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穿過窗戶打在一名手下的身上,頓時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的突然,突兀的槍聲將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果然有狙擊手,周諾信不由的眉頭一蹙,心臟頓時的提了起來。
此時最激動的莫過於趙山虎了,他急切的盼望着周諾信的那些個手下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屆時勢必是兩敗俱傷。
當然,這其中當然也夾雜着他的人,可是趙山虎不敢有太過分的舉動,否則不成功的話,自己可就要成仁了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自己千萬不能在最後的一刻慌了手腳。
周諾信倒是沒有想到,張旭東竟然跟他玩起了這招,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門外安排了狙擊手,裡面又有人渾身捆滿了炸藥,看樣子那抱着同歸於盡的想法了啊!
不過,周諾信那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失去了自己的顏面,況且,他也不相信張旭東真的就敢跟自己同歸於盡。
一個人坐到了一定的位置都會有點怕死的,誰願意放棄自己眼前大好的生活?牽絆多了,自然顧慮多了,顧慮多了,自然就怕死了。
周諾信相信,張旭東也怕死,所以,他敢賭,賭張旭東不敢同歸於盡,真的拉響炸藥包。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保證你不能活着離開這裡。”周諾信自信的說道。
“那我們就賭一下,我張旭東爛命一條,無所謂。”張旭東邊說邊緊了自己的匕首一下,周諾信的咽喉頓時的劃出一道血印。
那些個手下茫然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可不敢相信周諾信的話,如果到時候張旭東真的不顧一切的拉響了炸藥包,自己豈不是也跟着完蛋了?況且,就算沒有的話,事後只怕周諾信也不會放過自己?
“來,老子是血裡火裡滾過幾回的人,歷經百戰,生死早就置之度外,無家無口,光棍一條,沒什麼牽掛,來,試試,看老子敢不敢點燃。”陳威張揚的說道。
這句話倒不是威脅之語,陳威還真的做的出來,龍幫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怕死的人,那都是鐵血錚錚的男兒好漢。
“砰!”又是一陣槍響,緊接着一個手下又倒了下去,不給點威懾力,只怕他們是不知道害怕的了,所以張旭東給了杜峰一個暗號,這一下,周諾信的那些個手下一陣慌亂,紛紛的找障礙物躲避。
周諾信有些個慌亂了,似乎自己的預測有點錯誤,跟張旭東這樣的瘋子鬥,似乎有點不值得,如果把小命交代在這裡,似乎太不值得了,這可是在西北,自己的地盤上,想想,又何必和他來個魚死網破呢?等他們離開以後,自己完全可以展開報復行動。
“張旭東,你夠狠,你有沒有想過,你離開了這裡以後呢?”周諾信冷哼一聲說道,即使是要投降,那也要
找個臺階給自己下。
張旭東也不僅僅的只是在威脅周諾信,真的想和他來個魚死網破,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不過張旭東卻很清楚,像周諾信這樣狂妄自大的人,是絕對不會傻到和自己同歸於盡的,所以,張旭東敢和他賭上一把。
而且,在剛剛和周諾信的對話之中,張旭東通過他的表情也大致的看出了一些端倪,再結合剛纔趙山虎的表現,張旭東早更加的心中有數了,雖然趙山虎掩飾的很好,但是張旭東卻還是敏銳的捕捉到趙山虎眼神裡的意思。
“這個就不勞周先生操心了,別說這西北不是龍潭虎穴,就算是的話,我張旭東也敢把這裡攪個天翻地覆,如果周先生想要和張某人過過招的話,就儘快放馬過來,誰生誰死,很快就可以見知曉。”張旭東淡淡的說道。
“好,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周諾信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還要麻煩周先生送我們一程。”張旭東淡淡的笑着說道。
周諾信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一步輸,那就步步輸,被張旭東佔盡了上風,現在再逞強也沒有用了,倒還不如什麼話也不說的好。
張旭東架着周諾信朝別墅外走去,外面杜峰早就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對唐飛示意了一下,後者慌忙的把車開到了別墅的門口停下。
到了車旁,張旭東看了周諾信一眼,微微的笑了笑,湊到他耳邊說道:“記住,害你的人永遠是你身邊的人,我不希望大家成爲敵人,不過如果周先生一意孤行的話,張某人隨時奉陪。”說完,鬆開周諾信,鑽進車內。
陳威扯下自己身上的炸藥包一把丟進了別墅之內,嚷嚷着說道:“尼瑪,一羣白癡。”車子,呼嘯着離開了別墅。
那些個手下,包括周諾信和趙山虎在內,看見陳威將炸藥包丟了進來,紛紛嚇的臥倒在地,可是,半晌,炸藥包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衆人戰戰兢兢,迷迷糊糊,不知所措。
張旭東他們會那麼傻?纔不會呢,和周諾信同歸於盡,太不划算了,那也太折低自己的身價了不是,炸藥包根本就是假的,張旭東早就猜到周諾信不敢和自己賭。
事實證明,張旭東猜對了,身爲一個成功者,必須所具備的一條,那就是孤注一擲的冒險精神,如果沒有這種精神,安於現狀,永遠也只能原地踏步。
等了半天也不見炸藥包響,周諾信緩緩的擡起頭來,看了炸藥包的方向一眼,然後吩咐手下道:“都爬那裡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看看,老子白養活你們了,一羣沒用的東西。”
幾名手下戰戰兢兢,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心臟彷彿都要從心口跳出來,萬一此刻炸藥爆炸的話,他們可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鼓足勇氣蹲了下去,頓時所有的人一陣驚喜。
“老闆,炸藥是假的。”一名手下興奮的說道
。
周諾信重重的吸了口氣,站了起來,看了那些個手下一眼,憤憤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說,我養你們這羣廢物到底有什麼用?別人都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你們卻是一點能耐都沒有,這還是在我的家裡,要是在外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呢?老子每年花那麼多的錢養你們,算是白養了,就是養一羣狗,也知道咬一下。”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雖然周諾信一向都是這麼的兇蠻,但是有一點啊,在他的手下做事福利好,這年頭,給誰打工不受點氣啊,所以,那些個手下心中雖然十分的不滿,卻也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周諾信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爲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剛纔被張旭東羞辱成那樣,不擺一下譜,怎麼在手下面前立足啊!
進到別墅內,周諾信的臉色還是陰沉的十分厲害,看了自己面前的那些個手下一眼,憤憤的說道:“一羣沒用的廢物,剛纔我讓你們動,爲什麼都不動?我就不信他真的敢同歸於盡,一羣怕死的廢物。”
那些個手下哪裡敢吱聲,唯唯諾諾的應着,心裡卻都是暗暗的想道:“擦,你丫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剛纔不知道是誰先認輸的。”不過這話也只能想一想,可不敢說出來。
“周先生,那個張旭東太囂張了,咱們就這樣算了?”趙山虎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
想起剛剛張旭東給自己說的話,周諾信的眉頭不由的蹙了一下,隱隱的感覺到張旭東似乎意有所指啊!
轉頭看了趙山虎一眼,周諾信冷哼一聲,說道:“趙山虎,你記住了,你只是我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想要你死,分分秒秒的事情而已,只是現在你對我還有點利用價值,我告訴你,別跟我玩那些個花花腸子,如果被我知道你對我不忠的話,是什麼後果,你很清楚。”
“是是是。”趙山虎連連的應道:“小人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希望能夠在周先生的手下做事,求的一個安穩飯。”心裡卻是忍不住的冷笑着想,哼,別張狂,你的好日子也沒有幾天了。
冷冷的哼了一聲,周諾信說道:“給我查清楚那個張旭東的下落,我要他們似無葬身之地,竟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簡直是不知死活,還有,給我弄點人手弄點槍,老子這幾巴掌不能白捱了,黑蛟?哼,老子不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她還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可是,周先生不是說他和南宮家有關係嗎?萬一我們對付他,南宮家怪罪下來怎麼辦?”趙山虎說道。
“這點事情還用我教嗎?做的乾淨一點不就行了,沒人知道是我做的,南宮家又能把我怎麼樣?就算他們心裡清楚是我乾的,可是沒有證據,也拿我沒有辦法,更何況,說不定我們殺了黑蛟,南宮家還要感謝我呢!”周諾信說道:“趕緊給我去辦,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負責,不討回這個面子,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