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拓跋玉兒短暫交談,卻讓林楓重新認識許多東西。
心中疑慮打消,他就不打算在樓閣中久留。
瞥了眼懷中拓跋玉兒,溫聲道:“公主,一起下去吧,朕派人送你回去。”
聞聲,緊緊被擁抱的拓跋玉兒,心中暗暗鬆口氣,兩人有夫妻約定,然沒有成親前,她發自內心不想與林楓有太多親密。
此刻,被林楓緊緊抱着,且兩次被偷襲親吻,羞愧,驚慌,內心防線好像堤壩,要崩潰一樣。
因此,她不想在林楓懷中多待。
這與喜好無關,僅僅處於女兒家矜持與嬌羞。
待林楓抱着她的手臂鬆開,拓跋玉兒好像失去束縛的籠中鳥,一副急切之態。
手掌撐在青瓦上,急忙起身,像要逃離狼窩,準備快速與林楓拉開距離。
然而,雨過天晴,青瓦上滿是青苔,她心中急着離開,手掌支撐在青瓦上時,青苔滑動。
一個趔趄,重重倒在剛要起身的林楓懷裡,壓得林楓再次躺在青瓦上。
不可思議,一剎那的意外,拓跋玉兒嘴脣穩穩親吻在林楓嘴角。
一時間,拓跋玉兒連連暗歎倒黴之餘,又羞又急,手掌急忙抓在林楓身上,生怕滾落下去,又想快速從他身上離開,免得被認爲光天化日之下,與林楓發生不清不楚關係。
可惜,計劃離開的林楓,在拓跋玉兒忽然跌倒在懷中,彼此肌膚之親後,心思發生改變。
衝着主動投懷送抱佳人一笑,迅速行動起來!
拓跋玉兒擡頭起身時,只覺得柳腰與秀髮同時被按住,保證全身安全之餘,粉脣傳來溫熱感覺,一雙眸子忍不住爭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盯着林楓。
此刻,林楓好像抓到仙桃的猴子,主動親吻起來,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突破牙關,入口傳來陣陣香甜。
嗚嗚,嗚嗚!
拓跋玉兒卻羞愧不安,手掌來回拍打着林楓,不敢想象,在距離皇宮半里之地外,便是中央大街盡頭,若街上行人留意,究竟會傳出怎樣的惡名。
可惜,全身心投入的林楓,卻絲毫不顧及所處環境,好像要把桃子全部吞下一樣,吻的拓跋玉兒根本喘不過氣來。
驚愕,無助,羞澀中,拓跋玉兒眼角情不自禁流出淚水,滴落在林楓臉頰。
一時,林楓猛地睜開雙眼,留意對方處境,心中一驚,迅速鬆開拓跋玉兒。
逃離虎口,拓跋玉兒快速坐在旁邊,整理凌亂長裙,坐在旁邊,垂頭低聲嗚咽,看起來楚楚可憐。
林楓不解,手掌輕輕拍在拓跋玉兒背上,安撫道:“抱歉,我並沒有想傷害你!”
不料,不說還好,道歉後,拓跋玉兒反而哭的稀里嘩啦,看的人心疼。
觀之,林楓伸手摟着對方肩膀,哭啼中,拓跋玉兒不曾反駁,撲到林楓懷裡,嗷嗷大哭。
林楓不明白,即使拓跋玉兒把名節看的很重,也不必嗷嗷大哭,好像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事兒。
可惜,他真的不明白,在拓跋玉兒心中,她是草原上中驕傲的公主,不料,故國破滅,家園喪失,高高在上的公主,爲生存變成任人欺凌的女子。
她心中崇拜英雄,那些草原中英雄。
林楓被大燕人稱之爲英雄,她第一次遇到林楓時,也認爲他是英雄,大英雄。
當林楓親自帶着騎兵,殲滅匈奴騎兵,生擒部落百姓,連匈奴王族也變成階下囚時。
林楓在她心中徹底被魔化,他不再是英雄,而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他帶着麾下魔兵,毀滅西部草原,毀滅了匈奴。
此刻,她在爲匈奴哭泣,爲死去的族人哭泣,更在爲自己哭泣。
這種埋藏在心中的苦,沒有人理解她!
這時,林楓攬着淚水打溼他衣襟的拓跋玉兒,好心安撫着,問道:“朕不清楚你爲什麼哭泣,你若有什麼難言,完全可向我傾訴,以前你是你,我是我,不過,在你我有婚約後,你可以把朕當做你信賴的人!”
拓跋玉兒眼含淚水,雙眼迷離,一副惹人憐惜的神態,望着林楓,不清楚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她對這個男人並不瞭解,僅僅知曉對方很狡詐,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此刻,他忽然鄭重其事向自己說,可以信賴他,拓跋玉兒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在撒謊,是不是在欺騙自己。
含淚問道:“最是無情帝王家,你真的可以信賴嗎?”
“沒錯,帝王家無情,不代表朕也無情!”林楓捧着拓跋玉兒臉頰,在她身上找出錦帕,替她擦乾眼角淚水,道:“倘若你嫁給我,而不相信我,你我該怎麼相處?”
“我.....”拓跋玉兒欲詢問,豈料,林楓打斷她的話,道:“朕雖三宮六院,紅顏知己不少,卻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她們全是朕家人,而不是姬妾,你也如此!”
言罷,抓住她手臂,一個公主抱,把她抱在懷裡,站起來,轉身沿着梯子,緩緩向閣樓下走去,絲毫不給對方反駁理由。
家人,不是姬妾,拓跋玉兒雙臂勾在林楓脖頸,一路雙眸死死盯着林楓,希望看出對方真心實意。
若入對方所言,或許,她心中執念太深,不瞭解這個男人!
可惜,林楓神情平靜,拓跋玉兒看不出任何端倪,僅僅清楚,下樓時,對方始終小心翼翼呵護着她。
兩人回到閣樓三層,拓跋玉兒從林楓懷裡溜下來,站在地面,依然盯着林楓,不禁問道:“你會讓我相信你嗎?”
林楓沒有言語,一伸手按在拓跋玉兒腰上,彼此身體緊貼,一隻手託着對方下巴,手指輕輕撫摸,不回答對方問題,再次親吻上去,好像要完成兩人先前沒有完成的事兒。
輕輕一吻,四脣分離,盯着拓跋玉兒,道:“你該像家人一樣相信我,走了!”
像家人一樣相信我,聞言,拓跋玉兒心中答案得到驗證,一時間,好像心中有一扇大門打開,主動伸手勾在林楓脖子,一轉身,猝不提防的林楓,靠在牆上,拓跋玉兒生疏,大膽親吻在他嘴角,學着他先前樣子,****不斷深入。
汗,一滴冷汗,從林楓額頭滾落地面,像他的心情一樣,在地面驚的四散。
拓跋玉兒前後變化太大,讓他毫無準備,第一次,有種被強推的感覺!
不過,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在他身上,這個來自西部草原上美女,多麼豪放,多麼大膽,他也不會給對方機會。
伸手擰在拓跋玉兒臀部,小小懲罰,一轉身,改變被動局面,拓跋玉兒背靠在閣樓紅磚牆上。
炙熱,烈火一樣,在兩人身體中蔓延開來。
拓跋玉兒雙臂勾在林楓身上,生疏迴應着。
半柱香時間,悄然分開,拓跋玉兒俏面佈滿紅暈,變得安靜起來,霞飛雙頰,絲毫沒有先前狂野,炙熱。
林楓瞧着佳人含羞神情,聯想對方舉止,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不禁調侃道:“公主,你膽子不小呀!”
“誰讓你欺負我,總不能讓你白白佔我便宜!”拓跋玉兒嘟着嘴,擡頭望着林楓,俏面放棄笑意,反駁道。
林楓莞爾一笑,手掌拍在拓跋玉兒臀部,笑道:“走了,小美女!”轉身闊步向樓下走去。
拓跋玉兒星眸剜了眼林楓,吐了吐****,款款追去,接近林楓,從後面抓住他手臂,笑嘻嘻道:“剛纔感覺很奇妙,好像鳥兒在天上飛!”
“要不再來一次!”
“纔不要呢?”
“真的嗎?”
“討厭......”
一路上,拓跋玉兒面色中紅暈始終不曾退去,卻把林楓手臂緊緊抱在懷裡,不時擡頭望着闊步前行的林楓。
國破家亡,淪爲階下囚,小宅中,無數夜晚,時常回憶在東胡草原,燕軍殺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場景。
今日,林楓言稱,該像家人一樣相信他,拓跋玉兒心中潛藏的恐懼,一下子好像全部散去,那一刻,心中覺得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