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傭兵首領臉上都掛着一抹冷笑,少有人太過的擔心,傭兵界的生活是殘酷的,勝者爲王這是不變的真理,在這裡沒有什麼仁義道德,只有人吃人,誰的拳頭夠硬,實力夠強說了就算,而因爲這一次ZO傭兵團的風波,說不定這個傭兵團下一屆將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新型崛起的傭兵團將會替代。
吸血鬼摸出一袋紅色的塑料包裝東西,放在嘴裡咬出了一個口子,吸了幾口之後,說道:“這次是來開僱傭兵大會的,不是討伐我們ZO大會,我們內部的問題自己解決,就不牢大家費心的,別跑題了!”他的嘴脣出現了猩紅的液體,有些駭人。
“我們也是擔心而已。”重信櫻子嫣然一笑說道:“那我們就說正事,那烏鷹烏凌影是你們ZO傭兵團的人吧?”
吸血鬼點了點頭說道:“以前是我ZO的,衆所周知不過他現在是雷諾傭兵團的了吧?”他看向了雷諾。
“哼,我們傭兵團纔不會要這種垃圾。”雷諾瞪了吸血鬼一眼說:“傭兵中都說他是我們雷諾的人,可我重來就沒有見過他,這小子是在栽贓嫁禍。”
“這也有可能的,烏鷹最近跑到我的地盤上活動,還把我們國家的寶物‘大天使之劍’盜走了,這次不管是你們ZO傭兵團,還是雷諾傭兵團,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安斯艾爾冷哼道。
“我可以證明他不是我雷諾的人,因爲我們M國的‘雷神之錘’也被他盜走了。”
重信櫻子接過話,恨的牙癢癢地道:“還是我們的秋雨丸,都是烏鷹這雜碎乾的好事。”
剩餘的人都有些發愣,顯然他們沒有想到烏鷹居然盜取了這麼多的寶物,這確實令人吃驚,如果再加上已經還給華夏的軒轅劍,那一共就是四件國寶級別的兵刃,即便現在還有三件。
吸血鬼不以爲然,心裡卻暗想這烏鷹到底想要做什麼,他盜取了這麼多寶物,難道是爲了嫁禍給ZO傭兵團和雷諾傭兵團,不過他也盜走了雷諾地盤東西,這下矛頭直指向風雨飄搖的ZO,這些東西已經無價了,如果是爲了找幾件上好的兵器,但也犯不着冒這麼大的風險吧!
“各位,我想我剛纔說的很清楚,烏鷹已經不是我們ZO的人,他盜走你們的國之重寶,那你們要去找他。怎麼?各位這樣咄咄逼人,如果想要動ZO,大可以直接出手,不用找這種盜墓安然的藉口。”吸血鬼冷冷地說道。
亞當希伯一笑說:“吸血鬼,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不過現在烏鷹是不是你們ZO的人,但他曾經是吧,你們的口號不是一天爲ZO,終身爲ZO嗎?這個責任你們要承擔下來,就算是清理門戶也該是你們去做,兵器幫大家找回東西。你說我說的對嗎?”
“如果你們這樣說,那我可不能承認了。但如果你們要我們ZO出手幫你們找回失物,只要價格合適這買賣我們一定做。烏鷹雖然出自我ZO,但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人,所以我們也不需要對他履行任何責任,也不用對諸位有什麼交代!”吸血鬼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說:“你們的組織也出現過叛徒吧?難道他們做出什麼事情,別人也該去找你們嗎?”
這一句話問的衆人啞口無言,確實每個組織都會有這樣的敗類,誰也不願意,但人心邪惡,誰也想不到。
白獅王敲了敲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黃獅明白自己首領的意思說:“這件事情我們獅子傭兵團可以保證,絕對和ZO傭兵團無關,今天在場的人都可以把烏鷹幹掉,所獲得的東西找回還給各家。如果你們要把責任全都放在ZO的頭上,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不知道
你們覺得呢?”黃獅自然不是在幫吸血鬼,白獅王可是張旭東的老子,而且ZO是他在暗中支持纔有今天的地步,一旦ZO和幾大傭兵團鬧起來,就算是他再出面阻止,也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黃獅說的沒錯,烏鷹盜走你們的國寶,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說不定下一次就該是我們的地盤,現在我們不是互相指責,而是要對烏鷹下傭兵通緝令,我刀鋒傭兵團讚歎獅子傭兵團的提議。”齊長天直接說道,畢竟華夏人還是要幫華夏人的,雖然他身在大洋洲。
吸血鬼知道不能一直來強的,於是便說道:“你們放心,既然話說到這個地步,那我們ZO傭兵團承諾一定會全力追殺烏鷹,我相信在各大傭兵團的合作下,世界也不會有烏鷹的容身之地,很快就能逼出露面,到時候以我們的力量,幹掉他和捏死一隻螞蟻也沒什麼區別!”
雖然這麼說,但吸血鬼還是有些不安,烏鷹在ZO待了那麼多年,吸血鬼對這個傢伙又一定的瞭解,他不是那種胡作非爲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甘願做撒旦的影子,光芒被一個比他小的人遮蓋,他這次的行爲,絕對是有陰謀的。
在各大首領於耶路撒冷開大會的時候,張旭東已經悄然進入了ZO傭兵團的總部,一切都悄無聲息,讓邵道之有些吃驚和驚慌,張旭東的突然回來,他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邵道之,ZO傭兵團的奇人,擅長僞裝和深入敵後偵查,屬於ZO傭兵團的眼睛,他最拿手的就是易容,所化妝的人都是惟妙惟肖,光看臉根本就看不出破綻,傭兵團號稱:千面,傳說他有一千張各異的人臉。
坐在總部裡客廳的沙發上,身後站着惡魔、南宮曄、泰山、黑熊、黑凰女王和血玲瓏幾個龍幫的大哥級人物,張旭東頭也不擡地問道:“千面,你在ZO傭兵團多少年了?”
“撒旦,你怎麼回來了,怎麼沒有提前通知一聲,我好……”
“回答我!”張旭東眼睛一眯。
邵道之詫異的看着張旭東,有些不明白情況,但他自知不是張旭東的對手,更不要說張旭東身後還有那些人,老實地回答道:“已經快七年了。”
“哦,時間過的真快,都七年了!”張旭東嘆了口氣說:“你進來的時候我才十幾歲。這七年來你爲ZO立了不少的功勞,ZO沒你不行啊!”
“撒旦,你不要這樣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一日爲ZO,終身爲ZO。”邵道之有些害怕地將口號喊了一遍,他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脫身了。
張旭東冷笑一下擡頭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老丹在邊境線上救了你的命,你才加入ZO的吧?”
“是,我是老丹救下來的,當時爲祖國執行任務,被敵軍分子包圍,戰友都死了,我原本自己也會死,這個時候老丹出現,我的命是他的。”邵道之想起以前的事情,緩緩地說道。他記得很清楚,當時不可能再有支援,不丹露出看到了他,覺得他年紀輕輕是條漢子,就帶着兄弟把他救了下來,也就在當時不丹還被流彈打中,整整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命差點就沒了,可以說不丹是用命把邵道之的命還回來的,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張旭東微微點頭,說道:“我記得你結婚了,老丹以你父親的名義出席結婚典禮,是在我離開ZO前的兩年,那你的孩子現在也應該有四歲了吧?”
邵道之渾身忍不住地顫抖起來,說:“沒,沒錯,想不到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你還記的。”
張旭東微微閉着眼睛,長長嘆了口氣,臉色是無盡的悲涼,說:“千面啊,做人要講良心,即
便你有一千張臉皮,但心只有一顆。那你知道世界上最令人痛心的事情是什麼嗎?”
“我……”
“回答我。”
“家人的離去,兄弟的背叛,所愛的得不到。”邵道之苦笑了一下說:“這是以前老丹和我說的。”
張旭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不錯,這三件老丹也經常和我說,可他自己死了也想不到,背叛他的居然是他最信任的兄弟。”
邵道之顫抖的已經不能控制,過了一會兒才恢復了平靜,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種悲涼和絕望的神色,嘆了口氣說:“撒旦,帶煙了嗎?”
張旭東從身上摸出了煙,自己點了一支,給邵道之丟過去一直,並起身給他親自點燃,後者雙手顫抖地等煙點燃,然後深深吸了一大口說道:“謝謝你,撒旦!”
“不客氣!”張旭東低頭抽起了煙,別墅裡安靜的嚇人。
邵道之連連吸了幾口,嗆的眼淚都下來了,胸口不斷地起伏不定,好像這一次嗆的太厲害了,眼淚怎麼都止不住,過了一會兒,他看向了張旭東,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說道:“這煙勁真大,中華是吧?”見張旭東沒有理他,他臉部抽了了幾下,變得沮喪和悔恨起來。
“撒旦,最後叫一聲兄弟。兄弟,我錯了,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該那樣做,還把罪名栽贓嫁禍給惡魔,我這種人良心叫狗吃了!”邵道之已經放棄了逃跑,對着張旭東鞠了個躬,說道:“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兄弟,也對不起ZO,如果可以,請你幫我照顧好她們娘兩,她們是無辜的!”
這時候,外面衝進來幾個拿着槍的ZO傭兵團,張旭東面色一冷,呵斥道:“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但撒旦的的名號在ZO中太大,他們只好乖乖地退了出去,張旭東嘆了口氣說道:“千面,看來你還有那麼一點良心。放心,畢竟我們曾經是兄弟,你的家人我都會照顧的,我以我撒旦的代號發誓。”
邵道之呵呵一笑,臉上滿是解脫和欣慰的笑容,他相信張旭東敢答應就會做到,這樣他也就是心滿意足了,又抽了口煙說:“你知道我這個膽子小,抽完這支菸,送我一程。”
真的要殺自己曾經在一起戰鬥過的兄弟,那種痛苦是撕心裂肺的,然而有些時候也不得不這樣做,張旭東悄悄去看不丹,卻發現了一具冰冷的屍體,ZO傭兵團的成員都說是惡魔做的,嚴控是這樣顯示的,可惡魔一直和張旭東在一起,肯定就不是他做的。
通過監控視頻張旭東發現裡邊那個皮笑肉不笑的男人,他已經猜到了是誰,他的心裡很涼也很亂,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人可以相信,那可是相當於邵道之父親的一個黑人啊!
雖然張旭東不知道幕後是烏鷹,還是吸血鬼,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事情是千面邵道之親手逼醫生做的,那個醫生也被滅了口,但邵道之的罪行不可原諒,即便他是自己的親兄弟也是一樣。
“撒旦兄弟,求你,我求你!”一個模樣不差的女人抱着一個孩子從樓上衝了下來,直接跪在了張旭東的面前,苦苦哀求道:“看在多年兄弟的份兒,他也是一時糊塗,你就放過他吧。寶貝,快,快求求你撒旦叔叔。”
孩子站都站不穩,一鬆開便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然後哇哇大哭起來,女人給張旭東磕着頭說道:“撒旦兄弟,看在孩子還小的份兒上,就饒了我老公吧。”
聽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張旭東仰面嘆了口氣,兩道止不住地眼淚流了下來,這可是多年的兄弟啊,可惜他做的太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