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答應她除掉尼赫拉,現在眼看沒機會了,他居然還在這裡逍遙快活?
高吉吉又怎願意讓夙沙無垢推遲婚期延誤他的計劃,他的部署已經都到位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婚禮舉行完畢,是他榮登大寶之時。
可是他不能過於拒絕夙沙無垢的提議,不然在這節骨眼讓夙沙無垢看出來他別有用心,會毀掉他這五年所做的一切。
他不急不慢的一邊穿衣裳,一邊走進塔塔爾,手搭在了塔塔爾的肩頭,“你的皇侄子清醒,不正是你願意看到的?怎麼,你現在到是不想讓你的皇侄子醒了?”
塔塔爾閃掉他的手,道:“你說過恙兒只是昏迷,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才這樣問你。可是你答應我的事,你什麼時候辦到?我現在,一刻也見不得她活着。”
這幾日,爲了恙兒的病情,南榮千君也是吃飯吃的少,他喜歡孩子這倒也罷了,可是當南斌回稟說尼赫拉又瘦了的時候,他連平時跟塔塔爾玩耍的心情都沒有了,還說讓她快點兒長大。
南榮千君分明已經厭惡了再照顧她,他的心變了。
她一天也多等不了了,必須儘快除掉尼赫拉。
高吉吉看出塔塔爾眼對尼赫拉的恨意,他輕笑,女人之間只會爭風吃醋,根本不會知道男人的計劃有多麼深謀遠慮。
他道:“你放心,雖然夙沙無垢推遲了大婚,但是我已經安排好了,等夙沙無垢與我大婚的那一天,是尼赫拉消失的那一天!”
當然,也是他除掉南榮千君,並在南楚國掌握皇權的輝煌時刻。
塔塔爾看高吉吉這麼的肯定,他或許是真的周密的計劃了,“可是,你怎麼對付長魚尊者和淳子老人?我總覺得他們跟南榮千君的關係不一般。”
這兩位能人平常連見一面都難於天,而南榮千君一句話把他們找來了,若是在高吉吉除掉尼赫拉的時候這兩位能人被南榮千君派來保護,那還怎麼殺掉尼赫拉?
高吉吉算計的道:“你可知,長魚和淳子,跟南榮千君是什麼關係?”
“我怎麼會知道?”
高吉吉解釋道:“南榮千君是天殤真人的閉門弟子,而長魚和淳子便是他的師兄,並且,我還得到消息,那個淳子爲了得到天殤真人給南榮千君留下的寶貝,視南榮千君爲天敵,所以,只要到時候我引誘淳子去拿南榮千君的寶貝,到時候南榮千君又孤軍奮戰的保護尼赫拉,必定不及我的精兵瑞士,到時候除掉尼赫拉豈不是易如反掌。”
塔塔爾好的問道:“我夫君有寶貝?什麼寶貝?”
“不管什麼寶貝,到時候,我都不會讓它發揮作用……”
……
夙沙無垢最終找到了與當年亓官逸雲能力相當的蠱師,寶閣閣怕這蠱師虛有其表,讓其先做些實驗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於是乎,做實驗的時間耽誤了兩天。
經過長魚和淳子的確認,這蠱師的確技藝超羣,寶閣閣無話可說,才答應讓這蠱師養出能吸出恙兒體內邪毒的蠱蟲。
蠱師的技術非同凡響,爲了不耽誤時間,不出兩日便培育出了蠱蟲。
寶閣閣又擔心會直接給恙兒用了會有副作用,說要麼找人先試一試。
淳子救不耐煩的罵道:“試一試?哼,蠱師的技藝你不相信,花了兩天時間試,人家技藝卻很好,如今人家快速培育出能治病的蟲子,你卻又讓再耽擱試一試,這三試兩試又是一兩天過去了,真是不着急啊你,都不知道你安得什麼心,是孩子有副作用,也躺牀醒不了強。”
“本太子愛護恙兒,他是本太子的孩子。”寶閣閣爭辯道。
淳子不屑,小聲問道:“真是你的孩子?”
那精明的眼神彷彿已經知道了一切。
寶閣閣氣的指着淳子:“你……尼赫拉,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爲了恙兒能萬無一失的醒來,淳子老人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尼赫拉勸道。
再是吩咐蠱師:“勞駕您開始吧!”
蠱師點頭,小心翼翼的將蠱蟲瓶子裡倒出來,那些蟲子如接收到了指令,直接飛撲到恙兒的頭髮絲裡,開始快速的分泌口水。
這蟲子的口水是恙兒體內邪毒的誘合劑,像磁石的正負極一樣,那些邪毒一感受到這些口水,會立刻自動被吸引出來。
不消片刻,結合在一起的液體變成了血紅的顏色,順着恙兒的頭頂從兩側滑落下來,滴在枕頭,像血流不止一樣恐怖。
“恙兒不會有事吧!”寶閣閣擔憂的道,要拿毛巾去擦。
蠱師提醒道:“別動,不然影響了蟲子,它們會停止吸毒。”
“我只是擦一下,擦一下而已,不會有影響的。”寶閣閣說着要碰到恙兒的頭。
“嗖~”長魚尊者一手拋出腰帶,已是將寶閣閣的手腳捆住,拉了回來,並嚇唬道:“不許再動,不然蠱蟲沾染導你身你也會毒。”
“這麼嚴重,好在我沒碰到。”寶閣閣後怕的道,看着恙兒的目光隱藏着一絲陰冷。
終於邪毒清除乾淨了,蠱師做了全面的清理和檢查,確保孩子已經沒事,放心的出了口氣。
並告訴尼赫拉,若是這些蠱蟲在孩子腦子裡再多呆的久一點,雖孩子不會死,但怕也再醒不了。
尼赫拉聽了這話頭皮發麻外加萬分的後怕,她不敢想象恙兒變成植物人她會成爲什麼樣子,這孩子是她如今的一切。
牀躺着的恙兒虛弱的睜開眼睛,弱如蠅蚊的道:“母……妃……”
尼赫拉聽話到孩子的聲音,整個人都激動的顫抖,飛撲到牀邊,“恙兒,你醒了,我的好孩子,你終於醒了。”
她想要抱起孩子,卻又怕孩子剛醒動靜太大會有問題,雙手不知道怎麼好,眼淚跟着顆顆掉落。
寶閣閣來到牀邊,感慨的道:“恙兒,你真的醒了,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你不醒的這些日子,父王和我母妃有多擔心你。”
長魚和淳子對視一眼,寶閣閣那次慈愛的父親模樣到是很認真,可還是讓人覺得有些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