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翌日早上,張旭東、羅秀和張旭蘭坐着車朝着小興安嶺出發,在一個村落中休息。吃過晚飯之後,張旭東便開始盤膝打坐,將內力在體內的奇經八脈運轉,在將近午夜才上牀休息,不過他的腦子不斷地閃爍着奇怪的畫面,這是以前沒有的。
可是當他要看清這些畫面是什麼的時候,反而卻更加模糊起來,更是一種無法琢磨的感覺。
小興安嶺作爲國家級的森林,有着“八山半歲一分田”的美譽,其中植被繁茂,動物種類奇多,礦產資源成百上千處,作爲華夏國的原始森林之一,這裡一直人跡罕至,偶爾有地理學家和動植物學家以及考古學家的身影,其中的神秘和古老不足以對外人道也。
張姓作爲古老的姓氏,在華夏國人口數量排名第二與第三之間。他們起源於長白山,近年由於有一小部分被開發成旅遊勝地,張家在幾十年前遷移到了小興安嶺的深處,這裡並沒有什麼外人,普通人很難發現他們的家族,即便發現也會被禁止入內,所以絕對多數人並不瞭解這個古老的家族。
在村子裡邊的招待所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便徒步走進了小興安嶺的原始森林當中,步步朝着古武張家逼近。
在小興安嶺深處,其中的有一塊羣山和大樹環繞的盆地,其中是羣樓玉宇,亭臺樓閣,充滿了古聲古色之色,四個方向四個大門,都有張家子弟守護,在門外矗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寫着古樸的黑色大字:“外人勿入,後果自負。”
沿路,不斷看來行人的身影,估計這是小興安嶺稍有的熱鬧場面。等到張旭東他們出現古老而宏偉的大門之處,便看到門口聚會着不少的人,正在逐一將請帖送給門口護衛檢查,然後才被放行進入,其中不乏有一些張家在外地的子孫不遠千里地趕赴回來。
張旭東微微皺眉說:“好像我們沒有進入的憑證。”
“你是張家的嫡系子孫,要什麼憑證?你就是最好的憑證,跟我來。”喬秀的語氣帶着不容反駁的語氣,此刻她有一股怒火在不斷地冒出,這裡是她的傷心地,她的心死在這裡,剩下的只有“復仇”二字。
張旭蘭看着張旭東,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讓後者不要太在意。張旭東也是無奈苦笑,什麼都沒有說,便跟着張旭蘭朝着大門朱漆大門走去。
在他們到了門口,守衛立馬攔住他們的去路,但態度非常的禮貌,說:“請三位出示請帖。”
“請帖?我們不是張家的客人,我們是張家人。”喬秀怒目瞪着那個守衛。
那守衛愣了一下,不過態度一如既往地禮貌,說道:“那不好意思,族長交代過,老族長今天九十大壽,爲了以防有人搗亂,沒有請帖的人都不準進去。如果你們有其他事情,等他日帶着拜帖再來吧!”
“啪!”喬秀一個巴掌甩在了這個守衛的臉上,聽在張旭東的耳朵中是一陣火辣辣的疼,想不到剛一到就如此的劍拔弩張,看樣子不把張家攪個天翻地覆是不會罷休了,這次確實是喬秀的不是,這個守衛一直沒有絲毫的不敬,可是張旭東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繼續看着。
“你算什麼?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居然敢攔我們回家的路。別說是你,就算張魁在這裡,他也不敢不讓我們進去。”喬秀一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張楓的夫人,這是張楓的兒女,他們以後會是張家的繼承者,你敢活得不耐煩了,打算接受族規的處罰嗎?”
守衛愣住了,他不由地看向了張旭東和張旭蘭。張旭東一臉無奈和不好意思,這讓守衛找到了一點兒平衡感,要是以往今天這一架肯定無可避免,但是當聽到三人的身份,他是有些忌憚的。
兩個女人還好說,可張旭東如果真是張楓的兒子,他怎麼能夠得罪的起?雖說古武世家已經有所變化,但是封建的禮儀依舊延續至今,
長幼有序,地位高低有差,這是張家子弟都要遵守的族規。
聽到了喬秀的話,守衛也不能做什麼,這一巴掌算是白捱了。不過他的態度依舊沒有改變,還是那麼的謙謙有禮,說:“這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勞煩三位稍等片刻,我這就通知族長,一切要聽族長的。”
喬秀冷哼一聲,就叉着腰看着那個守衛。守衛緩緩出了一口氣,然後拿出對講機對着裡邊的說了幾句,在門口安裝了攝像頭,所以張魁得到消息之後,立馬讓其他人招呼可客人,他趕往了監控室。
張魁知道自己的三弟確實有一子,但是在百歲時候丟了,張家族人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尋找,結果沒有找到。既然來的自稱是張楓的家眷子女,這讓他也如丈二的和尚,便加快速度朝着監控室而去。
等他從監控畫面中看到喬秀的時候,便是眉頭皺了起來,然後冷哼一聲,自語道:“膽敢找到張家來,真是不知死活。”
但是,當張魁的目光定格在張旭東的身上之後,他忽然整個人都怔住了。因爲這個年輕人和他三弟實在太像了,尤其是那種神韻,簡直就是從張楓身上覆製出來的,不過這個年輕人身上多了一絲隱藏很深的戾氣,和張楓當年那種正派人士的氣節正好相反,這也是唯一不同的地方。
“族長,這個年輕人真的和三爺有七八分相似,不會真的是三爺的兒子吧?”一旁的中年人一臉難以置信地問。
張魁眯起了眼睛,說:“張聰,你也知道老三有一子失蹤多年,家族一直無法找到,就算是他還活着,可是以他失蹤的年紀,他不可能會記得張家,更加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我看是這個女人帶了一個和老三長的很相的人來鬧事。”
張聰是張家的大管家,地位也是舉足輕重。他猶豫了一下說:“族長,你說他會不會是三爺和那個戲子的兒子?”
“這個說不好。我只記得老三和她有個女兒。”張魁指了指旁邊的張旭蘭說道:“應該就是她。不過,明天就是老爺子的壽辰,各大古武世家和門派的高手都相繼而來,如果讓人看到門口的情況,丟的就是咱們張家的人。這樣,你親自去把他們接進來,然後好生接待,等老爺子大壽一過再做打算。”
“我擔心他們會在老太爺的大壽上鬧事,到時候難免會難收場。以我看,不如把他們送出小興安嶺,我可以做到無人察覺。”張聰想了一下說:“要不然也可以把他們先關起來,等到老太爺壽辰結束,再由族長髮落。”
“不能這樣做。”張魁立馬拒絕說:“無論如何,那女孩兒應該是我們張家的後人,也是老三的女兒呢,即便老三現在不在了,我這個做大哥理應替他照顧子女纔對。當年那件事情我也有做的欠妥的地方,讓老三的兒子失蹤,不能連他的女兒都再搞丟了。就是按照我說的做吧,在我們張家一族內那女人耍不出什麼花樣的。”
“屬下遵命。”張聰微微點頭,便是緩步走了出去,心裡卻在微微搖頭,他認爲現在的族長太過的心慈手軟,沒有二爺和三爺的魄力。不過現在正是張魁掌權,他只能依照命令去做,只要看住了他們,不讓他們攪了局就成。
古武世家都是非常奇特的家族,因爲他們大多會選擇族內通婚,以保證血脈的純淨,當時是缺少科學知識,近年也不再特別的要求。但有一條是不會變的,那就是族長要娶的女人必須還張家族人。
此刻,喬秀倒是靜下心,在外面靜靜地等着。因爲她知道自己這一鬧,張魁便自己自己來了,肯定會放自己進去,對於張魁她還是很瞭解的。
張旭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能點了支菸,隨意地在門口坐下,欣賞着四周的環境。
忽然就一行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打量了一下張旭東,陰笑一聲,說道:“這不是張先生嗎?好
久不見啊!怎麼了?進不去嗎?要不然我帶你進去吧?”
張旭東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便是笑了一笑,說:“謝謝你的好意,我要進自己會進去。”這個人並非別人,而是米雪那個師兄,畢竟當時這個人的實力超越自己很多,現在肯定也有所進步,所以他自然有能力也有這個地位帶着人來給張天書祝壽,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上次那一面之緣,都沒有來得及向張先生請教,希望有機會還要不吝賜教啊!”李昊天一臉冷笑地說道。
“張先生好久不見啊!想不到你也是武者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對了,我師姐也要回內地了,到時候你們兩個可以單獨請我吃頓好吃的,算是我替你們兩個保守秘密。”一行人中的一個長相甜美的女人說道。
張旭東說道:“董小姐真是太客氣了,能請大明星吃頓飯,我是求之不得,我可以自己單獨請你。”
雖說張旭東和這個女人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但是那一面是記憶深刻,搞得自己跟奇怪一樣,被米雪那丫頭狠狠地算計了一把。她正是在臺省所見的那個明星董心凌,米雪的師妹。
董心凌卻是古靈精怪地擺着手說:“那我可不敢,要是被我師姐知道了,我這個做師妹的會被她欺負死的。而且,就算我不怕,但是你敢嗎?這事被我師姐知道以後,你想想,她肯定會對你放大招的。”
要不是喬秀和張旭蘭在旁邊眼巴巴的看着,張旭東倒是想要和董心凌好好談論一些這個問題,畢竟這可是一個帶着明星光環的武者,肯定不同於那些普通的女明星,不但美麗動人而且說不定還是處。不過,此刻張旭東也不好繼續往下接話,只是微微一笑。
聽着董心凌和張旭東如此曖昧的話音,李昊天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便是一聲冷哼,帶頭大步流星地朝着正門走去,董心凌朝着張旭東揮了揮手,張旭東也是招手示意,讓她先進去,等一下進去再聊。
等到董心凌和李昊天等人離開之後,喬秀微微皺着眉頭看向張旭東,問:“旭東,你認識這些人?”
張旭東撓了撓頭,說道:“其實只是一面之緣,談不上交情。”
喬秀倒是沒有其他的反應,而是說道:“他們都是天門的人,如果和他們交好,那對於你以後的發展有着很大的幫助,有天門的人支持你,你想成爲張家族長將會省不少力。”
張旭東無奈地一笑,便是默語不說話。要和這個是什麼天門搞聯盟?張旭東還從來沒有想過,雖說因爲有米雪的存在,可能和天門好接觸一點,但是那個大師兄李昊天已經把自己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到時候說不定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在他們的話音剛落,張聰就從大門裡邊走了出來,但是臉色並沒有什麼恭維之色,反倒是有些怒氣,可就在他走到喬秀的面前,便是淡淡地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喬小姐回來了。真是失禮了,這些子弟都年輕,沒有見過你,還希望喬小姐不要責怪財貨。”說着,他就看向了旁邊的張旭東,說道:“這個年輕人是?”
“他是我和張楓的兒子。”喬秀直接回答,說道:“旭東可是張家的嫡孫,明天就是老爺子的九十大壽,他自然來祝壽,順便我帶他來認祖歸宗。張聰管家不會把我們拒之門外吧?”
“在下怎麼敢這樣做!”張聰抱了抱拳說道:“我只是一個管家而已,管理一下張家的瑣碎事務,其他事情就不是在我管轄的範圍了,還是要聽老太爺和族長的吩咐。家長說了,讓我帶三位進去,我會幫你們安排休息的地方,請。”
喬秀頗爲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還算他張魁有那麼一點自知之明。不過,麻煩張聰管家替我轉告他,當然他的所作所爲我喬秀一隻記在了心上,刻在了骨頭上。以前受到的待遇,我也會讓他同樣嘗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