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的大手狠狠掐住了徐斌的脖子,讓他叫都叫不出來。
就像提小雞子似得,將徐斌拎了起來,劉敬業臉色冰冷,眼中殺機閃動,將徐斌拎到魚缸邊,直接將他的腦袋塞進了魚缸。
徐斌嚇得奮力掙扎,奈何他如何掙動,劉敬業的手卻如鐵鉗,他無法撼動分毫。
魚缸裡的食人魚有十幾只,成羣結隊的在游來游去,忽然肉食出現,頓時興奮起來,一下全撲了上來,張口用那鋒利的牙齒,就朝徐斌的臉上咬來,瞬間一快皮肉被掀開,鮮血涌出,染紅了魚缸。
同時還有兩隻小魚咬到了劉敬業的手背,被撕下一塊皮肉,但劉敬業卻渾然未覺一般,狠狠的按着徐斌的腦袋,看着他的耳垂被咬掉,鼻尖被咬掉,顴骨上的皮肉被撕開,瞬間就沒有了人形。
鮮血染紅了魚缸,林勝男嚇壞了,連忙衝上去,一把抱住劉敬業用力的拉扯,帶着哭腔道:“不要啊,會死人的,你放了他吧……”
劉敬業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狠狠的按着徐斌的腦袋,感覺他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不被魚咬死也要被淹死了。
林勝男心急如焚,眼淚唰的一下涌了出來,眼看着徐斌就要殞命,劉敬業殺紅了眼睛又不聽勸,關鍵時刻她一咬牙,將自己的手也伸進魚缸裡。
劉敬業大驚,連忙放開徐斌,將林勝男拉到一邊,徐斌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臉上鮮血汩汩,面目全非,口鼻中不斷有水涌出,近乎昏死。
林勝男總算鬆了口氣,撲進劉敬業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劉敬業用淌血的手輕輕摟着她,柔聲道:“我剛纔不是和你說過了,江湖嘛,永遠都充滿了腥風血雨,你這麼老實還是退隱江湖吧。”
“他死不死我不在乎,我是怕你有事兒啊。”林勝男哽咽道。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我還要和你一起會你的老家,過那幸福的田園生活呢。”劉敬業說道,因爲林勝男在擔心,他的情緒瞬間轉變過來,殺氣驟然消失無蹤。
林勝男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徐斌,害怕道:“我們快跑吧。”
“跑什麼跑,錢還沒要到手呢。”劉敬業冷笑道。
“不要了,不要了。”林勝男連忙說道,她擔心徐斌勢力大,會惹麻煩,就算徐斌報警,劉敬業也要承受刑責。
“你不用擔心,他這種人是不會報警的。”劉敬業道:“你更不用擔心他會報復,我會解決一切,現在請大姐頭你幫個忙,出去把我把風,我和徐總好好談談。”
林勝男怎麼會聽他的話,若是她出去了,他肯定會拿徐斌餵魚。
劉敬業見她不肯走,立刻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他的,真的只是談談,你先出去吧。”
林勝男見他說的中肯,而且她堅信劉敬業不會騙她,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林勝男剛出門,劉敬業立刻一腳踢在徐斌的胃口,幾乎昏迷的徐斌頓時痛苦的蜷成一團,大口嘔吐,吐出大量的清水,劇烈咳嗽之後,漸漸恢復了神智。
“徐總,沒事兒了咱們就談談吧。”劉敬業蹲在徐斌的身邊,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臉,如魔鬼般冷笑着說。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徐斌痛苦的說道,他伸出手,想要摸自己臉上的傷口,剛一碰觸,立刻疼得全身發抖,滿手都是血。
“還他媽敢嘴硬。”劉敬業冷笑道:“趕快把欠的運輸費給我一毛不差的結算清楚,不然我再拿你去餵魚,這次我讓它們吃你的丁丁!”
徐斌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聽了他的話,仍然嚇得打了個冷顫,看着劉敬業那冰冷的目光,徐斌心裡卻想着,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事後再算賬。
“好,好,我現在就寫支票給你。”徐斌說道。
劉敬業一巴掌抽在他腦袋上,道:“寫什麼支票,拿現金來。”
“好,好。”徐斌咬牙切齒,連滾帶爬的打開保險櫃,裡面一沓一沓的鈔票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徐斌數也沒數,拿出幾沓,大概十幾萬的樣子,劉敬業從桌上拿了一張報紙,將錢卷在一起,蹲身道:“徐老闆,我有預感,你肯定還會再來找我。當然,你肯定覺得,找我是爲了報復我,不過我覺得,你再找我是爲了求饒。”
“不敢,不敢。”徐斌現在最想的就是打發走這個殺神,只要留住命,立刻召集人馬殺回去,正如劉敬業所料,這種人是不會報警的,只有自己親手報仇才能解恨嘛。
“徐老闆,咱們後會有期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再見,我等着你上門求饒嘍。”
劉敬業說完,轉身出門了,拉着林勝男飛快的消失在大廈中,騎着小摩托穿街過巷,讓人無法追蹤。
他們剛走沒多久,就有大批疑似黑社會人物,拎着刀槍棍棒出現在徐斌的公司大樓門外,同事還有私人醫生趕到了,周圍的人們看的膽戰心驚,知道肯定會有大事發生。
“馬上叫運輸隊的兄弟們全部停工,立刻開車到周邊的城市藏起來。”劉敬業吩咐胡明立刻去做:“我們的兄弟,凡是參與工地工作的,全部召回來,立刻找地方藏身,沒有我的通知,誰也不許露面。”
林勝男的神情嚴肅,態度焦急,胡明問都沒問,就知道事態嚴重,立刻照做,開始聯繫兄弟們。
“你呀,脾氣怎麼這麼暴躁呢?”林勝男安排好之後,一邊給劉敬業包紮手上的傷口,一邊抱怨到:“我知道,你不就是看我受委屈了嘛,可人出來混,難免受點委屈,總不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吧。”
“喊打喊殺也得分對待什麼人。”劉敬業道:“若是人家佔情佔理,咱們受點委屈也無所謂,可那王八蛋明顯就是在耍弄你取樂,這種人死不足惜。”
“可是他勢力很大,黑白兩道都有關係,又有錢,肯定會來尋仇的。”林勝男擔心的說。
“沒關係,只要你和你的兄弟們躲起來,別被他找到就好了。”劉敬業無所謂的說:“相信我,最多一個星期,他就會主動來找你求饒,到時候你一定要狠狠敲詐他一筆,並且繼續跟他合作,不過這次想着要籤合同。”
“你想怎麼做?”林勝男感覺他早有了計劃,胸有成竹。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徐老闆這種做大買賣的人,就像鼓動瓷器一般,碰一下都害怕,我自然要去碰碰他嘍。
行了,剩下的事兒不用你管,你就等着姓徐的上門來求饒吧,哦,對了,你不是說要給我做晚飯吃吧,現在有錢了,還不快去準備?”
林勝男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也對他有絕對的信心,任何事情他只要說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到,至於是什麼,她也不想再多問了,就像農村的小媳婦,老公外出打工,到底幹什麼工作,辛不辛苦,其實她們都無所謂,只要每個月寄錢回來,自己安全就行了,默默在心裡掛念着就好。
“好,我給你做飯,好好慰勞慰勞你。”林勝男說道:“那你喜歡吃什麼呢?”
劉敬業看着她,亭亭玉立,秀外慧中的摸樣,又柔情似水,但又倔強保守,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什麼突破性的緊張,忍不住逗她道:“要不你也別忙活了,乾脆你下面給我吃吧。”
“下面太簡單了吧……”林勝男說道,很快從劉敬業猥瑣的目光發現,並不是那麼簡單,她臉色大紅,啐罵一聲道:“討厭!”
林勝男說什麼也要出去買菜,幸好這是她早就租下來的小區,不能總在ktv裡過日子,所以即便徐斌想找,一時半刻也找不到這裡。
菜市場就在樓下很方便,所以劉敬業並沒有跟着去,與此同時,徐斌已經被私人醫生處理好了臉上的傷口,腦袋包得跟糉子似地,雖然只是皮外傷,沒有大礙,但肯定是毀容了,鼻尖和耳垂都被咬掉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那些食人魚挨個撈出來,一條條的活活踩死,然後惡狠狠的吩咐手下:“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混蛋給我找出來,還有車隊的那些人,見一個打一個,再把人給我扣住,讓那個娘們來領人,逼也要把他們逼出來。
王八蛋,還說我會去求饒,咱們看看到底誰來求饒。”
徐斌有錢有勢,根本不用勾結什麼黑社會,自己手下就養了一幫亡命徒,一衆手下殺氣騰騰的領命而去。
沒多久,他的秘書走了進來,看老闆這個德行,她顯得有些猶豫。
徐斌忍着痛說道:“有什麼事快說。”
秘書立刻報告道:“老闆,剛纔工地傳來消息,說我們的超級樓盤已經進入了最後收尾工程,市場部問,是不是追加一些投資,開始全方位的打廣告,做營銷。”
“加,這錢是必須要花的。”徐斌當機立斷道:“另外再把工頭找來,那些錢給他,讓他去給工人以防暑降溫費的名義發獎金,蓋頂的工程一定要給我做的漂漂亮亮,辛苦他們近期加加班,我們趁着現在房價高,儘早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