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溫柔明亮的雙眸,風情萬種的一掌,深深地打動了,我的心。”項偉民臉色蒼白,語氣虛弱。**的上半身被樑薪扎滿了針,好像刺蝟一般。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一臉陶醉的用梨花體詩一臉深情地表達着對雲落的愛慕之意。
樑薪對項偉民都有些拜服了,以往跟着他十三年還從來不知道他原來有這麼厚的臉皮。樑薪將一道內力傳入項偉民體內,他本身就是一個沒修煉過半點內力的普通人,這樣的人被雲落含怒打了一掌。雖然雲落只用了五成功力,但是也足夠一掌拍死他了。
如果沒有樑薪,此刻項偉民早已命喪黃泉。在閻王殿走了一遭的項偉民一點後怕都沒有,樑薪一邊爲他療傷的同時他一邊嘀咕道:“狗蛋你是不知道,她那一掌打的好乾脆,好瀟灑。打完以後她就着急了,衝過來抱着我大叫‘你沒事吧。’。狗蛋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就靠在她懷裡。她那裡好大啊,好像……好像籃球一樣。”
樑薪額頭頓時浮現三條黑線,像籃球一樣大的咪咪豈不是很畸形?果然項偉民也舉得自己的形容有些過分了,他出神的想了想後低聲道:“倒也沒有那麼大,實際上就好像兩個倒扣着的麪碗一樣。嗯……最令人受不的是那個彈性,那真是……”
“砰!”樑薪無奈地閉上雙眼,以他的功夫早已經發現雲落進入到了房間之中。只是樑薪一直對項偉民使眼色項偉民也沒注意,他已經沉醉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樑薪低聲叫他他都沒有聽見。
雲落一掌將樑薪這房間裡的桌子打得四分五裂,她原本是心懷愧疚過來看看項偉民傷勢如何,但是沒想到一進來就聽見項偉民那樣說她,雲落怎麼受得了這個,她冷哼了一聲後不屑地看了樑薪一眼。
一丘之貉!”雲落留下這一句話後甩了甩衣袖就離開了,樑薪張了張嘴想要叫住雲落解釋一下但最後又沒能叫出聲來。他看着項偉民一臉無辜地看着自己樑薪頓時怒不可遏,他大聲吼道:“聽見了吧,他說我們兩個是一丘之貉!”
項偉民點了點頭,他低聲道:“狗蛋,其實我跟你真的不算太熟。你還是去跟雲落解釋一下吧,別讓她覺得我跟你是同一類人好嗎?”
“你……”樑薪頓時語結,他大聲吼道:“人家是因爲你無恥才說隨帶說上我的,難道你以爲是我影響了你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嗎?”
“算了,直到現在你還沒認清現實。狗蛋,師父對你很失望。”項偉民說完後立刻將雙眼一閉,不再理會樑薪。樑薪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狠狠地瞪了項偉民半天后最終又只得無力地嘆口氣,他自顧自地走出了房間。
項偉民在他身後叫道:“喂喂,你丫走之前倒是把我身上的針給拔了呀,這麼多的針讓人看着瘮的慌,你快拔了呀。”
樑薪自然不可能理會他,直接出了門。
樑薪獨自一人走到了菩善門大殿操場前面的那一片竹林之中,突然他右手一揮,三道流光射出。周圍的竹子一根一根地倒下來。樑薪身體一轉,然後一掌打在地上。“砰砰砰……”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竹林裡的竹子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下來。
樑薪這邊空出來的竹林之中,他心中有些煩躁,雲靜突然表現出來的感情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樑薪閉上眼睛,突然之間他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樑薪轉身回去,來人是沈方怡。
樑薪對着沈方怡淡淡地笑了笑,他道:“你來了。”
沈方怡點點頭,她走到樑薪跟前停下。兩人一開始相對無言,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沈方怡纔開口說道:“樑大哥,我還俗了。”
樑薪微微一怔,他先前就猜過沈方怡去找雲落會不會就是要對雲落說她要還俗的事。如今聽見沈方怡親口告訴自己這件事,樑薪心中泛起微微暖意。畢竟人人都知道沈方怡天資聰穎是個難道的練武奇才,並且她是雲落最後一個關門弟子,深得雲落的喜愛,幾乎已經是菩善門內定的下一代掌門人了。
但是如今爲了自己她卻甘願放棄這一切,甚至……她還放棄了對自己的仇恨。樑薪伸出雙手牽着沈方怡的手,他輕輕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擁抱着。沈方怡溫順地靠在樑薪懷中,樑薪柔聲對沈方怡道:“還俗了也好,出來這麼久是該回家了。詩音和秦晴沒事的時候還經常提起你呢。”
“我也很想念詩音姐姐和秦晴姐姐。”沈方怡紅着臉道。
樑薪微微一笑,抱着沈方怡的手緊了緊。過了好一會兒沈方怡突然又說道:“老……老爺。”
“叫什麼‘老爺’,聽話叫相公。”樑薪笑着說道。
沈方怡點了點頭:“相公,我跟你說個事。今天雲靜師叔突然宣佈要獨自一人在靜禪修心裡面面壁三年,她也沒說是因爲什麼,不過看樣子是心意已決。掌門也不知道爲什麼一點都沒有問師叔原因,師叔剛說出來她就答應了……”
沈方怡話剛說到這裡,樑薪突然將她從懷中扶起來,他按着沈方怡地雙肩道:“方怡,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如果處理的好我們今天就下山回家如何?”
“啊?好。”沈方怡點了點頭,樑薪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凌空躍起。他在幾片竹葉上輕輕點了點,就憑藉着那麼微微的一借力整個人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樑薪一路施展着絕妙的輕功來到菩善門後山,進入到靜禪修心山洞入口處,樑薪赫然發現洞口已經被一塊巨石從裡面封住了。下面有一個小小的口子可以遞飯菜進去,樑薪心中“嗡”的一下,他大聲叫道:“雲靜,你這是幹什麼?快點出來。”
山洞之中原本在打坐入靜的雲靜立刻睜開眼睛,她低聲叫道:“樑薪。”雲靜一下站起身來,她原本已經走到了山洞的洞口處,但此時她又在心中跟自己說:“不行,我不能再見他了。如果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久是不知羞恥,這樣菩善門會因爲我而蒙羞的。”
“雲靜你出來,有什麼我們說清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你年紀比我大太多,並且還是一個修道之人。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話會令菩善門蒙羞,我知道你想的是這些。”
“其實在聽見你決定面壁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因爲我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以後會不會幸福。你的年紀、你的身份都是你的負擔。如果強行在一起,你可能會因爲世間的閒言閒語而痛苦。你可能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是剛纔聽見你決定面壁三年的消息我知道自己錯了,在北宋這麼長的時間,我竟然也學得如此拖泥帶水瞻前顧後。就在剛纔我已經想通了,愛情是不分年齡、身份、國界的,甚至它在我的家鄉連膚色、性別都可以不分。
我們這一生的最終結局就是死,化爲一堆黃土長埋地底。那個時候的我們又哪裡聽得見什麼閒言閒語,又哪裡知道後世子孫裡面有沒有人給我們蒙了羞。我只知道如果我們現在沒有在一起,我們會痛苦,會相互思念。
也許等到我們彌留之際,即將離開人世的時候我們會幡然醒悟。那個時候的我們已經不在乎什麼榮耀和口碑了,那個時候的我們只會後悔,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勇敢地在一起。然後我們會帶着這一份悔恨,不甘的死去。臨死前的最後一個願望興許還只是期待能有那虛無縹緲的來世,然後讓我們來世再光明正大的一起。
既然結果是如此,那爲什麼我們不能現在就勇敢的在一起呢。既然相愛,卻又要強忍着痛苦分開而繼續修道,那你這樣豈不是在欺騙三清祖師?所謂道法自然,你不正視自己的內心所修出來的道也只能是邪魔外道!”
樑薪說完這麼一番話後山洞之中還是沒有迴音,等了一會兒樑薪大吼一聲:“雲靜,你真的心意已決嗎?我今天就會離開菩善門回遼地去,如果今日你不給我一個答案,那麼以後就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再見了。”
“樑薪……”雲靜早已經落下眼淚,此刻聽見樑薪這麼一番話她終於忍不住叫出聲音來。
聽見這麼一聲叫聲,樑薪心中頓時一熱。他調動全身真氣一掌打在那塊巨石之上,巨石一下龜裂開來,像是破碎的鋼化玻璃一般。
巨石一下掉落下來,樑薪衝進去二話不說直接抱緊雲靜。雲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樑薪用雙手按着她的臉龐深深地吻了下去。
樑薪的舌頭一下貫進雲靜嘴中,雲靜哪裡經歷過這個,瞬間大腦就是空白一片,她全身如同沒有了骨頭一般軟在樑薪懷中,仍由樑薪施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