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旭東的話,一旁的張嶽彪和張嶽虎的表情有些個怪異,雙方對視了一眼,互相的推搡了一下。
張嶽彪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小謙,不介意我這麼叫你?以前是我們兄弟心胸狹窄,得罪了你,你卻寬宏大量不和我們計較,想起來還真是慚愧啊,其實,我們兄弟很清楚,我們根本就比不過你,無論是哪一方面,我們都不如你,我們兄弟也都商量好了,將來張家的家主之位交給你,我們相信在你的領導下,張家的未來會更加的輝煌。”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們也有自己的長處,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只要你們合理的利用自己的長處,並且無限制的放大,這對你們的將來會更好。”張旭東說道:“做人,誰沒個毛病對吧?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誰對誰錯咱也沒有必要再去追究了,只要咱們兄弟以後和睦相處,那就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有句話叫什麼來着?兄弟連心……”
“其利斷金。”三人齊聲的附和道。
四人不由的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兄弟之情溢於言表,這次的NJ軍區之行,對張旭東來說有利有弊,有好有壞,有值得高興的消息,也有值得感懷的事情。
張旭東和北堂元恆的師徒之情有了一些個變化,使得他們原本很密切的師徒關係變得有些漸漸的疏遠,這不是誰的問題,只是各自的一些看法不同而已,很難達到一種調和。
不過,能夠順利的解決了和張嶽彪、張嶽虎兄弟之間的關係,這是讓張旭東十分欣慰的一件事情。
白獅王雖然待張旭東猶如親生兒子一般,龍幫和ZO傭兵團的人對張旭東也都如親兄弟一般,可是,在張旭東的心裡還是十分的渴望着那份親情的。
不管怎麼樣,張嶽彪和張嶽虎畢竟都是他嫡系的堂兄弟,張旭東自然是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最後演變成敵人,又或者的對面不相識,能有這樣的進步,是張旭東十分欣慰的一件事情。
“嶽豹,你以前一直都在SY軍區,對部隊的事情知道的比較多,要多照顧他們。”張旭東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次離開,不知道我們時候才能再見面,不過,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能夠一起並肩作戰,一同把張家發揚光大。”
張嶽豹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你什麼時候走?”張嶽彪問道。
“明天一早就走。”張旭東回答道。
“那麼急?那我們明天早上送你。”張嶽虎說道。
淡淡的笑了一下,張旭東說道:“又不是去多遠的地方,不用送的,況且,我也不是不回來了,我明天一個人走就行了,不用送了。而且,我也不喜歡那種感覺。”
張嶽彪兩兄弟也不知道再說什麼纔好了,自己剛剛和張旭東的關係有了一點改善,張旭東就要離開,這讓他們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就寢之後,四人都沒有說話,各自的想着心事,就連張旭東也覺得,自己現在似乎有了一絲的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往無前了,似乎多了一點個瞻前顧後,張旭東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總之,他現在想的多了,考慮的問題也多了,感覺到有點疲憊,不過,爲了那麼多兄弟,爲了自己所愛和愛自己的人,爲了自己所應當承擔的責任,張旭東即使再累,那也要咬着牙支撐下去。
清晨,張嶽豹等人去外面參加訓練,張旭東起牀洗漱之後,提着自己的行禮朝外面走去。
到了門口的時候,張旭東回頭看了一眼這間宿舍,這是一間不一樣的宿舍,是一間讓張旭東永遠也難以忘懷的宿舍,因爲在這裡,他得到了一份真摯的兄弟之間的親情。
到了樓下的時候,看見一輛越野的吉普車停在那裡,北堂元恆坐在車的駕駛位上,看見張旭東下來,北堂元恆慌忙的從車上跳了下去,趕緊的迎了上來。
“師傅,我送你。”北堂元恆一邊說着,一邊從張旭東的手裡搶過行李。
張旭東也沒有阻攔,雖然說他們的關係不再像以前那樣的親近,但是卻也不至於到那種連話都不說的地步。
“昨晚我老爸打來電話,說你今天要走,師傅,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啊?你這一走,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啊?”北堂元恆說道。
一直以來,雖然張旭東和北堂元恆是師徒關係,可是隻是掛個師徒的名號而已,這一點北堂元恆非常的清楚,他知道張旭東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徒弟看,而是當做自己的兄弟,很真誠的和自己交流,只要自己肯學的東西,張旭東也從來都沒有藏私。
這些天,北堂元恆也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自己和張旭東的關係之所以變成這樣完全是自己的關係,張旭東沒有變,還是以前的張旭東,可是自己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北堂元恆。
上次對張旭東說的那些話,的確有些傷張旭東的心了,別說還沒有到那一步,真的到那一步的時候,自己也不見的就能派上用場,華夏這麼多的政府官員,也有那麼多的高手,如果連他們都處理不好和張旭東的關係,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得知張旭東要離開NJ軍區後,北堂元恆的心裡有些個不是滋味,雖然他清楚張旭東的離開和自己沒有關係,可是多少的還是有一些的難受,畢竟,那麼長時間不見,和張旭東相見的時候應該很親切和熱情纔對,可是自己卻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的確有些傷了張旭東的心。
對於北堂元恆的熱情,張旭東並沒有拒絕,看着北堂元恆搶過自己的行李放在車上之後,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跟着上了車,發動車子。
北堂元恆驅車朝NJ軍區的外面駛去,沉默了片刻,北堂元恆說道:“師傅,你是不是在怪我?”
微微的搖了搖頭,張旭東說道:“沒有,看到你有今天,我真的很開心。況且你選擇那
樣的做法也沒有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不會怪你的。”
“師傅,你越這樣說,我就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越發的愧疚了,我倒是寧願你怪我,那怕罵我都行。”北堂元恆說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徒弟看,而是把你當做自己的兄弟,對你,我不需要刻意的僞裝什麼。”張旭東說道:“這次我離開是因爲私事,不是因爲你的關係,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如果將來真的有那一天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有資格和我一戰。”
頓了頓,張旭東又接着說道:“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和烏鷹烏凌影之間的關係?我和他曾經是患難與共生死相依的兄弟,可是後來我們卻成爲了敵人,甚至是不死不休,可是,在我們雙方的心裡都十分的清楚,我們彼此還是對方最好的兄弟,這點不會因爲我們是敵對的關係而發生任何的變化,希望我們將來也能夠這樣,即使將來我們要以死相拼,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不要有任何的改變。”
沉默了許久,北堂元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師傅,我終於知道我大伯爲什麼那麼誇你了。因爲你的確有着很深的個人魅力,任何和你相處的人,都能給你的個人魅力所折服。”
張旭東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或許,不過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有那樣的魅力,我只是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其他人的看法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做人,只要對得起自己就行,如果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那還能做什麼事情呢?”
“我大伯知道你要去北京城,讓你到了那邊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北堂元恆說道。
“嗯,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他了,還真的有些事情要和他談呢。”想起黑蛟的事情,張旭東微微的頓了頓,說道。
黑蛟是蟠龍組織的首席大弟子,而北堂傲是蟠龍以前的長老,想必也認識她?現在和蟠龍組織的矛盾似乎要漸漸的浮上水面了,張旭東覺得是有必要通過皇甫擎天打聽一下蟠龍組織的情況了。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等到真的到了不得不戰的時候再去了解,可就遲了。
“師傅,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北堂元恆問道。
“看情況,有緣的話自然會見。”張旭東說道:“其實我現在也很茫然,對自己的前途一片的茫然,我甚至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裡,該怎麼走?這次離開,還真的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面,不過,希望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還可以重續一下師徒之情,不管是當時會如何,都希望我們能記住這份情誼、”
“師傅,一日爲師終生爲父,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你是我師傅,任何事情也沒法改變這個事實。”北堂元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你教會我了我爲人處事,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不管將來如何,你都是我最尊敬的人。”
張旭東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