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樑若薰內心好像水瓶,盛滿報復柳浦淳念頭.
柳浦淳不要她,把她當做救命稻草,贈送林楓,欲苟且偷生.
對方有眼無珠,她相信,只要自己主動投懷,出彩容貌,伶俐智慧,定會吸引林楓.
雙臂環抱,雙眸含春低聲呢喃:“皇上,叫人家薰兒,薰兒伺候皇上就寢!“
旋即,似水蛇一樣柔滑身軀,在林楓懷中扭動的厲害.
聞聲,林楓仰頭郎笑,順手拉緊牀簾,擁抱無骨香軀,親吻香脣,滾進秀牀內.
林楓渾身殺殺伐戾氣,急需柔情平復,樑若薰投懷,似一汪清泉,令殺伐氣息被洗劑.
樑若薰心懷報復與仇恨,早忘記羞恥與名節,被林楓環抱,似沸騰滾水,熾熱,躁動.
似惡狼嗅到肉香,似獵狗抓到獵物.
一不可收拾!
燭臺閃爍中,霓裳羽衣化蝶,片片飛落.
靡靡之聲,引人遐想,似仙樂風飄,處處聞.
鸞鳳和鳴,一波未落,一波又起,三更天,風歇雨停,夜深人靜.
....................
清晨,林楓醒來,看着八爪魚一樣,趴在懷中佳人,面含輕笑.
伊人潮紅未退秀面,佈滿倦意,鼻孔傳出輕微鼾聲.
不禁輕嘆,這女子昨夜簡直像匹野馬,萬幸馭馬有道,不然,真難以馴服這匹胭脂馬!
起身,沐浴更衣,走出寢室.
嘎吱一聲,房門敞開!
林楓伸着懶腰,甚是滿足,走出寢室內時,柳浦淳依然跪在寢門外.
庭院內,三十名帶甲精兵,持刀而立,監視其舉動.
昨夜,堪稱柳浦淳前半生,最難熬一宿,一刻似百年.
恐懼,環繞心頭,久久不去.佳人鶴鳴般長吟,聲聲入耳,反覆出現.
此時,雙眼充血,手指刺破手心,滴滴鮮血落地.
之前,樑若薰在他面前,矜持秀麗,昨夜,卻似飢渴母狼,鶴鳴鶯啼,管絃之曲,似笑含泣,苦中生歡.
儼然換了性格,生疏,又妖惑~
“賤——-婦!“柳浦淳暗罵,宣泄怒火.
聽房門打開,如釋重負,急忙擡頭向寢室內望去,卻被林楓偉岸身軀阻擋.
一副惶恐,忙行禮,道:“罪臣叩見燕帝,昨夜燕帝還滿意?“
“滿不滿意,與你何干?“林楓前行兩步,靜站臺階前.
柳浦淳跪地轉身,抓着林楓鎧甲,連連祈求:“皇上,罪臣已滿足皇上心願,還望皇上高擡貴手,釋放罪臣,歸還王妃.“
“哼哼,歸還王妃?何來的王妃,你想染指朕的婉妃嗎?“林楓輕笑,龍顏一沉,泛起殺意.
聽聲觀行,柳浦淳身軀彷彿垮下去圍牆,頃刻中,矮了一截.
他,他,不打算歸還樑若薰?
瞬時,額頭汗珠滾滾而下,暗暗輕嘆,若犧牲樑若薰,換來自己解脫,失去了,便失去了.
不禁向林楓行禮道:“燕帝受罪,罪臣不該衝撞龍威,只盼皇上宅心仁厚,放罪臣回國.“
林楓朗聲輕笑,拍着柳浦淳腦袋,道:“你真幼稚,若你在朝廷成功奪取帝位,是否高擡貴手,不殺你大哥?“
“不殺,肯定不殺!罪臣定效仿皇上,與兄弟和睦!“柳浦淳急忙答道.
林楓頷,道:“好吧,朕派刀鋒精兵,送你回錦官城.“
“謝燕帝,謝燕帝,罪臣回國,肯定勸父皇,太子不與燕帝爲敵.“聞聲,柳浦淳暗暗鬆口氣,自嘆讓出樑若薰,終死裡逃生,
“嗯,朕相信你!“林楓依然一副非常信任神態,揮手示意柳浦淳離去.
聞聲,柳浦淳急忙起身,雙腿麻,步履蹣跚,踉蹌不穩,疾步向庭院走去.
這時,林楓勾手示意院內刀鋒雄兵上前,輕聲叮囑:“在前院動手,將屍體送回蜀國.朕沒食言吧?“
刀鋒校尉道:“皇上,沒有食言!“
“嗯,去吧!“林楓頷.
校尉得令,揮手示意身邊雄兵前行,向前院追去.
柳浦淳步履蹣跚前行,面孔無波,內心充滿仇恨和羞辱.
疾行中,視線留意四面,彷彿要記住這個給他帶來前所未有屈辱的地方.
暗暗誓,回錦官城,定重整旗鼓,殺回江北,親自手刃林楓,一雪前恥.
逃進前院,背部突然一痛,似被毒蛇叮咬,緊接,密集蟻蟲鑽進身體中,嘴裡流出血水.
不禁轉身向後望去,前廳內,三十名刀鋒精銳,手持連弩,正對自己,斷箭似飛蛇,鑽進身體內.
一時,柳浦淳雙眼怒睜,嘴角溢出鮮血,不甘心道:“林....林...楓....你...你騙我?“
結結巴巴言語落音,佈滿箭矢,似刺蝟一樣身軀,轟然倒塌,重重摔在庭院內.
有刀鋒雄兵匆匆上前,收拾柳浦淳屍體,清理血跡.
少時,前院內,似什麼也沒有生.
錦官城!
蜀宮,御書房!
柳武牧批改柳浦淳自江北送回奏摺時,突然,筆鋒毫無前兆斷落,狼毫帶着墨汁,跌落奏摺內柳浦淳三字上,黑漆墨汁徹底掩蓋三字.
嘶——-
柳武牧面容沒由來蒼白.不禁長嘆,暗暗自語:“怎麼回事?“
旁邊,協助處理政務的太子柳浦琊,留意到父皇神情,不禁詢問道:“父皇,生何事?“
“不知爲何,朕突然有種不好預感,似乎你二弟在江北出事了!“柳武牧道出內心憂慮.
聞聲.柳浦琊神情一怔,勸慰道:“父皇爲國事連日操勞,想必休息不佳,若父皇想念二弟,命人把二弟自江北調回錦官城.“
江北源源不斷傳回軍報,皆爲柳浦淳戰敗噩耗.
但柳浦琊清楚,他那心高氣傲弟弟,絕不輕易認輸,鎮南王又率東大營精兵前往江北馳援.
雙雄聯合,極有可能改變江北屢戰屢敗情況,只要取得一場勝利,便有可能反攻燕軍,收復江北失地.
一旦柳浦淳在江北收復失地,建功立業,甚至闖進燕國疆域,在北方打出蜀國盛名.
待他日凱旋歸來,返回錦官城,他東宮之位,必然受到威脅.
此刻,父皇思念遠在江北的二弟,恰好趁機將對方調回錦官城.
那時,柳浦淳在江北沒有建立功勳,反而損兵折將,就休想威脅他東宮之位.
柳武牧擺擺手道:“江北戰事如火如荼,朕哪敢因思念子嗣,臨戰召集大將回國.“
“父皇教訓的是.“柳浦琊恭敬頷,卻略帶失落.
柳武牧擺擺手,更換毛筆,繼續批改奏章,
然而,內心依然惶惶不安,如鯁在喉,似針扎心.
不久,將毛筆放在硯臺內,起身向懸掛的地圖走去,詢問道:“二郎領兵身處何地,鎮南王是否率軍成功渡江?“
“啓稟父皇,信使來報,二弟領兵海山郡邱尚城內,倪晨君引兵在北部的蜈蚣嶺佈防,王叔領兵離開東大營不久,自東大營前往長江,急行軍需五日,渡江前往邱尚城又需兩日,是故,肯定沒有領兵渡江.“柳浦琊一字一句,恭恭敬敬彙報,怕漏掉什麼一樣.
戰爭年代,諸侯紛爭不斷,各處狼煙四起.
柳浦琊清楚,柳武牧早年經歷戰爭磨礪,這位戎馬半生鐵血帝王,在燕國在北方異軍突起,更喜歡擅長軍務的二皇子,三皇子.
身爲嫡長子,卻僅擅長處理內政,不管柳武牧願不願承認,平日做事,更偏袒二皇子,三皇子.
聞聲,柳武牧不禁有點失望,不悅的道:“這麼說來,鎮南王尚需數日,才趕到邱尚城?“
“父皇無需擔心,二弟選擇在蜈蚣嶺設防,一定阻擋燕軍兵峰,蜈蚣嶺山高路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北方有二弟,有倪晨君,溫知明,張臣洛,郭嘯閔,韞邵等將領,他們皆是軍中宿將,既然選擇聚兵在蜈蚣嶺佈防,肯定清楚蜈蚣嶺妙用.“柳浦琊再次安慰.
他對軍務不是很熟悉,北方傳回戰報,清楚彙報江北戰事一團糟.然蜈蚣嶺地形,他較爲清楚.
何況,鎮南王領兵前往江北前,朝中宿將,皆贊同在蜈蚣嶺佈防.
“二郎性格要強,報喜不報優,江北屢戰屢敗,不清楚江北戰況,究竟怎樣.“柳武牧神色哀傷,自內心牽掛柳浦淳與江北戰況.非常擔心:“面對燕帝,即使爲父御駕親征,也沒有把握擊敗對方.況且,燕帝麾下有飛行軍,二郎在蜈蚣嶺佈防,雖佔天時地利,卻未必成功阻擋燕帝兵鋒.“
“父皇且寬心,郝龍森將軍,已經帶領水師在長江北方,他麾下將領,盧東元,李飛白,伍召馳,皆是近年來崛起水師年輕將領,精通水師作戰,有三人在長江協防,即使二弟在蜈蚣嶺兵敗,燕帝領兵,也休想渡過蜀軍在長江修築的鋼鐵防禦.“柳浦琊彙報.
聞聲,柳武牧長長喘口氣,道:“長江乃蜀國抵抗燕軍最後一道防禦,希望郝龍森三人,不要辜負聖意,在長江狠狠教訓燕軍.“
“父皇,要不兒臣親自去前線督戰?“柳浦琊詢問.
“算了,鎮南王領兵抵達江北,派信使把二郎召回錦官城,朕另有安排.“柳武牧否定太子提議,吩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