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城市這麼大,他上哪裡找到她呢?聽劉大爺說她愛買漂亮衣服,這樣肖進就專門到服裝店百貨商場去尋找。而這幾天他都在服裝商店走動,可只看見別的美女在走動,他心想的姑娘卻沒有,這真是奇怪。
不過肖進並不灰心,他每天還是在各大服裝商場尋找、尋找、再尋找。
這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他發現了劉姑娘,這時的劉姑娘穿着打扮非常時髦,跟在她身邊的正是肖進的情敵朱永鋼,肖進見到朱永鋼如同見到仇敵一樣,他從二樓一溜煙的衝了過來,朱永鋼看見了一個人向他衝了過來,他心虛想跑可已經晚了,他已經看見了肖進,肖進現在不是以前動不動就動粗的粗人,他現在要做一個有高尚修養的人,他衝過來說:“你們在這兒呢,讓我好找,劉姑娘,你父親告訴我你在這裡買服裝,我又給你帶來錢了,你可以買許多好衣服。”
劉姑娘這時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也不知說什麼好,而朱永鋼這時鎮靜了下來,他說:“肖大哥,你是在這裡找我們的吧。”
肖進說:“說對了一半,我只是要找回我的媳婦,你知道嘛,她已經嫁給我了,你知道嘛,我們就要訂婚了,你知道嘛,如果你什麼都知道,我原諒你年青無知,快點走開,如果你實在不知趣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只好要你知道。”
朱永鋼說:“肖進,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早,劉姑娘早就是我的人了,我認識她時你不知在什麼地方,這回讓你搶一個先,那是我沒在,如果我在,她是不會同意跟你訂婚的。”
肖進一聽,知道這個人要自找沒趣,他說:“你說的全是費話,現在是我已經和劉姑娘訂婚了,你還來找她幹什麼,這不是破壞我們的幸福嘛。”
朱永鋼說:“話可不能這麼說,她還沒過門哪,就是過了門,人家過得不開心,也可以離婚嘛。”
肖進這時忍無可忍了,他說:“你放手,讓我帶劉姑娘走。”
朱永鋼說:“如果我不放呢?”
這不是找打仗,肖進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本來我是在劉姑娘面前不想動粗的,可是你卻逼着我動粗,你快放手。”
肖進還是不想打,可朱永鋼就是不放手,兩人在商場打開了。肖進這幾年雖然在深山裡修練可功夫一直也沒有過扔,而朱永鋼依仗自己年青力壯,想幾拳就擊倒肖進,可他想錯了,他剛一接觸肖進就知道肖進是個練家子,只見肖進使用擒拿招術,朱永鋼使勁解開他左面的擒拿,肖進又用右面的擒拿將他拿住,朱永鋼使勁解開右面的擒拿,肖進又使用左面的擒拿將他拿住,最後肖進一使勁就將對方摔個狗吃屎,圍觀的衆人看見是哈哈大笑。
可肖進一擡頭髮現劉姑娘已經走到了商場門口,他急忙追了出去。
朱永鋼從地下爬起來後,見肖進已經跑了出去,他也想追趕,可是他的腿已經不聽使喚了,因爲他的腿已經被摔傷了。
這時肖進追上了劉姑娘,劉姑娘走得很快,肖進只好在後面緊緊跟隨,他不急於表白。
劉姑娘在前面走,肖進在後面緊跟,就這樣兩人走了有一里地,終於劉姑娘停了下來。
她說:“肖進,你這是幹什麼呀?你那麼大歲數還打人家小孩。”
肖進想確實如此,因爲肖進比朱永鋼大二十幾歲呢,可當時那種情況不打他不行啊,這小子也太不識好歹了,肖進說:“我沒想打他,可他卻不識好歹,我只好教訓他一下,我的手還是留情的,不然他可要倒黴了。”
劉姑娘說:“我和表哥是從小就認識的,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這樣的感情你沒經歷過,所以你不懂,如果不是他嫌我們農村窮,他是要娶我的,可就是他嫌農村窮,他纔想到城裡闖蕩,可是到城裡他連自信心都沒了,我是怕他出事,才陪他來散心的。”
肖進說:“你們雖然從小就要好,可長大後,都發生了變化,他看不上農村的貧窮,所以他要立志走出農村,這是他的志向,可到城裡闖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他吃了苦頭,就想輕生,這是他神經脆弱的表現,這樣的男孩子還沒長大,可他欺騙女孩子的招卻比我多,我肖進是個實在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來不撒謊,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好得到舊愛,這是小孩子做的事情,也只能欺騙小孩子,不過你也不大,所以就欺騙你了。”
劉姑娘說:“欺騙就欺騙,我就喜歡他欺騙,誰讓你不會欺騙我,好博得我的同情。”
肖進一聽這真是小女孩子說的話,他這個大人也得順從這個小女孩的意思,誰讓他這個大人要追人家小女子了,於是肖進突然手捂胸口說:“不好了,我被他打中胸口了,我要倒了。”
說完他就倒向了劉姑娘,劉姑娘以爲他真有事呢,忙去扶他,這時肖進裝昏迷,倒在了劉姑娘懷裡,劉姑娘可真是個熱心腸,他真以爲肖進被打傷了,趕忙去扶他,肖進這回可算學會欺騙姑娘了,他倒在劉鳳巧的懷抱中感覺真好,姑娘的體香,姑娘的溫度他全體會到了,真是令人羨慕,可這時姑娘好像覺得這樣抱着一個大男人有些不妥,就把他拖到路邊的長椅子上,肖進倒在長椅子上裝昏迷,可把劉鳳巧嚇壞了,她這時也不知怎麼好了。
肖進說:“我上不來氣,要人工呼吸。”
劉姑娘也相信了他,正要給他做人工呼吸時,從後面跑來一羣人
,爲首的是朱永鋼,他見此情景大喊說:“劉姑娘可不能碰他,他是裝的。”
劉姑娘一聽趕忙轉過身去,羞紅了臉,這時肖進站了起來,他知道又是那個小子破壞他的美事。他看到這回這小子身後跟着一大幫小子,他們跑過來包圍了肖進。
朱永鋼指着肖進說:“肖進,我們大哥,今天要跟你談判,我們的問題,可以在談判中解決。”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戴着黑眼鏡,穿着黑馬夾,他走了出來說:“你就是肖進,這個名字幾十年前我在江湖中聽說過,那時我還是一個無名小卒,現在我是這裡的老大,朱永鋼是我們的小弟,他的事也就是我們的事,我們尊重你是前輩,所以先讓你三招,可這三招過去,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肖進說:“看來你還是老江湖,對我有個瞭解,不過我已經不是幫會的成員了,我是一名普通的公民,現在是法制社會,一切都講道理的,幫會也一樣,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說一個膚淺的道理,我的媳婦就要跟我訂婚了,彩禮錢她老人家也收到了,也就是說我們馬上要結婚了,可這個時候你的小弟朱永鋼出來把我沒過門的媳婦拐跑,我來城裡找我的媳婦,難道這事也違法嘛?而拐跑別人媳婦的小子卻有理。”
這老大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問朱永鋼說:“是這麼回事嘛?你剛纔跟我怎麼說的。”
朱永鋼自知理虧,他卻強詞奪理說:“別聽他的,鳳巧姑娘以前是我的對象,本來我們小的時候就好了,可是後來我到城裡打工這事就耽誤了,讓這個小子鑽了個空子,可他都多大歲數了,比人家大二十多歲,人家能喜歡他嘛,就是她父母貪圖他這點財禮錢。”
肖進說:“你小子不按規矩出牌,我按照這裡習慣給的彩禮錢,有什麼不對,大家都是這麼辦的,我是比她大一些,但我的體格不比小夥子差,不信我和朱永鋼比比功夫,如果他勝了我,我就走人,彩禮錢我也不要,我自動退出,如果他輸了也要自動退出,從此不能找鳳巧姑娘,老大你給做個公正的裁判吧。”
老大說:“這個事,還是應該這麼辦的,在以前這叫決鬥,現在也叫決鬥,不過我們沒有左輪手槍,所以不能比試槍法,只能比試功夫,這也是動物世界的規矩,只有強壯的動物纔能有好女人哪,看來不比試,我們是不知道,誰是強壯的動物,看看是哪個更強壯?更強壯的爲王。”
肖進說:“好啊,別看我比他大二十多歲,可我還是不服,非把他打趴下不可,朱永鋼你放馬過來吧。”
後面的弟兄們一推朱永鋼,這比試便開始了。
肖進不怕比賽,而朱永鋼對比賽有些發怵,不過這些人還最信奉公平的比賽,特別是功夫比賽,兩人這時又打在一起。肖進這回沒使用擒拿的功夫,而是比試起拳腳的硬功夫來了,上去就使用鐵錘子功,也就是肖進發明的功夫,他把自己的的兩個拳頭當做兩個鐵錘子,只見這兩支鐵錘子是上下翻飛,左右開弓,腳下也時不時的使用,扁踢腳,在肖進鐵一般的拳頭和鐵腳錘擊下,朱永鋼是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最後被肖進一個扁腳踢倒在地,衆人是一陣大笑。
朱永鋼有點臉上掛不住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又衝上前來,兩人又打在一處,這回肖進使出更爲兇猛的輪子拳,只見肖進的拳頭如輪子一樣飛轉了起來,打得朱永鋼是眼花瞭亂,而在上面的輪打下,肖進的腳也不閒着,他時不時的出腳,一踢正踢在朱永鋼的要害之處,朱永鋼是應聲倒地,這時大家又一次鬨堂大笑,眼見着比功夫朱永鋼不是人家的對手,可朱永鋼還要硬着頭皮來,結果第三回合還是應聲倒地。
打過了第三回合肖進不打了,肖進說:“小夥子不打了勝負相信大家都看着了,我就不打了,這劉姑娘也是衆人的許諾,那就是我的了,你接連倒下三回,這事你就別爭了,再說大丈夫說話要算數,大家都看着了,爲劉姑娘我和他來了一場公平的比武,結果他輸了,我勝了,這劉姑娘就是我的無疑,各位大哥都在這裡親眼瞧着了,我勝利,劉姑娘是我的了,這一切就結束了,老大你說是不?”
老大笑着說:“這是很公平的比賽,雙方都打出了自己的水平,不過朱永鋼你是打不人家肖進的,儘管人家肖進比你大二十多歲,可見薑還是老的辣呀。”
衆人是哈哈大笑,肖進說:“這事衆位大哥都已經看見了,給我做個鑑證,是我肖進勝了,這劉姑娘是我的了,誰要是再跟我搶這就是破壞規矩的事,如果這事敢出現,我可是手下不留情,再見各位大哥,我還是要找我的媳婦去了,她往哪裡走了?”
老大說“她往西面走了,祝你成功,聽人家說,征服女人比征服男人要難。”
肖進揮手告別了這些黑幫老大們,向西面追趕。
老大對朱永鋼說:“就這麼地了,江湖的規矩必須守,不然亂了規矩可不成方圓了,走我們回去,不就是爲了一個女人嘛,我們這裡也不缺這個,別跟一個老光棍去搶了,你失去一個兩個女人沒有問題,可他要是失去這麼一個女人就有生命危險,因爲他畢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這樣的歲數是不能跟你這樣的歲數搶女人的,如果逼急了,我相信肖進可能動殺機,這是多麼不好的事,走吧,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有一個沒一個不是太重要,可對於他來說,有一個沒一個可是關係到他終生幸福的事,君子成人之美這可是美德呀。”
朱永鋼在老大的勸說下,只得放棄了打羣架的念頭,因爲打羣架就是人多欺負人少,老大發話讓一起上,這肖進就不是對手了,可老大沒發話,老大在一旁直說公道話,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不過這個老大還是比較公道的。
肖進這時往西面追去,可追了半天也沒發現劉姑娘,這時肖進覺得自己已經勝了情敵朱永鋼,這情敵方面的壓力會
相對減少,可是這劉姑娘一時還磨不開,等待一段時間過去了,她就會自動回心轉意的吧。
肖進一直這樣安慰自己由於在這裡也找不到劉姑娘,他只好回去,因爲來時匆忙農活也沒幹,豬也沒喂,他就跑了出來,這回他有了信心和把握,他急忙坐公共汽車回去了。
回到劉家後,肖進就開始餵豬,豬已經是兩天沒吃到一頓飽飯了,這回肖進回來可算給它們餵了一個飽,然後肖進又下地耕作,田地的活更不能丟,兩樣工作幹完了,肖進的心才放下。
因爲肖進是久在江湖走的老江湖,他非常信奉江湖的規矩,那就是輸了就得認,不能反悔,何況在衆目睽睽之下呢,他朱永鋼也是個漢子,不會自食其言的,只能是遵守諾言,如果他帶頭破壞了這裡的江湖規矩,他將受到江湖人員的責備,如果換在其它地方,這樣的人會遭到各方面人員的追殺,這就是江湖的規矩。
所以肖進非常放心的回到劉家開始幹起了農活,果然不出所料,晚上劉姑娘就回來了,不過她這次回來是穿得花枝招展,她一回來就對肖進說:“肖進,我是進城裡買漂亮衣服的,人家一個大姑娘家,第一次結婚不能沒有漂亮衣服穿,你卻老吃醋,還把人家給打了,這多不好啊,以後可別這樣了。”
肖進笑容滿面的說:“只要你回來了,我什麼全不計較,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因爲你安心跟我過日子,我就不會出去打人了。”
肖進見劉姑娘回來了,他高興得要命,他認爲這些江湖人士還是講江湖道義的,這回真的把劉姑娘放了回來,這就是他們講信義的特徵,否則這些黑幫分子不講信義,把劉姑娘賣了,劉姑娘都不知道,因爲她還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陰暗面,她還是大姑娘嘛。
肖進想,一定是自己的威名把他們鎮住了,否則他們是不會這樣善罷干休的。而那個壞小子叫朱永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壞傢伙就應該狠狠教訓他,否則不知有多少良家少女要受他的欺騙。
晚飯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可算團聚了,老爸、老媽坐在首座,他們兩人坐在下面,盛菜盛飯,忙得是不易樂乎,最後飯菜全齊了,四個人開始說着話。
老爸說:“你可不要再走了,你一走,他就走,剩下我們這兩口地裡的活幹不了,豬也喂不了,我們只有等死,你說你找那個以前的二流子他能跟你過一輩子,過日子可不是玩票,過日子可是要實實在在,鍋碗盆,油鹽醬醋,可不是高大英俊,年青漂亮也不能終久,你看我和你娘,這一輩子如果不是實實在在的過日子,踏踏實實的生活,怎麼能生活到今天呢。”
劉姑娘低頭不語,肖進也只顧吃飯,他見老爸把女兒說得夠嗆,他護着自己的媳婦。
他說:“大爺不要說了,劉姑娘年齡小不懂事,也不要深說她,以後這個事她會明白的。”
大爺說:“這事我必須要說她,她年紀小不懂事,容易讓壞蛋欺騙了,我不說她,她不害怕,她一步走錯,步步錯,想悔改也來不及了,人生只有關鍵的幾步走,必須要把握好,如果把握不好走錯了路,後悔也可以,但是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呀。”
肖進說:“是呀,我也是從這一條錯誤的路,走過來的,可不容易,二十歲走了錯路,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改正過來,這真是一步邁錯,步步錯。”
劉姑娘說:“肖大哥,你走過什麼錯路?怎麼用二十多年的時間才走回來呢?”
肖進說:“是因爲自己年紀輕,沒有分辯能力,而且爭強好勝,不服輸的性格伴隨我一生。”
劉姑娘說:“這些都不是錯誤的,你也沒說實際一點的東西呀。”
肖進說:“如果具體說就不好聽,你會看不起我的,我年青的時候可是很壞的人,坑蒙拐騙的事我沒有少做,比如在公共汽車上用撲克行騙了,這個騙人的方法,我做了許多次,最後卻爲此進了大牢,在裡面更是壞得要命,每天要打架,不打架就要被人打,這就是監獄的生活。”
劉姑娘說:“原來你是這麼壞,還進了監獄,我說你打架這麼利害呢,原來你是在大牢裡學會的打架?”
肖進說:“也不是在監獄中學的功夫,打架我從小就會,可就是到了監獄這個地方卻是真正的演武場,如果沒有好的功夫是不可能在獄中立棍的,那裡全是些亡命徒,可惜我也是亡命徒,在那裡是亡命徒對亡命徒,鋼鐵公司對鋼鐵公司,這就是我在獄中的生活。”
劉姑娘說:“我說你渾身全是紋身呢,原來全是在獄中紋的嘛?”
肖進說:“是啊,是在獄中紋的,因爲在獄中不紋身就不是大哥,在那裡誰不想當大哥呀?”
劉姑娘說:“現在黑社會的人全愛紋身,你也是黑社會了?”
肖進說:“以前當過黑社會,可後來我出家當了道士,改邪歸正,後來遇見了你,我才還俗,準備和你好好過日子。”
這時兩位老人已經吃完飯了,大爺說:“你們兩個先嘮着,我和你大娘去休息了。”
送走了兩位老人,兩人又開始說起了知心話。
肖進說:“我是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頭二十年是我自己到社會上亂撞的時候,後二十年是我個人覺悟的時候,現在是我新生活的開始。”
劉姑娘說:“我才二十歲,經歷的不多,但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女孩子是不能走錯路的,如果走錯了路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是沒有後悔藥可買。”
肖進說:“是啊,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女人一定要找個好老公,男人一定要找個好事業,我是一直也沒有幹好事業,所以一直是失敗者,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樣失敗,一定要找個愛你的好老公,這樣你一生纔會幸福。”
肖進和劉姑娘心交心的談心,使他倆的心貼得更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