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叔的話,許佐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去,這些年來,的確是因爲自己,纔給了王悅和周叔這樣的機會,是自己因爲家庭的繁瑣事情導致自己的意志消磨,纔給了他們可趁之機,如果他還是當年的他,那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他就可以儘早的阻止了。
許佐在道上也混了那麼久,也算是個老狐狸了,很多的事情他也看的很開。
可是,這兩年裡,先是喪妻,後是喪子,這讓他的雄心壯志被一點點的消磨,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選擇這條路到底是對還是錯,自己就算混到權利的巔峰,那又能如何?
不過還只是個孤家寡人而已,也正是因爲這樣,他變得消沉,對公司的事情也很少過問,幾乎全部交給了周叔和王悅打理。
可是,王悅自視甚高,當初在會所內遇見張旭東,那也是他特意的安排的,爲什麼?
因爲他很清楚,只要攀附上張旭東,自己的路就可以走的更加的順暢,走的更遠,事實也的確如此,這不禁讓他有些得意,忍不住的想就連張旭東也被他玩弄在了手掌心,這讓他的野心不由的更加膨脹了,甚至以爲這個世界上他是最聰明的,什麼人都可以被他玩弄在手掌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是被周叔耍弄着,如果不是周叔的挑撥的話,他現在就不會是這樣了,雖然張旭東知道王悅的野心很大,但是有野心的人就會有前進的動力,只要合理的運用這個野心,會對企業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所以,只要王悅不動歪唸的話,張旭東是絕對不會動他的。
可以說,一切都是因爲許佐,如果他還是當年的他,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因爲,三方有個很好的權利制衡的話,你們誰也就不敢胡來了。
不過,許佐總算還沒有糊塗到那種無可救藥的塗地,在接到張旭東的電話之後,就知道周叔和王悅會趁機的對付張旭東,因而連忙的通知了邢天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邢天明又怎麼會來得及趕過來呢?
許佐還真的不怕死,他的心早就已經死了,況且由於自己,才弄成今天的局面,他也覺得自己對不住張旭東,如果邢天明按下按鈕,一起同歸於盡的話,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站起身,許佐看向周叔,說道:“你怕死嗎?我告訴你,我不怕,來,邢天明,按按鈕。”
“吆喝,雄心恢復了啊,可惜你永遠回不到從前了,我也不妨告訴你,你老婆和兒子都是我派人殺的,車禍是我故意安排下的。”
周叔說道:“怎麼樣?我的計策是不是很高明?你完全如同我所料的一般,被我玩弄在手掌心呢,哼,文臣許佐,狗屁,我告訴你,在這個世上,想要成爲成功者那就必須六親不認,你太重感情,這就是你的弱點。”
許佐徹底的懵住了,他一直以爲自己妻兒先後發生的兩次車禍,只是一場意外而已,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和自己共事了那麼久,被自
己稱爲兄弟的人下的毒手,許佐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慨,一股股殺意從心底升了起來,一副彷彿要吃人的表情似的。
一直以來,程文都是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生,他也很少的參與武鬥的事情,可是,面對這個殺害自己妻兒的仇人,程文也完全的憤怒了,也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嘴角不聽的抽動了幾下,程文狠狠的說道:“周程文,我要殺了你。”
話音一落,程文猛的朝周程文撲了過去,程文可從來沒有打過架,也根本不會什麼功夫,他所有的動作完全是人的本能。
憤怒,往往可以使一個人的力量增大,可以無限的挖掘一個人的潛力,藉助着慣性的力量,程文一下子將周程文撲到在地。
一隻手揪扯住周程文的頭髮,一隻手緊握成拳不停的揮打在周程文的身上,他已經忘記了疼痛,根本就不理會周程文對他的打擊,一拳接一拳的打下去。
這一幕,完全的出乎了衆人的意料,誰也沒有料到一向文質彬彬的程文會忽然間像打了雞血似的,徹底的發瘋了。
遇到這樣的瘋子,周程文也根本的應付不了了,雖然周程文久經戰場,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畢竟年紀已經大了,力量自然不能和年輕的時候相比。
況且,程文徹底的發瘋了,根本就沒有了理智,完全不理會周程文的攻擊,周程文的拳頭揮打在程文的身上,根本就無濟於事,程文就彷彿是一個不知道疼痛的機器人似的,一拳接一拳的攻擊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
“尼瑪,你們還站在那裡看戲啊?還不過來把這個瘋子拉開。”看到在一旁站着的那些手下,周程文憤憤的說道。
那些手下就欲上前,邢天明冷哼一聲,說道:“都別動,想死的話你們就動一下試試,這是他們的私事,你們最好站在這裡別動。”
看到邢天明腰間綁的炸藥,那些個手下就不由的有些發虛,全部的安分下來,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可不想死啊!
“邢天明,尼瑪的,趕緊引發炸藥,老子不怕死,老子要和他同歸於盡,”程文一邊揮舞着拳頭,一邊大聲的叫道,用瘋子來形容現在的程文一點也不爲過,他雙眼赤紅的模樣,真的像一個瘋子。
張旭東和邢天明都沒有打算要插手程文的事,因爲他們很清楚,程文的心裡一定壓抑了很多的痛苦。
這是一個很好的發泄機會,如果不讓他發泄出來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崩潰的,這也是唯一能夠解救程文的辦法,只要讓他把自己心裡的痛苦全部的發泄出來,才能夠讓他徹底的解脫,重新的找回自己。
看到只要的情形,周程文不由憤憤的哼了一聲,知道自己的那些個手下現在是靠不住的了,周程文打過的架不少。
可是卻沒有一次打的這麼憋屈的,自己的身上不知道被程文咬了多少口,臉上,脖子上,都被咬的鮮血淋淋,一縷一縷的頭髮被程文給揪下,疼
的周程文齜牙咧嘴的。
不過,畢竟周程文的身手要強似程文的,雖然程文在憤怒之下力量大增,可是,從來沒有動過手的程文怎麼會是周程文的對手呢?
終於,程文還是被周程文給打翻在地,雙臉都腫的跟豬頭似的,可是還在揮舞着自己的拳頭。
抹了一下自己的臉,周程文看見手上的鮮血,也憤怒了,厲聲的喝道:“我看你是想找死,好,那我就成全你,送你去見你妻兒,”話音一落,周程文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程文紮了下去
眼看着匕首即將落下,張旭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雖然程文對這件事情要負責,可是卻罪不至死。
更何況,周程文之所以如此,那也算是情理之中,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即使是犯了錯,那也是值得原諒的。
張旭東的身子驟然間躍起,只聽“砰”的一聲,周程文的身影就被踹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看的在場的人一陣目瞪口呆,在座的很多人都沒有見識過張旭東的身手。
因此,在看到張旭東這麼快的速度,不由的嚇了一跳,連張旭東是如何將周程文打飛都沒有看清,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自己跟張旭東根本就不是隻有一點點的差距。
張旭東拍了拍自己的手,彎腰將程文扶了起來,可是連雙眼都腫的睜不開的程文還是在揮舞着拳頭,不停的叫罵着。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旭東一個手刀砍在了程文的後頸之處,頓時,程文昏迷過去,將程文扶到座位上坐下之後,張旭東說道:“好好的休息一下,”
剛纔程文的模樣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雖然他不是練武之人,可是這樣的情況還是讓人十分擔心的,相信就算是程文醒過來,只怕也會大病一場,不過,如果能夠解開他的心結,那也是值得的。
“我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一死了,張旭東,算你狠。”
周程文說道,“不過,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一起,”話音一落,周程文忽然從腰間拔出一直手槍,目標不是張旭東,而是邢天明腰間的炸藥,如果讓他打中的話,那麼是什麼樣的結果是毋庸置疑的,張旭東是絕對的相信邢天明腰間綁的那些炸藥是真的,如果周程文打中那些炸藥,那麼這間會議室內的人只怕沒有一個可以倖免。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旭東一個轉身,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飛了出去。
“啊……”只聽周程文一聲慘叫,只見一把匕首插在了周程文的手腕之上,赫然正是針吻刀。
看到針吻刀的時候,張志剛的表情不由的愣了一下,他在葉家待了那麼久,自然是見過葉正然當初所使用的兵器,只不過,隨着葉正然的去世,大家都以爲針吻刀已經失蹤了,可是竟然出現在張旭東的手裡,或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就註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