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吃驚的看着親愛的朱靜怡小姐,依如初見那般,她的氣場仍然那麼強大,站在人羣中,宛如烈陽當空,普照四方,那高貴的氣度讓人不敢直視。
朱靜怡也在看着劉敬業,但感覺她好像睜眼瞎,明明看着你,卻仍然有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倒是她身邊那個黑袍男人,忽然擡起頭,一雙陰鷙的三角眼朝劉敬業看來,閃爍着詭異的光芒,似乎有仇恨,又有幾分忌憚和恐懼。
劉敬業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始終盯着朱靜怡,宛如紅日當空,讓人不敢直視又永遠不能忽略。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出來,朱靜怡更是直接來到劉敬業身前,非常給面子的朝他微微一笑,儘管只是微微一笑,卻有一種春光下百花綻放的驚豔之美。
朱靜怡用小到只有她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問:“怎麼樣?”
劉敬業看着她那如春花般燦爛的笑臉,認真的說:“美人如玉,傾國傾城,當真是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眉梢眼角說不出的萬種騷*情……”
“什麼!?”朱小姐頓時瞪起了眼睛,怎麼稀裡糊塗變成了騷*情了?她沒好氣的說:“我讓你誇我了?”
朱靜怡說‘怎麼樣’,根本不是要問他對自己的形象覺得怎麼樣,而是一種居高臨下的鄙夷,是在說,你劉敬業沒想到吧,你會成爲我的保安,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還不是得老老實實聽我差遣,這只是一種調侃而已。
誰想到劉敬業嘰裡呱啦廢話一堆,貌似是甜言蜜語,可說着說着就變味了。
“保安先生,首先我要感謝你們提供的這次服務,我這次行程的安全就全權拜託給你們了。”朱靜怡忽然拔高嗓門,對所有人說道。
劉敬業微笑道:“小姐太客氣了,看看你這排場,簡直就是帶着一個小分隊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黑衣人大結局呢,我們不過是擺擺樣子而已。
何況,你美若天仙,人中龍鳳,普通人見了你就會心生仰望和傾慕之心,怎麼還會傷害你呢!”
劉敬業話說得漂亮,朱靜怡顯得也非常受用,她低聲道:“可不能這麼說,長得漂亮又不能當飯吃,還就有這麼一個男人,處處和我作對,老是針對我,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劉敬業淡定的說:“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徹底掉滅掉,又或者把他變成自己人。”
“消滅掉不至於,變成自己人,談何容易呢,據我所知,我的對頭是一個很倔強的男人。”朱靜怡話裡有話的說道。
“是男人總歸是有弱點的,尤其是在女人面前,特別是美女。”劉敬業擠眉弄眼的說。
看他這副德行朱靜怡就知道他想說什麼,這女皇般的人兒哪會受他的調戲,冷哼一聲,直接朝前走,劉敬業假惺惺的喊道:“保安隊聽令,分兩隊,跟着黑衣人哥哥,挺胸擡頭齊步走,都給我精神點,要走出我們保安隊的威風和氣質……”
“你給我閉嘴!”眼看着劉敬業要帶着所有保安一起喊口號,朱靜怡連忙開口喝止:“給我消停點,老老實實走出去就行了,我可不想被人圍觀。”
“喲,姑奶奶,您太謙虛了吧。”劉敬業陰陽怪氣的說道:“就你這排場,又是黑衣人,又是赭黃袍的,想不被圍觀都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故意炒作呢。”
“哼!”朱靜怡知道遇到他準受氣,但沒辦法,這次事情事關重大,爲了防止劉敬業這陰魂一般的存在突然跳出來搗亂,只要將他留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盯着他,這樣才能放心。
劉敬業自然不會主動攻擊她,也沒有必須攻擊她的理由,她也不招惹劉敬業,公事公辦,僱傭保安,用合情合理的理由綁定他,當然,這也存在一定風險,必須要處處小心。
劉敬業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昨晚譚胖子先到一步,發生了那多事兒,讓劉敬業早就瞭解了這裡面的秘密,她肯定也是衝着那批‘貨’來的,他是軍人出身,自然明白倒賣軍事資源那是多麼可怕的大事件,很可能還涉及到高層,更是無法想象。
所以,朱小姐親自出動了,接住僱傭關係綁定了劉敬業,而劉敬業呆在他身邊,同時也能瞭解到更多情況,到底誰是螳螂誰是黃雀還真不好說呀。
一羣人浩浩蕩蕩走了出來,劉敬業始終跟在朱靜怡身邊,那個黑袍男人在他們身後,與其說是保護朱靜怡不如說是盯着劉敬業。
“你看什麼?”朱靜怡本來走的好好地,但總覺得彆扭,好像有毛毛蟲在自己臉上爬,偷偷瞄了一眼,原來劉敬業正盯着自己看,讓她很不舒服。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我在看你朱小姐,不久前還是明皇影視公司的老闆,今天搖身一變又成了海外華僑,我在想,你到底還有什麼樣的身份呢?”
“你猜!”朱靜怡得意一笑,似乎在笑劉敬業與自己之間巨大的差距。
劉敬業仔細看了看她,低聲道:“前些天有個在豪車裡自我滿足的女人,人們說是某個女演員無恥的自我炒作行爲,我看和你長得挺像……”
“你!”朱靜怡頓時雙眼噴火,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臉提這件事兒,儘管視頻已經全面被刪除,但朱靜怡仍然有種時刻被人窺視的感覺。
“哼……”她冷哼一聲,到底是上位者,能夠輕易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是淡淡的說:“這個世界是有報應的,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到了立刻就報啊。”
她看着劉敬業淡淡的說:“保安先生,這次保護我的任務是非常嚴重的,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啊。”
劉敬業朗聲一笑,道:“朱小姐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朱靜怡微微一愣,隨即沒好氣的轉過頭,這不是廢話嗎,來到這個世界上可不就得活到死嘛!
朱靜怡平時是個一言九鼎的,每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絕對權威,所以她必須要嚴肅,從來不會多說一句廢話,更不會開玩笑,所以論鬥嘴,十個她也不是劉敬業的對手。
不過還是哪句話,這次事情事關重大,她必須要忍耐,劉敬業是最大的不確定因素,所以一定要把他綁定看牢。
朱靜怡陰沉着臉,彷彿有電閃雷鳴掛在臉上,她直接坐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豪車,不用她吩咐,劉敬業也跟着擠了上去,豪車後面是對面而坐的真皮座椅,朱靜怡坐在最後一排,劉敬業本想坐在她身邊,被她硬生生的瞪到了對面。
黑袍男人緊挨着劉敬業坐下,彷彿他纔是最大的威脅。
保安分成兩隊,吳粵帶着一對駕駛麪包車開道,董科帶着二隊殿後,中間是朱靜怡自己的車隊,氣勢不凡,浩浩蕩蕩。
離開機場他們直奔市區,中午了,朱靜怡也要吃飯,而且已經預定好了市裡最高檔的五星酒店,不僅要在這裡用餐下榻,那名貴的國寶級夜明珠的拍賣活動也要在這裡進行,目前正在籌備中。
到了酒店,劉敬業的保安隊員,一隊分散在酒店四周,和酒店的保安工作差不多,一隊分散在酒店內部,其實就等於加強了酒店的安保,真正在朱靜怡身邊的還是那些黑衣人,而且整個五星級酒店已經全被她包下來了。
這是個日進斗金的豪華酒店,全部包下來,花銷之巨大無法想象,但對朱靜怡來說,卻像在快捷酒店開個房間一樣簡單。
酒店裡面靜悄悄的,只有服務員戰戰兢兢的準備着,總經理親自到場寒暄了幾句就被朱靜怡打發了,她一個人就坐在大廳最正中的桌子邊,堂堂正正,核心的感覺。
只有她一個人坐着,一聲繡龍赭黃袍加身,高貴的氣質,宛如女皇,高高在上。
正午時分,大家都餓了,朱靜怡也不例外,她吩咐服務員上菜,想吃一些特色小吃,劉敬業和黑袍人站在她左右,黑衣人成包圍圈形態站在四周。
劉敬業也餓了,最討厭這種別人吃着他看着的感覺,幸虧是個秀色可餐的美女,看着她吃飯也算樂趣。
朱靜怡吃的很簡單,一疊小菜,一籠包子,還有一碗小米粥,清淡又能喚起人的食慾。
不過,就在朱靜怡要吃飯之前,那黑袍人忽然走上前,手腕一翻,一枚銀針出現在掌心,先試了試米粥,又試了試菜,最後又紮了扎包子,當銀針從包子裡拔出的一瞬間,人們驚愕的發現,銀針竟然變黑了。
“包子有毒!”黑袍人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還是能聽懂。
朱靜怡更是大驚失色,連忙站起身,其他黑衣人也跟着緊張起來,旁邊的服務員哪見過這陣仗,吃飯之前還要銀針試毒,現在銀針竟然真的變黑了,他們都嚇傻了。
就砸黑衣人們準備對服務員興師問罪,朱靜怡被黑袍人護在身後,氣氛緊張萬分的時候,劉敬業忽然出手了。
餓了半天的他,直接拿起一個包子,狠狠咬了一大口,愜意的咀嚼起來,人們吃驚的看着他,劉敬業晃了晃手中的包子,道:“你們都有病啊,這是豆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