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勝男是個很賢惠又要強的女人,一般大事兒她從來不會找劉敬業,偏偏選一些小事兒讓他出出主意,好像尋求他幫忙是的,就是爲了讓他也參與其中,好像大事兒男人做主似地,給足了男人面子和滿足感。
現在給劉敬業的感覺好像,他是外出打工的丈夫,林勝男留守在家,雖然不能見面,但卻有一個家,始終將兩人聯繫在一起。
和她聊了一會,劉敬業心中的壓力也減輕了幾分,戰鬥動力也更足了,趕快解決敵人,回去看望家裡的她。
“還有一天休息時間,趁這個機會,好好準備一下,恢復身體狀態,不要有任何思想包袱。”劉敬業坐在‘殤’對面,開始做起了戰前動員會:“一定不要有壓力,他們給我們兩天時間,就是一種心理戰,讓我們自己想象他們的強大,產生心理壓力,所以你千萬別上當。”
‘殤’點點頭,不過在醫院這安逸療養的日子,確實讓她有種鬆懈的感覺,真想永遠這樣下去。
劉敬業遞給她一根油條兩個煎蛋還有一杯豆漿,道:“把這個吃了,能夠緩解壓力,但一定要按照順序吃,先吃蛋,再吃油條,然後再喝豆漿。”
‘殤’一看那東西就知道他安得什麼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把油條整根吞下,效果更好啊?”
“你行嗎?”劉敬業看着那二十多公分長的油條,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殤’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拿起油條,張開紅脣,一點點的將油條伸出口中,一寸一寸的消失,貌似真的能夠一口吞下。
就在劉敬業看的異常激動的時候,‘殤’忽然狠狠一咬,油條從中間折斷了。
劉敬業倒吸冷氣,襠下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殤’是個殺手,雖然不太冷,但也絕不會熱情,不過她絕對是一個頑強的小妞,因爲肩膀受傷,肋骨受傷,腿部也有殤,這都極大的影響了她的戰鬥力,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復巔峰的,所以,她讓劉敬業偷偷找醫生開了幾針封閉針,用來短時間止痛,準備豁出去了大幹一場。
中午的時候,劉敬業出去了一趟,又來到了那棟進出口貿易大廈,此時正好有人來搬貨,他化裝成搬運工,非常的賣力氣,這樣才能順利的去八樓的貨倉溜達一圈。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非常的平靜,感覺好像有人刻意製造出來似地,劉敬業始終保持着平常心,至於‘殤’的內心是否有變化就不得而知了。
約定的日子終於來到了,‘殤’打了兩針封閉,沒有疼痛的身體又有了一戰之力。
“喂,你到底有什麼必勝的把握,告訴我吧。”‘殤’到底還是信心不足,看着劉敬業胸有成竹的摸樣,感覺他好像有什麼秘密武器似地。
劉敬業搖搖頭,道:“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嘛,什麼都別想,保持自信和勇往直前的信念,自然就會戰無不勝。”
“可是我怎麼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呢?”‘殤’說道:“你不會準備過去直接投降吧?”
“我還怕你突然反水呢!”劉敬業笑道,用玩笑的口氣提醒‘殤’。
‘殤’卻反而沉默了,好像真的在考慮這個提議。
兩人簡單的吃了晚飯,輕裝簡行來到了約定的地點,舊城區仍然有着屬於他們的熱鬧與喧譁,不過一切如劉敬業所料,人好像真的比前天多了很多。
九點半,很多人都在樓下乘涼,打牌下棋喝酒,那座五層小樓燈火通明,樓上的變電箱孤零零的聳立着,不遠處那座黑色的大樓仍然如同隱形一般,頂樓的探照燈沒有打開,只有樓下三層是辦公區,但從這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只能看到六層以上的位置。
劉敬業深吸一口氣,道:“既然來了,就讓一切順其自然,見招拆招吧!”
劉敬業的話音未落,剛纔還在打牌喝酒的人呼啦啦的一下子都圍了上來,足有二三十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領頭的,穿着運動裝,剛纔衝過來的時候速度很快,步履輕盈,現在看起來雙手自然雙腿,手背上的骨節扁平,一看就是練家子。
他叼着菸捲,看着劉敬業二人道:“喂,你們兩個混哪裡的,知不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閒人免進的!?”
現在有些地方確實是這樣,被一些外來人盤踞着,經常打架鬥毆,連本地人都不敢靠近。
不過劉敬業心知肚明,只是沒想到他們剛一露面對方就立刻出招,今天劉敬業是來做了斷的,沒興趣和他們磨嘴皮子,‘殤’也全神貫注的做好了準備。
“廢tm什麼話,來吧!”劉敬業眼睛一眯,大罵一聲,直接飛起一腳,直奔對方要害。
那人的動作也不慢,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直接一擰腰,避開了劉敬業的攻擊,隨後一招雙風貫耳,雙掌朝着劉敬業兩側太陽穴拍來。
劉敬業一蹲身,避開了對方的攻擊,但旁邊忽然有人伸出一腳,踹向他的肩膀,劉敬業伸手一撥,手腕打在對方的腳踝上,將那人撥到在地。
電光火石間,大混戰開始了。
對方有二三十好人,一擁而上,幸好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武林高手。
劉敬業與‘殤’也是火力全開,劉敬業拳拳到肉,‘殤’更是盡顯殺手本色,每一招都直奔要害。
不過,正所謂雙拳難第四手,對方的人數太多,很快兩人就被分割開了,無法並肩作戰,劉敬業剛打倒一個人,另一個人就撲上來,伸出雙手如街頭打架一般要去按劉敬業的腦袋。
劉敬業冷笑一聲,怎麼會被他抓到,飛快的一腳,正好踩在那人的腳踝上,他的腳踝瞬間扭成了九十度,重重摔倒在地,這時又有人衝上來,毫無章法的對着劉敬業就是一通王八拳,輪的虎虎生風。
劉敬業看出來了,這些人可能真的都是普通小混混,毫無章法,只是被人利用了,或者是被人花錢僱來的。
劉敬業的戰鬥也是毫無章法,若是面對真正的敵人,什麼拼刺刀,肉搏戰,搏擊格鬥啊,他纔不管那一套,早就直接開槍了。
可是現在,面對真正的小混混,他卻無法開槍,眼看着王八拳輪過來,劉敬業苦笑一聲,也不能節省體力了,直接蹲身,一記掃堂腿將他掃倒在地,此時他身邊已經倒下七八個人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趕到身後蕩起一股勁風,剛纔那個首領已經無聲無息遊走到他身後,忽然幽靈般的踢出一腳,直奔他的尾椎骨,那裡神經密佈,若是被踢中,劉敬業會立刻喪失戰鬥力。
劉敬業已經來不及轉身了,更沒時間躲閃,他見招拆招,直接一記後蹬腿,兩隻腳撞在一起,對方的腳尖踢到劉敬業的腳掌,頓時一陣鑽心的痛,但好歹避過了要害。
接着他一腳之力,劉敬業單腿竄了出去,順勢擊倒一個衝上來的小混混,立刻轉身和那個首領戰在了一起。
很顯然,這又是一個武林高手,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而且身體輕盈靈活,就像一隻螞蚱上躥下跳。
若是一對一,劉敬業的速度絕不會比他慢,只不過現在他被人圍攻,還要分心應付其他小混混,而這個首領始終在他身邊遊走,只要抓住機會就會進行偷襲。
打架這種事兒,拼的是耐力,但擊倒對手的一瞬間卻拼的是爆發力,對手的首領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每當劉敬業打倒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趁劉敬業力竭的一瞬間出手,一時間搞得劉敬業也很狼狽。
另一邊,‘殤’對付小混混倒是佔進了上風,出手狠辣無情,一招一式都直奔要害,已經有五六個人捂着褲襠倒地吐白沫了。
不過,‘殤’與劉敬業的距離卻越來越遠,對方明顯在故意將他們分割開。
劉敬業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那個首領如幽靈一般如影隨形,總是下黑手,劉敬業索性和他比狠。
他一拳打來,劉敬業後發制人,同樣一拳擊出,也不是還擊打他的人,而是直接打他的拳頭。兩人拳頭對拳頭撞在一起,發出骨頭相撞的悶響。
對方他一腳踢來,劉敬業就和他腳對腳,他肘擊,劉敬業就肘擊他的手肘,他膝撞,劉敬業就撞他的膝蓋。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肉搏,一番惡鬥下來,那首領疼得呲牙咧嘴,手也擡不起來了,腿也軟了,相撞的關節肯定骨裂了。
而劉敬業雖然也疼,但卻比他要好不少,堅實的肌肉和強勁的骨骼保護了他不受傷,小小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成功打掉了武林高手,其他就是烏合之衆了,劉敬業卯足全力,宛如割麥子一般頃刻間撂倒一片,另一邊,‘殤’也完成了任務,一片男人都倒在她身下,宛如威風凜凜的女王。
‘砰’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傳來,五樓樓頂的變電所騰出一團火花。
幸好劉敬業和‘殤’都早有準備,而這一槍是對着‘殤’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