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鵬在那裡喝的開心不同,在歐洲的一個城堡裡,一羣人正悶悶不樂。
“該死的,他什麼意思?我都答應接受法庭宣判了!”一個金髮年輕男人此時一頭亂髮,明顯喝了不少酒,正在那裡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咆哮的不是別人,正是達爾,此時的他已經沒有當時的風度翩翩了,情緒異常激動。
一箇中年女人嘆口氣:“我已經讓索菲亞幫忙,聯繫上了亞莉,但是情況不容樂觀。”
“如果我接受了判決,不管如何,我的人生都有了污點!這對我來說是無法接受的!這是多殘忍的懲罰。”達爾喊着。
在一旁的男人聳了聳肩:“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我到現在不明白,那個傢伙如果真的掌握了我們那麼多的隱私,爲什麼是你要私下解決這個事情而沒有跟大家商量,你這下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被動。達爾,那個傢伙到底知道了你什麼秘密,讓你這麼衝動?”
問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晚上和他站在同一陣線對付蕭鵬的菲利克斯。
達爾一愣:“菲利克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菲利克斯舉起手裡的香檳,淡淡的說道:“我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我想這個問題在座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
達爾看了一下週圍,果然周圍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菲利克斯說的沒錯,他們都想知道答案,本來就算他們和蕭鵬有齷齪也不是什麼大事,結果就因爲達爾私下對蕭鵬動手,導致了現在的事態變得無法挽回。
那天蕭鵬確實說了很多關於他們的隱私,但是他並沒有指名道姓,就是給大家一個緩衝的餘地,結果達爾卻沒有和任何人通知,私下聯繫人對蕭鵬動手。誰也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爲什麼。
說實話,他幹了是所有的人都想幹的事情,在座所有人誰也不想自己隱私攢在別人手裡不是?但是你要成功啊!失敗了這不就成了給大家找麻煩了麼?你不給大家交代能行?
達爾自己是有苦難言,對着周圍一圈人咆哮道:“我這不是幹了大家都想幹的事情麼!你們爲什麼現在把矛頭都對向我了?”
菲利克斯不冷不淡的說道:“可惜你失敗了,而所有人都要爲了你的失敗背鍋。”
達爾怒道:“我已經做出我的姿態了,我已經要承受這個責任了!還有什麼問題麼?”
菲利克斯點上一根雪茄:“可惜不夠,你們不瞭解華夏,可是我瞭解。華夏人性格是溫和,但是別去惹他們。華夏人的歷史就是一部戰爭史,而且華夏人的戰爭和我們這裡的戰爭不一樣,他們的所有戰爭都是滅絕戰爭。對敵人他們永遠不知道心慈手軟。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華夏曆史,真的很有意思。”
“你們都知道,華夏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可是你們知道麼?東漢時期,華夏有五千萬人口。經過黃巾起義和三國混戰,最後中原人口只有九十萬,是‘百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到了赤壁之戰五十多年後,人口才恢復到七百萬;後來的五胡亂華時期後,人口又消失了90%,那時候女人和孩子都叫做‘雙腳羊’,是拿來吃的;蒙古帝國進攻宋朝時,華夏又喪失了七千多萬人口;明末清初又損失了80%,死了八千萬;而最近的太平天國運動,直接讓華夏損失了兩億人!他們是經過無數次大屠殺後堅強生活下來的種族。你們永遠想象不到華夏人是多麼瘋狂的種族,他們古時候有一場戰爭,叫什麼來着?長平之戰?一場戰爭坑殺了四十萬敵人!比現在歐洲很多國家的人口還多,就這樣一個瘋狂的種族,你們還去招惹他們?”
如果蕭鵬在這裡,肯定會指出來菲利克斯說這話裡有問題,白起長平之戰坑殺四十萬趙兵確實沒錯,但是那並非白起的本意。
要知道,白起被冠以‘武安君’的稱號,這是一個仁善之名,白起之所以能逢戰必勝攻不不克,很多程度上是因爲他‘撫養軍士,安集百姓’,這樣體恤戰士心懷仁慈的人爲什麼會狠下心來殺俘呢?
白起的臨終感慨也是對長平之戰耿耿於懷,那畢竟並非他本意。其實在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國之間都是比較講道義的,基本上都能做得到‘善待俘虜’,抓到了俘虜後一般會進行交換俘虜或者換取贖金,但是長平之戰其實秦軍損失也很大,所以自然不能放虎歸山,畢竟打完長平之戰還要繼續攻趙!
而且長平之戰是上黨之戰的延續,這場戰爭雙方打了三年多,怎麼可能供養四十萬奴隸呢?秦王下令白起能不遵守麼?就這麼,他背上了這麼個‘人屠’的名字記載千年。
(說句題外話,武安君這個稱號是古代武將的終生目標,歷朝歷代能安邦勝敵的大將軍都叫做‘武安’,不過這這稱呼的一般都下場不太好,畢竟有功高蓋主之嫌,最有代表的幾人比如說白起,一生無敗績,都說趙括紙上談兵,其實長平之戰沒那麼簡單,白起也是損失慘重,最後不惜詐死迷惑趙括,最終趙括中計後依然堅持了46天力戰身死,趙括絕對不是紙上談兵那麼簡單。。。。。。不過勝王敗寇,最後白起什麼下場?秦王令其自殺!還有趙國武安君趙牧,憑一己之力對抗秦軍,如果不是傻逼趙王中了秦始皇的離間計殺了趙牧,秦始皇能不能統一六國還是個未知數;還有楚國武安君項燕,一戰殺了秦軍幾十萬,奪回三城,最後還不是自殺身亡;還有燕國武安君蘇秦,鬼谷子的學生,合縱六國共同抗秦,結果卻被燕國國相之子和齊國聯合起來給暗殺了。。。。。。這個稱號是真心不吉利。)
菲利克斯伸出手指頭:“你以爲他們只是對自己人狠麼?不,他們對敵人更狠!匈奴人、東胡人、烏桓人、鮮卑人、柔然人、契丹人、回鶻人、党項人等等等等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而至於什麼女真人、蒙古人、突厥人、羌人、丁零人等等,被趕走的趕走,被同化的同化,你們還去招惹他們?你以爲你留個人生污點就算了?在他眼裡這可差得遠了。”
達爾聽到這裡,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難道我要把命給他?”
菲利克斯微微一笑:“華夏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達爾聽後把手裡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菲利克斯,你到底什麼意思!要打架麼?”
菲利克斯擺了擺手:“現在我們還是消停點吧,現在我們誰也不能受傷,如果受傷的話命就沒了。你動作還是輕點吧,前幾天也不知道是誰,和妹子滾牀單的時候關節出血差點把命都丟了,話說回來你現在還敢掄拳頭?你現在身體還不錯麼!”
血友病其實真的很煩人,輕型的還好說,嚴重點的血友病真心可怕。因爲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犯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人命了。動作激烈一點就可能導致關節出血、皮下出血、肌肉出血等,這還算好的了。有時候內臟出血搶救不及時的話那命就沒了。
達爾聽了菲利克斯的話,憤然坐下,揉着自己的手臂,剛纔摔杯子看來已經造成關節出血的情況了。
“菲利克斯,據我所知你現在情況也不太好吧?”旁邊有人問道。
菲利克斯並沒有否認:“沒錯,前兩天突然因爲腎出血導致尿血,嚇得我好幾天沒有睡覺。現在我每天喝水都小心翼翼,不過我可不像某個沒腦子的叫做達爾的傢伙這樣,明知道自己受不了還瞎折騰。”
“菲利克斯,你也別說風涼話了。”旁邊一箇中年男人站了起來:“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了。我們現在應該是研究解決辦法了。現在我們派往華夏那邊的人想盡辦法也聯繫不上蕭鵬,更可恨的是,現在它家那邊,軍方已經在那邊維持秩序了!”
旁邊有人聽到後皺緊眉頭,有人已經激動起來:“那個該死的獨裁國家!這是什麼意思,是限制蕭來要挾我們麼?”
菲利克斯卻依然臉色平淡:“據我的調查,事情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而是因爲華夏並不是怎麼很重視私人空間,所以嚴重的干擾到了蕭鵬的正常生活,所以纔出現這種情況。並沒有所謂的限制人身自由這一說。”
“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的?”旁邊有人不解問道。
菲利克斯聳聳肩:“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們要和華夏人打交道,難道不知道提前做準備工作麼?現在馬上就是華夏的春節了,嗯,也就是東方聖誕節,你覺得他們有心情有時間給你們解決問題麼?我們是貴族沒錯,但是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不是?都說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我和你們這些傢伙站在一條線上都覺得丟人。接下來我也不怕你們知道,我會自己解決我自己的事情,你們不珍惜生命,我還珍惜我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