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照足足拍了一整天,劉敬業都要累毀了,比打一場攻堅戰還辛苦,臉都僵硬了。
而馬永甄仍然活力十足,唯一讓劉敬業欣慰的是,馬永甄自己強烈要求拍一組個人寫真,而且尺度極大,雖然依舊穿着大紅色禮服,動作妖嬈嫵媚,稍顯尺度。
劉敬業作爲唯一的旁觀着,看的心潮澎湃,血脈噴張,不停的感慨:“難怪陳冠希老師如此喜歡攝影,攝影藝術確實有種讓人沉迷其中的魅力,來,你左手放頭上,對,做一個撩撥碎髮的動作,右手放在胸口,不要太嫵媚,要做出驚訝的表情,好像衣服是突然滑落的感覺,要的就是春光乍泄的狀態才最美……”
“去去去去,閉嘴好好看着。”馬永甄紅着臉說。
劉敬業色迷迷的看着她道:“等回去我給你拍超極限的。”
一直到晚上七點半,拍攝總算結束了,劉敬業感覺自己都快散架了,記得剛加入特種作戰大隊,進行高強度耐力訓練的時候,曾經單純的立正站軍姿一天一夜,二十四個小時,那時候他也只是覺得腰痠腿疼而已,可今天他卻覺得要散架了。
馬永甄很興奮,一出門就主動挽上了他的手臂,邊走邊道:“行,算你小子有良心,姑娘我這也算是嫁人了,最起碼這輩子也穿過婚紗了。”
“那接下來?”劉敬業問道。
“接下來當然是吃飯了,我都快餓死了。”馬永甄說道,對洞房花燭隻字未提。
兩人就在周邊找了一家飯店,隨便叫了幾個菜,但興奮的馬永甄卻要了不少酒,白的啤的紅的,三盅全會,馬永甄頻頻舉杯,興奮異常,劉敬業只能陪着喝。
但沒喝多少,馬永甄忽然說道:“今天我應該值夜班,不過今天是我新婚大喜的日子,肯定不能去了,我得找個同事替班,而且要親自過去交代一下幾個重病號的情況。”
劉敬業點了點頭,完全能理解醫生工作的重要性,隨後聽馬永甄道:“不過,桌上這麼多酒菜,扔了太浪費了,飯菜能打包,這些酒水……”
“沒關係,包在我身上,保證不浪費。”劉敬業拍胸脯保證道。
馬永甄滿意一笑,親暱的摸了摸他的下巴,道:“乖,交接好我直接回家,先到先等……”
馬永甄風情萬種的走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很興奮,劉敬業晚上要走運了。
可是,劉敬業看着桌上的酒開始犯愁了,還有半斤多白酒,五六瓶啤酒以及半瓶紅酒,在朝廷三令五申反對鋪張浪費的今天,他一定要響應朝廷號召。
很久沒這樣喝過酒了,不過今天高興,雖然累了一天,但總算了卻了馬永甄的一件心事,也算功德圓滿。
劉敬業漫不經心的吃着菜,一個人喝着酒,感覺也不錯。
不過爲了不讓自己太醉,他喝得比較慢,喝完之後已經快十點了,一直也沒有馬永甄得消息,也可能是同事不願意替班,她必須要值夜班吧,也許早就回家了。
劉敬業坐着出租車回到家,感覺酒勁上涌,多少有些頭暈,打開房門,頓時感覺到一股暖流涌動,他定睛一看,一下愣住了。
房間裡很昏暗,沒有開燈,只有客廳的茶几上,兩根紅色的蠟燭散發着微弱的燈光,紅燭搖曳,從長短來看,蠟燭剛剛被點燃不久。
在蠟燭旁邊散落着很多幹果,有棗,有栗子,還有未剝殼的花生,劉敬業一下驚呆了,他好歹也是結果兩次婚的人,雖然從來沒有一次完整的婚禮,但也聽說過。
這分明就是洞房的擺設,紅燭象徵着日子紅紅火火,棗和栗子象徵着‘早立子’,也就是早點生孩子,至於花生,就是男孩女孩都要,花着生。
門口放着馬永甄的高跟鞋,還有一雙絲襪仍在旁邊,顯然小妞已經回來了,這一切都是她佈置的,馬永甄的婚禮還在繼續,而且到了最高朝的部分。
劉敬業微微一笑,今天唯一的任務就是讓馬永甄高興。
他直接朝着馬永甄的房間走去,那裡纔是真正的洞房,輕輕打開門,裡面仍然是燭火搖曳,牀頭櫃上還擺放着很多東西,當然最吸引人目光的還是牀上,坐着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穿着火紅色的喜服,頭上還蓋着紅蓋頭,雙手放在膝蓋上,端莊優雅。
這是一個新娘子,蓋着紅蓋頭,在洞房中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從今以後,將開始兩個人的生活,一生一世。
劉敬業也瞬間激動起來,如此曖昧的環境,溫馨的氣氛,乖巧端莊的新娘子,這是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娘子……”劉敬業弱弱的喚了一聲。
“官人。”新娘子俏生生的回道。
劉敬業只覺得全身如同過電,一陣酥麻,他輕輕的走過去,坐在馬永甄的右手邊,然後用自己外套的衣襟壓在馬永甄喜服的衣襟上。
馬永甄在蓋頭裡低頭一看,頓時高興的說:“好男人,懂規矩!”
衣角壓衣角,這是舊時婚禮的習俗,兩人同坐,這叫坐福。
“下面該做什麼也不用我教你吧?”馬永甄羞答答的說,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劉敬業吞了吞口水,道:“下面應該是掀起你的頭蓋了吧?”
“掀起我的頭蓋?”馬永甄沒好氣道:“是外科開顱手術嗎?”
“呸呸,我說錯了,應該是掀起你的蓋頭。”劉敬業苦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劉敬業有些激動的伸出雙手,輕聲唱道:“掀起了你的蓋頭來,讓我來看看你的臉,你的臉兒紅又圓吶,好像那蘋果到秋天……”
劉敬業輕輕的掀開了紅蓋頭,一張美輪美奐的俏臉出現在眼前,在燭火的映襯下,紅彤彤的,確實宛如秋天的蘋果,鮮嫩可口。
馬永甄一雙媚眼閃動,略帶嬌羞與緊張,輕輕的喚了一聲:“官人。”
劉敬業激動的剛要開口,馬永甄立刻道:“好,洞房正式開始,咱們先喝一杯合巹酒。”
說着,馬永甄從牀上一躍而起,在高腳杯中倒了兩杯真正的女兒紅,兩個杯腿還用紅線連着,劉敬業配合的拿起杯子,神情的對視中,將酒喝了一半,然後兩人交換被子,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喝了合巹酒,相守到白頭。
“下面就是合髻了。”馬永甄說道。
劉敬業吃驚的看着她,道:“沒想到你如此這般的性感女郎,竟然還堅守着老傳統,我雖然很想,但是條件有限啊。”
合髻也就是結髮,連新郎新娘兩個人的頭髮象徵性的綁在一起,寓意白頭到來,永結同心。
所以,舊時稱呼妻子爲,結髮妻子,就是這個意思。
只不過,劉敬業是極短的寸頭,馬永甄空有一頭長髮,但不可能綁在一起。
馬永甄想了想,道:“不一定非要結髮,全身上下其他的毛髮綁在一起也行。”
“其他的?”劉敬業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馬永甄沒有,擡手摸了摸腋下,馬永甄也沒有,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而且還非常的茂盛。
劉敬業低頭看了看,馬永甄隨即點了點頭,媚眼一飛,道:“來吧官人,我要。”
劉敬業一晚上就等這句話呢,在他的潛意識裡,官人後面要不接上我要兩個字,太彆扭了。
劉敬業瞪大了眼睛看着馬永甄翻身上牀,解開了衣襟,讓人吃驚的是,她竟然穿着一條小一雙開口的褲襪。
那一切都清晰可見,極致魅惑,看得劉敬業險些噴血。
當然了,新娘子穿開襠褲,這也是古時候的傳統之一,因爲古時候的人封建且保守,婚前白紙一張,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全靠結婚當天老一輩當面傳授。
而穿開襠褲,是爲了新娘子別太害羞,提前有個開放尺度的行爲,也讓心理容易接受一些。
男人也同樣,舊時候結婚,都是十四五歲的男孩,在脫衣服的過程中就會無比興奮,等全脫完,估計也抑制不住興奮而發射了。
牀上這樣的開襠褲,讓新郎有個直接的感受,能夠起到緩衝作用。
只不過發展到今時今日,馬永甄竟然還堅守着傳統,只不過換成了更具情趣的連褲襪……
劉敬業也不廢話了,男人一生最美妙的時刻來到了,儘管他與馬永甄都已經身經百戰了,但在這種情緒和氣氛下,就像第一次一樣,緊張,興奮,激動。
而且,兩人根本不用‘結髮’了,沒多久就黏在一起了。
詩人說,人生若只如初見,意思是開始的時候總是美好與難忘的,沒有相熟之後其他因素。
此時劉敬業的感覺是,人生若只如初夜,在這洞房花燭夜,兩人緊張,激動,羞澀,從此之後,你擁有我,我擁有你,美好而又難忘。
疲累又興奮的二人相擁而眠,第二天一早,劉敬業又在晨博中醒來,不過這一次馬永甄沒有坐上來,而是已經穿戴整齊,正略帶傷感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