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感覺自己真的要變成地下判官了,心中有一股戾氣,只有殺掉所有惡人才能平復。
“行了,你也不用說他的光輝歷史了。”劉敬業擺手打斷了‘殤’的憶當年,冷聲道:“我不管他是什麼毒牙還是蛀牙,現在最關鍵的還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要針對袁笑盈,還有,他是怎麼鎖定袁笑盈的。”
這纔是問題的關鍵,袁笑盈纔剛剛離開沒多久,若是他們發現袁笑盈來過這裡,那他和‘殤’肯定也會曝光了,卻沒有殺手找上門,反而埋伏在火車站附近伏擊袁笑盈,這點很不尋常。
“猜什麼猜呀,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女朋友不就知道了。”‘殤’哼道。
劉敬業眼前一亮,一拍額頭,道:“對啊,最近總是分析案情,把最關鍵的都忽略了。”
劉敬業連忙撥通了電話,從畫面上看,袁笑盈只是有些發矇,更多像是被嚇到了,並沒有大礙。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袁笑盈剛被救護車送到附近的醫院,已經基本恢復了,身體更是沒有大礙,只是額頭撞了個包。
“行了,你不用過來,我沒事兒。”袁笑盈說道:“現在我身邊有很多同事,連陪我連問問當時的情況,你就放心吧。”
“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劉敬業問道。
袁笑盈想了想,道、:“不是說意外爆胎嘛,你說這是不是給我們的一種暗示呢?”
“啥意思?”劉敬業不解道。
劉敬業聽到了腳步聲,袁笑盈似乎走到了沒人的地方,低聲道:“爆胎,保胎嘛!剛纔我們那一次沒有安全措施,最近我又不是安全期,沒準會中標,這次意外可能是暗示我可能有了,要注意保胎。”
劉敬業頓時滿頭黑線,難得袁笑盈還有這種心思,這種粗線條和寬大的神經系統,以後當了副局長還不得被人整死啊,不過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想象力豐富。
劉敬業硬着頭皮,道:“那你以後要多加註意了,不過我剛纔想問的是,在車裡,你當時在做什麼?”
“我?”袁笑盈想了想,道:“我沒幹什麼,在看手機呀。”
“你不是低頭族,平時不喜歡看手機的。”
“剛離開村子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掛斷電話就沒把手機放回去,隨便看兩眼。”袁笑盈說道。
這可能就是事情的關鍵,劉敬業連忙問道:“是誰打的電話呀?”
袁笑盈沒好氣道:“你什麼意思,現在就開始查我電話,死鬼,信不過我?”
劉敬業有種抓狂的感覺,這神經大條的婆娘讓人無語啊,他耐着性子問:“對,我就是要差你,馬上就要加官進爵的人,又這麼年輕漂亮,肯定又不少淫賊惦記着,我還是多問問的好。”
袁笑盈聽得心花怒放,女人最高興的就是這種被人在乎,重視的感覺,她美滋滋的說道:“你別多心了,只是我們局裡的政委打來的電話,簡單的問問我的情況而已,老領導,和我父親又是朋友,只是關心一下我的近況,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他馬上就要退休了,我可能會接替他的工作,老前輩,只是想指點指點我嘛。”
“哦,原來如此!”劉敬業恍然大悟,看來事情的關鍵就在這位政委身上,他一邊敷衍着袁笑盈,一邊給‘殤’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立刻打開電腦開始查詢這位政委的情況。
袁笑盈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半天,待會有警方派車親自送她去省城,不過卻被劉敬業言辭拒絕了,現在情況不明,這位政委在警察局還手握大權,若是他想除掉袁笑盈,那他們派出的警車都有問題。
他始終放心不下,交代‘殤’收集情報,自己親自去了一趟醫院,穿着白大褂化裝成大夫,推着輪椅說要帶袁笑盈去做腦震盪檢查,然後親自推着她溜出了醫院。
“你這是幹什麼?”袁笑盈坐在劉敬業租來的汽車上,不解的問。
劉敬業一本正經的說:“我不放心,決定親自送你上火車回省城,你知道,這裡到省城長路漫漫,別的男人護送你離開,這一路上閒話熱聊的,萬一聊出什麼就麻煩了。”
“哎呀,你真討厭,我又不是那樣的人。”袁笑盈美滋滋的嗔怪道。
“還是小心點好。”劉敬業道:“人都是會變的,以後你就是高幹了,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我很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
這話說的袁笑盈心花怒放,狠狠的戳了劉敬業兩下,撒嬌道:“死鬼,你真討厭,人家都已經是你的人了嘛,還這麼多疑。”
“哎,沒辦法,誰讓你是武文雙全,美貌與智慧並重,天使與魔鬼合體的極品呢,我一定要如珠如寶把你守護好。”劉敬業肉麻的說。
袁笑盈全身惡寒,心如蜜糖,羞答答的摸着小腹說道:“你說,這次爆胎是不是暗示我們要保胎呢。要是我真有了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反正咱倆都成親了。”劉敬業道。
袁笑盈甜甜一笑,道:“恩,你說得對,有了就要,順其自然,這會我們是一加一等於三了。”
“也許等於四呢。”劉敬業道。
“你是說雙胞胎?你家有雙胞胎的血統嗎,要是能生一對龍鳳胎就最好了,兒女雙全。”袁笑盈入戲了。
劉敬業無奈的說:“也許一加一等於五呢!”
“你是說三胞胎?”袁笑盈越說越興奮。
劉敬業道:“也許一加一等於69呢!”
“69?這麼多,你當我是……”袁笑盈忽然一愣,隨即大發嬌嗔:“死鬼,討厭!”
就這樣,袁笑盈在甜言蜜語中,被劉敬業送上了火車,直到火車出發,劉敬業這才鬆了口氣。
回到旅店‘殤’的神情有些凝重,她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打探到了更詳細的資料,全盤告訴給劉敬業。
“這位政委名叫馬嚮明,今年五十五歲,老刑警出身,曾經破獲過幾起大案要案,戰功赫赫,從刑警隊長升到了政委的位置,就在今年年初,曾經有傳聞說,他還會升遷,調任政法委任副書記,徹底走上仕途。
不過,賞識他的人卻因爲意外死亡了。”
‘殤’介紹到,劉敬業點點頭,道:“那位賞識他的人,應該就是在上一次酒會上,被劫匪‘誤殺’的上一任市委書記吧。”
“沒錯。”‘殤’說道:“少了這麼一個大靠山,他也算前途盡毀了。到了他這個年紀,若不能正式步入仕途,他的生涯算是到頭了,只能默默等退休了。”
劉敬業道:“通常這種情況,都會利用最後幾年的權利來瘋狂斂財。”
‘殤’沒搭理他這個憤青,繼續道:“不過,他運氣不好,還沒來得及做最後的瘋狂,你的女朋友忽然異軍突起,火速躥升,直接威脅到了他的地位,有內部消息說,你女朋友一回來,就會接替他的位置,而他將被投閒置散,擔任閒職等退休。
不過,人的命運就是這麼多姿多彩,就在他絕望的時候,又出現了峰迴路轉的故事,而且還是我們幫了他。”
“我們?”劉敬業想了想,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吃驚道:“你是說,我們殺了胡寶民,京城的那位女霸主在本市失去了一顆棋子,她一定會在找一顆棋子重新安插,而他偏偏選中了這位政委馬嚮明。”
“聰明。”‘殤’讚道:“其實,馬嚮明本來就和這位女霸主有些聯繫,甚至可以說,上次被匪徒誤殺的市委書記,就是女霸主的人,不過因爲捲入各種糾紛,打亂了她的棋局。”
“對呀。”劉敬業道:“上次是譚家的風公子,爲了扶持自己的心腹上位,故意製造了一場殺局,除掉了原來的書記,不過後來譚家兩兄弟內鬥,譚亦風一敗塗地,卻無意中打亂了這位女霸主的計劃,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殤’並不瞭解其中內情,只是介紹自己的情報:“馬嚮明是那位書記的嫡系手下,嚴格來講也算女霸主的人,她一定會找一個自己人成爲棋子,所以,她反過來要開始捧馬嚮明了。”
“那也不用這麼急不可耐的對我女朋友動手吧?”劉敬業道。
“我猜,他們並不是想殺你女朋友,只是想拖延時間而已。”‘殤’說道:“剛纔我查了一下,你女朋友在省城受訓,這一界幹部培訓班,培養了很多相對年輕的幹部,不僅是省裡,連朝廷都很重視,聽說過一陣子會有朝廷吏部的大官親自來參加他們的畢業典禮,以後他們這些人就算天子門生了。
若這個時候你女朋友受傷,耽誤了行程,影響了畢業,整個培訓都算作廢了,對她的仕途必然會產生一定影響,到時候馬嚮明就會暫時呆在原位上,給女霸主操作的時間。”
“哦,果然精打細算。”劉敬業說道:“看來我們的休假結束了,又要繼續行動了。”
“只要是對付女霸主,我一定支持你。”‘殤’堅定的說道:“不過我們要怎麼做?”
劉敬業眯着眼睛,道:“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