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在你眼前站着一位絕世美女,你卻只能叫聲嫂子。而是一次次給你希望,讓你充滿鬥志,當你覺的自己要實現夢想時,突然,一擊重錘,把你打下神臺。
шшш ◆ttκan ◆C○ 一次次讓你絕望,在希望與絕望中周而復始徘徊,像個皮球似地不斷被蹂-躪,不斷戲耍。
一切,所有一切,不與你的意志改變!
經過晉軍不懈努力,終於合圍衝擊的燕軍,眼看着有殲滅燕軍,擬補今夜輕敵大意的過錯,糧草軍械卻被燒了,尼瑪,這究竟在做什麼?
而今,沐嘯天心情就不斷在希望與絕望中徘徊,一次次,有殲滅燕軍的希望,一次次,又被燕軍出奇扭轉,損兵折將,一敗再敗。
一代名將,今夜被燕軍幾個無名小輩連番戲弄,蝗蟲過境似地襲擊,給晉軍造成難以癒合傷害。
這一仗,若勝,他不奢求功過相抵,只希望不會結束軍事生涯,若不勝,他軍事生涯直接宣告結束,還可能因爲拒絕執行將領,導致數萬晉軍死亡,或會生命危險。
即便皇上惜才,在燕軍入侵時不處置他,晉國百姓寬宏大量不責備他,然而,面對數萬晉國兒郎,因爲自己指揮不得當,被燕軍殲滅,及以往參與的敗仗,他亦沒有顏面繼續領兵打仗了。
是故,這會兒,縱然上刀山,下火海,他亦必須死戰下去,與燕軍搏殺,已驚天氣勢,強行扭轉戰局。
糧草沒了,可再徵收,三軍將士傷亡,可繼續招募,但若放棄殲滅燕軍機會,今夜,甚至來日自己再沒有機會殲滅燕軍了。
面對前方被包圍,卻意志堅強,反覆抵抗地燕軍,及後方虎狼之勢衝上來地燕軍,沐嘯天在兩難處境下很快做出抉擇。
舉着滴血的長刀,朝着身邊衆將領道:“韓孟,郭浩,你二人力戰,縱然萬死亦要阻擋衝來的燕軍,餘下衆將,率領騎兵隨本將軍,全殲被包圍的燕軍,絕對不可讓兩者匯合,今夜之戰,不死不休。”
“大將軍放心!”韓孟與郭浩帶着怒氣,面色猙獰應道。
戰場局勢錯綜複雜,本來今夜損失就異常慘重,這會兒,晉軍糧草軍械又被焚燒,這一戰,就己方勉強獲勝,也損失慘重。但不殲滅燕軍,他們損失更難以估量了。
身爲晉軍將領,卻反覆被燕軍戲弄,兩人面上無光。
若僅僅沒了面子,大家就當吃了暗虧,現今,不僅喪失面子,連裡子也丟失了,簡直就像別人吐在臉上,還毫不客氣拿走你懷裡紋銀。
這般羞辱,任何血氣方剛的爺們,都不會接受,絕不接受。
“左翼騎兵,後軍變前軍,隨本將軍阻擋燕軍。”韓孟抱着必死之心,朝着身後將士道。
奈何,準備充足,從糧草大營方向衝上來的燕軍,攻擊速度他想象中更快,更厲害。
楊飛率領騎兵,也不想給晉軍多餘反抗機會。
這次,他轉投燕國以來,首次領兵出戰,儘管焚燒了晉軍糧草,已經立下不小功勞,他卻不滿足,還想給晉軍造成更大傷害,重創晉軍。
所以,尚未與晉軍接觸,他就命令騎兵率先對晉軍發動攻擊,密集箭雨,一波接着一波,在空中烏壓壓一片,簡直像條邪惡巨龍,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吞噬地面生靈。
晉軍尚未出動,箭雨已經落地,撲哧撲哧刺入晉軍血肉之軀中,馬背上晉軍木樁似地,一個一個倒下,連衝鋒中的韓孟,也不幸再次掛彩,右肩被森寒箭雨射中,鋒利的箭鋒穿破皮膚和肌肉,深入血肉中。
與晉軍遙遙相望,楊飛抽出環手刀,大喝道:“兄弟們,隨我殺,徹底碾壓前面晉軍。”
昔日,楊飛在封子修麾下未將,多有戰功,雖不像封子修那般出彩,卻也在趙軍中,赫赫有名。
這會兒,面對迎難而上的晉軍,他不僅沒有恐慌,相反,心中熱血與倔強被激發,誓與晉軍殊死搏鬥。
箭雨未停,燕軍已開始衝殺,韓孟忍着巨痛,臨危不亂依然率領晉軍衝擊。
半日前,沐嘯天輕視可燕軍,他同樣輕視了燕軍,這會兒,領略到燕軍厲害,除了羞辱,心中僅有復仇了。
大營內烈火漫天,血腥味與煙味瀰漫,形成刺鼻的怪味,有些戰馬與屍體燒焦味道,更是讓人噁心的想要嘔吐。
此時,燕晉兩軍正面發生碰撞,造成極大轟動,霎時間,雙方互有傷亡。
與燕軍行之有效,目標明確,戰隊整齊衝鋒不同,晉軍臨時拼湊,儘管有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勇氣,可衝擊陣形實在太過散亂。
燕軍就像一把利刃,切割在奶油上,鋒利刀鋒立刻在奶油上劃出豁口。
一個回合,晉軍臨時拼湊,又經歷過箭雨折磨的騎兵,就被燕軍撕開口子,散亂七零八落。
楊飛及時抓住機會,率領麾下騎兵,在迎擊的晉軍陣形中,來回兩次穿插,徹底打散晉軍陣形,集中優勢,開始對分散的晉軍進行收割。
一時間,韓孟傷勢越發嚴重,郭浩不幸戰死,先前意志堅定的韓郭二人遭受嚴重打擊,率領騎兵不是被殺,就是被衝散,倉皇而逃,無法再形成行之有效阻礙。
燕軍卻不曾戀戰,像涓涓細流,從石縫中流淌似地,穿過撕開地裂口,朝着晉軍主力背面衝去,準備與被圍困的燕軍匯合。
現在,楊飛已經沒有與晉軍糾纏的念頭,火燒晉軍糧草,已經造成晉軍人心惶恐了,若戰事結束,沐嘯天恐怕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三軍將士籌集糧草。
另外,他與李奎各自衝擊上來時,也射殺不少晉軍,縱然燕軍亦有傷亡,卻還在可控範圍內,何況李奎正帶領燕軍與晉軍交戰,儘管被圍,卻還稍稍戰局上風,目前來看,兩人基本實現第二波襲營目的。
這會兒,若繼續與晉軍糾纏下去,可能隨時會發生意外,燕軍傷亡漸漸增加不說,兩人率領騎兵也未必會逃出晉軍包圍,就算勉強逃出去,也定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即便僥倖戰勝對方,勢必也會破壞先前佈置的周密計劃,因小失大。
此刻不撤離,更待何時。
“李奎,快撤,再不撤,晉軍就要反撲了。”
楊飛率兵橫衝直撞,像頭衝入瓷器店的猛獁大象,打碎店內琳琅滿目瓷器,大軍與李奎率領的騎兵匯合,火急火燎促催對方離開。
“奶奶的,打的正酣!”李奎應了聲,即便戰的酣暢淋漓,但也曉得顧全大局,接下來,大戰,惡戰不是沒有。便不再猶豫,催動戰馬轉身,率領騎兵順着楊飛率領的騎兵,產生的衝擊力,直接向外面衝去。
燕軍攻勢正猛中又欲徹底,沐嘯天察覺,急忙派人圍堵,也親自率軍死戰糾纏,不肯放棄。
目前情況下,晉軍被打的七零八落,卻還在數量上佔有優勢,繼續激戰下去,局勢會朝着有利於燕軍方面轉移。
若讓這波騎兵逃離,不,他絕對不會讓這支騎兵再揚長而去了。
一時間,雙方你來我往,互相惡戰,奈何四萬多騎兵衝鋒,外圍晉軍根本堵截不住,雙方酣戰半刻,即便沐嘯天千方百計阻撓,在沒有箭陣壓制下,終究還是讓燕軍溜之大吉了。
沐嘯天不甘心,親自率領騎兵追擊數裡,已經遠遠被燕軍甩在後面,他還想追擊,卻被茅豐拽回。道:“將軍,別追了,燕軍已經遠離,再追空有伏擊,眼前還是回營搶救糧草要緊,不然,今夜咱們損失慘重,又失去糧草,餘下士兵沒有糧草,遲早會出問題,何況咱們更沒有按照軍令,前往洋河郡追擊燕軍,來日,肯定遭皇上與上將軍處置。”
“是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軍,還是趕緊想方設法,搶救糧草要緊,若有幸渡過眼前困局,來日在報仇也不遲。”韓孟面色蒼白,可能失血過多,精氣神有點睏倦了。
此刻,晉軍將領心中開始恐慌了,馬革裹屍,他們毫不懼怕,但違抗軍令死在自己人手中,簡直太窩囊,太讓人覺的委屈了。
“狗賊,狗賊!”沐嘯天胡亂揮舞戰刀,衝着燕軍逃離方向大喊。
憋屈,太憋屈了,今日戰事,燕軍兩次襲擊,兩次從他手裡逃走。簡直就像一巴掌打在他左臉上,還覺的不解氣,回頭有一巴掌打在他右臉上。
此刻,沐嘯天心中從未有過的屈辱蔓延在心中,他發誓,若有生還機會,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同時,他也意識到,茅豐,韓孟兩人言語所意味着什麼,今夜,無論兵勇,還是糧草,損失難以估量,他有違抗軍令在先,若事情傳回王綸鑰耳中,全軍上下主要將領恐怕全部要受責難。
“韓孟,你留下,趕緊去救治,何瀟,收攏殘兵,餘下等人,隨我搶救糧草,混蛋。”沐嘯天邊吩咐,邊怒罵,心中怒火,很想尋找機會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