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手中拿着唐老頭帶來的自制手槍,子彈的威力遠遜於他的沙漠之鷹。
此時他舉着手槍,槍口還冒着硝煙,子彈鑲進了對面的牆壁中,同時還精準無比的打掉了唐詩雅睡裙的肩帶,且沒有傷到她一絲一毫。
白皙光滑的肩膀,性感的鎖骨,雪白晶瑩的藕臂,還有一副橫向無吊帶的白色罩子,一切都呈現在劉敬業眼前。
一側的睡裙滑落,唐詩雅看着他手中的槍,直接呆住了,全身都在顫抖。
直到一陣冷風吹來,她身上僅掛着半邊的睡裙也搖搖欲墜,光滑的雪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這纔回過神,直接朝劉敬業衝過去,怒吼道:“你幹什麼?”
“爲了向你證明我的槍法準呀!”劉敬業道。
唐詩雅咬牙切齒,直接無視他手中的槍,忽然騰身而起,直接將劉敬業撲到在牀上,騎在他身上,也不顧自己春光乍泄,對着她就是一通粉拳,狠狠的捶打着。
劉敬業不閃不避,微笑着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搖晃的小妞之巔,小拳頭宛如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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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後,她打累了,直接躺在牀上,大口的喘息,這纔想起拽過被子遮住春光,憤憤的說:“臭流氓,你一定是故意的!”
劉敬業笑笑沒有說話,她側頭一看,發現這傢伙竟然睡着了。
唐詩雅又氣又怒又羞,又捶了他兩拳,看看他那強壯如牛的身體和自己秀氣的小拳頭,她也苦笑起來。
“我爸爸的性命,我們全家的幸福就全都交給你了。”唐詩雅站起身,給劉敬業蓋上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平靜安詳的臉,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
聽到她的腳步聲走遠,劉敬業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臉上泛起了苦笑:“好險哪,剛纔那一對小妞之巔在眼前晃啊晃,晃得心慌意亂,險些沒把持住。
君子愛美,取之有道,乘人之危的事兒咱決不能幹。”
劉敬業堅守着自己泡妞把妹的原則。
第二天一早,唐老土起得最早,因爲他接到了對方打來的電話,詢問是否已經擊斃了劉敬業。
唐老頭賣個關子道:“現在說話不方便,我們見面談吧?”
對方很自然的答應了,但地點唐老頭選定的,對方掌握了他太多把柄,所以並沒有想到他會耍花樣,所以一口答應了。
“和你聯繫的人是誰呀?”劉敬業問道。
“他叫錢言,是譚亦風公子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的心腹。”唐老頭對他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劉敬業點點頭道:“這樣最好,讓這個錢言看着,等於譚亦風親眼看到,以後就不會追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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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證安全嗎?”唐詩雅還是不放心的問。
劉敬業微微一笑,從容鎮定,唐老頭對他也是信心十足,反正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如今破而後立,死裡求生,他願意承擔一切風險。
唐詩雅也知道無從選擇,只能咬牙走下去了,這一天,她極盡溫柔,就像個小媳婦一樣,給劉敬業和她老爸洗衣做飯,讓他們摒棄一切瑣碎,全神貫注的準備應對生死考驗。
“手藝真不錯。”劉敬業吃的滿嘴流油,連聲稱讚。
唐老頭的飯量也不小,吃的不亦樂乎。
唐詩雅心中無比緊張,努力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就像要送父親和丈夫上戰場一樣,所有擔心與痛苦都壓抑在心中,微笑着送他們上路,讓他們沒有負擔。
很快,一天時間過去了,根據計劃,唐詩雅先走一步,隨後唐老頭坐着出租車也走了。劉敬業騎着小摩托,拎着狙擊槍的盒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天色越來越暗,唐老頭和錢言相約的地點在舊城區,一座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舊樓樓頂,樓只有三層高,等待拆遷的危樓,幾乎已經沒有住戶了。
站在樓頂上,事到臨頭,唐老頭開始緊張起來了。
對面樓的樓頂上,劉敬業通過手機,對帶着小型耳機的唐老頭說:“唐叔,不用緊張,淡定點,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我。”
“好吧!”唐老頭道:“生死在此一搏,我拼了!”
沒多久,錢言到了,一身黑衣服好像譚亦風所有手下的標誌,長相一般,沒有什麼特點,步履從容,真有些大將風範。
“唐老先生,希望你今天能告訴我一個好消息。”錢言開口道。
唐老頭微微一笑,脫掉了上衣,道:“你看看我,手臂被割傷了,胸前一片燙傷,還有兩根腳趾有骨裂的情況,你覺得會是好消息嗎?”
“怎麼,你失敗了?”錢言看了看他的身體,吃驚的問道:“那你有沒有說什麼?”
“說了,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不然我哪還有命來見你呀!”唐老頭道。
“你……你把風公子的事兒也說了?”錢言大驚失色,譚亦風始終隱藏在幕後操縱一切,最怕就是自己暴露,而且他對劉敬業有很深的忌憚,這無疑等於給風公子樹敵呀,錢言大怒道:“你……你不想活了。”
唐老頭悽慘一笑,道:“對,我是不想活了,天天被你們脅迫,毆打,這樣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死反倒是一種解脫。”
說完,唐老頭從腰間拔出了那把手槍,錢言大驚,連忙退後兩步,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死,但死之前想要拉你做墊背。”唐老頭猙獰的說。
“你別亂來呀!”錢言大吼道。隨後他也從懷中掏出了手槍,與唐老頭對峙,但如此近距離,若是開槍,兩敗俱傷的可能性極大,即便他先開槍,唐老頭也能在一瞬間開槍還擊,所以錢言沒敢貿然動手,在耐心的等待機會。
“老唐,你可別亂來呀。”錢言警告道:“你別忘了,我們手裡還有你女兒的私房照,她現在是如日中天的大明星,若是我們公開照片,雖然照片很普通,但若是對外公佈說,這些照片是你這個做父親的親自偷拍的,你也知道那些娛樂記者會怎麼寫了,什麼父女亂綱常之類的胡肯定不會少。
屆時,你那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女兒將遺臭萬年。”
“哈哈哈……”唐老頭忽然仰天大笑,道:“人死了一了百了,我的命都沒了,還有什麼在乎的。”
他忽然調轉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心窩,噔噔噔連退幾步,直接走到了房頂的嘴邊緣地帶,靠着圍欄,猙獰的笑道:“這是你們逼我的,我死後若化成厲鬼,定叫你們血債血償……”
隨後,他大吼一聲,在錢言驚詫的目光中國,扣動了扳機。
“碰……”一聲清脆的槍響傳來,唐老頭的胸口附近迸發出一團血花,痛苦又驚慌的表情在臉上定格,整個人仰天而倒,竟然一頭從樓上栽了下去。
這是三樓,就算沒有中槍,以這種姿勢摔下去也必死無疑。
錢言愣了一會只有,連忙擡腿要衝過去查看情況,可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了警笛聲,哇啦哇啦大響,錢言立刻停下了腳步,左右看了看,確定附近沒人,連忙飛快的逃離了現場。
再說唐老頭,身中一槍,子彈從肩窩打進,貫穿而過,並沒有留在體內,無比的精準,沒有傷及臟器官。
從三樓墜下,重重的摔在了一輛卡車的後鬥中,那裡鋪着厚厚的海綿與泡沫,保證了他沒有因爲墜樓而受傷。
卡車司機自然是唐詩雅,這時她臨時租用的,另外還在買了警笛喇叭,聽到槍響就播放,成功嚇跑了錢言,讓他沒機會確定唐老頭的生死。
唐詩雅不敢耽誤,連忙開着車離開了,直奔一家高級的私立醫院而去,確保槍傷醫院也不會報警。
當劉敬業趕去與他們會合的時候,唐老頭已經接受完了治療,毫無危險的躺在病房中休息,子彈沒有留在體內,但還是做了個修復肌肉組織和止血的小手術,不久之後就會痊癒。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唐詩雅在門口,認真的朝劉敬業道謝,並深深地鞠了一躬。
劉敬業連忙扶起她,道:“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
唐詩雅摘下墨鏡,今天如此緊張的情況,她竟然還化了淡妝,更顯得美豔萬方,精美的臉蛋上找不到任何瑕疵,美的宛如精心打造的一般。
劉敬業看得有些發愣,唐詩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低聲道:“一會我父親的麻醉藥效過了之後,我就會帶他離開,暫時一個偏遠的小村躲一陣子,我也會對外宣佈暫時停止一切工作,再放風給狗仔隊,讓他們爆料我父親去世的消息。”
劉敬業點點頭道:“這樣最好,越顯得突然和神秘,可信度越高。”
“臨走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唐詩雅擡起頭,俏生生的看着他,含情脈脈,好像在等待心上人表白似地:“我父親明明要殺你,而且你也說過,對敵人絕不容情,那你爲什麼非但沒有殺了我父親,反而還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我們呢?”
劉敬業一愣,看着她雙頰緋紅,這問題明顯意有所指啊。
“是呀,我爲什麼幫助他們呢?”劉敬業在心中如此反問自己,他的答案和唐詩雅所想的一樣,當然是爲了漂亮小妞了,他不忍心看到唐詩雅爲此備受折磨,更看不得女人的眼淚,而且,如此絕色佳人,要說不喜歡,那絕對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