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然是他。網看着端坐在桌案後面,一臉儒氣的呂烈,楚陽心中直嘆人不可貌相。
好在楚陽早已料到能夠飛隨便出入校場的人,不會是個小角色,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看着呂烈道:“城主把我叫到這裡來是爲什麼呢?”
見楚陽處驚不亂,呂烈目光中的讚賞之色更濃,笑道:“遇事冷靜,很好!我呂烈果然沒看錯人。這個,拿着……”
呂烈右手一揚,一塊漆黑的牌子向楚陽飛來,被楚陽穩穩接住。
“這是?”手中的牌子非金非木,握在手中有種冰涼之意,上面左龍右鳳,中間是一個鏤空的龍字。楚陽一眼就看出這東西的不凡,卻是認不出手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呂烈還沒回答,坐在一旁的陳昇卻是悠地站了起來,看着楚陽手中的令牌,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這該不會是龍首令吧?”因爲激動,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慄
呂烈嘴角帶笑,微微點了點頭。
楚陽看着陳昇吃驚的樣子,對手中的令牌更是好奇,問道:“這東西很值錢嗎?”
“值錢?”饒是陳昇是經百戰的人物,聽到楚陽的話,也忍不住大笑着直搖頭:“這龍首令可不是金銀能夠衡量的!這塊令牌,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楚陽看着手中的令牌,皺了皺眉。這牌子樣子的確不凡,不過離無價之寶還真有些差距。
“哎……我跟你說說這令牌的用途,你就知道這龍首令的珍貴之處了。”陳昇見呂烈不說話,清了清嗓子,看着楚陽正色道:“楚陽,你應該知道,想要進入三大學院學習,就算是皇親國戚,也必須接受三大學院的考覈吧?”
楚陽點了點頭,這個他知道,三大學院**於聖元王朝和紫焰王朝之外,對招生非常嚴格。就算是大家族的嫡子,或則皇親國戚,也只能免去初試。想要進入三大學院,還必須參加三大學院的內部考覈。
所以通過初試後,並不能代表自己絕對能夠進入三大學院。據楚陽所知,這三大學院的內部考的淘汰率,可是高達五成!
見楚陽點頭,陳昇笑道:“可是,有了這龍首令,你就可以選擇三大學院中的任一學院,進去學習!非但如此,你還能夠不用任何貢獻,直接晉升爲內門弟子!整個天元王朝,每十年纔會有三塊龍首令。”
艹!撿到寶了!楚陽聽完陳昇的解釋,終於明白過來陳昇見到這塊令牌爲什麼如此激動了。
三大學院的學子,份就已經不同凡人,更別說內門弟子了。據楚陽所知,從三大學院的內門學子,可全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天元王朝的歷代戰神,也大都出自三大學院的內門!
“這,城主,這令牌如此珍貴,怎麼突然就送給我了?”楚陽嘴上謙恭着,雙手已經將令牌揣入了懷裡。有便宜不佔是傻蛋,何況是這麼大便宜。
陳昇看着楚陽,有些傻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在呂烈大人面前能夠如此行徑的,恐怕也只有這個楚陽了。
“楚陽,你也不用謙虛。”呂烈撫髯一笑,看着楚陽道:“不到十六歲進入武卒境,憑你這份天賦,將來成就絕對不在我之下,這龍首令也算是物得其主。”
“楚兄弟,你竟然已經是武士了!?”一旁的陳昇驚詫一聲,連連點頭:“怪不得,怪不得,這龍首令,也只有楚兄弟你能當得了。”陳昇對楚陽的成爲一變再變,足以他對楚陽重視。
“原來在演武場是大人在試探於我。”聽見呂烈這麼說,楚陽想起自己當時在演武場的異變,心中恍然。
“呵呵,當時也是一時心起,卻沒想我們山陵城還真出了一個不世天才!這龍首令你小心保管,先不要示於人前。三天後,我會親自到天塑鎮去。”呂烈笑道。
“城主大人要去天塑鎮?”楚陽眨了眨眼睛,奇道:“難道是爲了我的事?”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這龍首令認得的人極少,你難道不想我到天塑鎮,給你開一場慶功會?而且,我找你父母也有事商談。”呂烈雙眼程亮,意有所指地道。
找我爹孃?楚陽心中奇怪,父親幾十年如一,應該不會認識呂烈這種大人物纔對。他心裡雖然疑惑,不過見呂烈不願多說,也就不再往下問。如果能夠在天塑鎮當衆宣佈這個消息,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謝了呂烈,楚陽從營帳中退了出來。感受着口的那沉甸甸的龍首令,他真有種仰天大笑的衝動。我現在應該算是三大學院的學子了吧!不知道那內門弟子是什麼玩意兒,不過聽陳大哥的口氣,想來應該不會太差。
“楚兄弟。”楚陽正在高興,陳昇也從營帳中鑽了出來,拉住楚陽問道:“楚兄弟,你現在打算去哪裡?”
這陳昇雖然貴爲裨將軍,卻是毫無架子,對自己以兄弟相稱,楚陽對他印象不錯,抱拳笑道:“陳大哥,你怎麼出來了?我正打算回家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父母。”
“哈哈,金榜題名,的確應該早點回家報喜,本來還打算請你去喝一杯的,看來只能下次了。”楚陽非常對自己脾氣,陳昇聽見楚陽叫他大哥,心底高興,拉住楚陽手道:“呂大人叫我送送你,走吧。”
陳昇在軍隊中的人緣不錯,校場中訓練的兵卒將官,見到陳昇都過來問好。他們大多數都對楚陽十分好奇,畢竟能夠由呂烈親自帶路的人可不多。
當得知楚陽竟然年紀輕輕便進入了武卒境,整個校場都鬧了起來,道喜聲絡繹不絕。這些兵卒格豪邁,對強者格外尊重,心中都對楚陽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成就感到佩服。
跟着陳昇在校場中走了一圈,楚陽雙手都舉酸了,不過臉色潮紅,也是十分興奮。這一路走來,倒是交了不少朋友。
“楚兄弟,我就送你到這裡了。”陳昇站在校場門口,與楚陽道別。
“嗯,陳大哥你回去吧,過些時間我再來看大家。”
“哈哈,別像個娘們兒似的,過幾天我說不定就跟着呂大人到天塑鎮去呢!”陳昇用力拍了拍楚陽的肩膀,四周望了一眼,皺眉問道:“楚兄弟,你沒騎馬?”
“雙腳走遍天下!”楚陽拍了拍雙腿笑道。
“這可不行。”陳昇隆起一堆濃眉,憨聲道:“你現在已經是武士了,如果在軍隊中,至少也是一個什長!哪還能徒步回去。就算你答應,老哥我也不答應!”
沒等楚陽答話,陳昇將右手放在脣邊,悠的一聲打了個口哨。隨着一陣啪嗒啪嗒的馬蹄聲,一匹雄壯的黑色駿馬向兩人奔了過來。
“楚兄弟,這次見面倉促,我也沒備什麼禮物,這匹馬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你就不要推辭了!”陳昇牽過黑馬,不由分說地將繮繩塞到了楚陽手中。
楚陽見推辭不過,而且他也想盡快回家,到了句謝,翻上馬,在馬背上對陳昇抱拳道:“三天後陳大哥定要來天塑鎮,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喝一杯!”
“哈哈……求之不得!”在陳昇爽朗的笑聲中,楚陽一夾馬腹,黑馬長嘶一聲,衝出了校場。
人生得意事,莫過於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楚陽在疾馳的馬背上,迎着清爽的秋風,彷彿沐浴在暖意襲人的風中一般,整個人都有種飄飄之感。
父親上次走鏢是去鳳嘴城運瓷器,算子也是今天回家。如果快點的話,說不定能夠在半路碰上呢!不知道他得知我成爲了三大學院的內門弟子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楚陽在馬背上想着父親得知自己考入三大學院時的景,嘴角淡笑,出了山陵城,立刻快馬加鞭,一路向天塑鎮的方向疾奔而去。
……
夕陽如火,半輪血陽懸掛在山頭,將高低起伏的羣山,染成一片血色。
距離天塑鎮十餘里的一處山坳中,一隊鏢車正吱吱前進着。拖動票車的馬匹口鼻中噴着白沫,在鏢行雜役的鞭撻下,奮力地邁動着四蹄,拖動着後沉重的鏢車。鏢車上的楚字驃旗,在夕陽下金光閃閃。
“兄弟們,穩着點,我們就要回家了!”楚鐵山坐在棗紅大馬上,走在鏢隊的最前面,回頭對大夥喊道。他黝黑的臉龐上,因爲風塵,顯得有些疲憊,卻依舊掩飾不住深處的那一絲興奮。
“嘿!!”鏢隊中的雜役和鏢師想到就要到家了,興致也是非常之高,臉上都洋溢着濃郁的笑意。最危險的路段已經闖了過來,剩下的路,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一想到家中噴噴的米飯,還有妻子香噴噴的體,這些鐵打的漢子,目光中卻是流露出瞭如水般的柔。
楚鐵山摸了摸後面後的盒子,寬厚的嘴角向上揚了揚,漆黑的瞳孔中,跳動着喜悅的火焰。這是他給楚陽準備的禮物。
“……”曹瑾騎着烏蹄馬,跟在鏢隊後面,看着楚鐵山牙齒咬的咯咯響。
當被楚陽在城中弄得灰頭土臉的場景歷歷在目,曹瑾原本打算回到天塑鎮再找楚陽算賬,卻沒有料到這次押解鏢物的鏢師,竟然就是楚陽的父親,這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小姐。”曹家管家曹雷看着曹瑾鐵青的臉色,連忙壓低聲音喚了一聲,搖了搖頭。這趟鏢物是家主親自吩咐的,關係着曹家以後的發展,現在跟押解鏢物的鏢師起衝突,可不是明智之舉。
“我知道了。”曹瑾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火,長吁了一口氣,目光望向遠處灰色的地平線,小口微張:“二哥怎麼還不來……”
現在已經距離天塑鎮不遠,只要二哥曹駿帶人來接鏢穩住局面,到時候再發生什麼事,可就不用擔心了……
“二公子來了!”曹瑾正在沉吟,旁邊的曹雷突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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