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建築風格各異,有非常古老的石雕建築,也有很現代化的中式風格,由此可見這個家族在不斷壯大,所以導致了建築風格從古至今都有。但總的來說分爲內院和外院。
張旭東他們所住的正是內院,這裡不遠處是一個叫武天宮的地方,這裡的建築風格屬於唐代,倭國也有很多這樣的建築,他們是仿造唐朝的。而這個武天宮則是真正唐朝時期建造,已經重修了無數遍,但也是保持着原來的模樣。
只不過武天宮之前並非叫這個名字,而是因爲這裡住了一個人之後,便把這個改成了武天宮。這個並不是別人,正是現存張家二代門人中非常卓越的一位,那就是張家的二爺張武。
不知道是一起都是命中註定,還是張聰的疏忽大意,竟然把張旭東他們安排在了武天宮的附近,也許是冥冥之中只有安排。
張旭東靈巧地從並不高的院牆一躍而過,那兩個守衛的張家弟子根本沒有察覺。在看到武天宮的時候,張旭東就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在進走其中,更是被裡邊的的環境所吸引,裡邊各種花草隨處可見,有條人造河上有一拱形漢白玉橋,河水清澈見底,潺潺水流而過,下面鋪着各色的鵝卵石,能夠看清楚下面各種錦鯉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動。
在走過石橋之後,便是一個八角涼亭,在其中擺放着有着一張古琴,只是並未見到有人彈唱,好像在等待着一個真正的主人而來,彈唱出那千古絕曲,斷魂動魄。
張旭東正要進入涼亭之中,可是忽然就傳來了一個妙齡少女的聲音,張旭東不由地一愣便是停住了腳步,然後矮身藏在了花草叢之中。那妙齡少女的聲音說:“夫人,我聽說有個人自稱是三爺的兒子的年輕人到了族內,好像是來給老太爺祝壽的。”
怔了一下,張旭東心裡有些疑惑,暗想:“難道這個這個人是張魁的老婆嗎?”
在張旭東剛藏好的時候,便看到一個半老徐娘的婦人款款走來,身後還跟着一個梳着朝天髮髻的女孩兒,應該在十七八歲左右。這婦人雖然已經四十出頭,但是風姿綽約,舉止優雅,頗有大家閨秀的典範。一看就是接受過古香古色的大家閨秀。張旭東白天所見就是這個婦人的背影,但是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熱,可爲什麼又會有熟悉的感覺,只是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人給他一種非常親親切的感覺。
張旭東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如果是自己的感覺除了問題,那這個婦人的魅力真是太大了,居然會讓他有一種想要站在她的身邊聽她說話的感覺。
“是真的嗎?他現在在什麼地方?”聽到女孩兒的話,婦人明顯就是頗爲激動,死死地抓住手裡的手帕問道。
“聽說是被安排在我們不遠處的,而且還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他們。”女孩兒嬌聲嘆了口氣說道:“我想是張聰管家怕她
們是來鬧事的,所以不許他們走動,畢竟老太爺的大壽是不能出現失誤的,那樣會影響到張家的聲譽。”
“我已經搬到這武天宮二十多年了,當時還沒有你這個丫頭呢!”婦女好像有些惆悵,忽然意識到什麼,問道:“小碧,你說她們?難道不止是他自己嗎?”
“聽說還有一個婦人一個女孩兒,說是他的孃親和妹妹。”女孩兒說道:“這是我白天去幫忙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談論這件事情,好像那個女人曾經是我們張家的人。叫,叫什麼羅秀吧!”
婦人愣了一下,柳眉微微皺起,說道:“居然是她?”接着,婦人的情緒變得非常的低迷,彷彿一瞬間從山峰跌入了深谷一般。
良久,婦人才再度開口說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應該是離開這個世界了吧!即便我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事實就是事實。羅秀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兒,不管怎麼說,她和楓哥都過一段感情。如果那年輕熱和女孩兒是楓哥的子女,也算是她後繼有人,起碼也是張家的血脈吧!”
張旭東更是一頭霧水,怎麼聽得好像這個女人並非是自己想象中張魁的老婆,反而像是羅秀口中那個張楓的女人,好像是在二十年前搬到這個武天宮的,這還真的有些亂套。
“三夫人,您真是菩薩心腸。可是,我聽說當年要不是那個羅秀,三爺也不會……”女孩兒有些怨怒氣說道。
“不要再提了!”婦人打斷了女孩兒的話,說道:“我告誡過你,我不想再重新說一遍。你現在還小,等你看中了張家那個年輕的後生,就會明白我們那一代人的感受。”
其中發生了什麼?張旭東很難去猜想,可能是因爲家族中的一些勢力和利益關係吧!張旭東暗自想着,如果真是這樣的事情,那或許羅秀的仇恨也不是太過分。
雖說婦人有些生氣,但是卻是那麼的刺向,她整個人給人一種善良的感覺。婦人輕輕拍了拍女孩兒的後背,然後便朝着涼亭走去,邊走邊問:“小碧,我讓你準備的壽禮你準備好了吧?明天可就是老爺子的壽辰,我們這一支張姓可不能失了禮數。”
被稱爲小碧的女孩兒說道:“請三夫人放心,我早已經在三天前就準備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婦人微微點頭,然後坐在了古琴的面前,如陽春白雪的手指輕輕搭在了琴絃之上,頓時一陣悅耳動人的琴聲響起,一曲《高山流水》彈出非常古樸的曲風,讓人彷彿走入了一個她編織的愛恨情仇之中,愛過也恨過最後只剩下一人一琴一孤獨。
張旭東已經聽的入迷了,即便他不懂什麼音律,但也能夠感受到琴聲傳遞出來的情感,彷彿連自己的整顆心都跟着在顫動,隨着音色的變動,時而有悲有喜,時而又快樂也有悠長。他已經置身其中,久久都不能釋懷。
“三夫人,你的琴技越來越嫺熟了,外界那些什麼
古琴大師,根本不能和你相比。”小碧輕輕拍着手讚揚道。
而婦人並未有什麼高興,反倒是有些憂傷在其中,彷彿她彈得不是琴,而是回憶。片刻之後,婦人才輕啓朱脣說道:“琴藝如果春秋戰國,是百家爭鳴,每個人的表現手法都不相同。但好的琴師,不是用手而是用感情來彈琴,這樣纔可以將琴彈的娓娓動人。”
在小碧和張旭東都在想這句話的時候。婦人說道:“小碧,幫我給羅秀準備一份兒見面禮吧。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我們不能對她冷眼旁觀,畢竟她給楓哥留下了一些血脈,也是我們張家的人。”
“夫人,你就是太善良了,別我也不想說了。你這一做是好心,人家說不定還以爲你是惡意,到時候反倒責怪我們。”小碧有些不願意地說道。
婦人呵呵一笑,說道:“這是我們張家的禮數,不可失了禮數。好了,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頓了頓,婦人又說道:“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我不是有兩件狐裘,你把那件黑色的找人送到北京城區,我也穿不了。”
“夫人,我知道了。”小碧微微點頭。
“我草……”張旭東忽然就感覺抓着草的手背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低頭一看,只見手背上有一隻指頭長的蜈蚣,而傷口迅速變得紅腫起來,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看的張旭東一陣的頭皮發麻,怎麼這裡還有這種東西?
“是誰?”張旭東的罵聲,頓時引起了婦人的注意,便問道。
看樣子是不能再躲下去了,說不定還有更多這種長蟲。張旭東便是站了起來,對着那個婦人微微一笑說道:“夫人有禮了,我是剛纔聽到琴聲纔過來的,又怕打擾了夫人的雅興,所以才蹲在這裡聆聽的。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夫人不要多擔待。”
就在張旭東現身的瞬間,那婦人的表情便是凝固了,整個人都站在原地盯着張旭東看。而一旁的小碧也是愣了一下,一臉的錯愕,立馬轉頭看向婦人,輕聲說道:“三夫人,這個年輕人長的好像和三爺……”
她的話沒有說話,婦人便是擡手不讓她再說下去。然後微微對着張旭東一笑,說道:“你應該就是別人口中議論的張楓之子吧?”
張旭東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根本無法肯定是不是張楓的兒子。所以,愣了一下,便是微微一笑,說道:“在下張旭東,三夫人有禮。”
婦人一聽這話,頓時再度錯愕地問道:“你,你說你叫張旭東?”在張旭東表情也有些疑惑的時候,婦人覺得自己有些太冒失了。便是微微點頭,說道:“旭日東昇,好名字。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喝了幾杯吧!”
張旭東豪爽地一笑,說道:“我還正奇怪呢,張家也是古武世家,怎麼只給飯菜不管酒呢,我可早就想要嚐嚐張家的美酒了。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着便是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