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蕭鵬還很詫異,因爲現在按照時間來說,他完全可以趕上去挪威的飛機。
嗯?難道自己想錯了?正好,現在趕緊回家去找大家,一起去挪威!
結果剛出了警局,蕭鵬就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警局門口,一排大紅旗,蕭鵬腳後跟想也知道,來了大人物了。
爲什麼這麼說?盧國正和杜玉林都站在車外面,不是來了大人物又是什麼?
“呃,馮老總?你怎麼來了?”在車隊最後一輛紅旗L9上,蕭鵬看清來人倒是嚇了一跳。
“呀?小蕭,你認識我?”馮老總笑盈盈的看着蕭鵬。
蕭鵬滿臉無語之色:“馮老總,我也看新聞聯播的。”
馮老總道:“那你應該知道,主席現在正在外面訪問,不能親自來見你,所以就讓我無論如何都要表達一下他的歉意,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蕭鵬聳肩:“我沒放在心上,真的。像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可以牽扯進去的。”
馮老總微笑道:“怎麼,小蕭,聽你的意思還是很有意見麼。”
蕭鵬嘆口氣:“任誰無緣無故被關了一晚上,心情都不會很好吧。”
馮老總笑道:“小蕭,我可是看到過那個視頻。你的身手可真不錯,我讓警衛團的人研究了半天,他們對你的出手速度可是敬佩不已。”
蕭鵬聳肩:“你們應該也知道,我朋友楊猛剛拿了奧運金牌,我是跟他學了點皮毛而已。”讓楊猛當擋箭牌,這事很不錯。
馮老總聽後笑而不語:“小蕭,沒吃早餐吧?我們去吃點去?”
蕭鵬一愣:“早餐?”
“是啊,你可別小看早餐,早餐吃的舒服,一天都舒舒服服的。”馮老總笑呵呵的說道。
蕭鵬笑了起來:“好啊,咱們吃炒肝兒去。”
“呀?小蕭,你也喜歡吃炒肝兒?”
“那是當然了!就喜歡那膩膩的味道。”
“小錢,跟大家說一聲,我們去慶豐包子鋪,吃個包子配個炒肝兒去。”馮老總對司機說到。
這慶豐包子鋪原來在建國前叫‘萬興居’,後來建國後公私合營,改成了這麼一個接地氣的名字。自從主席在這裡同寶島某黨榮譽主席吃了頓便飯之後,直接從帝都知名的包子鋪變成全國聞名的包子鋪了。
四個豬肉大蔥的包子,配上一碗炒肝兒,來上碟醬肘花和醬牛肉,配上松花蛋和海帶絲,手裡拿着根大蔥,在那是吃的舒舒服服的。
馮老總飯量小,只吃了兩個素三鮮的包子配一碗雞湯餛飩就吃飽了。再看看蕭鵬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吃着,突然噗嗤笑了起來。
蕭鵬一愣:“馮老總,我的吃相很難看麼?”
馮老總笑着搖頭:“不是啊,我就是在想,你這吃的豬肉大蔥的包子,手裡還拿着半根蔥,你這是多喜歡吃蔥啊?”
蕭鵬聽後也笑了起來:“我們東山人爲什麼身體好?就是因爲日常生活離不開蔥和蒜。尤其是章丘大蔥,一根接近兩米長,在我們東山人眼裡跟水果差不多。不瞞你說,你到我們那裡,什麼辦公室裡吃午餐的時候,如果有人帶着什麼大魚大肉之類的,感興趣的人不多,但是如果有人拿出來蔥和蒜,直接就讓人分光了。不管男女都離不開這玩意,就是吃完了後要刷牙吃口香糖這點挺煩。”
馮老總點頭:“這點我知道,當時我女兒就是在東山那邊參加的工作,後來我老戰友給她介紹了個對象,結果她說什麼也看不上,非說人家長得還沒有根蔥高,我不信啊,說她是在胡鬧。結果我女兒還真的抱着一捆大蔥跑了過來,我一看,好傢伙,我還沒有那蔥高呢。”
蕭鵬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馮老總,沒想到你也是很幽默的一個人麼?”
馮老總笑了笑:“小蕭,我們聊點正事吧。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爲什麼對這血友病治療非常沒有興趣?咱現在沒有外人,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嘛?”
蕭鵬擦了擦嘴,看着馮老總的眼睛,對視了幾秒鐘之後,蕭鵬笑了起來:“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繞圈子了。我確實對這事情一點也沒興趣,只因爲。。。。。。我不想讓人戳着脊樑杆子罵。”
馮老總聽後一臉疑惑:“這事情怎麼說也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讓人戳脊梁骨了?”
蕭鵬想了一下:“馮老總,既然你非要我說,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你覺得繼奶製品之後,咱們國家下一個會垮掉的行業是什麼?”
馮老總一愣:“你覺得呢?”
蕭鵬想也不想直接答道:“醫藥行業。”
馮老總聽後笑着搖了搖頭:“小蕭,你這麼說就危言聳聽了吧?”
蕭鵬道:“馮老總,咱摸着良心說話,咱們國家的百姓都是好百姓,但是真的沒人是傻子,當年很多國企藥業變成了私企藥業,這裡有沒有貓膩咱就不說了。我就想知道,這些年咱們國家出的醫藥食品安全還少了麼?當年三鹿事件直接導致咱們國家的乳製品行業到了今天翻不過神來,到了今天國內的奶粉業市場被國外品牌佔領,這樣的事情不用我說,你們肯定比誰都有數對吧?”
馮老總點頭:“可是這跟醫藥行業有什麼關係?”
蕭鵬苦笑道:“咱們華夏監管食品安全和藥物安全的管理部門都是一個,就是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這些年咱們國家的食品安全出的還少麼?什麼蘇丹紅、三氯氰胺、地溝油之類的,有一起食品安全事件是他們檢查出來的麼?沒有,都是靠着老百姓的監察!這個機構到底是幹什麼的?而且你說當年因爲三鹿事件受到行政記過處分的協調司孫司長,雖說受了處分,可是卻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官是越做越大,直接成爲了副局長兼藥品安全總監。他是怎麼升上去的?而最近幾年,我們國家的藥品質量事件出的還少麼?”
“什麼拿着皮鞋做膠囊的修正藥業、生產銷售摻有亞硝基二甲胺的降壓藥的浙江華海藥業。。。。。這樣的事情在咱們國家層出不窮,僅僅去年一年,就查處了3692種質量問題的藥物,這還是歷年來最少的一年!爲什麼會這樣?不就是因爲藥物行業暴利麼?一家做疫苗的藥企,十年期間從八千萬變成了六十億!出了問題藥物又如何?罰款唄,罰一次幾百萬而已,又不用承擔什麼刑事責任,一款藥物賺幾千萬。這樣的好事誰不幹?我們整天嘲笑寶島那邊騙子多,是因爲騙子接受的懲罰低,可是我們國內的藥物行業不是也是如此麼?高利潤低風險,這人只要想賺錢,這筆賬怎麼也能算得清吧?”
“什麼?馮老總,你不知道亞硝基二甲胺是什麼?當年的復旦投毒案你知道吧?用的就是這玩意,致癌物。這華海藥業生產的救命的藥物成了致命的藥物,全球二十二個國家緊急撤回該藥,華海藥業老總還很理直氣壯的說:我們這款藥物都是出售給海外的,不出售國內,對我們國民沒有影響!這事真的沒有影響麼?這些黑心藥企在賺昧良心錢的同時傷害的是什麼?是我們國家藥企的整體形象!這樣下去,就跟奶粉行業一樣,國家藥業也徹底毀滅了,咱們國家的藥物市場也成了國外藥企的天堂!難道這樣就高興了?”
“馮老總,咱們國家有世界上最大的藥物市場之一,可是我們在這方面真的不如印三,印三的藥物專利政策使他們是全世界的赫赫有名的‘窮人藥物基地’,而我們呢?馮老總,你說得對,我確實對生產血友病藥物毫無興趣。這麼大的利潤空間,你能保證沒有人在這裡中飽私囊麼?”
馮老總長了半天嘴,卻說不出半句話,他實在是下不了這個保證。
畢竟如果真的按照蕭鵬說的話,這個項目牽扯的環節真的太多了。從頭到尾這個項目就是用錢鋪路,從開始的綠化種植到後來藥物生產,每一個環節都是靠錢來砸的。
蕭鵬繼續說道:“我就是神,也管理不了這麼大的項目,所以從頭到尾我都要指望別人,馮老總,在這麼大的利潤面前,如果哪個環節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人們罵的是誰?還不是我?馮老總,你站在我的角度上來看的話,你也不會做這個項目,真的,不夠鬧心的。賺錢是很重要,但是有的事情比賺錢還重要。比如說我的好名聲。”
馮老總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小蕭,你說的問題我不否認,確實都存在,也就是因爲這點,你才更應該做這個項目。”
蕭鵬一愣:“爲什麼?”
“爲了拯救我們國家藥企的形象。”
蕭鵬笑了蕭,淡淡說道:“馮老總,按理說我不該拒絕你的,我原來也想過和國家合作,不然我爲什麼提出條件?可是。。。。。。自從我家裡有了那麼多監控設備之後,這條路真的走不通了!我不可能爲了賺錢低三下四,我喜歡賺錢,但是我更喜歡站直了腰的同時把錢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