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爭奪以童貫和李仁浩的合作爲開端,如今又以童貫帶着西北軍離開暫時落下帷幕。樑薪與童貫不同,當童貫撤離以後樑薪便直接和李仁浩談了自己的條件。他沒有想要李仁浩整個西夏,但是作爲此次出兵的報酬,他向李仁浩索要了黑水鎮燕軍司以及黑山威福軍司這兩軍所駐守的地方。
黑水和黑山的邊境都和上京道相連,而上京道往西北方向就是西北路。樑薪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要吃掉上京道,故而他向李仁浩索取了這兩個地方。
李仁浩登基稱帝畢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所以西夏國內究竟有多少人是支持自己的這個李仁浩尚不清楚,但是他能夠很肯定一件事,像黑水鎮燕軍司和黑山威福軍司這兩支駐守在偏遠邊境的軍隊恐怕即使願意臣服於自己也不會服從自己的命令。
與其留下兩個隱患,還不如做一個順水人情,於是乎李仁浩就答應樑薪的要求。原本樑薪和李仁浩各取所需也算是和諧解決了整個西夏的爭端,原以爲此事能就此劃上一個句號,但是就在樑薪決定要啓程離開西夏的時候,李仁浩接到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並不長,但是看完整封信以後李仁浩有一種想要發瘋的感覺。“砰砰砰砰……”御書房之中又響起了摔東西的聲音,整個御書房剛剛添置的古董玉器又被李仁浩給全都摔碎了。他大聲罵道:“原來那是一個陰謀,王八蛋!”
李仁浩罵了不知道有多久,他有些累了,雙手按在書案上喘着大氣。突然門外響起安德碌的聲音:“皇上,再有一個時辰晚宴就開始了,皇上要不要先洗漱準備一下?”
“滾!”李仁浩大聲罵道。
門外的安德碌微微一驚,然後回了一聲:“奴告退。”然後立刻轉身離開。
李仁浩擡起頭看向御書房那張龍椅上面的四個大字,上面寫着“君子不器”。看見那“君子”二字,李仁浩心中想的只有一句“有仇不報非君子”,他低聲喃喃自語道:“此仇不報我李仁浩妄爲人!”
李仁浩拉開房門走出去,門口站着兩名侍衛,看見李仁浩出來他們二人有一些緊張,李仁浩在書房裡面發了瘋似的砸東西他們二人是知道的。此刻李仁浩出來他生怕自己會受到牽連。
李仁浩看向二人道:“你們兩個立刻出宮給我把克羅藏丹給朕傳進宮來,就說朕要見他,要快!”
“是!”兩名侍衛應了一聲後立刻離開。
等到兩名侍衛離開以後李仁浩大叫一聲:“來人啊!”
沒一會兒兩名小太監一路小跑過來,二人一起跪在李仁浩面前:“參見皇上。”
李仁浩看向二人道:“你們兩個,立刻去後宮之中傳十位妃嬪到朕寢宮,明白沒有?”
兩名小太監相互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名小太監忍不住提醒了一下李仁浩:“皇上,後宮之中的妃嬪可都是先帝……”
李仁浩還未正式登基,後宮都還沒有開始建立,如今後宮裡面哪裡還有他的人。如今後宮裡的嬪妃全都是以往李乾順的嬪妃,等於就是他李仁浩的一羣后媽。
李仁浩雙目瞪圓眼神之中瞬間燃起怒意,他一腳將說話的這名小太監踹到一邊道:“朕做什麼事輪到你來管了嗎?立刻給朕把人傳來,否則朕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是是……”兩名小太監再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刻退下去傳李仁浩的旨意。
在李仁浩的寢宮之中,沒一會兒就來了十個千嬌百媚衣着華麗的妃嬪。李乾順在世時後宮之中的妃嬪並不算太多,所以大多數的妃嬪他都寵幸過。如今站在這寢宮之中的妃嬪等於就是當初李乾順的女人。
李仁浩看着這十名女人眼中沒有任何一絲**,反而蘊藏了一絲瘋狂。他坐在龍榻之上冷冷說道:“都把衣服脫了,到朕身邊來。”
十名妃嬪在來之前就大概猜到了自己會遭遇到什麼,雖然她們心中對於這樣有一絲抵抗,但是她們只是一羣柔弱女子,除了服從以外她們沒有任何辦法。
十名妃嬪依照李仁浩所說的那樣將衣服全部脫光,直至脫到一絲不掛爲止。然後她們一步一步地走向李仁浩,突然之間李仁浩哈哈大笑。他從身後取出一條黑色皮鞭,皮鞭用力打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李仁浩手持皮鞭揮舞上去……
寢宮之中響斥着嚶嚶的哭泣之聲,李仁浩無力地坐在龍榻之上臉上竟然是一臉滿足之色。方纔他拿着皮鞭追打這十個妃嬪時,這十個妃嬪全都驚聲尖叫。那尖叫的聲音讓李仁浩十分享受,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強壯、勇猛的真正男人。
不一會兒寢宮外面傳來聲音:“皇上,都城戌衛軍克羅藏丹求見。”
“讓他進來。”李仁浩直接回答道。
身材雄壯威武的克羅藏丹走進李仁浩的寢宮之中,走進房間克羅藏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十個一絲不掛美麗番茄但全身卻佈滿鞭痕的妃嬪。
克羅藏丹嚇了一跳,他趕緊跪在地上對李仁浩叩頭:“末將無意冒犯,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
李仁浩搖搖頭,他將手中的皮鞭扔到克羅藏丹面前:“不用害怕,只要等一下我安排你做的事你完成好了,這些都是朕賞給你的。另外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權力。”
克羅藏丹愣住了,這十個女人美貌番茄,從氣質長相上分辨分明就是宮中的妃嬪。皇上居然就這樣賞給自己了?克羅藏丹嚥了一口口水,對於男人來說在這個世界上需要追求的東西也就是四樣。女人、金錢、權力、面子。其中女人排在第一項,足見女人對於男人有多麼的重要。
克羅藏丹感覺自己大腦有些充血,他當即叩首道:“末將願爲陛下效力,粉身碎骨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陛下有事請儘管吩咐末將。”
“好!”李仁浩大聲叫道。
崇文殿。這裡是西夏朝會開設之地,屬於西夏皇宮的正殿。爲了彰顯尊重和重視,所以李仁浩兩次都將宴會設立在了這裡。上一次是童貫,這一次是樑薪。
與童貫不同的是,樑薪這一次進入崇文殿只帶了龍爵和上官一止兩人,並沒有像童貫那樣還帶了大批侍衛來。
走進崇文殿,身穿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李仁浩早已在殿內等候。宮女太監們正端着各種珍饈美味在上菜,李仁浩看見樑薪後笑着加了一聲:“樑兄,快快請坐。”
樑薪點點頭,帶着龍爵和上官一止入座。坐下以後李仁浩首先端起酒杯向樑薪敬酒:“樑兄,這一次真是多虧了有你前來相助,不然童貫那老賊的奸計就得逞了,屆時不僅朕性命堪憂,恐怕整個西夏都危矣啊。來,這一杯朕敬你,感謝樑兄你的救命之恩。”
樑薪端起酒杯笑着說道:“皇上你太客氣了。”說完樑薪一飲而盡。酒剛剛入口,樑薪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擡頭看向李仁浩道:“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仁浩略微一愣,看着樑薪問道:“樑兄何出此言?朕什麼什麼意思?”
樑薪眼睛一閉,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圈後突然張口噴出一口酒水。“藏葉曼陀果,五年開花五年結果一年成熟,十分罕見。成熟以後將果實的籽曬乾磨成粉,然後加入酒水就會變成無色無味的穿腸毒藥。這種毒雖然厲害,但是要拿來對付我恐怕還有些不夠。”
“有毒?”剛剛端起酒杯準備喝的龍爵和上官一止立刻將手中的酒杯扔到,二人身上沒有帶兵器,但卻一下站了起來。
李仁浩眼見陰謀敗露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他目光陰沉地看着樑薪道:“沒錯,是朕下的毒?但是這不能怪朕,因爲你本來就該死!”
樑薪眉頭一皺,對着李仁浩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李仁浩看見樑薪那個眼神後立刻暴怒,他大聲吼叫道:“你還在裝傻,你以爲朕真的是傻瓜會被你一直矇在鼓裡嗎?當年朕誤中你的奸計,被你斷掉人根,你說是不是你的計謀?可憐朕還一直把你當作好朋友好兄弟,但是沒想到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朕,你該死!”
這一下輪到樑薪無語了,這一件事追本溯源算得上是他樑薪對不起李仁浩。人家李仁浩當初只不過是想找紫霞聯姻而已,樑薪爲了保住紫霞這才使計把他給廢了。但是沒想到李仁浩卻傻乎乎的一直沒有識破計謀,反而還一直把樑薪當作好兄弟,年年都有禮物書信問候。對於李仁浩,樑薪心中的確有愧。
這一下樑薪也不生氣了,他臉上帶着幾分愧疚之色說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聽見樑薪承認了,李仁浩更加暴怒,他大聲叫道:“朕要你死!”
李仁浩的聲音一落,崇文殿外突然衝進來一大隊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