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滿腹狐疑的走了,在這個老人身上,他沒有看出任何異常,而且他也確信,自己以前絕沒見過這個老人。
線索好像到了這裡一下子就斷了,又回到了原點,這讓劉敬業很沮喪,他不喜歡被動挨打的感覺。
不過,實在不找了,陳雨欣要下班了,現在是約會時間。
正如那個老人說的,男人身邊有了女人,就有了牽掛,而有了牽掛就等於有了弱點。
原本劉敬業是一塊精鋼,嚴密,無堅可催,可現在上面出現了很多裂痕,隨意攻其一點都有可能讓他崩潰。
好在劉敬業早已經習慣了時刻處在危險中,這就是他的正常生活。
劉敬業先從修理部取回了自己的小摩托,剛到電視臺門口就看到了陳雨欣,美女記者很大方的坐上了他的摩托,很自然的摟住了劉敬業的腰。
“我們去哪呀?”劉敬業問道。
陳雨欣爽快的答道:“回家!”
“回家?”劉敬業說道:“旅館最近客人不少,人來人往的……”
“沒關係。”陳雨欣道:“我是老闆娘,就應該呆在自家店裡。”
“好嘞。”
劉敬業直接發動摩托,速度不是很快,但卻歸心似箭。
路上,兩人去菜市場買了些食材,回到家,陳雨欣脫掉外套,嫺熟的放在衣櫃裡,然後打開電視機,非常準確的在被窩裡找到了遙控器,有時候連劉敬業自己都得找半天。
隨後,陳雨欣直奔廚房,開始摘菜洗菜,炒菜做飯,熟練得就像日常工作,彷彿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一樣。
若說對這裡的瞭解,陳雨欣正讓人吃驚,她一共只來過幾次而已,遠沒有袁笑盈多,但袁笑盈只熟悉兩米乘兩米的範圍,也就是劉敬業的雙人牀,有時候甚至連水杯在哪都找不着。
而陳雨欣卻無比的熟悉,這說明她細心觀察過,心裡早就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
四菜一湯,兩葷兩素,還有一瓶冰鎮啤酒,陳雨欣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劉敬業看着熱氣騰騰的飯菜,對面的佳人雙頰暈紅,含情脈脈。
這場景無數次在夢中出現過,曾經夢中的奢望,今天竟然成真了。
劉敬業有些激動,陳雨欣倒是很平靜,就在這時,電視中本地新聞播出了一條新聞,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今天早些時候,本臺接到驢友通知,在北部山林景區發現了一對老人的屍體。”女主播神情沉重的說:“根據警方表示,這兩位老人可能是來本市旅遊的遊客,因爲是單獨行動,並且遠離景區,誤入了未開發的山林,不慎摔落下山致死的,目前?目前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並積極聯繫其家屬,望有認識他們的觀衆,轉告其家屬。”
說完,畫面上出現了兩個老人的照片,應該是放大的證件照,並沒有現場的畫面。
劉敬業心知肚明,若是出現現場照片,誰都會懷疑,他們並不是死於失足墮山。
警方可能是爲了維護穩定,以及旅遊城市的形象,特意說他們是墮山而亡,而且是私自行動,走入未開發的原始山林才發生的意外。
劉敬業沒想到,那老太太竟然也死了,不過他並不在意,如果他們不死,死的很可能是自己。
“行了,別看了,快點趁熱吃吧。”陳雨欣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碗裡,溫柔的說。
劉敬業立刻收斂心思,看着溫柔的佳人,碗中熱情騰騰的飯菜,心中暗想:“這幸福的生活,這溫柔的佳人,誰要敢來破壞,誰想要傷害,我必定將他們全部抹殺!”
劉敬業心中發狠,殺氣瀰漫而出,儘管並不是針對陳雨欣,還是讓她察覺到了,她苦笑着說道:“好好吃個飯,怎麼感覺你要跟誰玩命似地。”
劉敬業連忙凝神靜氣,開始認真的吃飯,不僅要吃出滋味,還要吃出裡面的心意。
“恩,好吃,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真實難得。”劉敬業由衷的讚道。
陳雨欣道:“你喜歡吃就好。”
兩人默默的吃起了飯,看着電視新聞,陳雨欣忽然道:“最近我們臺的裡的新聞,好像每期節目幾乎都有人死亡或者失蹤,你說這世道到底怎麼了?”
劉敬業撇撇嘴,不置可否,卻無法評說。
吃完了晚飯,住在旅店的遊客三三兩兩回來了,玩了一天他們也很累,都回訪休息了。
陳雨欣自己默默的去衛生間梳洗,然後端坐在牀頭,耐心細緻的將頭上的髮卡拆下,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髮髻散落下來,一頭黑髮宛如瀑布般散落,烏黑光滑。
房間剛換的燈泡,顯得有些昏暗,就像燭火,映照着美人嬌羞的臉。
隨後,陳雨欣站起身,開始鋪牀,一雙靈巧的手,把枕頭拍了拍,讓它蓬鬆一些,放平了被子還掀起了一角,上牀掀被子更方便,
劉敬業坐在凳子上,看着她有條不紊的打理着家務,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在細心的經營着自己的幸福生活。
做好這一切,時間正好是十點,陳雨欣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解開了襯衣的扣子,大方的脫掉,雪白的肌膚和大紅色的罩子,真的想新婚的新娘子,紅紅火火。
短裙褪下,一雙筆直的玉腿修長光滑,高跟鞋被整齊的放在牀下,保守的小褲仍然讓人浮想聯翩。
她掀開被角,緩緩的躺了進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毫無做作的感覺,恐怕多年的老夫老妻也做不到如此坦然。
劉敬業吞了吞口水,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倒是陳雨欣提醒道:“去刷牙洗臉洗腳。”
“誒……”劉敬業如着魔一般,立刻照做。
回來的時候,陳雨欣正躺在牀上,一雙白皙纖細的藕臂露在外面,手裡捧着手機在看,見他回來,立刻道:“關燈睡覺吧。”
劉敬業訥訥的點點頭,完全被她牽引着,陳雨欣挪了挪身體,把外面的位置讓出來。
劉敬業小心翼翼的鑽進被窩,生怕壓到她的長髮。
黑暗中,兩人並肩躺在一起,陳雨欣是那麼的自然,彷彿睡熟的公主,而劉敬業全身僵硬,猶如殭屍。
天地彷彿都在這一刻消弭了,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們倆,旅店很安靜,只有劉敬業緊張的心跳在撲通撲通作響。
陳雨欣的從容反倒讓劉敬業很緊張,沒有袁笑盈的火辣,沒有馬永甄的主動,沒有李妍的熱情,在感性方面習慣被動的劉敬業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的陳雨欣真的非常平靜,就像一個保守的妻子,在等待丈夫每週一次‘交公糧’。
被窩中,陳雨欣偷偷的伸出小手,輕輕握住了劉敬業的手,聲音如和煦的風:“我準備好了。”
劉敬業傻呵呵的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他反手抓住陳雨欣的手,以極大的耐心,回想着前輩的指導,先摸手,後摸肘,沿着肩膀往下走……
沒多久,靜謐的房間中傳來了不安的喘息聲,圓圓的月亮掛在天邊,不如平時那般明亮,顯得有些微紅,彷彿也被房間裡的畫面羞紅了臉。
在陳雨欣溫柔如水的配合下,劉敬業也漸漸恢復了常態,進入了正常節奏。
一朵純潔的梅花靜悄悄的綻放……
“咯咯咯……”雄雞報曉,天邊出現了魚肚白,黎明前的黑暗已過,嶄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被子裡,劉敬業低聲道:“雨欣,雖然說,做人有原則是好的,但我們不能讓原則成爲枷鎖,有些時候,放下原則,大膽的去常識和接受,你會發現,生活會更美好。
你看,咱倆是領證的合法夫妻,以愛爲基礎,又有感情做根基,美好的生活纔剛剛開始,你能眼睜睜看着我們之間出現隔閡,讓這段偉大的愛情不能轟轟烈烈的展開嗎?你……”
“行了。”陳雨欣的聲音傳來,雖然柔聲細語但透着堅定:“你別廢話了,不戴套就是不行!”
劉敬業無奈,只能爬起來在牀頭找出道具,幸好剛纔那具有歷史意義的第一下陳雨欣沒矯情……
洞房花燭夜,就在這小小波瀾中幸福美好的度過了,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劉敬業體會到了全所未有的暢快。
沒有和袁笑盈時的緊張激盪,沒有和馬永甄時的負罪感,沒有和李妍時那種突如其來。
完全就是新婚的兩口子,做着最自然的事兒,身心放鬆,你好我也好,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陳雨欣的性子平淡如水,即便激情過後,只是喘息聲大一點而已,再沒有其他的表現。
兩人躺在被窩裡,陳雨欣說着具有她風格的情話:“以後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我不會說我們一輩子不吵架,一輩子沒有矛盾,也不期望你做到如何完美,我直想告訴你,從今往後,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的人生經歷什麼樣的起伏波折,我都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而我會想內褲一樣,包容你的大起大落!”
劉敬業微微一笑,用同樣的方式迴應道:“你也一樣,永遠記住,不管你遇到什麼時候,我都會像罩子一樣,永遠支持你,挺你。”
陳雨欣道:“以後不管你經歷怎樣的傷痛,我都會像姨媽巾一樣,爲你擦去鮮血。”
劉敬業道:“以後不管你惹出什麼樣的麻煩,我都會想套套一樣,爲你兜住一切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