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小樹林裡面的地面上就被鬼僕三下五除二的挖開了一個大洞,而在這大洞之下是一塊紅木板子,鬼僕一看見紅木板子,立馬就興奮的嚷嚷了起來:“嘻嘻……老爺子的藥皇酒,果然是埋在了這裡,哈哈哈……”
夜宇輕輕的翻開了紅木板子,果然就如同是鬼僕所猜想的那樣,在那紅木板子下,整整齊齊的竟然擺滿了一窩子的藥皇酒,而令鬼僕感到更興奮的是,數了一下後,竟然發現在這小樹林地下的藥皇酒,竟然有二三十壇之多。
沒有任何的猶豫,鬼僕這老兒抱起了一小罈子的藥皇酒之後,扒開了塞子就開始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起來。
“哇哈哈……這藥皇酒,就是爽快!小子,你也來上兩口嚐嚐!”鬼僕說完,隨手就朝着夜宇把酒罈子拋了過去,而夜宇也是沒有做作,結果了鬼僕拋過來的酒罈子之後,就往自己的口中悶上了一大口。
而這一大口,也是夜宇第一次的喝到這藥皇酒,雖然說夜宇是第一的喝這藥皇酒,不過藥皇酒淳淳的酒香還是讓夜宇讚不絕口,但光光是從此時的這藥皇酒的味道中,夜宇就可以品嚐得出來,這些藥皇酒與之前藥皇給予鬼僕這老兒喝的又有一點兒不同,因爲此時小樹林地面之下藏着的藥皇酒,都是藥皇酒的原酒而已。
雖然說此時的二三十壇的藥皇酒都只是藥皇酒的原酒而已,但是這還是讓鬼僕興奮不已,不過藥皇酒雖好,這個時候的鬼僕又犯起難來了,因爲藥皇酒極爲的珍貴,自己此時到底該拿多少呢?而且此時他與夜宇做賊心虛,所以到底該拿多少一時鬼僕就沒有了分寸。
不過夜宇看着鬼僕心裡癢癢,而臉面上卻十分糾結的樣子,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道:“鬼僕前輩,接着!”
夜宇說完,就連連的朝着鬼僕拋過了好幾罈子的藥皇酒,而鬼僕的心裡見着夜宇竟然給自己拋過了那麼多罈子的藥皇酒,自然是開心至極,不過隨着夜宇給自己拋過了越來越多的藥皇酒之後,鬼僕這老兒的心裡又打起了鼓來了,因爲夜宇一下子拿出了那麼多的藥皇酒,這要是讓藥皇知道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鬼僕簡單的數了一下,此時自己的懷裡竟然抱住了整整五罈子的藥皇酒了,所以嘴巴一咧,就朝着夜宇笑道:“嘻嘻……小宇,我想這已經足夠我老人家喝上一陣子的了,你就別再挖了吧,嘿嘿……”
而夜宇聽到了鬼僕的話後,也是停頓了下來,沒有繼續的再朝着鬼僕拋過藥皇酒,簡單的數了一下之後,夜宇也開口笑道:“呵呵……一罈子是給柳婭姐姐的,一罈子是給啞叔的,一罈子是給秦霜的,留下的兩罈子,鬼僕前輩你自己享用吧,剛剛好合適。”
本來四罈子的藥皇酒,剛剛好合適讓鬼僕這老兒回到和平飯店之後平均的分一分,但依夜宇對於鬼僕這老兒的性子的瞭解,吃虧的事情他絕對是不會去做的,而且每賺頭的事情,鬼僕這老兒也同樣不會去做,所以夜宇最後還是給鬼僕這老兒多加了一罈子的藥皇酒以做獎勵,所以五罈子不多不少剛剛好合適。
但出乎夜宇意料的是,鬼僕這老兒一聽了夜宇的話後,臉上立馬的不滿了起來,因爲夜宇想給柳婭送去一罈子的藥皇酒這無可厚非,但是要他鬼僕屁顛屁顛的給啞叔送去藥皇酒,這又讓鬼僕的心裡顯得不舒服。
不過鬼僕的心裡雖然不舒服,但是此時卻是不好意思表露出來,最後鬼僕嘴巴一翹,把這個冤大頭掛在了秦霜這個倒黴蛋的身上,朝着夜宇笑道:“嘻嘻……小宇啊,秦霜這小子的底子還嫩,是不是這罈子的藥皇酒,就由我先待他保管着呢……嘻嘻……”
鬼僕的意思很明顯,代秦霜這小子保管,多半都是會落入自己的肚子,不過夜宇聽後,卻莞爾的笑了笑,朝着鬼僕道:“鬼僕前輩,這個你隨意,畢竟秦霜這小子是你的弟子,嘿嘿……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家店咯……”
而夜宇的意思也很明顯,秦霜既然是他鬼僕的弟子,那麼藥皇酒交到鬼僕的手上,要怎麼處置,自然就是由着鬼僕他自己,但秦霜這小子腰腿之上的資質不錯,沒能喝上這藥皇酒就可惜了,而且如果是啞叔過段時間也收了一個弟子,並且把秦霜這傻小子比下去了的話,那麼鬼僕依舊是還不能勝過啞叔一籌,所以藥皇酒雖然是好東西,不過鬼僕的如意算盤估計就要打虧了。
而聽了夜宇的一番調笑之後,鬼僕心裡雖然喜歡貪些小便宜,不過在對待一些事情上,他還是十分的認真的,自己權衡利弊了一下之後,鬼僕這老兒也只能是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不過鬼僕這老兒的口頭上卻是不能吃虧,又朝着夜宇笑了起來道:“哈哈,還是你小子想問題周到,不過這罈子藥皇酒,既然已經開封了,倒不如我們就在這裡把它喝完了吧,不然的話,回去你讓老爺子知道了,這可不好。”
鬼僕臉上猥瑣的一笑,就又從夜宇的身邊抓起了剛剛他開啓的那罈子藥皇酒,而夜宇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些,因爲這藥皇酒雖然是好東西,不過夜宇對它卻是沒有過多的感冒,但對於嗜酒如命的鬼僕來說,一罈子開好的藥皇酒擺在了他的面前,簡直就是想要了他的命一般,連連的幾口下肚之後,鬼僕這纔開懷的大笑了起來,覺得不虧此行。
但就在鬼僕這老兒喝得最爲爽快之時,耳旁卻是傳來了藥皇的聲音:“嘿嘿……你這條老泥鰍,我的這藥皇酒,爽不爽?可還合你的口味啊?”
鬼僕這老兒此時正在藥皇酒淳淳的酒香裡醉生夢死,哪裡還管周圍飄來的是何人,竟然臉上愜意的就開口回道:“嘿嘿……這等的美酒只能天上有,哈哈,你說我能不爽快麼?”
不過鬼僕這老兒纔剛剛的讚歎完,腦海裡就猛的一驚,差點兒就是從地面之上跳了起來,驚道:“老爺子,您老人傢什麼時候來的!”但鬼僕這老兒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也很快的冷靜了下來,轉頭朝着藥皇呵呵笑道:“嘿嘿……老爺子,您的這藥皇酒,是真的不錯,合口,合口。”
鬼僕此時雖然對於藥皇酒讚不絕口,不過頭額上,還是被藥皇狠狠的敲了兩下,而夜宇的心裡也驚訝着,不知道自己的爺爺是什麼時候給竄過來的,不過此時從藥皇的臉上,夜宇卻是沒有發現一點兒有生氣的樣子,這還是讓夜宇的心裡感到悻悻不已。
“呵呵……既然合口,那麼你就多喝一點兒吧。”
但接下來令夜宇與鬼僕都沒有想到的是,藥皇說完之後,竟然也從酒窯子之中拿出了一罈子的藥皇酒來,打開了塞子,一口悶入了口中,並且也與夜宇與鬼僕一樣,端坐到了一處小土包上。
“老爺子,您這是……”看着藥皇臉上拿着酒罈子有着一絲落寞的表情,鬼僕起初驚訝的心情也是漸漸的平復了下去,疑惑的開口朝着藥皇詢問道。
可誰知道,藥皇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責怪他與夜宇的意思,而是又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藥皇酒之後,聲音有些悵惘的道:“這藥皇酒,本來當初就是我爲你們師兄弟們釀造的,難道你們偷喝,我也會很奇怪麼……”
而鬼僕聽到了藥皇的這句話後,也猛然的落寞了起來!是啊,藥皇雖然平時也喜歡飲酒,但卻並不是嗜酒如命,而這些藥皇酒也可以說是藥皇當年爲鬼僕他們這一幫子的弟子們精心釀造的,可如今,鬼僕他們的這一幫子的師兄弟們卻死的死,散的散!藥皇心裡所傷憂的並不是藥皇酒被偷喝,而使藥皇心裡真正所傷憂的是生死門的落魄,已經到了沒有人來偷喝這些極品的藥皇酒……
望着此時拿着酒罈子的藥皇,鬼僕此時彷彿只是看到了一個落寞的老人,在獨自的思念着他失去的孩子,曾幾何時,這閻王谷之中也是充滿了歡聲笑語,鬼僕還依稀的記得以前他們幾個師兄弟在這閻王谷之中嬉鬧的場景,而此時卻彷彿只是剩下了他自己一人獨坐在這谷中獨飲,而這種映射落到了藥皇身上,就更顯得了蒼涼……
“老爺子……”鬼僕端着酒罈子剛剛想說什麼,不過卻是被藥皇呵呵一笑打斷了去。
“嘿嘿……你這條老泥鰍,喝完就趕緊的趕路吧,不過你若是嫌此時小宇給你的藥皇酒不夠,想要多少你自己拿便是,反正這些藥皇酒,本來就是你們師兄弟幾人的東西……”
藥皇雖然是一直微笑着,但是藥皇的這一絲微笑,卻無時無刻的不讓鬼僕感到一絲絲的肉痛,以至於再也去拿不動那一罈子一罈子的藥皇酒,因爲此時這些看起來美味可口的藥皇酒,竟然全都成了他們師兄弟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