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譚亦星的電話剛剛掛斷,袁笑盈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雖然開口就是埋怨,卻掩不住內心的歡喜。
“死鬼,怎麼你回來了也不聯繫我,是不是消失兩個月,在外面有相好了?”袁笑盈抱怨着。
雖然她只是隨口一說,卻把劉敬業嚇得冷汗狂流,早就說不能讓女人太聰明瞭,她們的直覺是非常可怕的,再配上觀察力和分析能力,男人就沒活路了。
不過還沒等劉敬業開口,袁笑盈自己說道:“不過我現在沒時間,等我回來再好好審你!”
“你在幹什麼?”劉敬業好奇的問,感覺好像和胖子有關。
袁笑盈得意的說:“我正在收拾行李,馬上就要趕赴省城的火車。”
“你去省城幹什麼?”
“去學習。”袁笑盈道:“先去警官培訓中心學習一個月,然後再去省城d校進修,以本市警察局副局長的名義去,順便說一句,是本市乃至本省最年輕的正處級幹部!”
“這麼快?”劉敬業吃驚的說,袁笑盈不以爲意,但他說的是胖子的安排,看來讓袁笑盈欣喜若狂的正處級,對人家來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到底是京城來的豪門大少啊,正所謂,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小。
劉敬業沒有多問,只是開玩笑的說:“可以帶家屬嗎?”
“當然可以。”袁笑盈歡快的說:“不過只能帶一個人,所以這次我媽媽和我一起回去。”
劉敬業忘了,袁笑盈的家就在省城,同時他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對方真的要求自己一起去可麻煩了。
但劉敬業卻可惜的說道:“我們兩個月沒見,你現在又要走,再見面時,恐怕已是樹葉泛黃的中秋時節了,思念會像無情的秋風……”
“行行行行……你別跟我煽情了,我這是去培訓學習,又不是和別人私奔。”袁笑盈沒好氣的說:“你作爲一名警察家屬,一名光榮的警姐夫,要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怎麼能拖後腿呢,我告訴你,回來之後我就是一名領導幹部了,作爲幹部子弟,你更不要搞特殊化,要加強學習,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對自己更要高標準嚴要求,處處要起到模範帶頭作用個給……”
“好傢伙,你這還沒升官呢,境界卻先提升了不少。”劉敬業笑道:“這要是讓你混到朝廷裡坐皇位,你還不得殺夫滅子,保持自己的純潔性啊!”
“少廢話。”袁笑盈沒好氣的說:“總是我不在家,你要老老實實的,不許給我惹事兒,若是再重傷住院,我絕不會再掛念你了!”
原來這纔是心裡話,劉敬業感動不已,他有種按耐不住想要見面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領導家屬不能拖後腿嘛。
他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我的身體壯如牛,一夜七次不用愁。”
袁笑盈和劉敬業相處久了,言辭也相當犀利:“一夜七次是不愁,全靠手指跟舌頭!”
劉敬業道:“男人身上有三寶,手指、舌頭、根不倒!”
“男人……”袁笑盈正準備反擊,忽聽電話那頭有女人道:“盈盈,你說什麼呢,大姑娘家的,也不害臊。”
袁笑盈反駁道:“我和我老公說點私房話,怕什麼?”
“喲,原來是和小劉打電話呀。”對面女人肯定是袁笑盈的老媽,丈母孃看姑娘自然是越看越順眼,只聽她道:“怎麼結婚後一直沒見到他呀,他忙什麼呢,來,給我問問他。”
結婚後,袁笑盈一直和媽媽住在一起,雖然當初結婚是假的,但後來假戲真做了,袁笑盈也多次要求劉敬業和自己的家人見面,不過被各種事情耽擱了,現在老岳母難免會起疑。
袁笑盈沒有放開電話,而是解釋道:“他最近一直挺忙的,男人嘛,結了婚要養家,壓力大,而你閨女我,就像坐火箭一樣不斷的在升官,他的壓力就更大了,最近要去工地板磚貼補家用。”
劉敬業滿頭黑線的聽着她詆譭自己,後來他還是硬着頭皮和老岳母聊了幾句,老岳母不管他是開旅店還會去板磚,只要對她閨女好,身體健康,早點生個外孫子,比什麼都強。
說完之後,母子倆就要踏上行程,有老媽在身邊,袁笑盈很多話不方便開口,就這樣又一次分開了。
兩個月沒見,劉敬業真有些想念,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馬永甄這個彪悍的女漢子,肯定不會心甘情願做個無名無分的小三,一定在醞釀着某個計劃,所以,袁笑盈暫時離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而劉敬業目前最擔心的還是陳雨欣,畢竟倆人是閨蜜。
“哎……越南僱傭兵的一個加強排,一個殺人無數的殺手之王,細菌組織首領的毒氣房,心狠手辣的譚亦風,還有之前本地黑幫煌潮的父子倆。”劉敬業自語道:“這一路走來,簡直是槍林彈雨,刀山火海,可我從來沒覺得頭疼,反而想起陳雨欣,馬永甄就覺得心難受。
難怪有人說,男人十八歲就可以當兵,卻必須要到二十二週歲還可以結婚,這說明,女人遠比敵人更可怕。”
“現在事情總算都告一段落了,該死的都死了,沒死的欲孽現在也好不到哪去,唯獨那個有着一雙美腿的細菌組織首領跑了,這個毒蟲女有一定的威脅。”劉敬業躺在牀上,享受難得的放鬆時刻:“另外還有那個有點二的女殺手,這段日子也不知道去哪了,是去執行別的任務了,還是被警方抓獲,或者被人反襲殺了呢?
除了敵人之外,她們都去哪了?魏曉柔一去不回,一點消息都沒有,是不是已經嫁人了?大明星唐詩雅陪着假死的父親遠走他鄉,隱姓埋名,最近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也不知道現在在何方。”
“哎,現在我自身難保,還想那麼多幹什麼,先去看看陳雨欣吧,這段日子肯定給她擔心壞了。”
劉敬業翻身而起,翻出一聲新衣服,是爹媽買給他留着相親用的,而他和陳雨欣也算相親對象。
他準備直接去電視臺找她,給她一個驚喜。
“喂,你幹什麼去?”
電視臺門口,劉敬業被傳達室老頭叫住了。
劉敬業揚了揚手裡一大束玫瑰花,道:“花店送花的。”
“給誰呀?”老頭問道,看似是例行公事,其實有八卦之火在燃燒。
劉敬業隨口道:“王副臺長訂的,讓我送給食堂的清潔工張阿姨!”
“什麼?”傳達室老頭勃然大怒:“那是我媳婦。”
劉敬業頓時滿頭黑線,沒想到撞槍口上了,他連忙改口道:“不對,不是食堂,是大堂的清潔工張阿姨。”
老頭頓時一臉釋然,低聲道:“我早就看出他們倆有貓膩。”
事不關己,果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啊。劉敬業沒搭理他,徑直走進了電視臺,他繼續冒充花童,輕鬆的在前臺打聽出了陳雨欣的辦公室。
劉敬業坐在電梯裡,周邊有很多工作人員,聽着兩個女人小聲議論:“聽說了嗎,新的人事任命,陳雨欣高升了。”
另一個道:“我也聽說了,說她好像升任電視節目製作中心副主任了,可以隨意打造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了。”
“是啊,沒想到她升的這麼快。”另一個人道:“不過她做節目非常拼命,升職也是理所應當的。”
“切,你懂什麼呀。“另一個人道:“她哪是因爲什麼工作出色啊,我聽說,她找了一個富商男友,名下有很多產業,一口氣和我們臺簽訂了數千萬的贊助合同,指名道姓讓陳雨欣負責打造他旗下產業的廣告宣傳節目。”
“哦,原來如此……”
劉敬業聽着他們的八卦,絲毫不以爲意,他知道,這也是譚亦星給他留下的小禮物之一。
來到陳雨欣的辦公室,很多人都在忙碌,唯獨沒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一打聽才知道,陳雨欣剛出去,好像想到了什麼節目素材,帶着攝影師走了。
劉敬業無奈嘆息,兩人擦肩而過。
他連忙追了出去,正好看到陳雨欣出大門,帶着攝影師,但並沒有急着走,而是在馬路上打轉。
她穿着一套水藍的套裙,秀髮綰在腦後,精緻秀美的俏臉略顯消瘦,眼波流轉間有些不易察覺的倦意,高挑的身姿依舊挺拔,纖細的高跟鞋支撐着一雙修長美腿,顯得亭亭玉立,知性與性感並存。
劉敬業悄聲無息的走過去,有種要擁她入懷的衝動,那幾百條短信息,不分晝夜,說明她時時刻刻都在掛念着自己,如何能讓劉敬業不感動。
可他剛要靠近,就聽到陳雨欣在說:“現在社會冷漠,人們自私自利,認錢不認人,我們作爲媒體人,就是要發現弊病,揭露報道出來,喚起人們的良知與溫情。
現在我有兩個計劃,一是做一期關於小三的節目,通過她們出來現身說法,詳細談一談她們爲什麼會爲了錢和物質享受,而甘願揹負罵名,違背道德和良知去拆散別人家庭。
第二,我們要在街頭尋找那些有良知,心存善念的人,讓他們出現在鏡頭裡,讓那些冷漠的人看一看,想一想……
你覺得哪個題材更好?”
最後一句陳雨欣原本是問攝影師的,可攝影師還沒開口,劉敬業的聲音從背後迫不及待的傳來:“當然是第二個,找善良人,世上還是好人多,但不能讓好人在這個冷漠的社會中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