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總算明白對方要對付馬永甄的手段了,果然歹毒,而且神秘莫測。
眼看着馬永甄就要跪在地上進行急救,劉敬業頭皮都彷彿要裂開了,危險近在咫尺,他一定要阻止馬永甄。
可是,他不知道對方是否還有埋伏,若是引起正面衝突,這裡還有很多無辜的人。
時間緊迫,容不得劉敬業多想,沒辦法,只能孤注一擲拼一把了。
趁着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昏倒的女人身上,劉敬業站在人羣外,飛快的拉開衣襟,從懷中掏出手槍,電光火石間開了一槍,子彈正好打在頭頂上那唯一的一盞燈上,只聽一聲炸響過後,隨後就是燈泡碎裂的聲音。
本來就昏暗的餐廳失去了唯一的照明設備,頓時陷入了黑暗中,緊靠餐桌上的紅燭只能看到黑影閃動。
趁這功夫,劉敬業連忙伸出手,抓住了他早就鎖定的馬永甄,不顧她吃驚的尖叫,一聲聲將他拽出人羣,然後低聲在他耳邊道:“陷阱,勿動!”
馬永甄立刻聽出了這是劉敬業的聲音,當即不敢動了,雖然她不明白哪裡是陷阱,但對劉敬業絕對信任。
店家很快點亮了其他燈泡,餐廳恢復了明亮,人們吃驚的發現,那個心臟病瀕臨死亡的女人竟然消失不見了,餐廳裡瞬間亂成一團,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着,有人說女人自己恢復了,有人嚷嚷着快叫救護車,還有人趁亂偷偷溜了不用結賬了。
這其中就包括劉敬業,他趁亂第一時間就追了出去,他很清楚,對方是因爲聽到了槍聲才緊急撤退的,他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全部計劃,以他們謹小慎微的作風,必然會重新進行鍼對性的佈置。
劉敬業追了出去,並沒有看到那個女人,顯然還有其他人在接應她。
餐廳立面,郭銘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看樣子他對這次計劃是真的不知情,這樣也避免了執行計劃的人暴露的風險。
馬永甄被嚇得不輕,在四處尋找着劉敬業,儘管不知道對方有着怎樣針對她的計劃,還是讓她心慌意亂。
她婉拒了郭銘軒要送她回去的要求,自己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利用手機軟件叫來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在門口上車,快離開新城的時候,劉敬業也上了車。
驚慌失措的馬永甄一下遇到了主心骨,一把撲進他懷中,緊緊的摟着他,像個無助的孩子在尋求保護。
劉敬業直接將她送回家,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馬永甄稍稍冷靜下來,但仍然緊緊抓着劉敬業的手,一刻也不敢鬆開。
“到底怎麼回事兒?爲什麼有人要對付我呢?”馬永甄心有餘悸的問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劉敬業自然不能再瞞她了,讓她知道,心裡也好有個準備。
聽劉敬業說完,馬永甄大驚失色道:“你是說,郭銘軒大夫竟然利用患者的身體進行走私?今天我們做的手術,固定那個患者傷腿的鋼板就是走私的物資?”
劉敬業鄭重的點點頭,道:“這可能是一個非常強大又可怕的組織在操控,他們不會允許出現任何威脅到他們的隱患出現,所以纔會針對你。
郭銘軒故意把你帶到那個偏遠的新城區的餐館,就是爲了方便他們實施計劃,不過,郭銘軒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你說的計劃就是那個被男人甩了,然後因爲醉酒又心臟病突發的女人嗎?”馬永甄問道。
“沒錯,就是她!”劉敬業道。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呢?”馬永甄好奇的問。
劉敬業點上根菸,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開始我本來想要在郭銘軒的身上找破綻,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的計劃,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我也無法確定。
後來那個女人被男人甩了,忽然開始狂飲烈酒,大吵大罵,頓時引起了我的懷疑,尤其是她罵的那些髒話!”
馬永甄想了想,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女人罵男人,翻來覆去還不都是那幾句。
劉敬業卻搖搖頭,道:“你仔細想一想,當時女人雖然在罵街,但卻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男人去死吧,男人都該死’之類的,你現在重複一遍就會發現問題。”
馬永甄依言照做,重複了一遍,聰明如她立刻發現:“這幾句話基本都是開口音,說這幾句話,嘴脣不用閉合!”
“沒錯!”劉敬業讚許的看了她一眼,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進而仔細的觀察了她,我發現她的嘴脣很亮,而且厚厚的,像是塗抹了好幾層脣彩,可是,女人塗抹脣彩,不就是爲了嘴脣漂亮嘛,這麼厚反倒讓人覺得很醜。
同時我還注意到,她其實並沒有喝酒,只是在裝模作樣,尤其關鍵的是,她曾經拿起過刀叉,想要吃東西,但是鬆到嘴邊的時候又突然放棄了,並沒有讓刀叉碰觸到嘴脣,好像在擔心什麼似的?”
馬永甄眼巴巴的看着他,感覺好像在聽故事:“那到底是爲什麼呢?”
劉敬業眉頭一皺,道:“再結合後來她貌似心臟病發的舉動,我纔將一切串聯起來,真正的殺招就在她的嘴脣上。
她應該在嘴脣上塗抹了類似氰化*鉀之類的劇毒物質,這種東西非常可怕,堪稱見血封喉,即便沾染到皮膚也有很強的危害性,而女人的脣彩現在越來越神奇,又有防水,又有什麼隔離功能。
所以,塗抹上厚厚的脣彩,讓自己的嘴脣變成被真空保護的狀態,然後在脣彩之上塗上毒物,這樣就不會傷害到自己了。她之所以不敢用刀叉,是因爲氰*化鉀之類的物質會與金屬物體產生化學反應,她怕穿幫纔將到了嘴邊的刀叉又放下了。
然後,她假裝心臟病發作,呼吸障礙,那是因爲他們知道你是醫生,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會挺身而出,而且最好的急救辦法就是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那樣的話……”
“我就會沾染到她脣上的毒物而死!”
馬永甄聽後一陣後怕,沒想到對方如此歹毒,但計劃又如此周密,簡直可以殺人於無形,讓人防不勝防啊。
“應該就是這樣,在你中毒發作的時候,那女人的同夥會趁着混亂,冒充好心人將她擡走送醫,不會引起任何懷疑,而你將遭遇滅頂之災。”
劉敬業也有些肝顫,剛纔真的萬分危險,幸好自己早一步看穿了他們的計劃。
馬永甄萬萬想不到,自己剛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她再次激動起來,怒罵道:“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和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當時手術我真的什麼也沒看到。”
劉敬業聳聳肩到:“別說你沒看到,就算你看到了你也不認識,那只是某個物件其中的一個不起眼的配件,可若落到有心人手中,將後患無窮。”
“我們現在怎麼辦?”馬永甄擔心的說。
劉敬業想了想,道:“剛纔我在餐廳開槍打碎了點燈,他們一定能夠辨別出槍聲,他們處理事情謹小慎微,不允許有一絲疏忽,所以果斷撤退,要摸清情況再重新部署。
而最近,朝廷派出了最強力量專門來調查他們的事情,他們應該會以爲剛纔開槍的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他們會重新調查你,甚至是跟蹤監視,確定你在手術中看到了什麼,然後在確定你我與朝廷力量的關係。
這就要靠你自己的了,你本來就什麼也不知道,只要自然的表現,像平時一樣就可以,他們現在要應對來自朝廷的最強戰力,不會有太多的功夫針對你,只要調查一番確定你不會對他們產生影響,也就會放過你了!”
“可他們萬一要窮追猛打,非要置我於死地滅口呢?”馬永甄還是放心不下。
劉敬業當然知道這種可能性也很大,只是想安慰她幾句讓她放鬆而已,不過事關生死,小妞也不好糊弄。
劉敬業想了想,道:“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反客爲主,主動出擊,查出他們的秘密,配合朝廷力量將他們一窩端,那樣自然可以永絕後患了。”
“你說的輕巧,我一個小女人伺候男人還行,別的可不行。”
馬永甄柔柔弱弱的說着,主動走上前,將劉敬業拉坐在牀上,輕輕揉捏着他的肩膀,開始賣力討好。
糖衣炮彈劉敬業最受用,他一時間神魂顛倒的說:“你只要伺候好你的男人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男人解決。”
“你想怎麼辦?”馬永甄一邊按摩一邊問道。
“當然最好是將他們一鍋端,不過還是需要你配合。”劉敬業道。
“我一定好好配合。”馬永甄道:“什麼姿勢都依你,只要你痛快了好好保護我就行,我現在按摩的勁道你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我還會踩背,兇推……”
劉敬業頓時滿頭黑線,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你還想……?”馬永甄吃驚的說,忽然紅着臉,眼中水汪汪的說:“哎呀,你真討厭,就知道你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