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和張嶽豹早就已經習慣軍人的說話方式,所以並沒有多少的感受,可是張嶽彪和張嶽虎兄弟可就不同了,看到一個普通的士兵都對自己蹬鼻子上臉的,心裡自然是很不舒服。
不過想起張天書的話,他們也只好暫時的隱忍下來,如果第一天就鬧事的話,估計張天書會對他們的印象大大的減分。
輾轉的走了估計又四五里的路,才終於到了一棟大樓的前面。
到了二樓,接待的士兵敲了敲門喊了聲:“報告。”
“進來。”裡面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高亢有力。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張旭東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好熟悉的聲音啊,可是張旭東卻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聲音。
推門進去後,接待的士兵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道:“報告首長,人已經到了。”
張旭東舉目看去,只見辦公桌的後面坐着一個年輕人,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年輕人一身中校軍裝,英姿煞爽,一聲軍人的氣質表露無遺。
年輕人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擡頭,揮了揮手,說道:“知道了,你出去,把人留下。”
“是。”接待的士兵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年輕人翻看着手裡檔案,頭也沒擡,說道:“你們就是新來報道的?不錯啊,看來是開了後門啊,又是哪個大家族的人想送自己的孩子過來鍛鍊鍛鍊?哼,把軍隊都當成什麼地方了,訓練廢物的地方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這是你們最錯誤的決定,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着生不如死。”
“你怎麼罵人呢?你纔是垃圾!草,要不是爺爺的決定,老子才懶得過來,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中校嘛,老子隨便就可以嫩死你。”張嶽虎憤怒的說道。
年輕中校的臉色明顯的暗了下來,緩緩的擡起頭來,掃了他們一眼,不過,張旭東故意的扭過頭,是以他也沒有看清楚。
目光停留在張嶽虎的身上,冷冷的笑了一聲,年輕中校說道:“我不管你家有多大的勢力,到了這裡,老子就是最大的,怎麼的?你丫不服氣是不?不服氣咱們去單練單練?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到了這裡還跟老子裝什麼裝啊?像你這樣的垃圾,老子一年起碼要整百把十個的,對付你們這種垃圾,老子有的是辦法。”
張嶽虎渾身微微的顫抖着,顯然是氣的不輕,在張家的時候誰敢跟他這樣說話啊,當真是人離鄉賤啊,纔剛離開張家,自己就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
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張嶽彪在一旁輕輕的碰了碰他,對他使了個眼色,張嶽虎雖然心中不忿,但是此刻卻也不得不將自己的怒火壓下。
年輕中校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瞧瞧你們,像什麼,穿西裝打領帶,以爲這是度假啊?出去,圍着操場跑二十圈,沒有我的命令,不
能停下。”
“你他瑪的夠了啊,我們坐了一天的飛機,剛來你就讓我們跑步,太過分了?”張嶽虎憤怒的說道。
“怎麼?難不成還要我找幾個小姐給你們按摩一下,然後讓你們好好的睡一覺嗎?”年輕中校冷哼一聲,說道,“來人。”
話音一落,兩個士兵走了進來。
“把他們帶出去,看着他們跑步,誰要是不跑的話,就給我狠狠的踹他丫的,掉隊的沒有晚飯吃,老子還就不信了,整不了你們這幫垃圾。”年輕中校得意的說道。
“是。”兩名士兵應了一聲,轉頭看着張旭東等人,喝道:“走!”
張嶽彪和張嶽虎兩兄弟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可是看着這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心裡也有些忍不住微微的發虛,
況且,張天書清楚的說過,誰也別想用家族的名聲在這裡開什麼後門,很顯然的是已經打過招呼的,無論他們怎麼的反抗,估計也是無濟於事。
這是在外面可不比張家,張嶽彪和張嶽虎兄弟就算有諸多的不滿,卻也不得不壓下自己的性子,誰知道面前這囂張的小子還會用什麼樣的辦法對付自己啊,況且,不是有句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怕官,就怕管啊,如今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等到離開了這裡,憑着張家的勢力收拾這小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因此,張嶽彪和張嶽虎兩兄弟不得不壓制下自己的怒火。
張嶽豹對這方面倒是看的很開,畢竟他在軍隊裡混了那麼多年,對這些當兵的瞭解的多了去,老兵欺負新兵的事情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更何況,這還是老爺子特意交代過的呢?人家不狠狠的訓訓你,那就對不起老爺子的囑託了。
看了張旭東一眼,張嶽豹微微的聳了聳肩,淡淡一笑,率先朝外走去,這樣的懲罰對張嶽豹來說是小兒科的把戲,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雖然他不想爭奪什麼張家的族長之位,可是既然身在這軍營裡,起碼也不能丟了自己的顏面不是?所以,他也不必刻意的去僞裝什麼,只要做好自己,那就行了,至於家族的那些長輩們怎麼看,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張嶽豹可顧不了這麼許多。
“你怎麼還不走?是不是想我給你加點料啊?”看到別人都已經出去,張旭東卻還站在那裡,年輕中校不由的擡頭看了過去,說道。
可是,話音一落,年輕中校整個人忽然的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就猶如是四川的變臉一樣,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煞是精彩
“先帶他們三個出去,”年輕中校衝那兩名士兵揮了揮手,說道。
張嶽豹不由的愣了一下,看了張旭東一眼,對他暗暗的使了一個眼色,顯然是想讓他放低自己的脾氣,別和對方鬧。
他當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以爲是張旭東的傲氣故意的激怒對方呢,而張嶽
彪和張嶽虎兄弟卻是頗爲的得意,恨不得那個年輕中校好好的教訓一下張旭東,心裡更是忍不住暗暗的想:“得瑟啊,讓你得瑟啊,最好的寧死你。”
張旭東只是淡然的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反應,看到門關上之後,年輕中校嘿嘿的笑了一下,慌忙的起身湊到了張旭東的面前,說道:“師父,你咋來了啊?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啊,我們可是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哦?你也是的,走了那麼久也不跟我聯繫一聲,害我想你想的好苦啊,師父,你是不知道啊,沒有你的日子,那生活就沒了滋味啊!”
這個年輕中校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跟隨在張旭東身邊學藝的北堂元恆,說起來,二人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這小子的嘴巴還是一樣,口沒遮攔的,胡言亂語,張旭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行了吧啊,別他孃的跟我扯那麼遠,你小子現在混的不錯啊,都中校了啊,果然是朝裡有人好做官啊,怎麼樣?這些年來沒給我丟臉?”
“瞧師父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能給您丟臉?”北堂元恆拍了拍胸脯,說道,“我完全都是按照師父你的路線去走的啊,雖然有點偏差,但是我可是非常嚴格的要求自己,要不然咱也混不上這中校的位置不是?雖然我老頭子的官挺大的,可是那老頭對我可是嚴厲的很,我如果沒有真本事,他根本就不會理睬我。”
“這樣纔對,你還年輕,自己的路當然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打造,你的家人只能是讓你的路走的稍微的輕鬆一些,可是不能代替你走。”張旭東說道,“老實交代,這些年沒有再在外面胡作非爲了?”
嘿嘿的笑了笑,北堂元恆說道:“師父,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NJ市基本上都是您的天下了,那些個小混混知道我是你徒弟,誰還敢得罪我?況且,我沒事的時候也會去和兄弟們喝喝茶什麼的,也算是混了個臉熟,一般人見到我多少還會給點面子的,再說了,看我這一身的行頭,就這衣服穿出去,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挑釁我?那不是找死嘛不是?”
“我當然知道沒人敢得罪你,我是說你有沒有無事生非的去找別人的麻煩?”張旭東說道。
“師父,說起來我還真是懷念當初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還記得不?當初我們一起去砸場子的時候,那多痛快啊!哎,可惜你不在了,其他人又都是些悶葫蘆,沒啥意思。”北堂元恆說道。
“說什麼呢?什麼叫我不在了啊?我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難不成是鬼啊?”張旭東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師父,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看見你一時開心激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嘛,這說話也難免的有些口沒遮攔了。”北堂元恆嘿嘿的笑了笑,說道。
頓了頓,北堂元恆說道:“師父,雖然這些年我們不在一起,可是我可是一直都關注着你啊,你乾的那些個事,真他孃的痛快,如果不是老頭子不允許的話,我真想很你一起去幹,整天的窩在這裡,閒的蛋疼,那樣的生活纔是我向往的生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