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只覺得褲襠裡一涼:“我靠,這也太恐怖了吧?”
蕭鵬聽後突然笑了:“你說什麼?這些就恐怖?哥們,你還沒見過這裡真正恐怖的存在呢!”
楊猛瞪眼問道:“還有什麼比這些玩意更可怕的?”
蕭鵬聳聳肩:“比這些玩意可怕的多了去了。整個亞馬遜雨林和亞馬遜河裡好像就沒有不要人命的玩意!”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楊猛對這說法將信將疑。
結果他話音未落,水面上突然飄起來一片紅腹水虎魚,這已經肚皮朝天一動不動了,但是看魚鰓,倒沒有死去。兩人面面相覷,這又是什麼情況?
水虎魚集體自殺玩麼?
阿尤從船艙裡看到這情況,也不管那條綠森蚺了,直接拿着一副抄網跑了出來,直接輕車熟路的開始撈着水面上的水虎魚。
“阿尤,這是什麼情況?”蕭鵬不解問道。
“電鰻的傑作!這些水虎魚闖入電鰻的勢力範圍了,我們要趕緊撈魚,不然那一會兒要不然就讓電鰻吃了,要不然就自己醒過來跑了。”阿尤說道。
楊猛知道他的意思後,一脫衣服準備下水去撈------反正這些水虎魚都給電暈了,應該沒事了。
結果阿尤一看,竟然發瘋似的去抱住楊猛。
“喂,你幹什麼?瘋了麼?”楊猛一臉不解看着阿尤。
誰知道阿尤卻很着急:“魚!魚!不下水!”
楊猛一頭霧水:“他說什麼呢?特麼的不給我個理由我真收拾他!”
蕭鵬用葡語問了阿尤,阿尤急忙指手畫腳的解釋了一番。
“我覺得你要謝謝他。”蕭鵬說道。
楊猛聽了一愣:“什麼意思?”
“這裡有牙籤魚。”蕭鵬說道。
“牙籤魚?什麼魚?好吃麼?”楊猛眼睛又亮了。
蕭鵬搖頭:“好吃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是他們會認爲你很好吃。起碼有些部位很好吃!”
“什麼意思啊?”楊猛不解問道。
蕭鵬說道:“剛纔阿尤說了,這裡水裡有一種寄生鮎魚,又叫‘巴西吸血鬼魚’,個頭很小,像是牙籤一般。它們表皮帶有粘液,魚鰓帶有倒鉤狀的刺。他們的生存方式很簡單,就是寄生在其他魚的魚鰓裡,利用自己頭部的倒鉤把身體固定在寄主的魚鰓裡,吸食宿主的血液。”
楊猛聽後撓了撓頭:“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蕭鵬道:“在這裡游泳是當地人也不會做的事情。因爲最吸引牙籤魚的是人的體液,如果讓它們感受到你在這裡有用,會通過尿道遊入你的體內,然後在你的尿道里紮根,吸取你的血液和小弟弟裡的身體組織,而且它們還會在你尿道里一直繁殖,一直到把你吸成人幹爲之。嗯,而且只能通過外科手術才能清除它們挽救你的小弟弟了!”
“臥槽!這裡對男人的小弟弟有仇麼?”楊猛蹦高了:“又是吃小弟弟的水虎魚,又是鑽尿道的牙籤魚!還讓不讓人活了?”
蕭鵬聳聳肩:“行了,別那麼多廢話了,今天就吃水虎魚了。趕緊撈!”
楊猛一會兒功夫撈上來一堆水虎魚,話說這些水虎魚並沒有死,只是暈厥過去,這種魚的攻擊力真不是蓋的。
蕭鵬拿出一把廚刀準備給水虎魚開腸破肚的時候,一條水虎魚直接一口咬在刀刃上,楊猛手裡的不鏽鋼廚刀直接讓水虎魚印上了一排牙印。
“鵬哥,這玩意怎麼吃好吃?”楊猛一邊處理魚一邊問道。
“咱們華夏人什麼東西研究不出吃法來?早幾年的時候,這種魚是作爲熱帶魚引進到咱們國家的,後來因爲有人拿着這玩意放生,對生態造成了巨大影響,所以咱們整個國家都禁止引進銷售這種魚了,但是還是有不少放生的水虎魚在華夏生存了下來。所以找到這玩意吃並不難。”蕭鵬在一邊給一條水虎魚刮鱗。
阿尤從駕駛艙出來,看到蕭鵬刮鱗,眨了眨眼睛:“蕭先生,你爲什麼要給這魚刮鱗?”
蕭鵬楞了一下:“當然是要料理它了,不刮鱗怎麼吃?”
阿尤道:“烤着吃啊,怎麼需要刮鱗呢?”
蕭鵬聽後卻搖了搖手:“雖說這魚脂肪厚,但是真的不適合烤着吃,腥味太重了。”
阿尤一聽卻急了:“蕭先生,怎麼可能呢。那是你不會料理這種魚,這魚可不腥!這是全地球最適合烤着吃的魚!”
楊猛搞明白阿尤的話,笑了:“嘿,你跟我們蕭大廚師叫板?我告訴你,不管是誰,在家裡給一屋子老婆孩子做了十年的飯,那廚藝都是牛的不行了,他說這魚烤着腥那就是腥!”
阿尤急了:“這魚,烤!好吃!”對楊猛說話,他就要蹦中文了。
蕭鵬想了想,指着一邊的岸邊:“你去那裡烤水虎魚,我在這裡這裡料理水虎魚,咱們比比誰做的好吃!”
阿尤聽後二話不說,拎起水桶就上了岸,裡面慢慢的一通水虎魚。
楊猛瞪大眼睛:“你讓他拿走那麼多水虎魚?萬一他烤的不好吃,我都給他塞肚子裡!”
蕭鵬笑着擺擺手:“沒事,反正這魚在這裡也多,讓他折騰去吧。”
楊猛不解:“爲什麼阿尤非要烤着吃呢?這魚真的適合燒烤麼?”
蕭鵬點頭:“是真的,其實這水虎魚遊得並不快,是一種遊速慢的魚,這是因爲這魚長得忒胖。他們這種羣起而攻之的狩獵方式也是因爲自己遊得太慢,自己狩獵根本捉不到獵物,所以才變成現在這樣的狩獵方式。這魚脂肪高的很,脂肪多自然就是適合燒烤的魚了!貝爺在電視節目裡吃這魚不就是直接烤着吃的麼?但是咱現在可不是野外求生,咱這是度假!自然怎麼是口味怎麼好怎麼來了,烤着吃腥味太大。不如用中餐方式料理一下它。”
“那怎麼做最好吃?我特麼的一開始也覺得這魚烤着吃能很好吃呢!”楊猛問道。
蕭鵬托腮想了想:“其實可以和清蒸鯧魚那樣蒸着吃,快熟的時候把滲出來的腥水倒掉再加調料,什麼白酒、醬油、蔥花、薑末、醬油等等,跟清蒸鯧魚差不多。這樣能抑制住裡面的腥氣,味道也很鮮美。。。。。。當然,我是不會採用這麼簡單的料理方式的,我要給阿尤點震撼教育,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中餐的神奇之處!”
楊猛聽後疑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蕭鵬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兩個番茄:“就用它了!讓你開開眼!”
楊猛好奇跟着蕭鵬去了船上廚房,只見他用刀在番茄上劃了個十字,然後放到開水裡一燙,這樣就很容易把番茄皮剝下來,然後把番茄切成小塊和洋蔥和魚肉一起文火小煮,快熟的時候加了調料後出鍋。
“聞一下怎麼樣?”蕭鵬把魚盛盤後遞給楊猛,楊猛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兩眼一亮:“咦,土腥味真沒了唉!倒多了一股番茄的香氣。”
蕭鵬得意洋洋的說道:“其實這種做魚方法適合所有的腥氣大的魚,尤其是淡水魚。很多淡水魚都有土腥氣,用番茄可以完美的掩蓋它。”
楊猛嚐了嚐後,拿着端着盤子就要往外走。
蕭鵬攔着他:“哥們,你要幹什麼去?”
“我要讓阿尤那個土鱉嚐嚐,這魚怎麼做好吃!還特麼的烤着吃!烤着吃能有這麼好吃麼?”楊猛端着盤子就往岸上走。
蕭鵬也沒攔着他,他也想顯擺顯擺自己的廚藝。
結果兩人上岸後,卻發現阿尤並沒有在岸邊。這裡只有一堆柴火,地上還堆着一堆河泥。
“阿尤?”蕭鵬叫了一聲,沒有迴應。
楊猛把餐桌什麼支好後笑問道:“這傢伙不是讓鱷魚給拖了吧?”
“呸呸呸,烏鴉嘴!”說是這麼說,可是蕭鵬也在擔心,這岸邊就是雨林,怎麼就不見人了呢?
結果他剛想去找找他們,就聽到樹林裡傳來聲響,再一看,阿尤抱着一堆帶着樹葉的樹枝走了回來。
“阿尤,你幹什麼去了?”蕭鵬問道。
阿尤指着手裡的樹枝:“找這玩意去了!”
“這是什麼?”蕭鵬看着阿尤手裡的樹枝,上面都是大葉子,這葉子就像加大號的無花果葉。
“這是‘卡塔卡塔’,好東西呢!”阿尤笑呵呵的說道。
“喂,阿尤,你不是說要烤魚麼?烤魚呢?我還想嚐嚐呢!”楊猛說道。
阿尤憨笑道:“很快的,很快的!”
說完就看到阿尤把‘卡塔卡塔’的葉子洗乾淨後,兩片葉子包裹一條水虎魚,然後用他挖出來的河泥包裹住水虎魚後,直接扔到了火裡。
“這尼瑪不是叫花雞麼?”楊猛疑問道。
蕭鵬點頭:“確實和叫花雞有異曲同工之處,不過叫花雞是用荷葉,而他們是用着‘卡塔卡塔’的葉子;而叫花雞一般使用的是黃泥,他們用的是河泥;當然,這不是最大的區別,最大的區別是做叫花雞的時候要在雞表面上和肚子裡放上香料什麼的,但是你沒發現麼?阿尤做這魚竟然什麼也沒放,連鹽都沒有!就是這麼生烤,這樣沒滋沒味的,能好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