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能救嘛?”蘇玉曼拉了幾張的巾紙抹了抹淚,“小林,你一定要救我家小琪,阿姨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梅雪馨倒了一杯水給她,便站在一邊,目光疑惑的看着林子楓。
林子楓似是很爲難,皺着眉思索着,蘇玉曼則邊抹着淚邊期待的望着他,卻又不敢打擾,直到林子楓眉頭一鬆,才一把拉住他的手,“小林,想到辦法了嗎?”
林子楓嘆了口氣,“蘇阿姨,給你兩個選擇,當然,應該說是給她兩個選擇。第一,我說她的病是絕症,這是以我的看法,這個世上能人異士多的很,利害的醫生也有,你可以邊帶她看醫生,邊發個榜文,將病情貼出去,有能看得了這種病的,自然會上門來找你們。”
“這……”蘇玉曼想了一下,便知道不妥,“現在騙錢的騙子多去了,小琪的病耽誤不得,如果讓騙子給耽誤了,再治就晚了。小林,你說說第二種方法。”
“蘇阿姨,你先別忙着下結論,畢竟她的病只是我一個人給下的診斷,說不定有不準之處。那些權威的大醫院都有出錯的時候,何況我只是用眼睛那麼一瞧。”林子楓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將桌上的水端給她,“蘇阿姨,喝點水,不要急,有些事情就是憑機緣的,看病也是如此。現在這個世界奇蹟很多,有些被權威醫院都下了結論的不治之症,卻莫名其妙的好了,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蘇玉曼不由有些意動,昨天,只是聽林子楓那麼一說,便被嚇住了,並沒有帶侄女好好去檢查。
當然,這也是因爲林子楓給她的印象太神了,幾乎是達到了盲目的信任。蘇玉曼喝了一口水,心裡卻翻來覆去的琢磨着。“小林,你昨天說得那麼準,接着又說出那麼嚇人的話,真得把我嚇住,就連小琪也嚇得病倒在了牀上。”
林子楓微一皺眉,“我只是大概掃了一眼,真得有那麼準嗎?”
“還不準?”蘇玉曼白了他一眼,“你說她全身都是臭的,之前,我都不知道,一直以爲是狐臭,她也是那麼對我說的。昨天我一追問下,她才說出實情,最初,只是腋部和幾處容易出汗的地方有些臭味,她也沒怎麼在意,漸漸的她整個身上都有味了,不管怎麼洗,只要一出汗,那味就出來,她偷偷摸摸的看過不少的醫生,根本查不出具體的原因,中醫說是肝火,西醫說是血液或者是汗腺的問題,各方面檢查都做過,也沒有確定什麼原因,沒辦法,只好用香水掩蓋。另外,你說她有經過那麼多男人,還都是老男人……”
她說着瞧了一眼梅雪馨,接着壓低聲道:“其實,她都記不太準了,不過,她記了日記的,昨天我特意的數了一下,剛好是你說得那個數多一個。”
“不對”蘇玉曼臉色又變了,一把抓住林子楓的手,“你連她經歷過五十多的男人,而且,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老男人都看得出來,她的病一定不會看錯的。”
林子楓一臉的訝然,這女人還不算笨,竟然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站在一邊的梅雪馨卻微微一張小嘴,露出一副驚駭的樣子。一個女人經歷過五十多的男人,若不是小姐的話,實在是太難想象了。
蘇玉曼似是從林子楓表情看出了問題,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小林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琪吧!對了,你說的第二個選擇是什麼,是不是就是救我家小琪的辦法?”
林子楓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問道:“阿姨,你信命嗎?
”
蘇玉曼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信一些。”
有錢人沒有不信這個的。林子楓接着道:“俗說話得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觀你侄女的面相,並不是一個大富大貴之相,最多就是一個小資的命,她卻用取巧的手段聚了那麼多的財,正所謂,有失必有得,她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蘇玉曼微張開小口,“也就是說,她不是做明星的命?”
“那倒不是。”林子楓搖了搖頭,“至少不應該這樣紅,她藉着舒淇的名字出了名,竟然比人家還紅,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我給你打個比方,這就像小偷一樣,將別人的東西據爲己有,但是,不管小偷怎麼樣偷,你見過有靠這個發家的嗎?這就是命中不該有,就算是偷得再多,也是流水財。”
“可是,我家小琪也付出了。這幾年她好辛苦的。”蘇玉曼不甘心的說道。
林子楓無奈的搖搖,“阿姨,你還是沒理解。再給你打個比喻,這個可能更難聽些,不過也是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比如說那些小姐,她們付出的辛苦大不大?出賣身體,還要出賣青春,可是,你見她們有幾個真正靠這個發大財的,就算是靠這個聚了財,她也會失去更多的東西。比如幸福,比如健康的身體,比如說名聲,那樣的名聲要揹負一生,永遠的壓在心裡。孝經有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她卻拿來私自的出賣,這就是取巧,有違孝道,所以,這樣的人不會有好結果的。”
蘇玉曼似是一下理解了,點點頭,“就像是我一樣,年輕時不珍惜,到現在連個孩子都不給我一個,這就是對我的懲罰。”
這是以身說法,直接聯想到了自身。接着,蘇玉曼道:“小林,那要怎樣做,我都聽你的?”
林子楓來了一句比較神棍的話,“哪裡來的哪裡去。”
蘇玉曼一臉的爲難,“怎麼個哪裡來哪裡去,難道把賺的錢都還給他們嗎?”
林子楓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其實,這錢來的不乾淨,而花不乾淨的錢,就越加重了自身的罪孽。所以,要會散,將這錢用到該用的地方,如果做得好,說不定會對她的病情起到作用。蘇阿姨,你應該知道,她所得的病,用老話說,就是髒病,這個髒病,就是從這些髒錢聚來的。當然,散財還遠遠不夠,她享受了本不該她享受的東西,所以,還要在行動上做出來。”
蘇玉曼都有些哆嗦了,肯定是覺得她侄女努力了這麼多年,一朝什麼都沒了,她都替她侄女不甘心,“那要怎麼做?”
林子楓又解釋了一句,“就是什麼活髒什麼活累就幹什麼,這叫彌補。”
“什麼活髒,什麼樣活累?”蘇玉曼淚再次下來了,“掃大街,掃廁所,她不可能幹的,我幫她做成不成?”
“你代替不了她。”林子楓搖搖了頭,道:“這得在讓她自己選擇了,是要命,還是要錢和麪子。”
蘇玉曼一把抓住林子楓的胳膊,邊哭邊道:“有沒有好一點的辦法,求求你,你幫着再想一想,她這些年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罪,真得不容易,這一下讓她什麼都沒有了,還要幹最苦最累的活,她怎麼樣受得了。”
接着,蘇玉曼站起身來,一把又抱住了梅雪馨的胳膊,“你幫我求求小林,讓他再幫阿姨想想辦法,阿姨知道他最疼你,你說一句話,他肯定聽的。”
這娘們真是急瘋了,抓住一個
人就當求命草。梅雪馨目光看着林子楓,卻不知怎麼做,先不說這種事她不明白,再說,她也不可能做子楓的主。
林子楓微微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有時,林子楓就是這麼小心眼,只要踩到了他的底線,觸了他的逆鱗,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估計,不管是蘇玉曼還是蘇琪兒,都不知踩到了他什麼底線。
他就是土生土長的,從農民家庭出來的。從他太爺,到他爺爺,再到他老爸,還有他的外公外婆都是農民,雖然,從他老爸開始,就不伺弄那一畝半田了,但是,本身還是農民。也就是說,他是徹徹底底的農民的兒子。
蘇琪兒竟然罵他小農民的德性,那就等觸了他的逆鱗,那不只是罵了他,等於罵了他祖上三代,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否則,他也不會當場就羞辱她,更是將她的病情實話實說出來。
他是不可能讓蘇琪兒變成農民,不過,讓她家財散盡,讓她嚐嚐受苦的滋味還是能做到的。
將蘇玉曼送走。梅雪馨回過身來,望着林子楓,那雙清澈眸子似是想從林子楓的睛中看出什麼,“你真治不了她的病嗎?”
“可以治,到目前來說,我還沒見過治不了的病。”林子楓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在她的小脣上親了一口,“不過,她的命該如此,我要是使用逆天的手段,將她給治好了。那麼,她欠的債誰來替她背?”
梅雪罄的眸子輕輕閃動了一下,頓時便明白了,誰治便誰來背,輕輕的抱着林子楓,“那,那就不要幫她治了,我不想你有事。”
女人善良起來容易氾濫,不過,關係到自己最親的人,自然知道孰重孰輕,讓自己最親的人冒險的事,肯定是不會幹的。
“對了。”梅雪馨擡起頭來,“你說的辦法,真得可以治好她的病嗎?”
林子楓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要看天機,命運會不會放過她,若是她誠心誠意的散掉不該得到的財,然後身體力行,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放下心態,說不定有機會。只要命運肯放過她,到時我再出手救治,那就沒關係了。”
梅雪馨倒有些擔心,“這些可都是不容易做的事,散掉家產,還要做最苦最勞的活,怕是她難以做到吧。”
林子楓哈哈笑起來,在她的臉蛋親了一口,貼近她的耳邊道:“要不打個賭,我賭她爲了活命,會舍下面子的,而且,我就讓她到咱這裡來掃廁所。”
說着,林子楓捏起她的小下巴,“賭注嘛,就賭我親愛的大小姐。”
“討厭。”梅雪馨捶了他一拳,逃開他的懷就跑。
林子楓卻是從後面一把將她攬住,“親愛的大小姐,剛纔的賭注還沒兌現呢!”
梅雪馨抓着他的手,死不承認道:“什麼賭注,我不知道,我沒有和你賭。”
這麼好的調戲機會,林子楓哪裡會放過她,“給你倆個選擇,乖乖叫一聲表哥,就放過你。否則……”
“唔”梅大小姐捂着臉,整個身子都軟了,“你討厭,你是壞人,不要理你了!”
“既然大小姐不做選擇,那表哥就替你選擇了,我想大小姐肯定是喜歡後者。”林子楓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小姐,敢不聽話,表哥可要扒褲子打屁屁了,還要拍下照片留念。”
“唔……不是,不要……表,表哥……”
林子楓覺得,如果自己是條魚的話,此時,應該爽得翻肚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