卿表情瞬間冷淡下來:“我被人調戲了?”
“誰?”
“就是他!”寧卿對着在一旁垂頭喪氣老老實實的鄭允河呶呶嘴。
鄭允浩聽了這個消息,被嗆到了,一時間臉紅脖子粗,還強忍着喉嚨的涌動,表情十分扭曲。
看着自己弟弟鄭允河的臉已經變得十分難看,要不是他是自己母親臨死前囑託自己要好好照顧的親弟弟,他真有心親手將他人道毀滅。
端着酒杯渡到鄭允河的面前,看着那副已經被葉凡修理的不成人樣的臉龐,剛起得殺心又消失了,嘆了口氣回到寧卿身邊小聲說道:“寧小姐,這只是一個誤會。要不就這樣算了如何?”
寧家的雄厚資本不弱於他們現代財閥,況且在華夏寧家的地位同樣高的嚇人,如果自己想要把事情鬧大,吃虧的鐵定的他們自己。
首先不是自己的主場沒有優勢啊,再加上最近現代跟寧氏集團恰好有一個重要的合作,要是因爲這件事情,鬧得不愉快。自己再現代財閥的地位可研就危險了,雖然他是合法繼承人,但是妻家同樣也有很多後起俊才,他們是很樂意看着自己垮臺的。
沒等寧卿開口被忽視很久的葉凡搶先道:“對不起,這位同學欠我一個道歉!”
鄭允浩冷冷的說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在跟當事人說話呢!”
葉凡無所謂的說道:“我同樣要爲我的當事人負責,他調戲的我的當事人需要一個道歉!”
鄭允浩明白了,原來只是一個保鏢,高傲的說道:“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保鏢,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葉凡同樣回擊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正在執行我的保鏢職責!”
鄭允浩氣急跟這樣的人說話簡直有損自己的形象,朝着寧卿微笑的說道:“寧小姐可否賣在下一個面子?”
寧卿也明白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尤其是自家跟現代的合作正在關鍵期,一旦合作成功寧氏集團就會輕鬆打開韓國市場,可謂雙贏。而葉凡一臉堅持的模樣,同樣讓她很爲難。思前想後良久,寧卿看口道:“葉凡算了吧。”
“什麼算了?”葉凡吃驚了看了一眼寧卿,心裡有些不舒服,自己在這折騰了半天難道就當成一個笑話讓別人看? 關鍵還在於自己這麼強出頭並不是爲了自己,葉凡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回過頭看着鄭允河帶着笑容的臉,不知道怎麼心頭冒起一股無名火起,當着鄭允浩的面狠狠的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量十足十,直接將鄭允河打暈了,順帶着還有一顆帶血的牙齒跌落在地面。
葉凡一鬆手鄭允河緩緩倒地,葉凡扯過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沾滿血液的右手,將用過的紙巾摔在鄭允河昏迷的臉上。
葉凡猖狂的藐視鄭允浩:“手重了。這一巴掌是我自己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