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張旭東要是不說點什麼,反而讓他們以爲自己是小人,其實他們纔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張旭東說:“爺爺在出門前和我說話,你們兩個人的本性並沒有問題,也許是這種家族讓他們有了改變。跟你們說句實話,我對於張家族長的位置不感興趣,要不是顧忌爺爺的,也不屑來參加什麼訓練。”
頓了頓,張旭東說:“你們也不要不服,在古武方面我可能不會有絕對的把握,可要是在這現代化軍營中,不管是從軍事素質還是各種現代化武器的熟悉和掌握,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張嶽彪和張嶽虎幾乎同一時間冷哼一聲,顯然他們不相信張旭東的話。
張旭東繼續說:“大家都是一脈傳承,是堂兄弟,沒有必要爲了一個族長的位置拼個你死我活,那不就是讓人貽笑大方了嗎?在你們眼中,族長的位置確實很重要,可在我的眼中基本沒有什麼意義,我有自己的事情,也有自己的兄弟,所以根本不會和你們去爭奪。”頓了頓,他說:“我不知道你們是否能理解我的意思,我想爺爺這次的目的並非是挑選未來族長,而且重於培養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也是讓你們看看外面的世界。”
“其實,任何一股勢力、一個家族想要發展壯大,並非一人之力就可以的,所以我們也沒有必要把關心搞得這麼僵,即便我們不能做兄弟,也都是一個爺爺,至少也能做個朋友吧?”
聽完張旭東說的,一旁的張嶽豹微微點頭,對於張旭東的爲人處世更加的欣賞,甚至覺得只有這樣心胸開闊的人才配做張家族長,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將張家帶上一個新的輝煌,雖說他自己並沒有什麼遠大的夢想,但也希望張家能夠越來越好,即便是個普通人家都會有這樣的希望,更不要說是張家呢?
聽完張旭東這一席話,張嶽彪和張嶽虎兩個人相視一眼,發現彼此眼中的那股詫異,各自心裡也非常的震撼,好像內心的什麼東西被捏了一下。
正如張天書和張先生所說,其實他們兩個的秉性不壞,只是跟在張魁的身邊太久,又加上一直待在張家,有些鼠目寸光,同時也被大家族那種陋習給渲染了,讓他們原本的本性被束縛,兩個陷入了沉默,很久都沒有說出話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張旭東。
笑了一下,張旭東拿出手機打給北堂元恆,然後直接走了出去。沒過多久,只見張旭東提着一大袋食品和飲料走了回來,放在了牀上,說道:“食堂已經關門了,這些速食食品你們就湊合着吃,人是鐵飯是鋼,即便你們是武者,也沒有到達不食五穀的地步吧?”
張嶽彪和張嶽虎詫異地看着張旭東,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過了幾秒,張嶽彪還是伸手拿起了食物,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感動了,還是肚子太餓了。不過,張旭東也不管那麼多,無論他們出於什麼原因都好,也不指望會因爲這樣一件事情感激自己,自己
做的就是應該做的事情,沒有什麼討好他們的意思。
一天的長途路線,加上喝了不少的酒,張旭東確實有些困了,即便張旭東早上不去參加訓練,北堂元恆也不會說什麼,但是這裡畢竟是軍營,不能在這裡搞特殊化,一切都要按照這邊的作息時間來,早些休息,好迎接明天的事情。
在清晨五點十分,軍號的聲音響起,把熟睡的人都不叫醒。這時候,一個上等兵走了進去,敲着牀管,喝道:“全都起牀,穿衣、整理牀鋪、刷牙洗簌,只有三分鐘,誰晚了就主動去操場跑十圈。”
張旭東和張嶽豹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他們早已經養成了習慣。在回到華夏,雖說張旭東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的訓練,休息和起牀的時間也隨即而定,但大部分時間他都會準時起牀,出去跑個公里,鍛鍊身體。
可是,張嶽彪和張嶽虎就不行了,兩個人一陣的混亂,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知道該先做什麼,反正做什麼都覺得時間不夠。
在三分鐘之後,張嶽彪兩兄弟才堪堪跑到了操場,一路上跌跌撞撞,衣冠更是不整。北堂元恆站在哪裡,看着他們過來,掃了一眼手錶,說道:“晚了十二秒鐘,一秒鐘就要圍着操場跑圈,在早飯前跑不完,你們就等着捱餓吧!”
北堂元恆誤會了張旭東的意思,以爲張旭東是想要他多折磨一下這三個傢伙,所以就想着各種的理由和藉口開始實行計劃。
張旭東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反正張嶽彪和張嶽虎也需要這樣的鍛鍊,對於他們是有利無弊,最殘酷的訓練,最終將會出現來自地獄的軍人。
這些把戲在ZO傭兵團裡邊根本不算什麼,幾乎都不值一提。而且,張嶽彪和張嶽虎怎麼說都是習武之人,這樣的訓練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嚴格一些,只要他們咬着牙堅持幾天,很快就能融入和習慣這樣的生活。
“我操,你是不是故意爲難我們啊?”張嶽彪一臉不爽地叫道:“不就是遲了十多秒鐘,你有這個必要嗎?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這都是你的師傅讓你做的對不對?讓你故意爲難我們,讓我們受不了而退出,對嗎?”
“這裡是軍隊,有着鐵的紀律,不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如果你認爲自己不是男人,那麼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裡是男人的天堂,弱者的地獄。”北堂元恆吼道:“目標操場,二十圈,馬上。”
張嶽彪憤憤不平地看瞪了張旭東一眼,本來昨晚他對於張旭東的看法有那麼一點兒改變,可是今天一看,那隻不過是張旭東演的戲,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真是一個卑鄙小人!
看到張嶽彪這樣的眼神,張旭東自然能夠想到他是什麼意思,暗自冷笑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去爲自己辯解,因爲根本就沒有這樣必要。
張嶽豹輕輕咳嗽了一聲,對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對峙下去了。
張嶽豹他是老兵油子了,自然清楚軍隊的規定,而且現在是別人的地方,根本沒有個人的發言權,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在這裡必須是一切行動聽指揮,如果不聽命令那就滾蛋,而那樣在張天書的印象中就會差了很多。
雖說,張魁是張家的族人的現任族長,但是真正的實權還是掌握在張天書的手中,張天書就相當於太上皇,如果他不答應,即便張魁再願意也是白費,這決定下任族長的決定權還是張天書的說中。
“給我好好看着他們,要是不達標,讓他們多加一百俯臥撐,還是不達標,就繼續。”北堂元恆對着身後的軍官說道。
“是!”軍官應了一聲,便是追上了張嶽彪和張嶽虎,他自然心裡有些鬱悶,怎麼懲罰他們兩個,連自己也被帶上了?想到這裡,心頭自己有些怒氣,這些怒氣那隻能發泄在張嶽彪兩人的身上,估計他們是有的受了。
“全體都有,全副武裝十公里越野,向左轉,跑步走。”北堂元恆一聲喝道,他們出操不可能只有張旭東四個人,只是要對他們有特殊的照顧,平時的訓練是不會故意爲難他們的。
“還沒有吃飯就先跑上了!”一個新兵蛋.子忍不住嘀咕道。
“吃飯?如果現在要打仗,你還有心情去考慮你肚裡的問題嗎?”北堂元恆吼道:“你跟着他們一起去跑二十圈。其他人誰無法在規定的時間回來,就別想吃飯。”
接着對他身邊的老兵說:“那三個人,讓他們跑完之後追上隊伍。”
“是!”老兵應道。
北堂元恆怎麼說都是張旭東調教過的,張旭東也曾經對他極度的嚴格訓練,而且加上他還進入天殺組織裡邊訓練,自然訓練起來更比普通的軍官要狠的多。
NJ軍區,北堂元恆是出了名的訓練最狠的人,不多從他手中訓練出來的軍人,那在整個軍區都是十項全能的,全都在考覈中排名上游,成爲軍區的尖子兵,所以他才能提升這麼快。
張旭東覺得這並沒有什麼意思,便是給了北堂元恆一個眼神,後者將訓練交給了一個老兵,他自己不用跟着滿山奔跑。
看着衆人離開之後,北堂元恆跑到張旭東面前,燦燦地笑着說:“師傅,這次你可是要幫我徒弟一把,要是你都不幫我,真的就沒有能幫我了。”
張旭東一臉的詫異,不解地問道:“我幫你什麼?你他瑪的能不能把話先說清楚,然後再說什麼幫不幫的。”
“昨晚我不是和你說了,各大軍區首長要來NJ軍區來視察,同時要進行比賽。這可是我們南京城的地頭,我已經和老爸保證了,這次就讓我指派軍人,我不能丟了整個NJ軍區的臉啊!”北堂元恆一臉的苦相說道:“所以,這次只能勝不能敗,要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帶人啊?師傅,您可一定要幫幫我,您作爲傭兵之王,一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