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無垢起身,故作生氣的瞪一眼,“相信你,成嗎?”
這丫頭跟着她這些年,感情越來越深,倒是不忍心打擊的。
“對了,塔塔爾公主和寶閣閣皇子的午膳安排的怎麼樣了?”夙沙無垢轉身問道。
這一對兒雙胞胎皇族兄妹突然來臨,並且提出爲增進兩國友誼,願意效仿兩年前東蠻國與南楚國的友誼賽,這次讓德天國與南楚國來一次智慧賽,倒是讓她沒有什麼太多的準備。
不過據打探得知,這兄妹倆都是吃貨,先用美酒佳餚餵飽了再說。
巧兒點點頭,“放心吧長公主,都準備好了,還有,剛剛得到消息,南榮王已經往皇宮的方向趕來,應該是要參與這次智慧賽。”
“本公主以爲他會記我皇妹一輩子的仇,永遠不進皇宮,沒想到他還是來了,那做好迎接,晚商議賽程。”夙沙無垢道。
想到什麼,再是吩咐,“還有,通知準駙馬爺,晚與本公主一起參宴。”
巧兒立刻緊張了,“那個,公主,準駙馬爺他,他,他還沒回京城呢!”
“怎還沒回來?”夙沙無垢問道。
高吉吉不是派人來信說對臨城的鄉試考察很順利,今日早能回了麼?
想起前些日子有人說碰見準駙馬在臨城時夜間與一妙齡少女看花燈的傳聞……
不不不,吉當初情願和她一起染絕症陪着她死,這麼愛她,她不可以懷疑他。
“無妨,那等準駙馬回來再通知他吧!”夙沙無垢擺了擺手。
“是!”巧兒退下。
等出了門,巧兒表情瞬間變得沮喪。
小聲的自言自語着,“公主啊公主,準駙馬是個渣啊,真希望能有一個更好的男人來珍惜你。”
高吉吉派人傳來了兩封書信,第一封信是說鄉試考察順利,今日一早回來。
而第二封信是說在回來的路遇到難得的學才,想要切磋幾日塞塞詩歌再回來。
切磋學哪裡用得了幾日?
明眼人一看知道準駙馬是在外面有人養小的了,只有長公主念着準駙馬當年的情義而深信不疑。
巧兒怕長公主傷心,才扣下了第二封信沒有呈去。
黃昏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夜幕像劇場裡的絨幕,慢慢落下來了。
午夜的光輝,猶如一塊透明的面紗,輕輕地張在大地。
青兒和黑仔被安排在宮內的一間小屋內,等了一個下午,才被人帶到了宴雄殿,從衆位大臣身後繞過,站在南榮千君的身後。
然,金碧輝煌,雕欄玉砌的殿內已是高朋滿座,並擺滿了嘉餚美饌。
唯獨高坐的龍椅,龍椅旁的一個主位和兩個客位還是空的,一看是知道是在等着主角來臨。
青兒打量着這富麗堂皇的環境,和讓人垂憐三尺的美食。
奶奶的,真是腐敗,太腐敗了。
這些要都是她的多好。
“別亂看”。南榮千君小聲提點。
青兒詫異了,她站在他後面,他居然都知道她在到處看,他腦袋後面長眼睛了?
她默默低頭站好,不敢再毫無顧忌的去打量身邊的武大臣。
可是等了好久主角都沒來,真的好像尿尿的說。
她躊躇的走到南榮千君身邊,小聲問道:“南榮王,我想,我想去……”
南榮千君瞄一眼這小子憋紅的臉知道想幹什麼,直接說道:“快去快回。”
“謝謝閒王。”
青兒問宮女茅廁的位置。
宮女說宴雄殿的茅廁都是御用的,給她指了宴雄殿外最近的一個茅廁。
她順着牆根拐了兩個彎,發現宮裡的牆都長得一個樣之後,找不到方向了。
“媽呀,要尿褲了,怎麼辦,怎麼辦?”她急的都想地解決。
看看四周環境,反正現在天黑,附近也沒有什麼人,旁邊花園裡的花草長的也挺高,極快的竄了進去,解開褲帶,“嘩啦啦~”
哇,終於舒服了,差點兒沒憋死。
“哈哈哈,真想不到,這南楚皇宮大氣磅礴,富麗堂皇,竟然也可以隨地大小便,咦~,腚還挺翹挺白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
青兒立刻蹦了起來,抓着褲帶,四處驚恐的看着,“誰,誰在這兒?”
“擡起你的小腦袋,我在這兒。”男人提醒她。
青兒順着聲音看去,高高樹杈坐着個年輕男人。
月色下,那人有着斜飛的劍眉,眉毛的尾部帶一點點微微的彎曲,高挺的鼻有着些許的鷹鉤,嘴脣不薄不厚但是很性感,裸露在外膚色也是最健康的小麥色,一身緊卻華貴的漢服更是襯的英氣十足。
這些容貌特點搭配在一起,猶如女媧造人時巧奪天空的作品,全身又散發着異域風情,二十一世紀的混血王子還要帥啊!
要是碰見春心萌動的小女生,肯定要被迷暈了!
只可惜青兒心有所屬,對他不感冒。
並且她還發現這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裡帶着猥瑣,和嘲笑的味道。
她被人偷看氣的臉都紅了,“你是誰?不知道偷窺是很不道德的行爲嗎?我可以告你的知不知道?”
這裡可是南楚皇宮,居然有人敢藐視宮規爬高低,宮裡的侍衛和御林軍都是吃乾飯的嗎?
“呼~”男子縱身一躍,已是跳到了她的身邊,笑了笑。
道:“呵呵,我偷窺?我只是在這裡看皇宮的風景而已,那預料到你會在樹下尿尿啊!”
“說的好聽,看宮裡的風景?或許你是個潛入皇宮的刺客!”青兒很質疑這個問題,但還不敢肯定。
男子逼近她一步,將她逼得靠在樹幹,一隻手極快的挑起了她的小下巴,看着她的臉,好像都能看透她易容過,讓她的小眼神兒都變得惶恐。
並反問道:“我長的這麼帥,你居然說我是‘刺客’?”
“你,你想非禮啊,你這個變態,我是男人,你要找找女人去,你快點放開我。”晴兒都想用右手燒出火,可拿捏不準這人的身份。
宮裡是不可以隨便進出的,而這個“刺客”卻敢站在這裡和她理論,說不定是宮裡的什麼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