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興高采烈的看着身邊穿梭而過的各式女郎,感覺好像到了影視城。
衆人來到林勝男的辦公室,雖然是娛樂場所,但她的辦公室卻佈置的非常正規,大班臺,大班椅,還有一個大魚缸,一副大公司老闆的派頭。
衆人落坐,服務生端來一壺茶,大家都在等着劉敬業開口。
他們當前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夥冒充‘煌潮’,正在與他們唱對臺戲的傢伙,正常競爭自然誰都無話可說,經常找人來這裡搗亂,四處挑事兒,而且專門找來往的客人大家,要麼和客人搶小姐,要麼就是故意找茬。
等胡明他們帶人過來的時候,那幫傢伙竟然主動報警,客人們自然不願招惹是非,更不願意招惹這些混混,自然不了了之,可是,三天兩頭打架,誰還願意來這裡玩啊。
更損的是,他們竟然出高價,或者拉關係,甚至用美男計,開始從這裡挖角,一個月來,這裡已經流失了十多位小姐,逼得林勝男不得不加薪,原本小姐和ktv的小費是五五分賬,現在林勝男讓步變成了四六分,無形中損失慘重。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主張打打殺殺。”林勝男見衆人喝了酒之後,熱血上涌,一副要去玩命的架勢,她適時的潑了一盆冷水。
“不打也行,但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大牛說道:“要不這樣,大姐頭,我們乾脆也學他們,找幾個人天天去他們的場子裡找茬鬧事兒,他們來人我們也報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二牛贊同哥哥的說法,當即道:“還有那些流失的小姐,我們也用同樣的方法把她們勾引回來,大不了我犧牲色相,親自去勾引他們。”
衆人大笑,連林勝男都忍禁不禁,胡明道:“就你那德行,還去勾引小姐,恐怕你一去,小姐更不願意回來了,要去也得是我去嘛!”
“我也去!”石頭搶着道。
讓林勝男無語的是,就連該死的劉敬業竟然也蠢蠢欲動,要去施展美男計。
林勝男狠狠瞪了他一眼,劉敬業立刻老實下來,連忙端起茶杯,讓氤氳的霧氣擋住自己的臉,朦朦朧朧的,感覺自己好像幕後黑手似地,聲音低沉的說道:“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這夥人到底真的是煌潮的欲孽,還是冒充的。
剛纔張濤也說過了,其實煌潮在早年間就已經一分爲二了,但我並不認爲是他們兄弟倆鬧翻了,反而是化整爲零的方法,關鍵時刻可以丟卒保帥,保存根本。
這麼多年來,黃耀祖始終經營合法生意,而且買賣越做越大,財產甚至超過了黑道的煌潮,很明顯,他們這個纔是真正的煌潮。
所以,現在來搗亂的人,很可能是真的煌潮,黃耀祖想要收復失地,在黑道上東山再起。
第二,如果這些人真的假冒的,那他們這麼做,到底處於什麼目的,是單純爲了搶生意,還是隻是針對我們?”
劉敬業貌似合情合理的分析着,其實是爲了轉移林勝男的注意力,林勝男的身上,具備一切好媳婦的標準,平時溫柔,體貼,給男人面子,但生氣的時候那犀利的眼神同樣讓劉敬業招架不住。
林勝男哼了一聲沒搭理他,可胡明等人不服道:“大哥,按你這麼說,我們只能忍着,先摸清他們的目的和身份,然後再採取行動?”
劉敬業不屑一笑,道:“忍,這可不是我的風格,而且江湖不相信忍讓,混江湖就像逆流划船,不進則退,必須要勇往直前,別人打你左臉,你就要暴他鳥蛋,只有更強更狠才能站得住腳。
當然,一味的打打殺殺是不明智的,既然對方跟我們耍手段,我們也可以用點小計謀嘛!”
“我們要怎麼做?”衆人立刻興奮起來,感覺有劉敬業帶隊,一定會無比精彩。
劉敬業想了想,詭異一笑,道:他們搶我們的生意,搶我們的姑娘,經營的肯定也是ktv一類的場所,客戶自然是談話好色愛玩的男人,所以你們先要弄清楚,出來玩的男人怕什麼?”
男人最怕什麼?衆人面面相覷,他們現在也算出來玩的男人,結合自身的情況,大牛道:“我最怕打麻將點炮。”
衆人鬨笑,二牛道:“我就怕私房錢被盜。”
石頭說:“最近我和一個彪悍的小妞在約會,她太忙了,搞得我不得不吃藥,所以我最怕偉哥失效。”
胡明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最近我也交往了一個小情人,可她大姨媽很久沒來了,我怕情人懷孕。”
劉敬業滿頭黑線,豎起大拇指道:“你們的生活真精彩,不過你們在想想,來這種到處都是姑娘的紅燈場所,男人最怕什麼?”
衆人搖頭,疑惑不解,最後還是林勝男瞭解劉敬業,一語中的:“當然是怕小姐有病了!”
劉敬業打了個響指,道:“這就是大姐頭的智慧!”
衆人也恍然大悟,只有發憨的石頭問道:“我們找個有病的小姐給他們送去?”
胡明一巴掌抽在他腦袋上,道:“你怎麼找啊?遇到小姐就問‘你有病嗎?’,我看是你有病!”
是啊,誰有病會主動說出來呀,衆人有些爲難。
不過劉敬業早有計劃,林勝男自然明白,只是這話不能出自一個女人之口。
劉敬業嘿嘿一笑,道:“其實這事兒很簡單……”
當天晚上,所有ktv都迎來了上座高峰,一身休閒裝的劉敬業帶着幾個男人出現在了夏都ktv,也就是競爭對方的場子裡。
身邊的幾個人都是林勝男老家來投奔他們的老鄉,總之他們都是生面孔,一行人看起來好像工地剛發了薪水的民工兄弟,也來瀟灑一把,劉敬業也如此。
他們身高不等,高矮胖瘦都有,還有兩個戴着帽子和墨鏡,每人都叼着根菸,劉敬業甚至還花了十塊錢買了一條能鎖車能栓狗的大金項鍊掛在脖子上,儼然一副包工頭的嘴臉。
保安客氣的請他們進門,來到前臺,服務員禮貌的問道:“先生您好,請問幾位?”
劉敬業一擺手,大咧咧的說道:“人多了,一會還有人來,你直接給我開個豪華大包間,要最漂亮的點歌員……”
服務員微笑着立刻照做,然後旗袍小姐把他們帶到了大包房,同時劉敬業注意到,這裡的生意相當火爆,纔剛過了晚飯時間,基本上所有小包中包已經訂滿了。
衆人落座,旗袍小姐換成了服務生,很客氣的一口一個大哥叫着,劉敬業相當霸氣的說:“最好的啤酒,先來一百瓶,乾果鮮果的果盤儘可能多的端上來,還有,小姐一定要先來。”
“好的大哥,請稍等。”
服務員出去不久,房門就被推開了,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魚貫而入,一雙雙性感美腿讓人眼前一亮。
雖然這裡沒有變裝的特色,但統一着裝也有一番風味,這些小姐都穿着白襯衫,紅色的超短裙,脖子上還繫着紅色的紗巾,感覺就像空中小姐,白色的絲襪和黑色的高跟鞋,性感撩人。
劉敬業打了個響指,身邊的兄弟們立刻開始挑選心儀的姑娘,人手一個,誰也別爭也別搶。
輪到劉敬業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林勝男打來的,劉敬業走到門口接通電話,只聽林勝男道:“你們已經到了吧。”
劉敬業滿頭黑線的說:“你到底是安裝了針孔探頭,還是在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要不就是這些人裡有人給你通風報信啊,怎麼我剛要選小姐,你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是不演戲的,不是讓你假戲真做的。”林勝男冷聲提醒道,在溫柔賢惠的老婆也有她絕對不能碰觸的底線。
林勝男問道:“剛纔我們說男人最怕什麼,有的怕情人懷孕,怕打牌點炮,怕私房錢被盜,怕偉哥失效……可唯獨你沒說怕什麼?”
劉敬業想都沒想,直言道:“我怕老婆拼命!”
“乖……”林勝男讚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他重新回到包間內,看着一人摟着一個,還有幾個姑娘在等着他,一見到他,立刻媚眼翻飛,搔首弄姿,知道他是付錢的。
劉敬業沮喪的擺擺手道:“媽的,真晦氣,一會我老婆可能會來,我今天就不找姑娘了,你們走吧。”
那幾個等待的姑娘鬱悶的走了,隨後劉敬業一指自己團隊中的兩個人,戴着帽子和墨鏡的兩人,道:“你們倆個也不許玩,過來陪我喝酒。”
隨後,他拿出五百塊錢,扔給已經坐在他們身邊的兩個姑娘,擺擺手打發姑娘離開。
姑娘當然樂意了,屁股還沒坐熱就有錢手,還可以去下一個臺再賺錢,何樂不爲呀。
劉敬業坐下,霸氣十足的一擺手道:“開整!”
衆人頓時熱鬧起來,還有這些職業的姑娘來在場,氣氛更加熱烈,一百瓶啤酒整整擺了一桌子,相當的震撼,一羣人開懷暢飲,歡唱起來。
這些人都來自山區老家,雖然這幾天惡補了一下夜場的知識,但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幸好有姑娘們帶領,而且,姑娘們知道劉敬業是老闆,十幾個姑娘挨個給他敬酒,劉敬業來者不拒,每喝一杯,都會拍一下,捏一把,樂不思蜀。
劉敬業身邊那兩個戴帽子和墨鏡的人顯得有些沉悶,好像是因爲劉敬業剝奪了他們的姑娘,而在生悶氣,不過根本就沒人在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