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鐵路對面的車道,黃海泉的臉色陰沉到極點,特麼又被那傢伙給跑了。
其中一個警察小心翼翼上前請示:“黃公子,咱們還追不追。”
黃海泉回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語氣很低沉:“那個男的叫做張磊,是個高手,我們追不着,就是他就走秦雪,至於那個女人,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是個江洋大盜,身份千變萬化,就算追上去也沒有用了。”
那警察有些蛋疼,但不得不連連點頭:“那我們還是回去向局長報告吧?”
黃海泉搖了搖頭:“就這麼回去報告肯定不能,小劉帶兩個人一路跟下去,其他人跟我回去。”
小劉面上恭敬,內心裡其實不服,再牛的盜賊,也鬥不過警察,他開着警車小心翼翼的越過鐵路,一路追下去。數公里之後,出現一座橋樑,路上的輪胎痕跡似乎表明那輛帕薩特因爲速度太快,不小心衝出了橋面,墜入河中。從大橋上望去,車頭狠狠墜入江心,顯示墜河時車速很快,但是車上的人卻不見了。
無奈之下,小劉打電話通報交警,自己垂頭喪氣的回局裡向黃海泉彙報。
他們找得到張磊纔怪,因爲張磊開着車子經過大橋的時候,果斷撞開大橋護欄,衝入到河道當中。
張磊這麼做,一是因爲他明白自己不可能開着帕薩特上路,這車是偷來的,分分鐘都會暴露他的身份,二是斷絕警察局跟蹤他的可能性,至於墜河張磊一點都不在乎,反正被毀的不是他自己的車子。
汽車向河中墜落下去的時候,張磊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抱起林含玉跳車。
計劃很美好,但現實卻很流弊,劇烈的撞擊聲把林含玉驚醒過來,見到自己被張磊抱在懷抱裡面的時候,她開始本能的反抗起來,左腳好死不死的撞擊到車門,當場就發生了骨折。
劇烈的疼痛使得林含玉忍不住發出一陣悽慘的尖叫聲,那聲音簡直就像是殺豬,聞者落淚。
張磊頓時臉色一黑,如果被警察聽到她的尖叫聲,恐怕這次棄車逃跑的計劃又得泡湯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張磊左手摟住她的腰肢,右手直接按住她的嘴巴,縱身跳入到河道里面。
河水差點把林含玉給淹死,好在張磊的速度夠快,抱着溼淋淋的林含玉上岸,找個地方擰乾一副。
看了看林含玉,張磊不由覺得有些蛋疼,說好的江洋大盜呢,就你這樣也叫江洋大盜?
尼瑪長得漂亮也就罷了,還這麼膽小,動不動就骨折,這點本事還跑去當大盜,要是在修真界,憑她這種本事找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不過看着她自生自滅可不是男人所爲,所以張磊只能揹着她離開這裡。
羅崗縣郊外,這裡零零散散的聳立着激動廢棄的爛尾樓。
這些爛尾樓還是幾年前房地產熱潮涌來的時候建造的,但羅崗縣死內陸城市,附近還有煤礦,工商業並不發達,無力支撐龐大的樓盤開發,現在已經有至少一半的樓盤暫停施工,其中大部分都變成爛尾樓了。
張磊隨
便找了一間沒人租的粗胚房,揹着林含玉進去,然後把她放在地上。
只是見到林含玉都半天了還沒有反應,張磊不由得暗暗擔心,尼瑪這不科學啊,難道這女人掛掉了?
想到這裡,張磊有些不淡定了,連忙上前蹲下來,抓住她的手腕查探脈搏。
死人?死人可不能啊!他不怕羅崗縣派出所,只要蔣浩宇動手收拾他們,足夠讓他們雞飛狗跳的了,但是張磊這時候可不能引起太大的動靜,否則很快就傳到大崗縣了,所以,死人絕對不能。
卻沒想到,張磊還沒有觸碰到林含玉的手腕,林含玉的手腕就抖動起來,一道寒光向張磊刺了過來。
大屎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別以爲是女人張磊就妥協,他冷哼了一聲,向後迎頭倒地,避開了飛刀,順勢就是一掌拍出,卻沒想到林含玉也坐起來,手掌一下子就陷入連巨大的彈性當中。
林含玉渾身一陣僵硬,張磊滿臉囧相,尼瑪,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這女人有毒,張磊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飛快的向後退開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林含玉鳳目含煞,恨不得把張磊踹到大西洋去,這傢伙操蛋起來要人命,開車嚇死人,動手更無恥!
她還沒有開口,張磊倒是破口大罵起來了:“特麼的蛇精病,不識好人心,恩將仇報,對恩人下手都這麼狠毒,要是老子反應再慢一點,找就給你幹掉了,特麼的你還有點良心嗎?”
“呃……”林含玉當場瞪大眼睛,現在她不但想罵人了,殺人的心都有了,第一次見識到張磊的操蛋。
這傢伙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剛纔他乾的好事,斥責人倒是振振有詞!
罵?繼續罵?等你罵累了,老孃好好跟你算個總賬,老孃雖然不是處,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摸的。
張磊破口大罵完之後,氣她心腸歹毒,扭頭就走。
“臥槽!”林含玉只覺的渾身都是酥的,這都是什麼人啊,竟然轉身就走?她現在腳骨劇痛得厲害,恐怕是骨折了,難道這傢伙真的把自己留在這種地方,一個人困在這裡,即使僥倖活下來,也成爲瘸子了。
剛剛轉身,張磊就暗中鬆了口氣,好險,特麼讓這女人緩過氣來,喊非禮怎麼辦啊?
尿性純爺們,什麼都能吃,就是不吃虧,摸了就摸了,想老子道歉沒門。
“站住!”林含玉心裡憋着一股氣,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操蛋的男人。
“有事快說,沒事我走了。”張磊聞語不得不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主要是不敢看人家美女。
“……”看着張磊一副我很不爽的舉動,林含玉不由得一陣無語。
“沒事?沒事我走了。”張磊不想耗下去,美女都是蛇精病,尤其林含玉還是個江洋大盜,不好惹。
“我腿斷了,沒辦法走路!”林含玉幽怨的看了張磊一眼:“你對女人下手真毒!”
“毒?我再毒也不會恩將仇報,
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這種人。”張磊冷笑的回敬她,摸了又怎麼樣?尿性純爺們就是不承認,不回頭,有本事你現在過來抓我啊。
“你不幫我,我會死在這裡的。”林含玉如果有蛋蛋的話,恐怕早就碎成粉末了。
“我給你打120,你死不掉的。”張磊纔不上當。
“你要是不幫我,我現在就喊救命,你知道這裡很靠近大橋,行人很多的,喊救命肯定有人發現我們。”林含玉氣得夠嗆,打120你倒不如直接報警好了,既然你不救老孃,大家抱着一起死得了。
“呃……”張磊頓時一囧,美女你這麼吊,尼瑪知道嗎?
張磊不怕警察,但怕美女啊,現在的美女都是蛇精病知道麼,再說作爲男人,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事實上是因爲張磊發覺經過他這麼一打岔,林含玉似乎直接把被他摸了一把的事情忽略了。
忽略你妹,林含玉想哭,誰叫自己遇到這種人啊,要是他真的一氣之下走人,她真的會死的好不,所以只能裝作忘記剛纔張磊剛纔那喪心病狂的舉動了,主要是不敢提,這傢伙很操蛋的。
見到張磊神情古怪的走回來,林含玉總算鬆了口氣:“”“張磊,你的趕快給我治傷了。”
林含玉的骨折對張磊而言,那是小菜一碟,不,應該是連菜都不是。
張磊默默運行玄功,真元源源不斷的輸入林含有的體內,她頓時感受到一股妙不可言的舒坦感。
這一次,林含玉真的震驚了,如果她之前覺得張磊開車簡直就是瘋子的話,做人做事夠操蛋,那麼現在她算是真正見識到張磊的真正本事,那是一種她永遠無法觸碰到領域。
張磊輸入功力到林含玉體內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從傷口處着手,他全力以赴,內外交攻,很快就把林含玉的腿傷治好了,信心十足的道:“我保證你在半個月內完全康復,而且沒有任何後遺症。”
實際上,張磊說這話,還是有些保守了,如果修養得當,林含玉一個星期就可以痊癒。
林含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才發覺自己的腳已經不痛了,眼眸裡面涌動的震驚卻沒有半點減少,這種手段簡直超越了普通人的理解範圍,同時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遇上真正的其人了。
張磊可不知道林含玉在想什麼,他從揹包裡面拿出新衣服換上,又拿了一套給林含玉穿上,然後揹着她大步向河道外圍走了下去,林含玉乖巧的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傍晚時分,張磊和林含玉終於來到羅崗縣的入城大道旁邊,這裡人來人往,車流如織。
本來張磊可以直接離開羅崗縣,但車子還扣押在公安局裡面,想到這裡,張磊臉上的神情有些陰沉不定,想要拿回車子其實不難,他有把握把羅崗縣的警察全部放倒,只是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當然不好了,張磊不是白癡,真要鬧成這樣,別說羅崗縣,恐怕大崗縣的警察都認識他這一號人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