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不可能!”沈天澈對於風南曦的猜想也是稍感認同的,幽仇那個傢伙說不定與外公之前所追查的那番不知名的勢力也是相關的呢!
一想到那雙凌厲的碧色眸眼,風南曦就覺得一股陰森駭人之氣緊緊地籠罩在了自己的四周,那種感覺讓她心中不由一顫。
察覺到風南曦的不對勁,沈天澈也是握起了她的手,關憂道:“怎麼了?”
風南曦回過神,擡眸回道:“沒事,只是想起了那晚的事情……”
那晚,她可是差點就沒命了。
在沈天澈想要開口安撫她之前,風南曦就又是開口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沈天澈疑問道。
風南曦眼中有着微微疑惑之意,“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因爲我也只是隱約看到的……。”
沈天澈蹲下身,“看到什麼?”
“我看到幽仇的眼睛好像是碧色的!”風南曦輕聲說道。
碧色?
一般之人,可是絕不會有那樣的瞳色的。
除非……。
“難道他是外族之人?”沈天澈也是脫口道。
風南曦疑惑,“可是他之前不一直都是黑色的眸子的麼?”
不過說完,她便是自問自答道:“難道說他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將自己的眸色改變了?”
“看來,這個幽仇的身份,是越發的不簡單了!”沈天澈輕笑一聲,繼而說道。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付你我還有我們身邊的人,看樣子也不像是受了別人的命令般,反而更像是他自己與我們有何深仇大怨一樣!”風南曦回想之前的種種事情,也是不由凝眉說道。
沈天澈搖頭,“我覺得他一直想要對付的人,就只有我而已!”
這一點,其實風南曦也是能感受的到的。
每次遇上那個傢伙,總覺得他看沈天澈的眼神,令人很是費解。
那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之中,到底是藏了多少讓人無法窺探的秘密?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太子殿下,那又爲何一定要對付你呢,你之前確定沒有得罪過他嗎?”風南曦嗔問道。
沈天澈搖頭道:“我雖然從小在江湖打混,但外公對我管教甚爲嚴厲,我就算是真的想得罪人,也是很難的,除了在南疆國的那一次外,我還真的沒怎麼招惹過別人,就算是真招惹了,那些人也就已經沒命來報仇了,再者,那個時候,我的身份更不爲外人所知,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夜無憂,更別說能知曉我是沈天澈了!”
“那……他會不會知道了你就是夜宮宮主?”風南曦對於幽仇還是有些忌憚的,他威脅自己也是無謂,左右不過只是一條命而已,但是他把主意打到沈天澈的身上,那她難免就會多擔心一些。
“他要是知道了的話,想必這件事情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公之於衆,要知道,堂堂太子殿下是江湖之中一個殺手組織的頭目,這種事情被老百姓知曉了的話,對我這個太子殿下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幽仇應該不至於那麼好幫我保守秘密呢!”沈天澈悠然說道。
這也的確。
風南曦也是因爲太過關心沈天澈了,所有在考慮問題之時,也就少了一絲往日的冷靜,而多了兩分憂慮。
不知爲何,一提到幽仇,她的心裡就隱隱約約有了不安之意,那種感覺真的讓人感覺不大好。
“他的幽門,我覺得也不像真的只是一個江湖的殺手組織而已,他們似乎與朝野之中的什麼人緊密的聯繫着,說是江湖人,心恐怕也是牽掛在朝野之中的!”沈天澈擡眸認真道。
朝野之中,有那個本事的人,也是不多的,但是要猜到底是何人的話,這也是未定之數。
“既然他想要對付我,那就一定還會出現的!”
沈天澈現在就想讓那個幽仇自己找上門來對付他了,最好是越快越好,他已經是忍不住想要動手親自好生的教訓那個傢伙一番了。
風南曦回握住沈天澈的手,絕美的臉龐之上扯出一抹狡黠而又清澈的笑容,“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我就不信我們夫妻齊心,還對付不了那個傢伙!”
聽着風南曦這話,沈天澈臉上的笑容也是頃刻間少了分冷冽,多了分柔情。
“就是,到時候我們夫妻同心,一起將那個傢伙好好的收拾一頓,保證讓他有去無回。”
同樣是戲虐之言,眼底卻是閃爍着認真非常的眸光。
兩人互相對視着,眼中除了柔情便是笑意,好似剛纔的憂慮都已經是飄散離開了般。
風南曦柔聲開口道:“韓銘在郊外還有什麼別院嗎?”
沈天澈回答道:“恩,有一處小宅子,他如果閒的沒事幹的話,就會去那住上個一兩天,然後就讓筆墨紙硯兩人看着天瓊居,筆墨與紙硯兩人,雖然看上去有些頑劣不大懂事,但是做事卻都是極爲用心認真的!”
提到紙硯,沈天澈的眼神就不由冷了些。
“若真的是幽仇做的,那他到底是爲了什麼?”風南曦對紙硯的事,也是非常感到惋惜,傷懷之意難免,但是當務之急,可不是自憐自哀的時候,她比誰都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爲了挑釁我吧,他也許是知道了天瓊居其實是歸我所有的,所以就想趁着這一次機會,對我提出警示,意思也就是代表着遊戲開始了,現在想要退出,是絕不可能的事!”沈天澈嗤笑說道。
正如沈天澈兩人所猜想的那般,那場火的確是幽仇派幽冥等人去幹的好事,而紙硯等人,在大火發生之前,就已經全數被那突然出現的幽冥等人給斬殺了,他們下手極快極狠,所來之人個個武功都是好手,紙硯等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幽仇是知道了韓銘所掌管的天瓊居真正的主人是沈天澈,但是他也還沒有猜到那天瓊居其實是夜宮在帝都之中的分據點,也不知道韓銘就是夜宮的掌事,更不知道他一直想要與之相比一場的夜宮宮主,就是當朝太子殿下沈天澈了。
若是早知道的話,幽仇所做之事,可就絕對不止這樣而已。
那場大火的用意,就是要告訴沈天澈,一切纔剛剛開始!
“南兒,雖說韓銘那傢伙性子硬着,但出了這種事,他心裡也一定是很自責很難受的,而當着你我的面,他也是絕對不會多說的,所以我想……”沈天澈溫聲的說着。
沒等他把要說的話說完,風南曦就好似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接着話道:“所以你想讓冰素去安慰他,是麼?”
沈天澈溫潤一笑,“南兒,你也看出來了?”
風南曦很是瞭然的點頭道:“韓銘那個傢伙雖然是沒有我大哥對琉璃那麼明顯,但是我發現每次只要他一來,看到冰素的時候,眼睛裡面就總是多了幾分往常壓根不可見的柔情,我就想着他應該是對冰素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吧!”
感情這種事情,經歷過了,也就更加的明瞭了。
其實風南曦剛纔的話,也只是隨意說說而已,她真正想說的答案是:每次韓銘看冰素的眼神,就像是殿下你看着我的時候一樣,一樣的溫柔似水,滿是柔情!
wωω ¤Tтkǎ n ¤Сo
“那你覺得如何?”反正都已經是提到了這件事,沈天澈就順應着話題問道。
風南曦當即瀾瀾一笑道:“我覺得挺好的,男才女貌,一動一靜,一文一雅,說實話,我是覺得兩人挺配的,但是至於冰素的心裡到底對韓銘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那我可就不知曉了!”
冰素本就是一個不大將自己心思表露出來的人,所以風南曦也是不敢打包票說她對韓銘也是有意思的,但風南曦可以肯定的是,她對韓銘絕對是不討厭的。
“那就趁着這次機會,給他們多相處的時間,至於到時候有何發展,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沈天澈也算是對韓銘夠意思的了,換了別人,太子殿下才懶得多管他們的閒事呢!
對此,風南曦也是絕不反對的。
入夜之後,天音便帶着冰素兩人,偷偷的溜出了城門,雖說以天音的輕功,兩人離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兩人也還是易了容喬了裝,而連默也是在暗中保護着他兩出了城。
這一件事情發生了,接下來的日子,也還真是不消停的很。
四月十四,清晨,城東的綠水湖中,一夜之間魚蝦皆是翻了白肚,那番場面,令人恐慌。
四月十五,江南水靈城前去落雁城的路上,山路因連日來的大雨而發生傾瀉,數十人被泥石所埋,傷亡慘重。
同一日,帝都的各間供奉着如來與觀音佛像的寺院,皆是出現了佛像流血淚的場面,詭異非常,令前去圍觀的百姓都是恐慌不已。
四月十六,更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邊關之外的閒散族落,突然集結到了一塊,然後開始肆意的侵略各個邊外小國,也是讓無數北琅國邊關的百姓受到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