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元恆一臉無奈地看着警衛員,說“行了,李警衛,這是我的授業恩師,不會有事的。唉,跟了我老爸這麼多年,你還是這個樣子,能不能動動腦筋,一般人我可能往家裡帶嗎?你忙你的,有什麼事情我負責。”
他並沒有太過責怪這個李警衛的意思,畢竟一位首長身邊有這樣一個警衛人員,北堂元恆是非常放心的,有時候規矩就是規矩,不得馬虎,軍人更是容不得絲毫的馬虎。
“不好意思,這是規矩,爲了首長的安危,必須要這樣做,還請不要讓我難做。”李警衛依舊絲毫不讓,非常堅定自己的想法說道。
張旭東也是無奈地笑了一下,這個警衛員還真是太盡責到了。
這時候,們忽然被打開,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中年人走了出去,當看到張旭東和北堂元恆的時候,便是愣了一下,旋即便是哈哈大笑起來,看着李警衛說:“小李,有朋至遠方來,你這是做什麼?”
“老爸!”北堂元恆指着張旭東說道:“這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師傅,張旭東。師傅,這是我們家老爺子,北堂鐵之軍。”
北堂鐵之軍看了北堂元恆一眼,說道:“怎麼說話呢,一點兒規矩都沒有。”接着笑着走上前,握住了張旭東的手,說:“張先生,我可是早已經聽過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啊,今天終於有緣見面,幸會。”
“北堂參謀長客氣了,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張旭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次來的匆忙,所以也沒有準備什麼見面了,還希望參謀長不要見怪。”
作爲整個NJ軍區的總參謀長,北堂鐵之軍的身份可想而知,他擺着手說道:“人來就行了,我不能要你什麼禮物,這是軍人的規矩,有些規矩是不能破的。”
說完,他看了李警衛一眼,說道:“小李,你去忙你的吧,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
張旭東對着李警衛伸出了手說:“我的刀可以給我了嗎?”
李警衛愣了愣,便是看向了自己的首長,在北堂鐵之軍點頭之後,他便是把針吻刀送了過去。
張旭東微微點頭接過,重新放回了遠處,有些歉意地看着北堂鐵之軍說:“讓參謀長見笑了,您應該也知道,我以前是在外面做僱傭兵,所以刀就是生命,從不離身。”
“我聽元恆說過,你確實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有着咱們華夏男兒的勇氣,軍人不管身在何處又在什麼職位上,只要有一顆報國的忠心,就是讓人值得尊敬的。”北堂鐵之軍做了請的手勢說:“來,請裡邊進。”
軍人的家,張旭東也曾經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每個人家中最爲主要的不是什麼珍貴的古董寶器,而且一個軍人中的獎狀和軍功章,一進入就是一股撲面而來的鐵血風采。
在招呼張旭東坐下之後,北堂鐵之
軍便讓自己的兒子去準備茶點,接着看向了張旭東說:“張先生,我早有想邀請你到家裡坐坐的意思,可是你我都各忙各的,到了今天才中算見面。這次呢,你既然來家裡了,可不能輕易離開,一定要多住些日子,讓我敬敬地主之誼。”
“參謀長不要和我太客氣,叫我張旭東就行。”張旭東說道:“我也是瞎忙,比不上參謀長的大事,華夏能夠有現在太平盛世的景象,有參謀長的功勳在裡邊啊!”
“你是元恆的師傅,那就是和我一輩,我年長你一些,就叫你一聲小張,不介意吧?”北堂鐵之軍笑着說道。
一個軍區的參謀長沒有什麼架子,做事待人都這樣平心而談,讓人確實非常的舒服,不過也無法掩飾北堂鐵之軍身上的那股軍人氣勢,不管是言辭還是坐姿、甚至是連每個動作,都非常的規範。
反觀張旭東,完全就是老闆做慣了,加上還有黑道氣勢在其中,自然多少帶着一絲屌氣。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點頭表示同意。
“嗯,我叫你小張,你也不要叫我參謀長了,就直接叫我老大哥就行。”北堂鐵之軍緩緩地說道:“我從元恆哪裡聽了你太多的事情。說句實話,開始我是不放心把那小子交給你的,擔心你把他帶壞了。可是,在他回來之後,我就已經放心了,如果沒有小張你的話,那小子早就是廢柴一個。可他又是北堂家的獨子,將來整個北堂家還有依靠這小子,要是他沒有什麼作爲,那我們這些長輩就沒有臉去黃泉見祖宗了。”
說着,北堂元恆將差點已經端了上來,模樣非常的恭敬,和之前相比完全像是換了個人。隨後,便挨着北堂鐵之軍坐在了沙發上。
張旭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一切都是元恆自己努力的,我並沒有幫到他什麼,只是在他看不清前方道路的時候,幫他點起一盞燈而已。”
“話雖然這麼說,但這盞燈對這小子來說非常的重要,幫他撥開迷霧見月明。小張,你是我們北堂家的恩人,我們北堂家大多是軍人,說話也不會兜圈子,但每說的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以後但凡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不犯法亂紀,我一定全力以赴。”北堂鐵之軍說道。
“老大哥這話說中了。”張旭東看了北堂元恆一眼,說:“其實我看到元恆有了改變,心裡反而非常的高手,我也在過南京城一段時間,但是因爲瑣事太多,就沒有過來拜訪,還請見諒。”當時的事情,雖說是北堂元恆打了電話,但還是有北堂鐵之軍的暗中幫助,要不然也不會出動那麼多的軍人,這也算是因果循環。
“老爸,師傅,你們兩個也是夠了。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我是他徒弟,你是我老爸,別這樣好像誰欠誰似的,大家都是一見人。”北堂元恆笑着說道。
張旭東和北堂鐵之軍也是相視一笑。頓了頓,北堂鐵之軍說:“小張,你這次過來
是公事還是私事?有沒有我可以幫到的地方?有的話就但說無妨,千萬不要客氣,就像元恆說的,笑着都是一家人。”北堂鐵之軍說道。
淡淡一笑,張旭東說:“其實我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現在家裡的爺爺安排我們這一輩的年輕人到軍隊裡邊來鍛鍊,也算是對我們的一個考察。這是長輩的話,我也不能不聽,要不然辜負了老人家的一片好意。”
“哦,原來就是你們幾個人啊!”北堂鐵之軍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之前我們家老爺子來電話,說他的一個老朋友安排了幾個孫子來鍛鍊,還讓我特別‘照顧’一下,沒想到其中居然有你!”
點了一支菸,北堂鐵之軍說道:“看來你這個爺爺對你瞭解的很少啊。以你現在的勢力,哪裡還用在軍隊裡歷練,你號稱是傭兵之王,受到的訓練比咱們國家的特種兵都殘酷,而是還能在那裡脫穎而出,我們的常規訓練對於你來說太簡單不過了。”
張旭東微微一笑,這確實是實話,自己作爲ZO傭兵團的首領,傭兵界裡公認的兵王,早已經不需要有教官來訓練了,自己就可以訓練自己。
ZO傭兵團作爲世界傭兵團裡排的上號的僱傭兵組織,其中的訓練已經到達了海陸空三種特殊作戰,一般的訓練已經是小把戲了。
不過,張天書是知道這些的,但這是爲了訓練一下張家的其他子弟,他沒有理由不這樣做,把他們放在軍人,讓他們感受一些什麼是鐵血真漢子,不是說練過古武術就什麼都能做到。
而且,張天書的良苦用心在於想要告訴張嶽彪和張嶽虎兩個人,讓他們在軍隊培養集體的榮譽感和團結作戰能力,他希望張家的後背子孫可以精誠合作、團結一致,把張家發揚光大,同時他也是想讓張旭東和他們磨合,讓這個剛剛回歸家族的孫子,不再有那麼強的排斥感,以後很可能要其他三人輔助其中一人,而這一人就是張家的族長。
看了看北堂元恆,北堂鐵之軍說:“去問問你媽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可以開飯了,我都餓了。哈哈……”
北堂元恆點了點頭,便是朝着廚房走去,像他們這樣的家庭,請個傭人、保姆更不是什麼問題,但是北堂鐵之軍卻是有些怪,他吃不慣別人做的飯菜,早些年是自己老媽的,現在就成了自己老婆的,只要不是軍區中有事情,他一定會回家吃飯的。
這樣,讓北堂元恆的母親也非常的高興和開心,她已經從信息作戰部離休了,每天在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情,看到了自己的老頭子喜歡吃自己的飯菜,那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就是幸福,自然就會每天學做各種的菜色,這也是她最願意做的事情。
像他們這些老幹部,在單位上工作了大半輩子,忽然間沒有了工作,就感覺好像缺了什麼似的,反而變得有些茫然,找到事情來做,這樣反而會覺得充實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