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嘉麗應了一聲,伸手拉開了系在腰間的睡衣束帶,薄而通透的睡衣頓時無聲地從她的香肩上滑落了下來。她的身體洋溢着青春的氣息,很強烈。
凌楓的視線落在了她的纖腰上,那裡赫然紋着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雪白嬌嫩的肌膚,振翅飛翔的蝴蝶,這是一副讓人怦然心動的畫面。
湯嘉麗雖然是背對着他的,可她的面前就是一面大鏡子,豈有看不見凌楓對着她的身體發呆的道理。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卻又不動聲色地邁腿進了浴缸,慢慢地坐下,最後放平雙腿,將身子也慢慢地浸泡了下去。
“我準備好了。”湯嘉麗輕聲說道。
“嗯,先泡一會兒,讓毛孔張開,多吸收一些藥湯的熱氣,這對你有好處。”凌楓說。他找來一隻凳子,坐到了浴缸的後面。
估摸着差不多的時候,凌楓將浸泡在藥湯之中的湯嘉麗扶了起來,讓她坐正身體。他的雙掌,輕輕地貼在了她的後背上。他的內力,也從兩隻手掌之中渡進了湯嘉麗的身體之中。隨即,他的雙掌緩緩移動,按摩湯嘉麗背部的各處穴位。
凌楓感覺很尷尬,費了好大功夫才穩定住心神,專心致志地運功治療。
湯嘉麗本來是有點歪心思的,但見凌楓始終不爲她所動,漸漸的也就沒興趣在逗惹凌楓了,老老實實地在藥湯之中泡着,接受凌楓的治療。
凌楓的治療很快就收到了療效,一些黑色的汁液從湯嘉麗的毛孔之中滲透出來,順着背部的皮膚緩緩地往浴缸裡流淌。
“哎呀,怎麼回事?這些黑色的汁液是什麼啊?”湯嘉麗被這些黑色的汁液嚇到了。
凌楓解釋道:“這些黑色的汁液是沉積在你體中的毒素。毒素流出來,你的身體對毒素的依賴性就會減少。我這個方法,應該能成功。”
“真的嗎?那太好了!”湯嘉麗很興奮的樣子。
凌楓繼續用內力推拿她的後背。
半個小時後,凌楓收了雙掌,累得一身是汗。
黃色的藥湯也被染成了黑黃相間的顏色,也冷卻了。
“好了,這一次可以了。”凌楓疲累地道。
湯嘉麗從浴缸裡爬了起來,然後跨了出來,曼妙的身姿毫無這樣地曝露在空氣之中。她是落落大方的,一點也不介意凌楓看見她的身體。
凌楓卻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走出了浴室。
湯嘉麗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她的心思其實很簡單,如果凌楓想要那個的話,她肯定會讓他滿足的,可人家卻就這麼走了。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麼忽視過她呢。
凌楓準備離開的時候湯嘉麗追了出來,“凌醫生,你等等。”
她已經穿上她的睡衣了。
“還有什麼事?”凌楓看着她。
湯嘉麗從客廳的茶几的抽屜裡取出了一隻牛皮紙信封,塞到了凌楓的手裡。
“你這是幹什麼啊?”不用拆開看,凌楓也知道信封裡面裝的是錢,而且很多。
“這是五千塊,你應該得的,希望不要嫌少。”湯嘉麗說。
凌楓笑了笑,“怎麼會呢,我覺得太多了,其實用不了這麼多的。”
“我願意給,你就收着吧。去解毒所戒毒,花費更大,你其實是幫我節約了。”
凌楓沉默了半響,意味深長地道:“等徹底戒了毒,好好地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吧。”
“嗯。”湯嘉麗應了一聲。
“這錢我就收下了,早點休息吧。”凌楓說完離開了。
“有人嗎?”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凌楓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誰啊?”
“是我。”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她卻沒說她是誰。
凌楓的第一個反應是餘晴美,抑或則是何月娥,但他又覺得聲音不像。門外的女人,她的聲音有些陌生,卻又給他一點似曾聽過的感覺。
凌楓從牀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然後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是木婉音。
金色的晨曦灑落在她的身上,清秀靚麗的臉蛋,玲瓏浮凸的身材,一身輕便的牛仔休閒裝,她的身上散發着一種讓人很舒服的青春活潑的氣息。
凌楓微微呆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木婉音會來,“原來是木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可真是懶啊,都快七點了,我來叫你你才起牀。”木婉音沒說來意,卻和凌楓開起了玩笑。她的口吻,有着老朋友般的親切的感覺。
凌楓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昨晚出診,回來得有些晚了,所以想多睡一會兒。”
木婉音的臉蛋上浮出了明媚的笑容,“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請進請進。”凌楓慌忙說。客人登門拜訪,主人卻站在門口與人家說話,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木婉音走進了凌楓的房間,房間裡的簡陋的景象讓她感到驚訝。不過,她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輕蔑的神色,也沒有什麼讓凌楓感到不舒服的言辭。
“你瞧,我這地方實在是太簡陋了,我都不知道該請你坐什麼地方了。”凌楓尷尬地道。
木婉音卻一後面坐在了凌楓的牀上,笑着說道:“你這地方舒服啊,住在向陽的山坡上,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初升的朝陽。在門前,向前張望,神女山的美麗風景就進入了你的視野。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做夢都想要一個這樣的房子呢。”
凌楓,“……”
有些人天生就很會說話,聽的人也會很舒服。顯然,木婉音就是這樣的女人。凌楓的狗窩,經她這麼一說,頓時給人一種高檔觀光別墅的感覺。假如她去做售樓小姐,就憑她這張小嘴,金牌銷售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哇,好多藥材,果然是神醫呢,屋子裡存了這麼的藥材。”木婉音岔開了話題。
凌楓的寢室裡確實存放着很多藥材,這些藥材都是他從後山森林裡採來的。不過,在一堆藥材上,在一根枝條上,還掛着一條不知道什麼隨手扔上去的褲。那褲,就像是一面旗幟,旗幟鮮明地宣揚着鹹溼主義精神。
凌楓移了過去,用身體擋住了那條四角褲。
其實,木婉音早就看見了,只是假裝沒有看見而已。凌楓的動作,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笨拙地掩飾他的錯誤。她心中一片莞爾,卻又忍着,沒有笑出來。
“木小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凌楓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上。
木婉音說道:“你是醫生,我來找你當然是爲了看病了。昨天你不是答應過我嗎?”
凌楓確實答應過,但他卻沒有想到木婉音真的會找他看病,而且是在這個時候。
凌楓的心裡暗暗地琢磨着,“這個女人,從遙遠的京城來,以前從來沒有在神女村出現過,卻莫名其妙地要來投資,這事情很奇怪啊。她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木婉音伸出了她的皓腕,輕聲說道:“凌醫生,請爲我把把脈吧。”
凌楓走了過去,也坐到了牀沿上,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了木婉音的皓腕上。這一次,他留了一個心眼,沒有使用內力探脈的手段,只是根據這段時間行醫的經驗來判斷木婉音的身體情況。
木婉音的脈象平穩有力,面色紅潤,呼吸也均勻綿長,這種種跡象就算不用內力探脈也能得到一個沒病的結論。
就在診脈的過程中,凌楓忽然發現木婉音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陰陽戒上。她的眼神顯得有些特別。
“木小姐,你沒病。”凌楓放開了她的手。
“怎麼會呢?我昨晚頭有些疼,今天清早起牀,我前面有些悶,很不舒服,所以我就過來找你看看了。”木婉音說,柳眉輕蹙的樣子。
凌楓說道:“或許你是從京城過來,還沒有適應這裡的氣候,有些水土不服吧,多待幾天,注意休息,很快你就能適應了。”
“哦,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凌醫生。”木婉音客氣地道。
凌楓說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對了,你的戒指好特別,能給我看看嗎?”木婉音望着凌楓,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臉上也浮現出了甜美的笑容。
軟綿綿的央求的語氣,可愛的眼神,還有甜美迷人的笑容,一個女孩子提出這樣的要求真的讓人很難拒絕。凌楓還真有些忍不住要給她看看的衝動,可這個念頭冒起來的時候他的心裡也升起了一絲戒備和警惕。如果陰陽戒是普通的戒指,他會毫不猶豫大大方方地給木婉音看,可陰陽戒是師父玄機子傳授給他的寶物,他是不會輕易給別人看的。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我爺爺給我的一件古物。”
“就給我看看嘛,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戒指,我好好奇的,求求你了嘛,凌醫生。”木婉音半帶着點撒嬌的意味道。
拒絕這樣可愛的女孩子,那真的是很沒風度的事情。
但是,如果因此而招來麻煩和後患,卻又是很愚蠢的事情。
在風度與愚蠢之間,凌楓很輕鬆地就做出了選擇,“嗯,那個,我出去解個手先。”
木婉音似乎沒料到凌楓會用這種方式回絕她,她的神色顯得有些尷尬。
老屋的旁邊有個簡陋的廁所,不過凌楓更喜歡在樹林旁邊解決問題。他希望日日澆灌,老屋周圍的樹木就會長得更茁壯,更茂密。
走到一棵小松樹下,凌楓對着樹腳就開始澆灌起來。
東瞧西瞧,嚴防走光。
一個淡淡的腳印卻突然進入了凌楓的視線,就在小松樹後面不遠的地方。那個腳印,很長很大,剛好在一個鬆軟的黃泥地土坑裡,很清晰,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