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們雙方來說都是絕佳的機會,能夠在這裡消滅‘毒牙’,爲民除害,還能消除女霸主的一大主力。
而劉敬業現在是女霸主黑名單上的重頭人物,若是能夠殺了他,獎金豐厚。
劉敬業無法在黑暗的環境中,從一堆假人中分辨出敵人,而對方也要承受警察衝上來再突圍的風險,但勝利險中求,雙方頂着極大的壓力,準備一決勝負。
時間緊,任務重,劉敬業也不想被警察發現,可此時的事態明顯是對方更強,劉敬業一定要想個辦法。
他躲在一排貨架後面,透過細微的空隙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對方一動不動,真如假人一樣,而這也是狙擊手的基本功。
不過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劉敬業曾經也潛伏過很多環境等待狙擊,什麼冰天雪地,什麼沼澤泥潭,就在自己眼前,甚至有敵人的千軍萬馬經過,英烈前輩邱少雲,烈火加身都沒有動過分毫。
但是,有一種情況,可以說是世界上所有狙擊手和潛伏高手都沒有遇到過的,那就是色*誘!
既然要隱藏起來,敵人自然不知道,也就沒辦法採取針對性的策略,不過,現在劉敬業知道狙擊手就藏在眼前,那麼他可以考驗一下‘毒牙’的水準了。
他掏出手機,裡面有一段他最喜歡的片子,是一位叫不出名字的日本女演員,整部片子只有她一個演員,片子只有十分鐘,從頭到尾都是她個人的獨角戲,從動情到高朝迭起最後再到平靜,全靠一雙白皙的手。
這部是劉敬業的珍藏,以往午夜夢迴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看,每次自己都彷彿成爲男主角,非常有感覺。
此時,劉敬業偷偷將這個片子打開,將手機放在貨架上,很快就傳來了女人婉轉的喘息聲,雖然他看不到屏幕,但整個過程都已經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了。
不過劉敬業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他慢慢端起了狙擊槍,透過縫隙觀察着對面一排假人模特的狀態,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頭頂上手機裡,片子裡的女人越來越進入狀態,聲音也越來越大,那急促的喘息聲,扯動被子的聲音,還有潺潺的流水聲,只是聽聲音就會讓人血脈噴張,畫面如同浮現在眼前。
劉敬業屏住呼吸,緊盯着那一排假人,看到這樣的畫面,只要是男人都會血液加速,肯定會有反應,即便受過嚴格訓練的人,最起碼也會呼吸加快,這已經超出了大腦所能控制的範疇,是身體最自然原始的反應。
劉敬業悄悄的拉動槍栓,子彈上膛,感覺對方即將暴露了。
可誰知道,就在這時,突然幾聲槍響傳來,幾枚子彈打在他身前掩體的貨架上,他連忙匍匐在地,隨後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同時還傳來一聲咒罵:“劉敬業,算你狠,這事兒沒完!”
劉敬業擡頭一看,一個黑影已經一躍而起,雙手抓住了天花板,如蟑螂一般,飛快的鑽進了通風口,劉敬業連忙舉起槍,連開三槍,仍然只聽到了打鐵的聲音。
“哎,這傢伙竟然逃跑了。”劉敬業失望的嘆氣道:“看來這招很管用,可以向全世界推廣。”
耳聽着樓道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過第一梯隊的人並沒有上來,只是普通警察二人,劉敬業聽到有人說:“聽說上面有炸彈,我們現在這裡布控,等拆彈部隊來了,排除隱患再上去。”
趁着他們沒攻進來,劉敬業連忙與‘殤’匯合,小妞的腿受傷了,出了很多血,傷口深可見骨,看來要去醫院縫針了。
同時劉敬業還發現,劫匪一共有兩個人,除了被‘殤’擊斃的那一個之外,開始那個被他撞暈的劫匪,此時也已經死了,躺在地上,鮮血還在從頭蓋骨的位置汩汩流動,顯然是被人一槍爆頭,殺人滅口了。
“怎麼樣,‘毒牙’呢?”‘殤’看到劉敬業,焦急的問道。
“別提了。”劉敬業無奈道:“那傢伙竟然臨陣脫逃了,垃圾!”
“你把他打跑了?”‘殤’吃驚道。
劉敬業搖搖頭,道:“準確來說,是嚇跑的。”
‘殤’還想多問問,就在這時,拆彈部隊已經趕來了,他們剛一出現,劉敬業立刻一把將‘殤’抱入懷中,緊張又痛苦的呼救道:“救命啊,快來救人吶。”
拆彈警察趕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兒?”
“警官,快救救我女朋友。”劉敬業哭號道:“剛纔爆炸,她被玻璃片劃傷了腿,她流了很多血,快救命啊。”
“哦,你彆着急,救護車就在門外。”警察看着‘殤’說道:“小姐,我來幫你拿這個小提琴盒子嗎?”
‘殤’一聽,連忙將琴盒緊緊抱在懷中,劉敬業解釋道:“警官,我女朋友是盲人,這把琴伴着她二十幾年,是她重要的夥伴,她是不會交給任何人的。”
警察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道:“那好吧,不過,現在這層樓可能有爆炸的隱患,讓救護人員上來可能有危險,不如你抱着你女朋友,沿着我們剛來的路線出去,到了下一層就有警察接應你們了。”
劉敬業立刻抱起‘殤’,千恩萬謝的走了,兩人都是演技派,那可憐兮兮,受驚過度的摸樣,讓警察沒有任何懷疑,出門之後,劉敬業直接把‘殤’送上了救護車,自己拿着小提琴盒轉身就走。
車上的醫生喊道:“哎,你怎麼走了,不陪着嗎?”
劉敬業道:“我回去取錢好交押金。”
醫生遞給他醫生識趣的眼神,關上車門走了。
商場門口拉起了警戒線,但仍阻擋不住看熱鬧的人羣,炸彈也無法撲滅國人心中的八卦之火。
他在人羣中看到了馬永甄,馬永甄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被子彈擦過的血痕,還有些燙傷的樣子,立刻擔心的要衝過來,卻被劉敬業警告的眼神制止了。
現在情況不明,‘毒牙’沒準就藏在人羣中,甚至還有其他殺人來接應他,他們斷然不敢在這麼多警察面前公然開槍,但若是讓他們發現自己和馬永甄的關係,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馬永甄非常懂事,立刻止住腳步,看着劉敬業走到不遠處的公交車站,擠上了人最多的一輛公交車。
不一會,劉敬業給她發來了短信,告訴她,近期不要亂跑,儘可能呆在醫院或者人多的地方,順便告訴雨欣一聲。
馬永甄直接回復到:“沒有我的日子裡,你要用雙手照顧自己,沒有你的歲月裡,我會用黃瓜捅自己……”
劉敬業極度無語,回到旅店,他把狙擊槍藏好,又給自己的手槍補充了彈藥,不過他的彈藥儲備要耗盡了,一想到這點就頭疼,因爲要補充彈藥,就不得不去找李妍大姐,那位一張口就是‘有什麼話牀上說’的飢渴怨婦,連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做好這一切,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然後騎着摩托去醫院與‘殤’匯合。
來到‘殤’的病房,看到病牀上的小妞,把劉敬業嚇了一跳。
只見她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連嘴脣都是土灰色的,額頭冷汗津津,雙眼中充滿了恐懼與後怕,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
劉敬業苦笑道:“你不是吧,這麼點小傷就嚇成這樣。”
‘殤’瞥了他一眼,直接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劉敬業嚇了一跳,道:“你不是吧,我只是鼓勵你一句,用不着以身相許啊。”
“閉嘴,好好看看!”‘殤’顫抖着聲音說道。
劉敬業立刻收斂心神,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被子下面,她穿着病號服,但光着一條手上的腿,小腿傷口已經縫合好了,血跡也都清理乾淨了,但讓劉敬業吃驚的是,她的小腿傷口周圍,竟然扎着幾十只針。
這些都是中醫用來鍼灸的銀針,看似沒有規律的紮在她腿上,足有幾十只,密密麻麻的,看起來有些麻心。
“外傷也需要鍼灸嗎?”劉敬業詫異的問。
“這不是鍼灸。”‘殤’驚慌的說:“這是組織的一種聯絡暗號!”
“什麼!?”劉敬業大吃一驚,立刻想通了她好怕的原因:“這是什麼人,什麼時候紮上去的。”
‘殤’驚悚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劉敬業深吸一口氣,萬萬沒想到,這個組織竟然如此神通廣大,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醫院來,並且擁有覺得對機會將‘殤’置於死地。
‘殤’說道:“剛纔一個醫生說,我的傷口很深,要消毒清創,還要縫合,會很疼,就給我打了麻醉針,結果我整個人都暈過去了,醒來之後這些針就出現了。”
“很明顯是麻醉的劑量有問題,直接對你使用了全身麻醉。”劉敬業說道:“當時他們有輕鬆殺死你的機會,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反而留下了聯絡暗號,這些暗號到底是什麼意思?”
‘殤’沒有說話,她剛纔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此時還是心有餘悸,劉敬業從她閃動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她現在非常的糾結,她的信念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