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氫氣球中夾雜着煤氣,瞬間瀰漫在空中,人羣頓時慌亂起來,周邊的門窗被慌慌張張的打開……
“砰砰……”兩聲輕響,打開西面門窗的兩個人瞬間倒地,胸口涌動着大量的鮮血,瞬間失去了生機。
“有人狙擊,快躲起來。”一聲大喊,所有人都趴在地上。
話音剛落,所有人還沒來得及臥倒,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打在金屬門框上,擦出了火花,空氣中瀰漫的氫氣和煤氣瞬間被點燃,引發了更大的爆炸,整整一層樓,所有的玻璃全部被炸碎,巨大的衝擊波將那些人掀掉了一層皮,還有人全身都被點燃了。
整棟大樓都在爆炸中搖晃,而劉敬業一擊即退,當裡面的人順着狙擊的方向追過來的時候,劉敬業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不過他並沒有走遠,仍然呆在能夠看到養老院的地方,他們仍然沒有報警,而是派人出來親自採購,做修補工作,而黃家叔侄倆也非常沉得住氣,始終沒有露面。
“看來還沒真正的嚇到他們,再接再厲。”
劉敬業在一間小餐館中,優哉遊哉的吃着午飯,根本看不出他此時已經化身爲死神,正在以各種手段收割着生命。
由於養老院在郊區,又是舊城區改造中,周邊沒有多好住戶,所以就算髮生了小型爆炸也沒有引起關注,他們的人正在之心修復着破壞的門窗。
下午的時候,他們又有人開始出來走動了,加強了戒備和巡視,很明顯,在劉敬業一系列的襲擊下,已經給他們帶來了深深的恐懼,造成了一定的殺傷,而且,他們連劉敬業的人影都沒看到。
“二叔,外面已經死了三個,傷了七八個了。”黃星緊張的說,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時,劉敬業遠在三千米外的燈塔上,卻仍然能夠威脅到自己的生命,由不得他不緊張:“我們得趕快想個辦法,現在下面人心惶惶,若是劉敬業突然衝進來,已經嚇破膽的他們根本無力抵抗。”
黃耀祖坐在輪椅上,剛剛吃了藥,精神好了一些,他這皺眉頭道:“我也沒想到這劉敬業竟然如此強悍,而且還有諸多手段,我們現在只能期待外面的人儘快找到陳雨欣,或者抓住林勝男,來藉此相要挾。
還有就是被偷襲他旅店的人能夠順利。”
“可這都半天了,爲什麼遲遲沒有迴音呢?”黃星焦急道:“不就是用煤氣引爆旅館嗎,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嗎?”
黃耀祖也不明所以,按理說這並不是難事,爲什麼半天都沒有迴音呢?
而就在這時,密室外忽然傳來了敲牆的聲音,這是他與手下規定的暗號,這個時候他們是萬萬不敢露面的。
黃星聽不懂暗號,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二叔,一連串複雜的暗號結束後,黃星焦急的問:“怎麼了二叔?”
黃耀祖深情負責的看着他,嘆了口氣,道:“我們到底招惹了怎樣的怪物呀!”
“到底怎麼了?”黃星害怕的說。
黃耀祖道:“樓下又有人死了,而且對方根本就沒有露面,當真是殺人於無形啊。”
原本,樓下的那些人加強了巡邏,分成了幾個小隊,在院子四周巡視,四個人爲一組,盯着東南西北四方,尋找着劉敬業的蹤影。
院子裡有一片青草地,給老年人散步休息用的,還能美化環境,其中有幾個自動澆水的花灑噴頭,原本設定好每天早晚澆水,那些手下更是緊張萬分,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些花灑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水量不大,並沒有噴濺,而是細水長流。
也不知流了多長時間,整個草坪地上一層都積滿了水,形成了一片小水窪,四個人毫不知情的在草坪上巡視,忽然一聲槍響傳來,幾人大驚失色,但卻發現並沒有受傷,他們還以爲劉敬業打偏了。
可很快他們發現,劉敬業的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他們頭頂,橫亙在院子上方的電線。
一個電線被打斷了,直接垂在地上,高壓電通過地下的水瞬間傳導,四人在劇烈抽搐中被強電擊穿,死於非命。
“他簡直就是死神,二叔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黃星驚悚的說道:“下面的人已經被嚇破膽了。恐怕不用等劉敬業攻進來,他們自己就會逃跑了。我們得趕快想個辦法。”
“稍安勿躁,這個房間最安全,別人根本無法發現。”黃耀祖對自己的密室有極大的信心。
“可是,這傢伙有武器,若是安裝炸彈,房間也扛不住啊。”黃星害怕的說,第一個被嚇破膽的就是他:“我們還是走吧,就這樣等在這裡,實在太被動了。”
黃耀祖也陷入了沉思,劉敬業殺人的手段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讓人防不勝防,他們龜縮在密室中,更是對外面一無所知,好像甕中之鱉,等人宰割。
“二叔,你快拿個主意吧。”黃星說道。
黃耀祖當機立斷道:“好,我們走,但不能這麼直接走,他就是想逼我們出去,沒準已經設下了必殺的機關。
哎,真沒想到,他竟然強悍到這種地步,原本我們佔據着主動,並且設下了天羅地網,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他化解了,形式出乎意料的逆轉了,輕敵,大意了。”
黃耀祖無奈感嘆,黃星則面無表情,他早就見識過劉敬業的厲害,尤其是他老爹,在世界頂尖的防彈汽車中被擊殺,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受不了劉敬業帶來的死亡威脅,扛不住可怕的壓力,終於忍不住想要離開這個避難所了。
而此時,劉敬業其實就在不遠處的一刻水泥的電線杆子上,他穿着電力公司工作人員的工作服,感覺好像在檢查變壓器,繫着安全帶和腳釦,還有黃色的安全帽,任誰都看不出端倪。
劉敬業在默默的等待着,等待黃家叔侄倆忍不住露面,到時候他會乾淨利落的將兩人擊殺。
他耐心的等待着,抱着電線杆子,就像一隻超大號的壁虎,耐心的等待着獵物。
沒多久,一輛黑色的汽車出現了,直接開進了養老院中,劉敬業頓時眼前一亮,道:“終於要出窩了嗎?”
他端起槍,透過瞄準鏡仔細的觀察着。
不過,汽車直接開到了大樓的門口,正好是劉敬業無法看到的死角,而且,汽車的玻璃窗上都貼着黑色的車膜,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劉敬業單手持槍瞄準,但卻無法確定目標人物的位置,他緊皺着眉頭,感覺有些異樣,所以他並沒有開槍。
“如果我是黃耀祖這老狐狸,我會怎麼辦?”劉敬業反問自己:“他們現在已經被死亡的威脅嚇得驚慌失措,逃跑是唯一的出路,但會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跑呢。
他們明知道我會在外面埋伏,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走掉呢?”
劉敬業放下槍,感覺黃家叔侄倆並沒有在車裡,這就是一個魚餌,引誘自己開槍,好藉此來鎖定自己的位置。
劉敬業面帶冷笑,這點小把戲並沒有放在眼裡。
他相信黃家叔侄一定還在大樓裡,所以他也耐着性子,繼續趴在電線杆子上,耐心的等待着一擊斃命的機會。
“二叔,他並沒有開槍,是不是我們被識破了?”密室裡,黃星鬱悶的問。
黃耀祖微微一笑,道:“他要是這麼容易就被騙,也不會把我們逼入絕境了。不過沒關係,這纔是第一齣戲而已。”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又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來,同樣貼着黑色的車膜,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直接開到了死角位置,劉敬業看不到有人上車,同樣看不到有些下車。
不過這一次,當汽車駛出養老院的時候,車後跟着二十幾個漢子也浩浩蕩蕩的走了出去,像是在保護那輛汽車,但又像是集體撤離一般。
劉敬業緊緊的盯着,但仍然沒有開槍,作爲狙擊手,如果無法真正鎖定目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開槍的。
不過劉敬業很快從電線杆子上爬了下來,這個位置很快就會暴露,而且他也不想再繼續浪費體力了。
至於黃家叔侄倆是否乘坐第二輛重兵保護的轎車離開,劉敬業不得而知,不過,狙擊手都是執着的,沒有見到真正的目標人物,是絕不會放棄的。
他變換了一個方位,這次藏身於一棟已經拆遷的平房後,只有一扇殘餘的牆壁,正好能作爲掩體。
由於是舊城開發,一些年久失修的彷彿已經被拆除了,一片狼藉,從這個位置,仍然能看到養老院的情況。
不過,劉敬業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瞄準器中看到人,好像真的所有人都撤離走了,而劉敬業仍然耐心的潛伏等待着。
等了許久,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劉敬業仍然沒有看到黃家叔侄,整個養老院裡似乎一個人都沒有,不過他卻在拆遷的廢墟中,看到了兩個人影,那是一男一女。
兩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一扇矮牆後面,迫不及待的摟在了一起。
劉敬業透過瞄準鏡看着限制級的畫面,很顯然,這並不是一對情侶,更不可能是夫妻,家裡有牀有炕的不用,在板磚廢墟中親熱,這不是有病嘛。
劉敬業偷偷看着這對野鴛鴦,很明顯是來偷情的,他瞄了一眼,心中偷笑:“現在只需要一顆子彈,既可以打爆女人的頭,又可以打掉男人的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