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見女兒回來了,氣也消了,本來打算一定要打屁股,現在也只是捏了捏唐嫣肉肉的臉蛋就罷了。
這時唐夫人才看向杜倫綦禎說道:“嫣兒啊,這位公子是?這麼晚了,還勞煩人家送你回來,野丫頭。”
杜倫綦禎道:“不麻煩,唐姑娘實在我府上做客,耽擱了些時辰,唐夫人莫要責罰唐姑娘纔是。”
唐夫人說道:“嫣兒越來越野,我不打她怕是以後沒人敢娶她。”她笑意盈盈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杜倫綦禎道:“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多留了,唐夫人,唐姑娘,在下告辭了。”
唐嫣道:“杜倫大哥,謝謝你了,明兒見。”
唐夫人道:“你姓杜倫?那你是杜倫布莊的東家嘍?”
杜倫綦禎笑道:“正是。”
唐夫人立馬喜笑顏開說道:“杜倫公子,光臨敝府剛纔是在怠慢,公子請進府,嫣兒,還愣着做什麼,快去給杜倫公子沏茶。”
唐嫣美目露出疑惑的神色,她娘見到表哥也沒這麼熱情,娘到底怎麼了?
唐夫人道:“你這丫頭還愣着做什麼,來了客人也不知道規矩。”
“哦”唐嫣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朝裡屋大廳走去。
“請進,請進。”唐夫人笑臉相迎,杜倫綦禎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大廳內,杜倫綦禎被熱情的奉爲上賓。
唐夫人坐在她旁邊看着他說道:“杜倫公子,年少有爲,發明了這許多花樣的旗袍,當真是人中龍鳳。”
杜倫綦禎也猜到了她爲何變得客氣起來,想來是爲了新款旗袍。
唐夫人問道:“小女是如何與杜倫公子認識的?”
杜倫綦禎道:“哦,是我認錯了人,和唐姑娘巧合之下認識的。”
“娘,杜倫大哥還從馬蹄下救過嫣兒的命,如果那一天不是杜倫大哥,焰兒可能再也見不到孃親了。”唐嫣說道:“娘,你還不知道吧,杜倫大哥現在可是軍機處大臣,論起品級比表哥的官還大。”
唐夫人有些吒異,這麼年輕的高官,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起身行禮。
杜倫綦禎看她踟躕的樣子也知道,如今這個時代,當官的的確是特權階級,莫說這個時代,便是幾百年之後也是如此。
杜倫綦禎忙說道:“唐夫人無須多禮,我今天送唐姑娘回府,是以朋友的身份,無關官職。”
唐夫人難得見到如此平易近人的大官,軍機處大臣什麼概念,她一個婦人還是知道的,絕對是上層首腦的存在。
唐夫人笑道:“杜倫公子果然是低調的人,如不嫌棄,小婦人斗膽叫你聲大外甥如何?”
唐夫人開始拉關係,如果在天子腳下,有軍機大臣這一層關係,她唐家可就保險多了。
杜倫綦禎道:“固所願,不敢請耳,如此我就不叫您唐夫人了,叫一聲姑母,姑母。”
“唉”唐夫人喜笑顏開答應了一聲。
杜倫綦禎則是另有打算,她想要接近唐嫣,需要接近的藉口,如今有這個機會,自然加以利用。
他隨即打蛇上杆,對着唐嫣說道:“唐姑娘,不,表妹,如今我便是你表哥了,唐姑娘,叫聲表哥來聽聽。”
唐嫣疑惑不已,本來是打算讓杜倫綦禎來報價的護航的,現在倒好,白白送了一個表哥來,要說這個稱呼,她還是叫曹寅叫的比較順口些,對着杜倫綦禎叫表哥感覺怪怪的。
唐夫人佯裝怒色說道:“嫣兒,你表哥說話呢,你怎麼不回答。”
唐嫣“啊”的一聲做驚訝狀,隨即說道:“娘,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要辦,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然後像瘋兔一般跑開了。
街角處,許晴川帶着敏毓格格,鬼鬼祟祟躲在其中,許晴川道:“你說你認識杜倫綦禎,待會你去纏着他,然後把他腰間的黃龍古玉偷回來記住,我教你的手法,明白?”
敏毓格格甜甜一笑說道:“師傅放心,作爲你的徒弟,敏毓一定不會給師傅丟人,保證完成任務。”
過了許久,杜倫綦禎才從唐府出來。
杜倫綦禎還沒走兩步,就感覺一個人影竄了出來。
“嗨,杜倫大哥。”敏毓格格上前拍了拍杜倫綦禎的肩膀。
而他的右手則是以極快的速度滑到杜倫綦禎腰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走了那塊黃龍古玉。
這一招叫做如影隨形手,是許晴川的得意絕技,她家祖傳的功夫。
杜倫綦禎一見是敏毓格格立馬想起來,太皇太后讓把她帶回去,只是強行讓她回去定然適得其反。
杜倫綦禎道:“敏毓格格你怎麼在這?”
敏毓疑惑的看着杜倫綦禎:“杜倫大哥,你剛纔叫我什麼?我怎麼是格格?”
杜倫綦禎暗罵自己說漏了嘴,從始自終敏毓都沒有向杜倫綦禎透露她格格的身份。
杜倫綦禎連忙笑道:“敏毓你聽錯了,我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大晚上的,你不怕色狼啊?‘
敏毓格格笑道:“我纔不怕,我有這個防狼噴霧。”說着拿出一瓶罐狀霧,杜倫綦禎一看它的做工,是用一節手腕粗細的竹節做的,還挺精緻,不禁讚歎:“敏毓這是你發明的嗎,看起來挺不錯。”
敏毓道:“不是啦,是我師傅發明的,這個東西還救過我一命,好了不說了,杜倫大哥,我該走了。”
杜倫綦禎哪能讓他走,一把拉住她說道:“敏毓,天色這麼晚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敏毓格格現在只想開溜,忙說道:“不用了,杜倫大哥,我一個人沒事的,你快回去吧。”
杜倫綦禎道:“那怎麼行。敏毓,我看天色已晚,你還是去我家吧。走吧。”強拉着敏毓格格就向杜倫府行去。
許晴川暗道:“大叔,莫非想要對敏毓用強。可是我的黃龍古玉,不行!”隨即跟了上去。
“杜倫大哥,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任憑敏毓格格如何呼喊,杜倫綦禎均是不聞不問。
敏毓格格無計可施,眼珠一轉,張開小嘴露出兩顆虎牙就向杜倫綦禎的手背咬去。
“啊,你做什麼?”杜倫綦禎趕緊抽回自己的左手,此刻手背上排列着弧形的血跡牙印。