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張旭東又接着說道:“或許你會覺得我沒有資格接受這少將的軍銜,可是對我來說,這一點都不重要,我所要求的,只是能給我一個公平的待遇,不要因爲我的身份而去對我有特別的敵意,這麼多年來,爲什麼世界上的僱傭軍集團不敢再華夏活動?你以爲是因爲華夏的軍人震懾住他們嗎?”
“不是,是因爲有我,因爲有我們ZO,這點,北堂傲就很清楚,所以,他懂得,如果我們ZO毀滅了,對華夏並不是一件好事,只要有ZO在的一天,就可以震懾住所有的僱傭軍集團,讓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我想問,這比華夏那些很多整天在口中唸叨着愛國的人,要遜色嗎?
從懷裡掏出一根香菸點燃,張旭東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說道:“相信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個小島的事件?你們都是真正的軍人,可你們做了什麼?”
“我不管你們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作爲一個軍人,最大的職責就是守護好自己的疆土,保衛好自己的國家和百姓,可是你們做了什麼呢?你們選擇的是沉默,我可以告訴你,倭國的事情是我們ZO做的,雖然我們是來自不同的國家,但是因爲有我,他們都和我一樣愛着華夏,他們願意爲保護華夏的百姓流盡最後的一滴鮮血,你敢說,他們不是軍人?”
“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張旭東狠狠的抽了兩口香菸,掐滅說道,
向問天的渾身不由的一震,整個人完全的怔住了,剛纔張旭東的確給他的震撼太大,他還真的不清楚。
原來倭國的事件都是由ZO傭兵團一手促成的,當然還有龍幫,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不得不承認,這羣人都是有血性的漢子,配得上軍人整個稱號。
“對不起,是我誤解你們了。”沉默了片刻,向問天說道:“不愧是小楓的兒子,沒有丟小楓的臉。”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因爲有着相同的信念而走在一起的,絕對不是因爲金錢,相信你應該知道,ZO的創始人是我們華夏人吧?”張旭東說道:“今天白天我說的話也有些過分了,畢竟,你是我父親的乾爹,那也就是我的長輩,我向你道歉。”
“應該是我道歉纔對,我以爲你刻意的接近志龍是有什麼目的呢,說真的,我一直對僱傭軍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纔會這樣,你也不要見怪。”向問天說道:“從今天起,不管你想幹什麼,幹爺爺都支持你,幹爺爺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其實我也沒有想幹什麼?我這麼多年所做的努力,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讓別人左右自己的命運。”張旭東說道:“我的身上壓着所有ZO兄弟們的性命和未來,爲了他們,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有太多的寄望,我實話實說,你不要介意。”
“我明白,我明白。”向問天說道:“你很小就離開了家,在外面肯定是吃了很多的苦,能夠有今天完全是自己一手打造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頓了頓,向問天又接着說道:“旭東,在北京城有什麼打算?”
“沒有。”張旭東說道:“我本來不打算來北京城的,可是爺爺交代,讓我去天門送封信,所以只好過來了,正好公司也出了一些狀況,所以就暫時的留下來打理一下公司,具體的打算還沒有。”
“有什麼打算的話可一定要跟我說,幹爺爺無條件的支持你。”向問天說道:“幹爺爺雖然沒什麼能耐,可是在部隊裡還能說上幾句話,這北京城的各大官員對我也還要賣幾分的薄面,不過,先說好,對國家不利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呵呵,我想,你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謝謝。”張旭東說道。
他清楚向問天對自己之所以這麼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的父親張楓的關係,不過,剛纔自己一時激動說出了倭國的事情,想必向問天對自己也有
一些個改觀,張旭東也沒有想過要對華夏怎麼樣,他所有的一切努力,不過只是爲了將來萬一有那麼一天而已。
“對了,剛纔在酒的門口,你和那個慕容家的小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要我幫你打個招呼,讓慕容家的人離你遠點?”向問天說道。
“不用了。”張旭東說道:“照眼前的情形看,我和慕容家的矛盾是無法避免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聽到張旭東的話,向問天不由的愣了愣,慕容家雖然是走的商業路線,可是在北京城有多少的分量,向問天還是十分清楚的,在北京城有着很龐大的關係網,即使是他向問天那也不得不賣慕容家的幾分薄面。
雖然他不清楚張旭東和慕容家到底有什麼仇恨,可是向問天卻選擇毫無條件的站在張旭東這一邊,向問天就是一個認死理的傢伙,頑固偏執。
在他看來,張旭東是張楓的兒子,是他的幹孫子,誰也不能動他,否則就是和他向問天過不去、
“我也不問你和慕容家有什麼矛盾,只要你有需要,幹爺爺毫無條件的支持你,哼,這個慕容家在北京城也越來越狂妄了,好像一副北京城第一大家族的樣子,”向問天冷哼一聲,說道。
張旭東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應付不來的話,一定會讓你幫忙的,慕容家是玩商場的那就更好了,畢竟這是在北京城,太多的血腥味不好,玩一些商場烽火倒是不錯的選擇。”
看到張旭東眼裡的那抹自信,向問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有其父張楓的霸氣。
“對了,你白天所用的那把匕首應該是蜂刀?你是怎麼得到的?”向問天好奇的問道
“是蜂刀不錯。”張旭東點點頭,說道:“不過,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我叫它針吻刀,是我養父白獅王送給我的。”
“針吻刀?”向問天微微的愣了愣,想起蜂刀的樣子,隨即釋然。
“叫它針吻刀倒也名副其實,這把匕首當年是你父親的兵器,可是沒有人知道爲什麼你父親在和敵人決鬥的時候沒有用它,你父親死後,就更是沒有人知道它去了哪裡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到了你的手裡,看來一切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頓了頓,向問天又接着說道:“這把蜂刀乃是古武界人人窺覷的寶貝,以後沒有必要的話,你最好還是不要輕易的暴露在別人的面前,知道嗎?否則一定會給你帶來很多的麻煩的。”
微微的點了點頭,張旭東說道:“我知道。”
“嗯。”滿意的點點頭,對張旭東的這種態度向問天還是挺滿意的。
“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裡住,我們晚上也好好的聊一聊,我可是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啊!”向問天說道。
“是啊,哥,你今晚可一定要留下來,不,是以後都要留下來,我要拜你爲師,學你的功夫,”向志龍說道。
張旭東微微一頓,隨即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學功夫啊?你爺爺難道不教你嗎?”
“切,爺爺教的功夫都太土了,沒一點殺傷力。”向志龍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說道:“我喜歡的是保龍裡的那些叔叔們,他們用的纔是真正的功夫,哥的也是,而且比他們的更厲害呢!”
向問天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向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可是這小子就是不爭氣,打架鬧事少不了他,胡作非爲也有他的影子,可是就是不肯好好的學功夫,說我的那些個功夫都不實在,花拳繡腿太多。”
張旭東呵呵的笑了笑,有些釋然。
古武術的確不錯,可是卻由於招式的太過拘泥,往往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向志龍想必也是因爲這一點,所以纔不肯學的?
不過,這也不能說向問天教的功夫就無濟於事了,關鍵的還是要看在什麼樣的人手裡使出來。
“教你沒問題,不過,可要你爺爺同意才行,否則的話,豈不是以爲我搶他的寶貝孫子嘛!”張旭東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只要有空,我會教你的,不過先好說,我的功夫可都是殺人的功夫,你學會了可不許胡來.”
嘿嘿的笑了笑,向志龍說道:“沒問題,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恃強凌弱的.”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狠狠的在向志龍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這小子,竟然還跟自己耍起了花樣,不會恃強凌弱,那也就是說只要自己以爲比別人差,那就可以收拾別人了,不過,張旭東也沒有點破.
當晚,張旭東沒有離開向家,被向問天拉着聊天聊到了凌晨一點多鐘.
向志龍早就睡覺去了,向問天對他的管束還是比較嚴格的,每天準時的起牀睡覺,絕對不能有半點的耽擱。
吃了夜宵之後,向問天還有些興致盎然,可是張旭東卻有些抗不住了,推辭了幾次之後,向問天沒有再糾纏,讓他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張旭東便被向問天的陣陣斥吼聲吵醒。
下樓之後,便看見向問天拿着電話大發雷霆,看樣子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我警告你,北堂傲,這是咱們軍中的事情,跟你安全局沒半毛錢的關係,我們的事我們會解決,不需要你安全局的人出手,我告訴你啊,你如果敢動的話,別怪我翻臉。”說完,向問天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轉頭看到張旭東從樓上下來後,向問天的表情僵了一下,接着說道:“吵着你了?北堂傲這個老頭子也真是,什麼屁事都要管,他安全局又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需要他去插手嗎?”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張旭東問道。
沉默了片刻,向問天說道:“事情很大,保龍裡有個叫趙波的戰士攜帶兩支九二式手槍和一百多發子彈外逃了,保龍是華夏最強悍的一直特種部隊,趙波在其中更是佼佼者,能夠對付他的人,屈指可數,如果他鬧出什麼事情的話,那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張旭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說話的份,況且,也根本不關他的事情。
“北堂傲那個老小子準備出手了,我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做,不關怎麼說,保龍的人都是我的兵,絕對不能死在別人的手裡。”向問天說道:“旭東,陪我去部隊。”
張旭東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爲什麼向問天要讓過去。
保龍,華夏最強悍的力量永遠是不宣之秘,盤踞燕山這支勁旅,恰恰是凌駕北京城軍區特戰大隊之上的終極小強,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真材實料的大殺器。
保龍的人,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他們所接受的不單單只是一般的軍事化訓練,他們更是古武修習者,這樣的人放出去,無疑是一個絕對的危險人物,足以鬧的華夏天翻地覆的角色,也難怪,向問天會如此的緊張了。
“哥,能不能幫個忙?”向志龍走到張旭東的身邊,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胳膊,輕聲的說道,
張旭東微微的愣了一下,低下頭去,“趙波是個真正的軍人,我很佩服,你能不能答應我,儘量的救他?”顯然,向志龍也意識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張旭東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對於真正的軍人,張旭東向來是尊重的,不管他們因爲什麼樣的事情而犯了錯,都絕對不可抹殺他們的功勳。
出了向家的大門,向問天和張旭東坐上了那輛吉普牧馬人,駛出了向家衚衕,直奔密雲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