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回到病房把衣服換掉,帶着陳威就出了醫院,剛剛到門口就看到二十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注視着他們:“老大,威哥!”
張旭東點了點頭,一個小弟拉開了車門,一行人就上了車,陳威一路上擺着弄他的手機,收訊着對方此刻的方位:“瑪的,開快點。”
“威哥,現在已經一百八了!”開車的漢子苦着臉說。
“開不到二百二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龍幫的小弟?”陳威挖苦他。
“操,都坐好了!”
車開的基本開要飛了起來,張旭東抓住扶手,心裡鬱悶:“明天新聞頭條會不會這樣寫,某黑勢力團伙在高速上把金盃開到二百二,導致N人死亡,N人死亡,黑勢力老大因搶救無效,在醫院於某年某月某日幾點死亡,享年二十二歲!”
幸好,這小弟還算靠譜,並沒有發生這類事情,車下了高速就到了國道上,再從國道下到了坑坑窪窪的崎嶇道路上,車速也減了下了,此刻他們已經離開了市區,到了一個不大的縣城內。
又是十公里之後,車進入了偏僻的鄉鎮內,最後在一個農家小院處停了車,因爲陳威的手機上顯示,目標就是十點鐘方向四百米處。
張旭東跳下了車,衆人邊走他邊說:“兄弟們,不要陰溝裡翻船,一會兒敢有阻擋咱們的,一律幹掉。”
“是,東哥!”那二十個人都露出的猙獰的表情,手已經伸進衣服裡邊去摸傢伙,龍幫可是經歷過大場面的,這點他們根本不會有什麼負擔。
一行人進入了小巷中,這些小弟也都是偷襲的老手,很快就悄無聲息地接近了目標,是一座並不起眼的農家院子,院子很大,正房有五間,還有東西偏房各兩間,南面也是五間,只不過是朝着街面是個飯店。
只不過今天這家飯店暫停營業,卷閘是拉着的,不過這院子不比樓房,碰到張旭東他們這樣的身手,很輕鬆就能翻越而過,只不過他們還沒有靠近,就已經看到一個時亮時滅的火星,顯然有人在守夜,這些綁匪還真是有些專業。
張旭東擡手讓衆人停下,掃了一眼輕聲說:“前面沒有什麼好隱蔽的,你們先在這裡等我,我去解決他!”
“東哥,你小心點!”陳威明知道張旭東的身手肯定沒問題,但最近張旭東正在醫院治療,如果突然低血壓犯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操,老子有分寸!”
張旭東蹲下身子,這樣完全就是那個火星處的四角,然後快速而輕巧地向那人摸出,那個人根本不會想到他們跑了這麼遠,還有人能追上來,正抽着煙嘀咕:“瑪的,你們在裡邊吃飯,老子在外面把風,什麼時候我才能混出個頭啊!”
他猛地起身掃了一眼四周,看到並沒有什麼,嘆着氣就蹲了下去,可就在蹲下去的一半,就感覺不對勁,因爲他的餘光好像發現了什麼,還不等他再站起來觀察,張旭東已經到了,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捂住了這人的嘴,然後一個轉身到了這人的身後,另一隻手已經到了這人的脖子,猛地用力一擰。
“咔啦!”一聲猛向,那人的表情還保持在最後一秒的驚恐上,但已經斷氣了。
張旭東把屍體提着屍體,又丟進了旁邊的角落靠在牆上,把衣服給他蓋上做成睡覺的模樣,纔對着陳威他們一招手,頓時二十一個人蜂擁而來。
這院子的西邊有房子不適合進入,張旭東拍了拍陳威讓他帶
着三個兄弟從東邊進入,留下三個兄弟在外面放哨,剩下的人跟着他從正面爬上去。
陳威他們去了東邊,張旭東指了指牆,正面的牆高約兩米五左右,那些小弟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一個小弟已經站在了牆根,雙手交叉,張旭東猛地一衝,踩着他的手便輕巧地跳上了房頂。
趴在房上之後,他就打量院子裡邊的情況,院內有一輛普通的麪包車,還有一輛商務別克以及一輛奧迪A8,此刻正房和東偏房的燈都亮着,但是窗簾拉的很嚴實,看不到裡邊的情況,只能隱約聽到裡邊說話的聲音,而西偏房則是一片漆黑,可能裡邊並沒有人。
張旭東看到陳威帶着三個人也從東邊爬了上來,藉助暗淡的月光給他打手勢,陳威跟着張旭東這麼久,簡單的手勢還是能夠看出的,這就是讓他下到院子的意思,立馬四個人拔出了砍刀,然後互相拉着手臂推着屁股,才輕輕地落到了院子中。
張旭東考慮到周婉夢可能在其中的一個房間中,也不能直接衝進去,以免造成撕票的情況,最好就是能夠把綁匪從屋內引出來,只要他們開了門,張旭東就能夠在第一時間衝勁屋內,將裡邊的人盡數解決掉,前提他要確定每個房間裡有多少人。
這麪包車坐十幾個人肯定沒問題,別克中擠擠也能坐七、八個,那A8中做滿也能有五個人,這樣算了綁匪最少應該二十五個左右,如果他們就在人質的旁邊,想要一次性解決,除非有一挺機槍,否則難免出現失誤。
不過,這事不宜遲,因爲周婉夢可是個長相不錯的女人,遲遲不出手,說不定她就會遭受到侵犯,張旭東決定聲東擊西,就讓陳威他們才藏好,然後讓做手勢給外面那三個,讓他們敲門,裝作要吃飯的客人。
鐺鐺鐺!
“開門,老子要喝酒,瑪的這飯店關門也太他孃的早了點吧!”那三個小弟其中的一個敲着門含糊不清地罵道。
那屋子裡邊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旋即有人說:“怎麼回事?不是打烊了嗎?”
“誰知道,可能是過路的客人,這裡每天人都不少!”
說着就看到有人打開門,出來的是兩個年輕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像是道上的,就朝着大門走去,便喝道:“瑪的,沒看到外面寫的暫停營業了嗎?快滾!”
“操你瑪的,你知道老子是誰不?今晚你不開門,老子就砸了你這個破飯店,操!”
“吆喝,腦袋按在褲襠裡的東西,脫了褲子就把你露出來的!”說着兩個人已經拔出了鋼刀,一副要嚇唬嚇唬外面砸門的人。
張旭東早已經房頂跳了下去,也沒有去管那兩個人,而是直接衝向那剛剛出來人的房間,而陳威卻是帶着一個小弟衝了上去,那兩人感覺背後有風,剛想轉過身的時候,刀子已經捅人了他的肚子裡。
“撲通…撲通…撲通……”房頂的小弟接二連三跳下,想要安靜已經是不可能的。
張旭東直接一腳踹開了房屋的門,此刻就看到四個人坐在桌子上玩牌,一看突然有陌生人闖入立馬就去摸桌子下的刀,但是還沒有等他們抽出,張旭東已經閃現到他們的身邊,早已反握在手裡的割鬥刀,準確無誤地割破了四個人的喉嚨。
四個人已經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裡,此刻牆角的地方兩個居然伸到懷裡拔出了槍,直接就指向了張旭東,可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開槍,一個小弟已經從門外鑽
了進來,上去就是一道砍在一個人的臉上,頓時那人慘叫一聲,手裡的槍脫落。
看看,這就是龍幫的精英小弟,另一個放棄了張旭東,移動槍口就向那個小弟準備開火,但是張旭東手裡的割鬥刀直接飛了過去,刀貫穿了那個人的手腕,槍直接掉在地上,那小弟已經一腳踹倒那個慘叫的人,又是一刀劈向了這人。
六個人幾乎實在五秒之內四死兩傷,張旭東走過去拔出了割鬥刀,捅向了對方的心口,而那個小弟踩在另一個人的小腹,七八刀下去渾身都是血。
“嘿嘿,東哥,我還行吧?”
“廢話,你是老子的兄弟,別磨嘰,救人要緊,回去再提拔你!”
“謝東哥!”
院子裡已經開始了打鬥,十幾個龍幫的小弟和七八個人互砍起來,那些人都來不及拔槍,而張旭東干掉一個人,陳威滿臉是血是從正房走了出來:“東哥,人不在這裡!”
張旭東直接一腳踹開了西偏房的門,此刻一直處於黑暗中的周婉夢和陳舒玉感覺有人來了,立馬發出嗚嗚的聲音,還在地上掙扎着,顯然她們以爲是綁匪進來了。
張旭東一看情況還算比較樂觀,便對着滿身是血跟進來的陳威說:“胖子,給她們鬆綁,帶人我們撤!”
在陳威給兩個女人解開了繩子和拿掉了頭上的黑塑料袋,然後就將她們嘴上的膠布等東西取掉,此刻周婉夢一看救她的居然是張旭東,可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道謝的話,張旭東已經走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些人還真有兩下子,龍幫有兩個小弟都掛了彩,不過結果可想而知,再兇狠的狗也不是狼的對手,很快他們就被砍到在地上,周婉夢渾身痠痛地活動着身子,強忍着爬出了房間,當地上的血和殘肢,立馬就小臉煞白,要不是她是醫生,此刻早就吐了出來。
而陳威扶着陳舒玉走了出來,後者一看剛想尖叫就被陳威堵住了嘴巴,她目光呆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胃裡一陣翻滾,就直接嘔了上來,陳威連忙鬆手,給她拍着背,笑問:“你沒事吧?”
而此刻的張旭東已經打開了門,讓外面的小弟去開車,很快他們的金盃就被開了過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引來警察,逗留的時間越長對他們越不累,張旭東上了車從窗口伸出頭,叫道:“瑪的,還沒有解決完嗎?”
“完了,完了!”陳威扶着陳舒玉就走了出來,搖着頭說:“還有兩個兄弟掛了彩,真他孃的晦氣!”
“難免的!”張旭東看到那些小弟上了車,頓時看到周婉夢還傻不拉幾地站在門口,直接跳了下去,就把她往車上拉。
一上車就發現,金盃雖然大可有了兩個傷員,明顯地方不夠再坐兩個人,就對周婉夢說:“周醫生,委屈你了,地方有限,你選個人坐吧!”
陳威更是直接把陳舒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臉的賤相,拍着自己的另一條大腿:“周醫生,我的面積還能坐一個,要不要……”
周婉夢一看車上都這樣了,肯定就選個地方做,事後她纔想到,爲什麼不是一個男人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反而讓她選地方,她只好委屈地看了張旭東一眼,也沒有多想,就坐在了張旭東的腿上。
“走啦!走啦!”陳威怪笑一聲,就催促小弟開車,還給那個開車的小弟眨了眨眼,男人那點小九九很容易交流,那小弟也是嘿嘿一笑,發動了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